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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03:59 作者: 娜可露露
    陳簡眯起眼睛,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好在江硯沒喝,他似乎特別敏銳,轉過杯子隨意一看,又看陳簡,頓時瞭然,問都不必問,分寸總要是有的。

    卻聽陳簡說:「不想喝水?」

    江硯一怔,笑了笑:「可以喝嗎?」

    「有什麼不可以。」

    陳簡面色如常,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喝了口水,走過來時,五官在冷白的燈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白瓷,眉眼之間慣性滲出的冷酷氣質卻比瓷器更堅固,顯出一絲天然的雕塑之感,毫無瑕疵。

    江硯霎時安靜下來,腦袋進了水似的。

    陳簡越過他,頓了頓,感到奇怪,回頭:「你看我幹什麼?」

    江硯放下水杯,上前幾步,從身後抱住陳簡,下巴墊在他肩頭,著迷地說,「看你太可愛。」

    「……」

    這不要命的措辭,簡直大逆不道。江硯在陳簡冷冰冰的注視下,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

    然而,還有一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江硯此刻什麼都不想,一心求死,「我最近好忙。」他故意嘆了口氣,手上抱得更緊,「除了拍戲,還得抽時間到處趕通告,過的日夜顛倒,偏偏你不理我……不理就算了,還要拉黑。----陳先生,你可收了我的花。」

    「收你的花怎麼了?」

    「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你同不同意和我談戀愛?」

    「……」

    陳簡笑了下,扣住腰間的手,扳開,「我不同意,你要怎樣?」

    江硯想了想,一時竟答不出來。

    陳簡轉過身,面對他,把他推到牆上,伸手抵住,「同不同意有什麼影響麼?」腔調是一貫特色,高高在上,談判似的,「我不和你談戀愛,你讓不讓我親?」

    一邊問,單手撐住牆壁,另一手抬起江硯的臉,作勢要吻。

    江硯抵抗不了這氣氛,幾乎本能地點了頭。

    陳簡卻沒有真正吻他,呼吸仍懸在幾毫米之外,但手放了下來,兩邊分別勾住他的腰,從他上衣底下伸進去,摟緊,靠近,用身體將他壓在牆上。又說:「不和你談戀愛,你不是也願意和我上床麼?」

    「……」

    「否則你來我家幹什麼?來喝水的?」

    這麼直白,一絲曖昧的餘地都不留。

    但江硯大概早已色令智昏,對著面前這張臉,什麼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本意也的確是來睡陳簡的,無從抵賴。於是卡殼了半天:「願意是願意,可是……」

    「可是什麼?」

    「我好像被剝奪了一項至關重要的主權……?」

    「你有個屁的主權。」陳簡主動時總是有些粗暴,連接吻也是。江硯被他用力抵在牆上親到腿軟,耳朵里鑽進一句「你得聽我的」,是陳簡說的,口吻發號施令,不容置疑,像個獨裁的暴君。

    「這模樣真是迷人。」江硯神智不清地想,「我能為他寫一萬首情歌。」緊接著,他被抱起來,眼前視線晃動,後背陷入沙發里,陳簡壓在他身上,掀起他的衣服----

    「等、等等。」江硯費力地喘了口氣,「我有個問題,陳總……」

    陳簡停下:「什麼?」

    江硯說:「我能在上面麼?」

    「……」

    陳簡一時沒吭聲,江硯以為他在認真考慮,結果下一句,陳簡冷冷地問,「你喜歡騎乘?」

    江硯知他明知故問,話音飄進耳朵,沒來得及反駁,陳簡又抱起他,兩人位置顛倒,果然擺出騎乘的姿勢。

    江硯頭皮發麻,要他放棄是不肯的,可被進入這種事,對沒有經歷的人來說總感到莫名恐懼,他折磨別人可以,換他自己受折磨,怎麼想怎麼難受。

    「你能輕點麼?」江硯退一步,「我有點……」

    「有點什麼,有點怕?」陳簡笑了,「你也知道怕?」

    「……」

    「沒事,別怕。」

    陳簡抽掉皮帶,隨手扔地上,輕聲說,「怕也沒用,很疼,我不會對你太溫柔,忍不住就哭。」

    江硯:「……」

    陳簡原本隨口說說,嚇他而已。可一說完,腦海里竟然出現畫面,江硯那張慣常遊刃有餘善變的臉,突然換了種神情,眼眶紅紅的,咬緊下唇,難堪地皺眉,一邊哭一邊顫抖呻吟,向他求饒……陳簡不可抑制地硬了。

    江硯還沒感覺到,他可能的確被那番鬼話嚇到,怕疼,當即摟住陳簡的脖子,放軟了語氣:「那我們能換個地方嗎,陳總?沙發太辛苦了。」

    沒理由不答應。

    陳簡摟著他,推開臥室門,回手關上,將人放上床,很快脫乾淨了衣服。

    江硯身材很好,穿衣時沒那麼明顯,只看出高挑,腿長。脫光之後腰與臀的線條便顯出來了,連腳腕都生得動人,陳簡的手握上去時,緊緊一抓,他就極敏感地一顫,整個人縮到床的裡面去,還是有些牴觸。

    陳簡把他拖回來,按在床尾,打開潤滑劑,頗有耐心地做擴充,一邊弄,一邊慢慢吻他。他卻不肯安分,一定要在嘴上討回幾句,說道:「陳總,當上面的那個累不累,辛苦你做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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