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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樹倒猢猻散

2023-11-14 01:19:28 作者: 會飛的小蟲
  李雀兒小臉煞白,一路驚慌失措,連路也走得跌跌撞撞的,不時摔倒在地。

  魏季塵無奈,晚上又找不到馬車,只好在李雀兒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抱起。

  來自現代的魏季塵畢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李雀兒知道事情緊急,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掙扎,而是緊緊摟著魏季塵的脖子,悄悄瞧著他挺俊的臉龐,看到他健步如飛,鼻尖宓出幾滴汗珠,不由從懷中掏出汗巾,輕輕的擦了擦。

  半響,她又將腦袋靠在魏季塵的胸前,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今晚的經歷簡直就是她有生以來最驚險,最大膽的一次,當她自己拿起刀的那一刻,李雀兒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什麼時候,自己敢起身反抗了。

  也許,從見了這個表弟之後才開始的。

  好在豐府本身就離春香閣不遠,而閒雲居就在春香閣對面,因此,魏季塵沒有費多長時間,便把李雀兒抱到了客棧前面。

  輕輕放她下來之後,魏季塵徐徐分析說道:「今晚夜已深,城門早就四閉,我們先在這閒雲居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探明了情況再做打算如何?」

  魏季塵相信自己已經做得夠隱秘了,即便是有心人看出些蛛絲馬跡來,想必也不會自尋煩惱。

  李雀兒左臉露出一個酒窩,甜甜的點頭道:「一切都聽表弟的。」

  「雀兒姐,今晚的事,你都要忘記,更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否則泄露了半點風聲,到時我們就在劫難逃了。」魏季塵又鄭重其事囑咐道。

  李雀兒抿了抿嘴巴,嚴肅的回道:「表弟請放心,即便是丟了性命,姐姐也不會透露隻字片語。」

  兩人回房之後,魏季塵看到聶采容正在裡面著急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顯然是十分擔心自己。

  看到魏季塵回來,聶采容迫不及待的便撲入了他的懷中。

  「采容,如今萬事大吉了,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傳來。」魏季塵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暖笑容,撫著她烏黑的頭髮安慰道。

  聶采容昂起頭來,看到李雀兒正一臉羨慕的站在旁邊看著,不由玉臉發燙,略顯害羞,從魏季塵懷中掙扎出來,笑著說道:「采容就知道這些事對魏大哥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你還真把我當個人物啊。」魏季塵笑著點了點她白玉如珠的鼻尖。

  李雀兒在一旁看到兩人嬉笑打罵,不由黯然神傷。

  片刻,三人分別落座,魏季塵看向李雀兒,略一沉吟,便說道:「雀兒姐,如今我惹下彌天大禍,再呆在海城也不合適了,我們夫婦二人明天就出城去,繼續四處漂泊。」

  李雀兒心中一緊,想說我和你一起走,但是看到聶采容和魏季塵郎情妾意的模樣,到嘴的話也吞了下去。

  自己殘花敗柳之軀,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看到李雀兒一臉黯然,魏季塵還以為她離別傷情。

  從懷中摸出幾張銀票,除了李雀兒上次贈送給他的外,魏季塵又加上了幾百兩,正色道:「雀兒姐,小弟以後不能在身邊幫襯照顧,這些銀兩你就拿去,開個酒肆什麼的,以後碰到好人家也能嫁了。」

  李雀兒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淚不流,接過銀票笑著說道:「表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願他日你我能夠再見。」

  「有緣自會相見。」魏季塵心中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李雀兒很好的將心中的那份剛剛升起的情意埋了下去,和聶采容有說有笑起來。

  直至半夜,三人這才入睡,魏季塵鋪了一床被子在床下,將就過了一夜,李雀兒和聶采容則睡在床上。

  深夜朦朧之中,魏季塵半醒半夢之間,似乎感到有人輕輕吻過自己的臉頰。

  次日清晨,店小二前來送盥洗毛巾的時候,看到屋內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臉上儘是一片羨慕,悄悄朝魏季塵升了個大拇指。

