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世子的第一次出征

  夏曆五年，夏帝即位，天下基本安定，努力充實倉庫。

  不過，以往中原群雄割據，各個諸侯混戰，導致各個郡縣有不少流民和殘兵，一些山民或者流寇建造塢堡避世，不願向官府繳納稅賦，又或者仇視楚天勢力。

  漢中，秦嶺。六七年前，此地為楚天與劉備勢力的主要戰場之一，至今秦嶺中還有荒廢的城寨和塢堡。

  「秦嶺一帶，至少有十幾萬山民和流寇，他們可能是以往秦王、張道、劉備、楊素的部下，出於各種原因，仇視我們官府，為禍一方。如果可以收服這批山民和流寇，一來可以充實人口、徭役，二來，可以平定匪亂。」

  一隊兵馬在秦嶺中行軍，大約有兩千人，其中七百人是精銳的高階兵種，其他千餘人是南鄭縣用於維持治安的郡國兵。

  七百人的陷陣營，主將為高順，奉命跟隨世子討伐山賊。

  年十六的楚武一襲黑甲，手中握著一把長槍。

  這是他第一次奉命出征。

  作為皇太子，註定了要學會領兵打仗。

  在與名將較量前，楚武接受的第一個任務是討伐山賊，拿山賊刷一刷經驗。

  為了保證楚武的安全，皇后夏天涼安排高順的陷陣營負責保護楚武。

  至於楚天……

  「父皇去參加副本戰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楚武知道自己的父親前去參與史詩戰役，暫時由自己的母后攝政。

  這一次的史詩戰役似乎有些難度，楚天已經消失了兩個月。

  「在父皇回來之前，必須要完美地完成這一次任務。」

  楚武知道這一次出征是對自己的試驗。

  為了鍛鍊楚武，這兩千人的兵馬，沒有一個軍師。

  高順只是忠實地執行命令，而不是軍師。

  率領南鄭縣郡國兵的是南鄭縣的都尉張衛，即張魯之弟。

  只有高順、張衛陪同楚武出征，這樣的陣容對於太子的身份而言，已經十分可憐，只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完成任務。

  張衛也有些意外，因為太子僅僅帶著七百人前來討伐山賊，再加上他的郡國兵，未必可以順利討伐山賊。

  山賊之中不乏剽悍者。

  這些山賊雖然未必是史實武將，但一些普通山賊首領的武力也有可能達到70，甚至達到80。

  山賊首領普遍是高武低統，帶兵打仗或許不行，卻有可能會憑藉武力發動突襲，擊斬前來討伐的都尉。

  張衛對楚武說道：「太子殿下，秦嶺之中的流寇，不少人曾經是關中、漢中、蜀郡的士卒，他們有些人桀驁不馴，有些人與陛下有深仇大恨，所以不願歸降。漢中各縣，五年來已經有四個都尉被殺。」

  楚武臉色凝重。

  看似討伐山賊的任務很輕鬆，實則不然。

  漢中郡下設九個縣，每個縣都有都尉，負責管理治安，捉拿要犯，平定山賊，結果五年竟然有四個都尉被山賊反殺。

  漢中郡的山賊可能是以前楊素的殘部，又或者其他殘兵敗將，不能與普通山賊相提並論。

  各個軍團休養生息，沒有大動干戈，平定各郡山賊的任務交給了各個郡太守和都尉。

  「怪不得母后讓我小心。」

  楚武發現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自己根本不是來走個過場那麼簡單，而是要真刀真槍與兇悍的山賊廝殺。

