第475章 技能體驗與史詩階層

  沒有人會抗拒變得更強，餘燼是人，所以在已有兩個本源技能的情況下，依舊想讓實力更進一步，何況，【永生之體】偏重防禦，【言出法隨】全面歸全面，但早已見識過【戰吼·神威】與【戰吼奧義·大日神威】的餘燼，不覺得在攻擊方面，言出法隨會有突出表現。

  「讓吞食天地和寂滅瘟疫向更高蛻變，是勢在必行的事情，那麼問題來了，哪個走古典路線，哪個用現代方案呢？」

  餘燼參與過能量核心的爭奪，所以不用燈神傑弗里斯介紹，他便知道能量核心的稀有性，很難讓他做到將兩大寂滅本命，同時推高到超越神性極限的地步。

  個中困難，當初在兼修兩大化身的時候，餘燼便深有體會，因而本著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想法，再來一顆至高存在的神性，完全可行，反正強化過後的【無間行者】要是能解決一個，就能解決得了第二個，沒什麼好瞻前顧後的。

  咔咔咔咔！

  嘩啦啦啦！

  而此刻，餘燼依舊深陷刀山血海惡鬼纏身的現實噩夢。

  陰雲密布的天幕之下，是一座座由利刃組成的滾滾刀山，山上滿是死相悽慘的殞命之人，隨處可見缺臂斷腿刀刃穿身，更有一些還留了口氣，不斷慘叫尋求解脫，但是想要離開噩夢，就必須走過刀山，利用飛行能力投機取巧還不行，因為纏身惡鬼的存在，讓身體猶如被山嶽壓制，走路都很困難，更遑論飛行。

  桀桀桀桀……

  纏在餘燼脖子上的惡鬼幽魂，血口獠牙長相驚悚，一邊發出標誌性的反派冷笑，一邊釋放滲人寒氣，令餘燼的視野出現晃動殘影與朦朧白霧，若沒點抵禦手段，想要筆直走入刀山都是個問題。

  「不會笑就別張口，給我……」

  「【閉嘴】！」

  縈繞耳邊的桀桀詭笑，聽得餘燼有些心煩，靈機一動，索性當場實驗起了本源技能【言出法隨】的效果。

  意念驅動融入體內的戰吼傳承，輔以苦難教皇的發聲組織，合力激活言出法隨，令脫口而出的「閉嘴」二字，與阿難誦讀禱文一般，混入不屬自身的磁性雜音，一經出口，便引發身周空氣震顫，似乎是撥動了深藏虛空的強大機制，當即封上了纏身惡鬼的獠牙血口。

  桀桀詭笑變為低沉嗚咽，令餘燼耳邊清淨了很多。

  「咦？有點意思！」

  眉頭一挑，餘燼來了興趣，言出法隨的創造性，讓他可以釋放未曾擁有的戰吼能力，但因為沒有使用說明，所以作用範圍和潛力極限還需要實驗論證。

  「嗯，好像還是有點吵，給我【靜音】！」

  話音落下，嗚咽消失，纏身惡鬼儘管張開了嘴巴，但喉嚨里發不出半點聲音，看得餘燼連連點頭，跟著以【靜止】定住纏身惡鬼，【熱風】祛除冰冷寒氣，隨即輕聲笑道：「不愧是超脫神性的本源技能，且不提上限如何，單沖這份自由創造性，言出法隨就有極大價值，而且冷卻時間和使用消耗幾乎沒有，難怪真月長子臉都不要，也想著明搶戰吼傳承！」

