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秦將效忠（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觀戰的楚天發現秦軍之中，有一支騎兵背叛了呂布，導致秦軍更加混亂。

  一旁的孫臏說道：「多半是秦軍內部自亂陣腳，有將領臨陣倒戈。」

  「哦？賈詡暗示我軍可大膽進攻，看來，他已經留有一手。」

  楚天見秦軍內部有叛亂發生，幾乎必勝無疑。

  秦軍的士氣本來就低下，還不斷遭到背叛，根本無力再戰。

  「鎮守營地的武將似乎背叛了呂布，我也沒有必要再戰。此戰已敗。」

  秦軍大將王翦為了保全自己的軍團，放棄與夏軍決一死戰。

  本來王翦還有一點希望擊退夏軍，被呂布來一出背水一戰，王翦乾脆選擇放棄。

  與其讓呂布作為君主，還不如投靠夏王。

  至少目前夏王沒有多少污點，唯一讓關中勢力將領產生隔閡的是，楚天不久前還是他們的敵人。

  「王翦不動，我等沒有必要拼死拼活。」

  李信主要看王翦的態度。

  王翦是秦銳士的主帥，他的態度，基本上代表了李信的態度。

  李信只是王翦的副將而已。

  「秦銳士軍團紋絲不動，我們黃金火騎兵也不動。」

  蒙恬的黃金火騎兵也作壁上觀。

  呂布擊破忠孝軍，再破鐵鷹斥候，敗在呂布的騎兵之下夏軍精銳，多達數千人。

  數以萬計的低階騎兵淹沒呂布。

  夏軍在精銳敗北以後，動用大量低階騎兵。

  楚天勢力擁有的戰馬上百萬，人口無數，所以爆兵，尤其是招募低階兵種的速度極快。

  「該死，怎麼其他軍團，沒有任何動靜？！」

  呂布斬落一個鐵鷹斥候的千戶，看向左右，發現王翦、蒙恬、李信見勝率渺茫而沒有動靜，不由惱怒。

  在呂布看來，如果王翦、蒙恬、李信三人的軍團投入大戰，那麼完全有機會獲勝。

  然而，王翦、蒙恬、李信忠於的是赳赳老秦，而不是他呂布。

  沒有三將相助，呂布孤掌難鳴。

  黑壓壓的低階騎兵壓上來，一望無際。

  因為這是決定關中霸主的最後一戰，所以楚天不惜犧牲三十萬低階士兵，也要擊敗呂布等人，以威震關中。

  無邊無際的低階兵種如同汪洋大海，鐵鷹銳士、并州狼騎等高階兵種被海量的低階兵種吞噬以後，也有可能全軍覆沒。

  在頂級統帥手裡，低階兵種可以發揮出相當不錯的戰力，再加上人海戰術，照樣縱橫天下。

  楚天統帥的低階騎兵，相當於三四流武將統帥的高階騎兵。

  呂布即使作為猛將，也體會到了頂級統帥的人海戰術的可怕。

  幾個低階兵種硬是換走了一個高階兵種。

  即使傷亡是呂布的幾倍，對楚天來說，還真的無所謂。

  很快他就可以得到富庶的關中，關中人口數以千萬，補充低階兵種，輕而易舉。

  「王翦等人不作為，已經失敗了，必須撤走！」

  被大火燻黑的西夏王李元昊率領鐵鷂子騎兵、步跋子步兵，殺入黑壓壓的低階騎兵之中，擊殺數千低階騎兵，與呂布匯合。

  「我不甘心！」

  呂布進入無雙狀態以後，一戟擊殺一個校尉，後者的胸甲被方天畫戟擊穿，瞬間內臟破裂而死！

  靠近呂布的低階騎兵，無不被呂布擊殺。

  「再如何不甘，敗了就是敗了。再不走，你我都要死於此地。難道你甘心就此死於渭北？！」

  李元昊的話徹底刺激了呂布。

  正如同李元昊所說，如果他們繼續留在此地，那麼後果，多半是以全軍覆沒結束。

  「走！」

  呂布將一個夏軍校尉挑飛，直接秒殺這個武力70的普通武將。

  呂布拼命突圍。

  吳起的魏武卒再次與王翦的秦銳士交戰，但吳起發現王翦只是擺了圓陣固守，並沒有積極反擊。

  「停止進攻。」

  吳起從王翦軍團的氣勢，感受到王翦並沒有戰意，於是不再徒勞消耗魏武卒的性命。

  魏武卒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征戰，等級上升，對於吳起來說，每一個魏武卒都相當重要。

