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順理成章

  根據老鼠的介紹，餘燼和邱意濃來到一個叫老兵酒吧的地方，新一屆的地下拳賽就在這裡舉辦。另外老鼠在吐露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後，索性一股腦的把其他瑣事都說了出來，讓餘燼二人了解到，負責交接貨物的中間人其實不止老鼠一個，地下拳賽的舉辦地點也是流動的。

  因而沃特懷特在拿到成品藥劑後，需要按照傑西平克曼的指示將貨物送到某一個中間人那裡，再由中間人秘密交給被他們收買的拳手，整個團隊人數不多且分工明確，在傑西平克曼的掌控之下，幾乎沒有出過差錯。

  「乾杯！」

  餘燼和邱意濃坐在車上，美滋滋的享受著霸王餐的味道，順便觀察不遠處的老兵酒吧。

  這家酒吧的外觀實在是不敢恭維，霓虹招牌黑了大半，玻璃外牆也裂紋密布，夜色還沒多麼深重，就有不少醉鬼頻繁出入，當然，也少不了某些鬼鬼祟祟的男男女女。大門開啟時還會傳出震耳欲聾的躁動音樂，大有不把耳膜穿透就誓不罷休的味道，聽得邱意濃柳眉緊蹙，打心裡排斥這種混亂場所。

  「要不我進去，你在這裡等著？」

  餘燼看出邱意濃的抗拒想法，後者卻分外認真的搖頭拒絕：「不用，我還是跟著你吧，說不定一會兒要打起來呢，我可不想在這裡看戲。」

  「不用說不定了，是一定會打起來，不論老鼠是否把咱們的情況告之傑·西平克曼，這位警局局長都會在酒吧內外進行布防。噥！你看那個不就是便衣警探嗎？」餘燼揚起下巴做出示意，隨後某個便衣警探看車中兩人都向自己望來，立刻知曉身份暴露，急忙退走的同時，揪著風衣衣領，借用微型通訊器迅速匯報相關情況。

  「那咱們要是直接闖進去，豈不等同自投羅網？」

  「不一定，至少到目前為止，傑西·平克曼和咱們的關係並非不死不休，之前他在洗車房的自言自語，聽起來不像是要徹底拋棄沃特·懷特，所以，如果可能的話，該合作還是要合作的，雖然希望渺茫了點，但至少要爭取一下。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進去之後你最好緊跟著我，可別走到半路就把自己給搞丟了。」

  「嗤，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邱意濃白了餘燼一眼，可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一進入哄鬧無比好似蒸爐的老兵酒吧，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餘燼的胳膊。

  超高分貝的音樂中，兩位玩家的交流都成了問題，餘燼只得拍了拍邱意濃抓著自己的手掌，向其投去相信自己的肯定目光，而後撥開舞池中的人群，朝著吧檯走去。

  在他進入酒吧大門的時候，就立刻釋放了一次暗幕之眼，感受到吧檯附近傳來一道強烈目光，雖說此地環境混亂燈光暗淡，沒能讓他看清目光主人，但至少讓餘燼確定了行動方向。

  「來來來，讓一下！」

  餘燼克制了使用衝鋒的衝動，一路喊一路擠漸漸走到舞池中央，而這時從其他方向突然衝出了幾道人影，不由分說的靠近兩人所在，如果這些人只是突然撒潑的醉鬼，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但餘燼可注意到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暗藏兇器，顯然是來者不善。

  餘燼在心底說了一句果不其然，旋即主動探手，抓住伸向腰際的一條手臂，在經過一次沒有意外的力量判定後，一把將對方扯到一旁，與另一個圖謀不軌的人影撞到一起。邱意濃同樣發現了異狀，可是還不等她動手，餘燼就拿起手杖打掉第三人的武器，而後凌空一指，以尖銳無比的手杖尾端，對準最後一人的咽喉，逼使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並扔掉武器。