  驚喜發現，大大刺激了餘燼的開發興趣，給自己施加了【輕身】增幅，抵消惡鬼壓制，便踏著大步走上刀山，順便檢驗永生之體的防禦效果。

  不同於【言出法隨】，融入化身能力的【永生之體】是有明確說明的。

  ……

  技能名稱：【上位永生魔人】（化身類本源技能/常態/可成長/完美潛力）

  類型：被動/主動

  被動狀態——

  效果一：永生魔人（生命等級加三十、意志等級加二十五、力量等級加四十、敏捷等級加二十、感知等級加二十）

  效果二：永生抗體（削減百分之四百的火焰、爆炸與神聖傷害，削減百分之兩百的其餘傷害）

  效果三：絕對虛化（系統優先十點）

  效果四：無限自愈（系統優先十點）

  效果五：中位炎魔君王（對神階以下的火焰生命、火焰技能具備克製作用）

  主動特性——

  特性模組一：「畸變」（強化自製、深度畸變、深度定向、超級吞噬、大型空間胃袋）

  特性模組二：「永生」（加持「神性·長生」激發【分子重生】、加持「神性·不死」激發【不死不滅】、無限成長）

  介紹：融入本源技能「永生之體」的「中位畸變魔人」，初步窺見「永生」之秘，現在的你，很難迎來肉體上的死亡，只有精神是你的弱點。

  【提示：常態化身，令你的種族由「人類」變為「永生魔人」，在遭遇非同類生物時，更加容易受到攻擊！】

  【提示：吞噬消化產生的特效進化，可永久作用於永生化身。】

  ……

  在獲得永生之體前，餘燼的畸變化身儘管已經很難被擊潰，但在不動用法則能力，將【深度虛化】和【超凡自愈】提升到【絕對虛化】與【無限自愈】的情況下，還是會被高端溶解藥劑、冰系傳奇等克制手段，大幅抹殺軟體細胞。

  而現在，就算沒有那十點系統級的法則保護，行走刀山，餘燼也如履平地，鋒利刀刃別說斬掉軟體細胞了，在絕對虛化的保護下，連餘燼的身體都碰不到！

  據燈神傑弗里斯介紹說，以神性雛形變幻而成的滾滾刀山，傷害絕對達到了史詩層次，普通人不用護體能力，走一步就等於挨一刀，沒點能耐的，連半山腰都走不到就得死掉。

  「永生之體果然不俗，但我覺得在同一水準下，苦難教皇的永生之體都要輸你一籌！要知道，絕對虛化和無限治癒都是達到極致的神級特性，方才躋身史詩的苦難教皇，斷然比不了你的成就，至於那些以神性獲取永生之體的古神，基本上都停留在深度虛化和超凡自愈的地步，你更是將他們遠遠地甩在身後！」

  燈神傑弗里斯發出感慨：「再讓你對上魚人收藏家的話，縱使打不過他，他也殺不了你，突破與神級對等的系統級保護，同時做到壓制虛化、自愈，取你性命，簡直比登天還難！這就是本源技能的威力嗎？脫胎換骨，莫過於此！」

  「哈哈，再夸幾句我人都要飄了。」

  餘燼自謙一笑，不過眼中神情不無得意。

  打從把活性軟體異常套裝的套裝能力，化為己用，直至將化身技能提升到現在這個地步，就連餘燼自己都難以說清，究竟投入多少資源，經歷多少奇遇，完成多少艱難任務，估計堆出四五個普通神性都足夠了。

  別看永生之體一下子將化身效果，拔升到超越史詩水準的地步，可獲取永生之體的難度與兇險，當屬目前之最。

  不是誰都能臥底混沌燈塔，取信造物主，極力維護己方利益，最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在擁有驚人貢獻、木偶少女以及叛教標記的條件下，餘燼自己甚至都快玩崩了，逼得造物主用上神性控制的殺手鐧。

  所以嚴格意義上講，不破掉神性威脅，永生之體就只能是提前預支的任務獎勵，等到下一次抉擇關頭，造物主指不定會怎麼刁難他呢！

  不過，要是能讓時光倒流，餘燼依舊會重來一遍，相助魚人一族、投入愚者胚胎。蓋因就大局而言，沒可能比現在更好，雖說他自己要面對一些困難，但外部環境的日漸上揚，遲早會讓自身困難變為莫大助力！

  遠的不說，倒吊人的態度，就是很好的例子。

  作為親眼看著餘燼飛速崛起的人，燈神傑弗里斯的稱讚毫無誇張成分，若是無法脫胎換骨，本源技能也就不值得令真月長子鋌而走險了。而他本人除了欣慰與艷羨，還有絲絲期待，餘燼成長到不輸於他的地步後，能否反過來幫助他重回神位！

  「這一天，應該不遠了。」燈神傑弗里斯的視線透過現實噩夢，看向了聚落火山。

  就在這一老一少為成就欣喜為未來希冀的時候，有人卻是等得無聊，傳音發問：「咱們的任務不是啟動特異空間嗎，你怎麼又逛起來了？要是脫不了困，可以和我說啊，面子什麼的，我又不在乎，大不了背著你再偷笑好了。」