  等到魏季塵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坊間流言已經傳播開來了。

  魏季塵坐在一樓大廳,可以聽到周圍眾人議論紛紛,說的都是豐升阿病故之事。

  「聽說了嗎?豐將軍殫精竭慮,憂心時局,昨晚勞累一晚,就這麼過去了,唉,一位能征善戰的將軍就這樣去世了,以後還有誰來守這海城啊。」

  「我呸,官府說什麼你都信,狗屁個殫精竭慮,我有個遠方親戚在豐府做短工,昨晚親眼看見豐升阿如何『病故'的。」

  「哦,說來聽聽?」

  小道消息向來是受人歡迎的。

  「聽說他是風月老手,每晚無女不歡,不耍上一回是不會睡覺的,奈何他年老體弱,精力不濟,無以為繼,每晚都靠藥物來助興,昨晚他不知為何,一不小心就磕了十數顆春藥,最終弄得精盡人亡,為朝廷盡忠了。」

  這麼勁爆的消息一下子就震住了旁邊所有談論的人群。

  片刻之後,眾人議論得更為火熱。

  「老弟,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知道豐升阿那個老傢伙是死在哪裡嗎?」

  「哪裡?」

  「哪裡?」

  周圍人都來了興致,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問道。

  剛才那位一臉不屑說別人消息過時的老兄先是探頭探腦的左右一瞧,接著低下頭去輕聲說道:「他死在馬背上,渾身赤裸,一絲不掛。」

  「不是!」

  周圍人發出一陣陣驚叫。

  「這人和獸也可以?這個豐升阿真是我們大清的奇才啊。」

  「這消息千真萬確。」孜孜不倦披露事實真相的那位老兄揚了揚手中空的杯子,周圍馬上便有人幫他倒滿酒水。

  他飲了一口,才接著說道:「那馬遭了殃,昨晚哀嚎了一夜,我就住在離豐府不遠,聽得可清楚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今早一起來,我就看見官府有很多大官匆匆的進了豐府,然後又一個個臉色古怪的離開。」

  那老兄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偷偷打聽啊,正好看見有幾名豐府的下人背著包袱匆匆經過我房前,這豐府的下人我大多認識,拉過來一詢問,便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而且好幾個人都說得絲毫不差,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嘖,嘖!不都說這豐將軍是為能征善戰的老將嗎?怎麼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又一人不解的問道。

  「屁個能征善戰,他就是一貪生怕死之徒,你知道析木城為何會被倭人攻下嗎?就是他領兵逃跑,才導致軍心渙散,頃刻潰敗。」那仁兄住得離豐府較近,知道不少內幕消息,如今豐升阿一死,他便少了許多顧慮,一下子都爆了出來。

  「那怎麼有傳言,說他在析木城斬殺了多少多少倭人。」另外一人又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析木城的守軍確實斬殺了不少倭人,但是這是都不是豐升阿乾的,而是魏季塵魏將軍乾的,豐升阿這老傢伙把魏將軍功勞都攬自己身上了。」

  「原來是魏將軍啊,我就說嘛,這豐升阿之前一再戰敗,怎麼一下子就贏了一場大仗呢,他還真不是個東西,連魏將軍的功勞都搶,死得好啊。」

  眾人對這個消息一下子就信服了,畢竟魏季塵在馬羊鎮帶領軍隊殲滅倭人那是有許多百姓親歷親為的,而豐升阿說他自己如何如何在析木城殺敵,那都是胡謅亂吹,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見。

  並且一些逃回來的潰兵對他的這些說法早就嗤之以鼻,要不是豐升阿頗有權勢,想必眾潰兵早就說出了真相。

  如今豐升阿一死,附庸他的勢力如冰雪碰到陽光,馬上消融,誰還有空離他生前的事,就任由眾人說了開去。

  魏季塵在旁邊聽了,感嘆萬千,自己還沒有出手,眾百姓就分清了事實,暗暗思忖:「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任你隻手遮天,也堵不住這悠悠之口。」

  豐升阿沒有戰死在沙場,卻戰死在了床上。

  海城內得知真相的一眾官員無不是啞口無言,都對此事諱莫如深,三緘其口。

  並且怕影響將士的士氣,有意的將消息封鎖了下來,可惜消息早就在坊間散播開來了,官府就算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下來。