  有些注意到舞池異狀的男男女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倒是一下子給餘燼二人讓出通路。不過餘燼可沒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半路殺出的打手，用手杖指著對方要害，一步步將其逼退至吧檯附近，直到此人退無可退，才沉聲發問：「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出言之時，餘燼的目光瞥向一旁，那裡有一個身板挺直的黑衣男子，正靠著吧檯自斟自飲，毫不在意身邊亂況，而餘燼卻知道，此人正是方才與他遙遙對視的存在。

  會是他指使的嗎？

  餘燼帶著疑惑與警惕，目光灼灼直視打手，後者儘管怕得要死，卻還是咬牙硬挺著沒有道出實情，不過此人忽然轉向的目光還是給出餘燼想要的答案，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立時發現一個頭上殘留醒目刀疤的瘸腿大漢走了過來。

  鬣狗？

  按照黑人老闆的描述，餘燼頓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這家老兵酒吧的老闆「鬣狗」。

  「誤會！都是誤會！兩位何必大打出手？」

  「假如你沒讓他們動刀的話，我可以當這是誤會，當然你要是打算動槍，那我也就不光是大打出手了。」

  餘燼既然敢說這話，自然是有他的底氣，因為這家老兵酒吧只有身為老闆的鬣狗擁有精英模板，其他打手都只是普通雜兵，哪怕是人數上雙也不會對餘燼造成任何威脅，何況旁邊還站著邱意濃。而最讓他在意的，莫過於到了此刻，還仍然專注飲酒的黑衣男子，因為此人的屬性面板達到頭目層次，是目前為止僅次於傑西·平克曼的強大存在。

  聞言，鬣狗呲了呲牙，他的表情搭配刀疤的確很像鬣狗，而之前的黑人老闆之所以被叫做蒼蠅，餘燼猜測大概是對方的眼睛太大的關係吧……

  就在餘燼稍有走神的時候，鬣狗驀地神情微動，好像是在聆聽什麼，隨後他神色一肅，抬手問道：「兩位可敢跟我走一趟？有位大人物正等著見你們。」

  「有何不敢？」

  餘燼和邱意濃對視一眼，立刻猜到那所謂「大人物」的真實身份，隨即跟著鬣狗走向酒吧後台，而在離開之際，他回頭一望，發現那專注喝酒的黑衣男子也忽然起身，向另一個由多人把手的入口緩緩走去。

  「那個人有古怪！」

  邱意濃此時悄悄對餘燼說道：「我的聖光探查術對他出現了特殊反應，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說明他的存在對應了太陽長女的獨特見聞！」

  「嗯？」

  餘燼心中一動，想不到此人居然會和太陽長女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楓島上就不止楓血家族這一股，和帝國世界存在關聯的勢力了。

  兩人帶著疑惑，跟隨鬣狗走入一個包間之中，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傑西·平克曼的身影，這位手眼通天的警局局長，再度看到餘燼，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之前他被餘燼的判定大成功嚇得方寸大亂，誤認為餘燼就是傳說中的現實扭曲者，二話不說奪路而逃，讓他很是提心弔膽了一番。

  後來經過調查才知道，這兩個不速之客哪裡有這麼厲害，不過是楓景請來的私家偵探，名聲倒有一點，但遠遠達不到讓他心生忌憚的地步。【太陽捍衛者+暗幕使者=2點知名度】

  得到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消息，傑西·平克曼便有了自己的打算，方才爆發在舞池中的小小衝突，就是他對二人的最後試探，而結果也符合他的判斷，這兩個人的實力足以與他達成合作，至少在營救沃特·懷特的方面，雙方存在合作前提，因為掌握著藥劑配方的沃特·懷特，是他們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不論如何，他都要試著解救對方。

  當然在傑西·平克曼看來，雙方的合作必然會截止於救下沃特·懷特的那一刻。

  同樣的，餘燼的想法也大抵如此，不論營救行動是否成功，他都不覺得這位利慾薰心的警局局長，還會允許知情人士存活於世。

  於是，在雙方你情我願的情況下，臨時合作順利達成，餘燼需要付出一管狂暴藥劑作為誠意，換取傑西·平克曼的更多情報。

  但就在這時，鬣狗敲門而入，神情凝重的向眾人匯報，地下拳賽的場子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