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等待機會

  「可汗，對面有一支精銳騎兵，驅趕我們大量步卒，讓我們的輕騎萬人隊陷入混亂……」

  兩個印度王公灰頭土面，撤下來向帖木兒請罪。

  「他們的騎兵，向來剽悍，這很正常。」

  帖木兒表情依然平靜。

  前期攻打趙國雙璧的損失很大，帖木兒卻不在意，認為這是擊敗夏軍，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他驅趕的僕從軍也給夏軍帶來不小的損失，上帝之鞭揮下，黑壓壓的印度輕步兵，依然在帖木兒和蒙古、突厥騎兵的馬刀催促下，席捲夏軍的土壘和車壘。

  戰象還在破壞夏軍的防線，在百萬大軍的壓力下，再加上戰象分散，廉頗無法組織有效的火攻，只能利用長槍攻擊戰象。

  山地上的吐蕃軍攻防，慘烈程度與廉頗這邊相差無幾，吐蕃軍的戰術更加殘忍——只有前隊的戰士全部陣亡，後隊才會與敵人接戰。

  這種殘忍的戰術，讓吐蕃軍成為不少敵人的噩夢。

  前隊的戰士幾乎沒有退路，只能不斷向前廝殺。

  督戰的印度王公們派出一隊隊步兵，在數量眾多的弓箭手的掩護下，不斷仰攻十萬吐蕃軍，被吐蕃軍壓制氣勢，傷亡慘重。

  吐蕃都護府就在印度莫臥兒的東北方，但因為地形險惡，所以雙方都沒有交戰，印度王公們不知道吐蕃軍在山地地形有高額加成。

  還好德干高原的印度王公們也有一批山地類型的武將，所以不至於那麼狼狽。

  吐蕃軍的幾支前隊，在德干高原王公們的猛烈攻擊下，全軍覆沒。

  吐蕃軍的後隊接替前隊，繼續與印度王公們交戰。

  吐蕃軍擁有兩萬精銳兵種「衛藏四茹」，其餘八萬是他們的僕從，每一隊都有軍事貴族帶著僕從廝殺。

  大都護扎西看著聚集在山下，延綿至天際的印度兵馬，與人口數量龐大的文明交戰，需要消耗大量的兵力。

  不過吐蕃軍也不是好惹的兵馬，連續擊退對方十幾次進攻，倒在山下的印度兵馬，多達數萬。

  「困住他們即可，不必強攻！」

  印度王公們也被驚人的損失嚇到，最終不得不放棄吐蕃軍防守的山地，改為圍困吐蕃軍，然後集中精力攻打廉頗。

  吐蕃軍一直在等待適合的機會，以便全力出擊。

  當印度王公們轉移注意力，衛藏四茹開始集結在論欽陵麾下，準備從帕米爾高原的山地，居高臨下，猛虎下山。

  「還不到時候，再等等……」

  論欽陵遏制已經怒氣上頭的吐蕃武將們。

  不斷被阿三攻打，讓吐蕃武將的怒氣值上升。

  不少性格為「魯莽」的吐蕃武將已經按捺不住，如果沒人阻攔，他們會不顧一切下山。

  衛藏四茹還剩下萬餘人，在焦急地等待機會。

  論欽陵看到數百頭戰象撞入土壘內，不少士兵被踐踏而亡，認為時機還沒有成熟。

  帖木兒的精銳兵種，始終沒有投入大戰，他很明顯留有一手，寧願消耗印度土邦王公們的兵力，也不願意輕易動用自己的精銳騎兵。

  另外，帖木兒駐紮在中間，吐蕃軍下山，未必可以攻至帖木兒的主帳。

  「帖木兒還真是謹慎，似乎比十幾年前更加難纏。」

  吐蕃軍參與第一次西征，收集了不少有關帖木兒的情報，而帖木兒統治印度半島，今非昔比，也成長到巔峰狀態。

  如果帖木兒將營地布置在靠近山脈附近，或許吐蕃軍猛虎下山，還可以一舉端了帖木兒。

  廉頗軍團的大戰極其慘烈，成千上萬的士卒陣亡，一頭狂暴的鐵甲戰象終於撞開一輛兵車，以至於周圍的兵車也受到牽連，幾輛兵車攪成一團。

  廉頗披鐵甲，親自持槍大戰戰象！

  暴怒的戰象怒吼，象牙上綁著利刃，從廉頗身邊衝撞過去，險些將廉頗擊殺。

  廉頗向一旁退避，戰戈划過鐵甲，兵器摩擦出火花，卻難以破防。

  「這種巨獸，只有攻擊其弱點。」

  廉頗不斷避開鐵甲戰象的攻擊，用戰戈刺向戰象的眼睛和鼻子。

  完顏宗翰也不得不率領拐子馬，與完顏銀術可合力，全力驅逐印度騎兵。

  一隊隊印度騎兵衝進來，又被女真騎兵趕走。

  大戰持續到夜間，雙方休戰，搶救傷兵。

  趙括此戰率領一隊趙邊騎巡視營地，不由皺眉。

  夏軍陣亡兩萬，傷三萬。

  趙奢也回到營地重新部署：「今日帖木兒的強攻之中，帶有幾分試探之意。但帖木兒大概已經試探出我們的兵力，明日的大戰，將會空前慘烈。括兒一定要小心。」

  目前，趙邊騎、衛藏四茹的精銳還沒有盡出，而帖木兒也還沒有動用精銳騎兵。

  李牧、廉頗、完顏宗翰、趙奢等武將圍在火堆邊，李牧將一塊木柴扔入火堆之中：「明日交戰，當雙方鏖戰，吐蕃軍將會居高臨下，發起突擊，到時，我們以精銳邊騎，與吐蕃軍一同夾擊帖木兒的主營。」

  趙奢望著火堆：「勝算有幾成？」

  「他的兵馬數量眾多，如果層層部署，勝算不大，卻還能緩解燃眉之急。如果我們死傷過於慘重，可考慮暫時後退，與吳起匯合，保住退路。另外，攻入大宛國的西域軍，也可以為我們所用。」

  李牧還沒有達到絕路，在西北是圍攻訛答剌城的吳起，東北是攻打大宛國的霍安，另外還有奇襲花剌子模中部重鎮的漠北軍。

  楚天兵分五路，在必要時刻，五路兵馬可以相互配合。

  次日，正如趙奢的估計，帖木兒再次攻打夏軍的堡壘，這一次換上了昨日沒有上陣的生力軍，無論士氣還是體力，都在90以上，大舉進攻李牧、廉頗的營地。

  帖木兒開始派遣精銳部眾參與進攻。

  「衛藏五茹，於麾下集結！」

  論欽陵昨日沒有找到機會，而第二日的大戰，他已經望見了李牧、廉頗以烽火為號，立即明白過來，李牧、廉頗會配合吐蕃軍，夾擊帖木兒的主軍帳。

  只要擊殺帖木兒，或許百萬印度大軍都會因為群龍無首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