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兩敗俱傷

  「給我上！」

  伏波將水師將領陳璘抄刀，親自奪取一艘吳軍的樓船！

  兩支水師士卒在樓船的走廊上廝殺，戰死的水師士卒滿目皆是。

  陳璘一路砍殺，一直殺到樓船的第三層甲板，奪下整艘樓船！

  「換上我們的戰旗！」

  陳璘令人用夏軍的旗幟，取代了江東水師的旗幟。

  陳璘從高大的樓船上向四周環視，上千艘戰船被焚毀或者被弩炮、碗口銃摧毀，狼煙滾滾。

  因為天色陰霾，所以難以分辨時間。

  不過天色還是越來越暗，最後陳家島戰場下起小雨，陳璘估計交戰雙方從清晨一直打到了夜間。

  江東水師封鎖陳家島附近的出海口，而伏波軍繞過火船，從兩側進攻江東水師，萬箭齊發。

  江東水師動用了火藥箭，一種北宋時期特殊的箭矢，以箭頭和火藥筒兩部分組成，具有點燃效果，再加上周瑜的火攻傷害，傷害異常可怕。

  而伏波軍的大型戰船裝備了碗口銃，也是一種原始的火器，可以發射石彈，摧毀東吳水師的戰船。

  兩支水師都動用了特殊的攻擊手段，不斷摧毀對方的船隻，同時展開接舷肉搏，甚至直接憑藉大船的優勢，正面摧毀對方的艨艟、走舸等小船。

  艨艟、鬥艦在大型戰船面前，被撞角撕裂，木板破碎。

  將近百萬水師鏖戰，雙方都殺紅了眼。

  「沒想到會陷入膠著，已經是兩敗俱傷……」

  銅雀雙眼布滿血絲，陳家島海戰的慘烈，遠超他的想像。

  在銅雀的計劃之中，周瑜動用火攻船，重創伏波軍，然後江東水師一鼓作氣，將伏波軍摧毀。

  然而，航海大師鄭和以較小的代價迴避了周瑜的火船攻勢，導致江東水師的火船消耗殆盡，雙方陷入慘烈的接舷戰。

  這是銅雀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縱使江東水師最終取勝，接舷戰也會導致江東水師損失慘重。

  伏波軍更是裝備了碗口銃、弩炮等兵器，導致不少江東戰船被擊毀。

  「天色已晚，風暴將至，暫時脫離戰鬥。」

  銅雀見天色漸暗，江東水師有三分之一的大小戰船在陳家島海戰損失，於是暫時退兵。

  「還未分出勝負，如何能退兵？！」

  甘寧僅僅帶著幾十個錦帆賊，奪下一艘伏波軍的大福船，殺三百水師士卒。

  當甘寧看到江東水師發布命令的旗艦升起象徵撤退的旗幟，只好令人操縱這一艘大福船脫離戰場。

  「撤退。」

  鄭和見天色昏暗，狂風大作，大雨再次降臨，於是又退回陳家島。

  此時海上颶風又起，此時貿然進入黃海，再被江東水師尾隨，後果可能比躲在陳家島更加嚴重。

  江東水師久戰不下，也受到海上颶風威脅，不得不尋找避風之處。

  陳家島附近的海域，還有燃燒到一半的樓船在冒著濃煙，海面有破碎的火光起伏。

  兩支水師似乎達成了默契，留下一小隊船隻，救下落水的己方水師士卒和水手，各自退兵，躲避風暴。

  周瑜靠著樓船的女牆，雨水打在甲板上，這一次海戰少有吃虧。

  「伏波軍的主將是鄭和，他的船隊航行速度突然加快，險之又險避開火船，難道鄭和具有加快船隊速度的特性？」

  銅雀作為玩家，知道不同的水戰名人擁有不同的能力。

  周瑜擅長火攻，而鄭和……

  根據陳家島海戰的判斷，銅雀已經察覺到鄭和的特性與航海有關。

  鄭和在航海方面，對船隊提供的加成高於周瑜。

  對鄭和的能力判斷不足，導致漢帝國第一的江東水師在陳家島與伏波軍難分伯仲，最終因為颶風將至而不得不退兵。

  實際上即使再打下去，多半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差不多一千艘大小戰船，包括火攻船，於此戰損失……」