  不到兩日的時間,海城已經弄得滿城沸騰,人盡皆知了。

  城內有百姓送了豐升阿一個外號:「馬上死!」

  官府也因為豐升阿之事弄得顏面盡失,聶桂林等人根本連調查都不調查,一邊派人四處闢謠,一邊急急先把他給埋了,否則留下遺體只能徒增笑柄。

  至於豐府裡面的幾名歌姬,誰又會多注意呢。

  魏季塵回到魏字軍的駐地沒有多久,馬金敘便把此大好消息傳遞了過來,讓魏季塵趕緊領兵入城控制局勢。

  豐升阿一死,海城中,原本戰敗後投奔依附於他的各路大軍,現在都失去了依靠的對象,而聶桂林根本就沒有能力,也沒有威望壓服眾人。

  馬金敘倒是有此威望,但是他一來不好毛遂自薦,二來聶桂林對他虎視眈眈,盯得很緊。

  馬金敘心中一想,與其和聶桂林爭得個不相上下,不如讓名聲大振的魏季塵趕緊入城,用他的威望壓服眾將,儘快穩定混亂的軍心,制止住城內越來越嚴重的爭權奪利現象,然後再向朝廷奏請。

  大清朝的軍隊編制很是混亂,很多將領其實都是平級,因此互相之間,那是誰都不服誰,當然,要是你有實際戰績,那有另當別論了,畢竟屈服強者,崇拜強者,那都是人類的天性。

  就像是聶士成之所以能夠當上東路大軍總統領,那都是因為他在朝鮮時領兵作戰甚猛,威望素隆,隱約就折服了眾人,因此宋慶一走,朝廷馬上就考慮了他。

  還有龔照璵甲午前,身為旅順船塢工程兼北洋海軍水陸營務處會辦,指揮打仗、作戰、訓練皆是外行,為何朝廷任命他節制諸軍,一是他官位在那裡,二是他有些威望。

  可惜此人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如今逃往了天津,清廷正要捉拿他交予刑部審訊。

  魏季塵如今的威望也夠了,職位也夠了,因此只要他入城壓制住互相不服氣的各軍,朝廷自然會考慮讓他統領海城各軍。

  更何況魏季塵現在手中不但有原魏字軍的五百多軍士,還有被他擄來當苦力的原析木城軍士一千多人,豐升阿一死,魏季塵更是不會再將這些人交出去了。

  「看來,我的病該好了。」魏季塵看著前來送消息的王懷慶,笑著說道。

  王懷慶很是好奇魏季塵和聶采容到底是如何弄死豐升阿的,根據他的來的消息,這豐升阿分明就是死於女人身上。

  要不是他早知道魏季塵是幕後兇手,根本就不會想到豐升阿是死於暗殺。

  可惜,魏季塵和聶采容對這次的出行沒有向他透露半分。

  「是啊,大人,要是你再不見李雲飛他們,恐怕屬下也阻攔不住了,而且,大人和大小姐的事情現在在外面傳得厲害啊。」王懷慶憋住笑意,看了看坐在床頭的聶采容說道。

  聶采容皺了皺眉,無所謂的說道:「就隨便他們說好了,我和大哥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要是你們之間沒有姦情,那老母豬都會爬上樹了,王懷慶在心中暗暗揶揄道。

  「采容啊,以後我們在人前的時候還是多注意一點,畢竟你現在還是魏字軍的一名哨官,而且還扮成了男人。」魏季塵看著一臉甜蜜的聶采容,出聲提醒道。

  這女人啊,沒有被你征服前,對你是趾高氣昂、不屑一顧,被你征服之後呢,又是百依百順、任你擺布。

  聶采容嘴上答應,心下卻想道:只要我與大哥在人前親密一些,眾人才會認為他有不良癖好,這樣一來,以後肯定不會向他介紹女人,就算尋歡作樂去,也不會拉上他了。

  自以為得計的聶采容在一旁沾沾自喜,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王懷慶摸了摸腦門,又說道:「大人,你不在的時候,外面幾位都有意無意間詢問屬下大人你對空缺的位置有何看法。」

  將士難免陣前亡,魏字軍軍官的位置也空缺了不少,惹得不少人眼紅不已。

  但是他們都不敢來直接問魏季塵,犧牲的將領屍骨未寒,幾人也怕問了魏季塵,會引起他的反感,因此,魏季塵的親兵隊長王懷慶就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對於手底下人想往上爬,魏季塵並不反感。

  只要不是使用一些齷齪的手段,有才華你只管表現出來,適當的競爭才會激起眾人的好勝心,進而把這種好勝心變成動力,表現自己才華引起魏季塵重視的動力,這樣眾將才會在競爭中不斷提高自己的水平。

  魏季塵略微一思索,還是決定入了海城再做安排,這些事情都挺麻煩的,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定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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