  渭北之戰異常奇怪，王翦、蒙恬、李信幾乎都在作壁上觀，沒有怎麼與夏軍交戰，而張繡背叛，李傕、郭汜遭到重創，孤軍奮戰的只有呂布、李元昊等少數將領。

  結果毫無意外，呂布、李元昊落荒而逃，夏軍在付出幾萬低階兵種、數千高階兵種的代價以後，拿下決定性的渭北之戰。

  平定關中的成本之小，讓楚天頗為意外。

  攻打明關而爆發的遼西之戰、捕魚兒海之戰，夏軍陣亡的高階兵種加上低階兵種，合計至少陣亡四十萬。

  如果老秦還活著，以關中軍的凝聚力，倒在渭水一帶的夏軍，至少三十萬。

  主要利用低階兵種的話，傷亡還要翻倍。

  渭水以北，當大戰結束以後，蘆葦盪還在熊熊燃燒，黑煙遮蔽了戰場。

  部分秦軍一鬨而散，或者落荒而逃，只有王翦、蒙恬、李信、張繡四支軍團十餘萬人還停留在原地。

  他們與夏軍對峙，想要與楚天談判。

  呂布逃走，王翦、蒙恬、李信對呂布置之不理，在他們看來，呂布只是一介武夫，而且與他們不是一個小團體的人物。

  所以在楚天火燒渭北，呂布逆戰時，他們乾脆無動於衷。

  王翦他們還有幾支精銳，估計想要楚天答應他們什麼，才會投降。

  「房玄齡，你前去與之談判。」

  楚天這個時候，沒有派去王朗，而是派去能力更加出色的房玄齡，與秦軍將領談判。

  秦軍之中無法推舉出第二個有才能的領主，呂布又令許多武將不滿意，這個時候，秦軍將領考慮的已經不是從內部選舉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而是選擇從外部引入繼承人。

  「遵命。」

  房玄齡帶著王朗出使對面的秦軍陣營。

  三十餘萬夏軍、十餘萬秦軍就在渭北對峙，合計五十萬人和平相處，雙方在進行談判。

  關中派系的秦軍將領有自己的小團體和利益訴求，在楚天許下承諾之前，很難讓他們屈服。

  呂布、李元昊落荒而逃，而王翦、蒙恬、李信與賈詡、李斯、張繡匯合，又與到來的房玄齡、王朗談判。

  房玄齡與賈詡會面，兩個人分別是楚天和老秦最早的謀士。

  「如非秦王病逝，今日恐怕是一場惡戰。」

  王翦多少有些遺憾。

  本來他已經做好與夏軍決一死戰，呂布一來，他又不怎麼想打仗了。

  蒙恬沉默寡言。

  他跟隨老秦的時間，比王翦、李信更早，老秦的離世，對蒙恬的打擊更大，畢竟對他來說，老秦相當於先主。

  房玄齡知道眼前都是可用之人，每一個都是良將：「諸位是一時之豪傑，虎踞關中，有逐鹿中原之志向。現在秦王已逝，呂布不過跳樑小丑，不值諸位效力。」

  王朗插話道：「夏王神文聖武，繼承大統，應天合人，法堯禪舜，處中原以臨萬邦，諸位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咳咳咳……」

  房玄齡打斷了王朗的話。

  王朗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談判鬼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想招降秦軍將領。

  雖說夏軍確實占據優勢，但王翦等人還有精銳，而夏王帶來的主要是低階兵種，態度高傲，秦軍將領會產生抗拒心理，反而不好招降。

  「王朗只是口直心快，並無其他意思。若是諸位投效夏王，官職依舊，仍可統帥諸部兵馬。夏王承諾，對諸位與夏軍大將一視同仁，諸位在長安城、咸陽城之家財，盡皆保有之。但凡有子嗣族人者，酌情任用。」

  房玄齡提出的條件確實很誘惑，基本上完成秦軍將領到夏軍將領的轉變，沒有多少波折。

  秦軍將領只是更換了君主，官復原職，執掌軍團，與以往沒有多少區別。

  「可以接受。」

  王翦無處可去，對於不想成為領主，只想要擔任一名統帥的他，投靠楚天已經是最好的出路。

  「我們一樣。」

  蒙恬、李信的態度與王翦一樣，同意了房玄齡的建議。

  「恐怕我們二人的位置，需要降下來。」

  賈詡和李斯的官職在長安城太高，幾乎位列三公，投靠楚天以後，因為楚天有一批元老大臣，他們的地位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對官職和地位比較重視的李斯實際上不怎麼情願在楚天勢力成為第四號甚至是第五號大臣。

  楚天勢力代表的夏王國，擁有的大臣就有房玄齡、杜如晦、李悝、桑弘羊、張昭等人，不少人是元老，比如房玄齡、李悝是第一批元老，他們的地位肯定在李斯之上。

  張昭、桑弘羊是第二批元老，在地位上也可以挑戰李斯。

  除此以外，還有後起之秀的諸葛亮，以及管理漢朝廷的荀彧，都有能力挑戰李斯。

  房玄齡說道：「夏王志在平定四方天地，兩位與我等，皆是為夏王效力，不分彼此尊卑。」

  作為元老的房玄齡這麼一說，李斯這才好受一些。

  從一個勢力的頭號文臣，到另一個勢力無法躋身於前三的文臣，這樣的落差，多少讓李斯感到失望。

  「諸位可前去覲見夏王，夏王想必會十分樂意見到諸位。」

  房玄齡帶著王翦、蒙恬、李信、張繡、賈詡、李斯等人，來見楚天。

  楚天這邊還在清掃戰場，統計諸將戰功。

  吳起因為攻占河東郡，為此次平定關中提供了跳板，所以在楚天軍中的地位正式確立。

  再厲害的名將，如果不在主世界立下戰功，其他將領也會不服。

  當王翦、蒙恬、李信等一眾關中將領被帶回營地時，楚天不禁震撼。

  老秦間接給他留下了一個不錯的班底。

  雖然這些關中將領還不怎麼情願投靠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