  一個山賊騎兵站在重巒迭嶂的山坡上，已經發現了進山圍剿的楚武一行人。

  秦嶺大山中的一處塢堡，兩個山賊首領聚集亡命之徒千人，據城而守，抄掠各地。

  這座塢堡本來是劉備令人修建，阻止關中軍從秦嶺攻入漢中。

  後來劉備投降，原本用於駐兵的塢堡被廢棄，或者被山賊占領。

  兩個山賊首領臉上有被燒傷的疤痕，面容猙獰。

  「頭兒，南鄭縣的官兵又來圍剿了。」

  「他們還真是不知死活，上一個都尉才剛剛被我們所殺，又一個送死的到來。」

  「頭兒，這一回官兵來了不止五百人，而是有兩千人左右。」

  「奇怪，難道這一次出兵圍剿我們的不是郡國兵，而是漢中軍團？」

  兩個山賊首領知道益州軍之中，張道統帥的漢中軍團駐紮在南鄭縣屯田，積攢糧草，很少出兵，平時討伐山賊的只是普通的郡國兵而已。

  一個較為謹慎的山賊首領說道：「如果是擁兵十萬的漢中軍團，我們毫無勝算，還是暫時避讓為好。」

  「你想多了，漢中軍團出兵的話，不會只有兩千人。再者，即使真是漢中軍團出兵，只來兩千人，以張角三兄弟、陳勝吳廣等人的本事，我們未必會怕。」

  「還是小心為好，召集秦嶺各個塢堡的首領，圍剿這支官兵。他們不是想要圍剿我們嗎？這次讓他們嘗試一下被圍剿的滋味。」

  「那麼就照你所說。」

  很快山賊騎兵飛馳，召集秦嶺大山中其他塢堡的堡主。

  各個堡主或者流寇，多則千人，少則百人，得知官兵想要徹底平定秦嶺之中的流寇，無不被驚動。

  各支流寇向官兵所在的位置集結。

  楚武、高順、張衛一行人此時距離想要討伐的塢堡已經不到五里。

  「父皇不讓我輕易動用『破釜沉舟』，而是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化解危機……」

  楚武擁有SSS級特性「破釜沉舟」，可在三日內讓軍團維持在巔峰狀態。

  不過「破釜沉舟」特性有一年的冷卻，應當在關鍵時刻動用。

  「我有不詳的預感。」

  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順突然對楚武、張衛說道。

  高順身經百戰，對危險有敏銳的直覺，很快察覺到危險逼近。

  楚武此時有些慌張，想起幾個老師的教誨：「分八隊斥候，每隊三人，向外探查五里！」

  「是！」

  低階輕騎兵向外探查，陸續傳來不利的消息。

  「四周出現大量流寇，看來附近所有的流寇都被驚動了。我們帶來的兵力似乎還是少了一些。」

  張衛算是明白了，為何上一任都尉帶兵五百進山圍剿，反而被流寇擊殺。

  這一帶的流寇可能有數千人！

  「高順將軍，如果賊寇聲勢浩大，務必保護太子殿下離開，而我負責斷後。」

  張衛意識到這一次討伐山賊，可能會遭遇流寇圍困，於是提前與高順確定分工。

  沉默寡言的高順點頭。

  不過他對自己的陷陣營還有信心。

  楚武生疏地指揮紮營，畢竟紙上談兵與實際作戰，完全不同。

  初次上陣，指揮兩千人已經手忙腳亂。

  還好，陷陣營令行禁止。

  秦嶺之中的流寇開始出現在楚武、張衛、高順他們的視線之中。

  戰馬嘶叫，鐵蹄滾滾，馬賊揮動環首刀，翻越山嶺，從四面八方出現！

  兩千官兵組成方陣，以馬車守住四角。

  楚武可以看到地平線上凶神惡煞的山賊們。

  山賊黑壓壓一片，數量可能有數千人，甚至……上萬人。

  兩個山賊首領從上萬山賊之中出來，手持長槍，向官兵挑釁。

  高順也縱馬出陣，見到這兩個山賊首領的長相，一向平靜的他也不由一震。

  楚武問道：「高順將軍難道認識他們？」

  高順答道：「他們是李傕和郭汜二人，渭北之戰，他們落入渭水之中，不知所蹤，沒想到逃入秦嶺，落草為寇。」

  「李傕、郭汜……」

  楚武聽說過他父親征戰的事情，李傕和郭汜二人本來是董卓的部將，後來投降了老秦，楚天平定關中之戰，在渭北縱火，李傕、郭汜此戰以後下落不明。

  張衛汗流浹背，如果是李傕、郭汜二人統帥的流寇，那麼一般的都尉根本無法討伐他們。

  「竟然是高順？高順，你竟然投靠了夏帝！」

  李傕、郭汜二人也認出了前來討伐的高順，兩人臉色鐵青。

  高順和他的陷陣營衝鋒陷陣，無堅不摧，高順前來討伐，他們人數雖然占據絕對優勢，卻未必可以擊敗高順。

  「那個小子是什麼人？竟然高順都要擔任他的部下。」

  「他的來歷不凡，要是殺了他，正好報渭水之仇，我的傷疤，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李傕、郭汜二人在渭水之戰，被夏軍的大火燒傷，讓他們性格大變，更加兇殘。

  他們已經看出了帶領高順、張衛前來討伐他們的楚武身份不俗。

  有資格十六歲帶兵打仗，身經百戰的高順都要擔任他的副將……

  「說不定是夏帝世子！」

  「殺了他！」

  李傕、郭汜猜測到一個可能，更加激發他們的凶性。

  如果不是楚天，他們二人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上萬流寇在李傕、郭汜的帶領下，瘋狂進攻位於中間的楚武、高順、張衛三人！

  箭如雨下，遮天蔽日！

  楚武拔出青釭劍，直面上萬流寇。

  在楚武可以獨力出征以後，楚天就將青釭劍賜給了他。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出征，就要以兩千對一萬。

  「李傕、郭汜……流寇的數量還在增加……大事不妙……」

  張衛拔出長劍，握劍的手在顫抖。

  流寇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山谷。

  他死了還好，要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出征就陣亡，估計整個帝國都會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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