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血海溫柔鄉，只是一場夢？

  疲累的兩人依舊擁睡在一起。

  「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了。」

  沉默了良久後，艾麗婭如是說道。

  林霄『哦』了一聲，心中暗自苦笑，兩人明明還赤條條的擁抱在一起，這個時候說兩不相欠，這樣合適？

  「以前的無鋒就像個清修的呆萌和尚，整天滿口的天道地道，萬物皆緣，聽得人頭疼，但，我現在又相信他的話了，我的福報的確來了。」

  林霄楞了一下：「啊？」

  艾麗婭道：「換上你的血，我的身體已經大不一樣，而且，以後會站的比以前更高，你……果然是非等閒凡人，看來無鋒說的沒錯，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命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奪走屬於我的東西的。」

  的確，換完血後的艾麗婭，那雙斜挑的鳳眼就益發嫵媚了，妖嬈中還不脫稚氣，裡面盛著一個迷你心扉的世界。

  她的鎖骨更加的纖瘦，胸也不錯，更加飽滿豐潤，通常如此飽滿的雲峰，都很難挺翹，但她的，很結實，一點垮塌的感覺都沒有。

  長吐了一口氣，她戀戀不捨的平躺了下來，一粒汗珠，從她的峰溝，一路下滑，始終不破不散，可見她的肌膚有多光滑細膩了……

  忽然，林霄沉聲道：「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艾麗婭道：「什麼問題？」

  林霄道：「你們十三永生王者，為什麼一定要跟夜王作對？正義，究竟站在你們哪一方？」

  艾麗婭道：「我們與夜王之間，無所謂誰正義，誰邪惡，只是我們的理念與利益不同而已，如果非要分的話，或許，夜王更正義一些，但也更邪惡一些。」

  林霄的眉頭皺了起來，更正義，也更邪惡？什麼意思？

  事關各自的理念利益，艾麗婭仍舊不願跟林霄說明白。

  於是，她打了個比方。

  「前方有兩條路，一條通往天堂，一條通往地獄，去往天堂的道路滿是崎嶇險阻，而通往地獄的道路則風景如畫。

  於是，有十萬不知情，且貪圖享樂的蠢貨踏上了通往地獄的道路，而有一萬名智者，選擇了充滿荊棘艱險的天堂之路。

  當十萬貪圖享樂的蠢貨遊山玩水的到達終點後，才發現自己即將死亡，而一萬名智者歷經千辛萬苦，也終於到達了天堂大門。

  如果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將兩隊人的命運調換一下，你是會無動於衷，袖手旁觀，還是會選擇調換，救更多的人？」

  林霄沉聲道：「我會袖手旁觀，自己選的死路，那就得自己承擔後果，憑什麼拿聰明的智者用自己的血汗勇氣獲取的成果，來給那些蠢貨買單，蠢貨多了難道就值錢了？不好意思，在我看來，蠢貨死光了，對這個世界反而更好！」

  艾麗婭道：「那如果還給你一個選擇，讓你從那十萬蠢貨中，挑選五萬人去死，從而救下五萬人，同時你也要從一萬名智者當中，挑選五千人活，五千人死，你會怎麼挑選？」

  林霄道：「蠢貨不值得我做選擇，該死的，就全都讓他們死好了。」

  艾麗婭道：「那如果再給你一個選擇，讓你完成一個極困難的任務，如果成功了所有人都能活，如果失敗了，則一半智者活，所有蠢貨跟你一起死，你會怎麼選？」

  林霄道：「我不會為了蠢貨拿自己跟那些智者的性命冒險。」

  艾麗婭笑了笑，道：「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智者當中沒有一個你認識的人，甚至全是仇人，而那些蠢貨里，卻有對你很重要的人呢？比如，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你還是堅持之前所有的選擇嗎？」

  林霄怔住了，現在他算是明白，艾麗婭口中所謂的理念與利益不同是什麼意思了。

  同樣一件事，人們往往會因為利益的不同，而做出不同的選擇，從而走向對立，或許雙方都正義，也或許雙方都邪惡，所以，這種情況下，沒有對錯，只有勝負！

  林霄道：「你剛才的這些題目，夜王跟你們都是如何做選擇的？」

  艾麗婭道：「夜王，瓦拉斯，無鋒，以及我們十三個人，我們每一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這場角逐歷經了數百萬年，我真的累了，陪我安靜的睡一會吧，可好？」

  林霄『嗯』了一聲，沒有再逼艾麗婭，一陣困意襲來，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忽然，林霄被一陣動靜驚醒，黑暗的密室里突然有了微弱的光亮，原來，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了成片的螢火蟲。

  螢光圍繞著一個哧裸的麗影飛舞，而那個麗影就是艾麗婭。

  螢火之光接連不斷的從她的胸膛，小腹，香肩，忽一下沒入了她身體，然後，她的皮膚下也開始發出微弱的螢光，那些螢光在她身體裡如水銀般四散。

  螢光透亮了艾麗婭的嬌軀，也照亮了林霄的臉，林霄感覺有些恍惚，就似在夢裡一般。

  但，通體透亮的艾麗婭，卻拉住了林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頭，林霄的手很溫暖，也很溫柔，輕撫過天使般的艾麗婭時，處處透著憐惜。

  艾麗婭就如一盞漂亮發光的燈籠，令人愛不釋手。

  雖然不明白艾麗婭為何會突然如此，但，此時已無須多言。

  之後，便是久久的風雨纏綿……

  忽然！艾麗婭的眉心現出了一條血線，然後，她整個人都在這條血線的蔓延中，被撕裂成一片片恐怖的鮮血淋漓……

  一聲驚叫之後，林霄赫然醒來。

  「剛才……的一切美好，只是一個夢？」

  林霄不敢相信，但似乎又不得不相信，因為，艾麗婭已經穿搭完畢，恢復了俏靈的仙女形象。

  「怎麼了，堂堂劍羽，也會被噩夢嚇壞膽子？咯咯咯……」

  艾麗婭站在石壁前，嬌笑著道。

  林霄盯著艾麗婭，艾麗婭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很乾淨整齊，連秀髮都鉛華如絲，絲毫沒有激烈運動後的跡象，林霄吶吶道：「我真的做夢了？」

  艾麗婭道：「不然呢？你已經睡了很久了，該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說著，艾麗婭身體前傾，鼻尖幾乎跟林霄的鼻尖貼在一起。

  「殺光他們！直通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