  木偶少女的聲音忽而傳來，意志驚人的她，並沒有被眼眸虛影扯入現實噩夢，念力催動雪傘遮身，阿難也奈何不得。

  「嘿，你這小妮子別以為境界趕上我，就能沒大沒小了，好不容易乖巧一些，決不能故態復萌。」餘燼飛速走過滾滾刀山，邁向山後血海，「至於任務其實不用著急，我看過了，空間名叫【拜師阿難】，既然是拜師，我總不能拜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吧，所以不妨再等等，你要是被阿難困住，可以和我說一聲。」

  「哼！等著就等著，誰怕誰啊！」

  隨著境界提升，木偶少女的人格趨於豐滿，性子愈發活泛起來，倒也不是餘燼形容的「故態復萌」，再度以謊言保護自身，而是純粹的少女天性，乖巧中多了分自強自尊。

  答應餘燼繼續等待，便依言照辦，舉著雪傘靜靜旁觀，不過早就想和餘燼過過招的她，更加期待以一場戰鬥來確定「大」「小」了。

  而說道拜師，走到血海邊緣的餘燼，抬頭看向陰沉天空，發現阿難的眼眸虛影較之開始，稍稍凝實了一些，心下好奇問起燈神，阿難目前水準如何，夠不夠讓他拜師。

  「我們通常以本命技能的開發進度，將史詩境界分為五個層次，而非以修為高低進行劃分！」

  燈神傑弗里斯藉此機會，說起了秘而不宣的判斷方法，日後餘燼自己就能歸類，用不著向他詢問。

  「最低一層，是連本命技能都沒有的，聚落之主和拾夢祭司便是如此。沒有系統的修煉體系，一些上古生靈只知道凝結法則印記，卻把同樣重要的本命技能給忽略了！我早先告訴過你，本命技能可以增幅法則加持，境界越高增幅越多，傳奇初階顯現不出差距，可等到史詩初階，放大倍數已經達到七倍之多，所以有無本命技能，天壤之別！」

  燈神沉聲講解，餘燼認真聆聽。

  「第二層，便是擁有本命技能的，霸拳就處於這個階段，中規中矩，沒什麼優勢，你如果不算那兩個本源技能和神性的話，其實也屬於這個層次。但你的吞食天地經過增幅，階位達到了史詩高階，再加上能力克制，環境優勢，秒殺霸拳完全處於合理範疇，畢竟最低一層的史詩強者，也廣泛存在碾壓現象。」

  「那第三層就是構建了神性雛形的？」餘燼問道。

  「準確的說，是開始構建神性雛形，眼眸虛影方才顯現，便意味著阿難進入了這個階段，而不同於前面兩層，達到第三層的史詩存在，會有【眷者】之稱！不論構建神性雛形還是借用能量核心，實際上都是為了極力挖掘本命能力的本質，之於技能名稱的體現，是為【奧義】！」

  「奧義？」餘燼眉頭一挑，「戰吼奧義的那個奧義？」

  「是的，就拿你的吞食天地來說，一旦讓它獲得【奧義】前綴，就代表【神性·寂滅】的雛形開始了構建，你對【寂滅】的理解越深，掌握的奧義就越高，本命技能的效果就越強！」

  燈神傑弗里斯解釋道：「逐漸讓奧義趨於圓滿的過程，存在兩個明顯的跨越階段，第四層與第五層便是以此為界，前者是奧義達到四成，後者則是九成九，都能讓本命技能迎來爆發式的增強，再之後突破到十成，則意味著雛形圓滿凝結神性，史詩強者也就該改名稱神了。」

  「第三層叫眷者，第四層和第五層有沒有別稱呢？」

  「【尊者】與【近神】！」燈神看向愈發凝實的眼眸虛影，「我目前勉強回到了尊者級，阿難也即將走到這個地步，魚人收藏家之所以能碾壓我等，是因為他達到了【近神】級，但即使同為近神層次，陰影女士卻能反過來碾壓他！兩人的差距，無法估量！」

  燈神收回目光：「在擁有神性雛形和能量核心的情況下，史詩境界之間的差距，遠超傳奇，所以等阿難正式踏入尊者級後，你就去啟動特異空間吧，免得局面失控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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