  呂蒙粗略統計了陳家島水戰損失的船隻，有千艘之多，戰死、受傷、失蹤的水師士卒多達10萬。

  「戰船還可以製造，然而，水師士卒沒有兩三年訓練，難以形成戰力。」

  銅雀心疼的不是一千艘戰船，而是損失的10萬水師士卒。

  銅雀估計伏波軍的損失也差不多是這個數量。

  呂蒙對銅雀說道：「主公，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暫時退至琅琊國，與謝玄等人匯合，從江東調來火船和弩箭。」

  銅雀消耗了大量火船以及火矢，這也是後退的一個重要原因。

  江東水師退走，伏波軍大戰一日，消耗的弩箭、石彈數量不少，因此，鄭和即使可以追上江東水師，也缺少兵器。

  各個將領的體力同樣耗盡。

  「損失約十萬士卒，大小船隻一千，鄭芝龍、李舜臣兩位將軍受傷。」

  「在逆風時擊退江東水師，已經不錯。等颶風過去，返回東萊郡的不其縣補給，再次南下威脅江東水師。」

  鄭和考慮到在海面交戰，大概率避開火船，實際上對伏波軍比較有利，再加上陳家島海戰，一向強悍的江東水師沒有取得優勢，伏波軍已經有信心再次與江東水師交戰。

  按照楚天的計劃，伏波軍不一定需要擊敗江東水師，只要達到勢均力敵的效果，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

  江東水師無法在黃海橫行無阻，那麼雙方的決戰，又變成了陸地上的角逐。

  襄樊戰場，吳起圍困樊城、宛城多時，夏軍將新野城升級為大型城池，作為傳送點，將補給源源不斷運送給吳起、魏無忌、龐涓、曹仁的中原軍。

  廣陵郡變為一片澤國，而襄樊戰場也是連日大雨，漢水暴漲。

  吳起為了避免被水淹七軍，提前搶占高地。

  樊城守將是防禦型將領南唐劉仁瞻，死守樊城，對守軍具有高額加成。

  荊州水師藉助暴漲的漢水，向樊城運輸糧草和兵器，讓樊城遲遲無法被攻陷。

  樊城、宛城的主將都是防守型將領，像是兩枚釘子，釘在襄陽以北。

  楊十郎率兵大軍，依靠漢水和荊州水師，與吳起對峙，卻也不敢進攻吳起，為樊城解圍。

  位於漢水上游的上庸城，原漢中太守張道集結十萬士卒，以及組建的上庸水師，順流而下。

  張道坐擁漢中郡重要的三個縣，上庸、房陵、西城。

  楚天令張道東向攻取襄陽，而張道遲遲未動，原因也很簡單——不重視水師的張道在逃到上庸城以後，剛剛組建水師，必須經過一段時間訓練，提升水師士卒的等級，才能派上戰場。

  另外，在漢水上游建造戰船也需要時間。

  漢水暴漲，水面變寬，正好給了張道從比較狹隘的漢水上游發起進攻的機會。

  十萬農民軍，手持長刀的黃巾長、握著鐵錘的黃巾力士、闖王軍、秦末起義軍，陸續登船。

  「楚子謀多次催促我配合吳起攻打樊城和襄陽，我也只能出兵十萬。僅僅憑藉三個縣的人口，支持十萬農民軍，已經是極限了。」

  張道披著深黃的披風，站在一艘樓船上，大手一揮：「發兵樊城！」

  「發兵！」

  十萬農民軍、八百艘戰船順流而下！

  張道臨時拼湊的農民軍水師雖然遠不如不久前在陳家島爆發海戰的江東水師和伏波軍，但可以對荊州水師造成威脅，配合吳起發起進攻。

  張角三兄弟、陳勝吳廣、闖王軍團，依然在張道的麾下效力，全部參與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