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倒下的強敵（補昨晚）

  孤竹城，孫傳庭率領殘兵敗將，死守內城，耿弇、程昱在圍困孫傳庭，孫傳庭根本無處可逃。

  「大戰的結果，究竟如何了？」

  孫傳庭孤守此城，也無法出城支援明關。

  一旦守軍出城，守在城外的幽州突騎，會立即摧毀守軍。

  所以孤竹城幾乎成為死地，孫傳庭只能焦急地等待結果。

  「遼東軍已敗，速速投降！」

  耿弇從鐵鷹斥候得知遼西大戰的結果，於是立即向孤竹城勸降。

  遼東軍主力一敗，孤竹城的攻防沒有意義，因為孤竹城已經是一塊飛地。

  如果孫傳庭識趣，此時應當要考慮投降。

  「將軍，城外的夏軍投來書信，聲稱夏王已經在大戰中獲勝，勸說我們獻城投降……」

  一個孤竹城的守將握著從城外拋射進來的書信，雙手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聲音沙啞。

  遼東、遼西兩個軍團，凝聚力較強，當他們得知自己效忠的勢力失敗，不可避免無法相信，陷入惶恐。

  「失敗？我們遼東軍怎麼可能會失敗？」

  孫傳庭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

  儘管所有守軍都知道，圍城的夏軍敢有恃無恐地宣稱勝利，那麼多半是夏軍真的已經獲勝，否則他們不會在三更半夜勸降守軍，而是焚毀營地，然後倉皇逃離。

  「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

  所有的守軍都看向孫傳庭，他們需要一個人決定是否該放棄這一座看上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堅固要塞。

  「我們再堅守數日。或許這只是夏軍的陷阱，他們想要詐城。」

  孫傳庭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認為這是楚天與明關僵持不下，施展的詐城計，以騙取孤竹城。

  兵不厭詐，在交戰時，交戰雙方什麼戰術都可能用上，即使是空城計、詐城計都有可能。

  其實，孫傳庭更多是在欺騙自己。

  「孫傳庭還是不願意投降？他對自己的領主還真是忠心耿耿。」

  耿弇被孫傳庭回絕，也不生氣，反而欣賞孫傳庭的作風。

  如果對方直接開城投降，耿弇反而不怎麼看得起他。

  ……

  洛陽城戰場，西北城牆搖搖欲墜，秦軍即將攻破西北城牆，甚至有一隊秦軍已經攻上城牆，與城牆之上的守軍交戰。

  洛陽城唾手可得。

  然而，秦軍的營地突然一片混亂，在李勣、賈詡等人的鎮壓下，這才安分下來。

  正在急攻洛陽城的秦軍，響應鳴金收兵之聲，黑甲秦軍猶如退潮散去。

  洛陽城守軍鬆了一口氣之餘，又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一回事？」

  魏無忌、龐涓、薛仁貴等武將來到城牆之上，目睹了秦軍一度的混亂。

  擅長防守，以嚴謹著稱的秦軍，竟然會一度產生混亂，似乎發生了難以想像的變故。

  「真是奇怪，難道是關中發生了叛亂？還是徐鳳年已經收復了涼州？」

  「也有可能是秦軍的陷阱，想要誘使我們出城，然後設伏將我們殲滅。」

  魏無忌不由猜測秦軍混亂背後的原因。

  出于謹慎，洛陽守軍沒有出城襲擊。

  秦軍大營，作為北方三大諸侯之一的赳赳老秦突然病倒，臉色蒼白。

  正在督促秦軍進攻洛陽城西北角的老秦出事，對於秦軍的士氣打擊相當之大。

  以至於諸將無心攻城，他們更加關心老秦是否可以活下來。

  如果老秦真的出事，那麼，整個關中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

  老秦的勢力也比較複雜，不缺少擁有野心者。

  而且，老秦沒有指定任何繼承人，所以關中並不穩定。

  是否可以奪回洛陽城，對於秦軍而言，並不是至關緊要之事。眼前突發的變故，才會真正決定秦軍的生死存亡。

  北方三大諸侯，只有楚天勢力最為穩定，有繼承人、賢內助，而且楚天打壓具有野心的部落，不需要藉助慕容霸、慕容恪、呂布、李元昊等具有野心的武將。楚天抓住羯人傳奇英雄石勒，直接送去礦場挖礦，也不接受鮮卑部落的談判。

  這種強硬的態度將慕容鮮卑、拓跋鮮卑等部落推向了敵對的諸侯，但好處是楚天根本不用擔心內部不穩定。

  即使楚天本人出事，夏天涼也可以接手，不怎麼需要擔心叛亂。

  而一旦明關、老秦出事，他們的勢力可能會自爆。

  每一個選擇，各有利弊。

  老秦在病倒後，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咳咳……洛陽城應該已經攻克了吧？」

  賈詡答道：「主公，在您病倒以後，眾將士無心攻城，所以鳴金收兵。」

  「糊塗！剛才那麼好的時機，卻不攻城，現在守軍在西北城牆倒塌以後，用木柵和石塊堵塞缺口，想要重新攻打洛陽城，需要耗費更多兵力。如不給洛陽、中原施壓，遼西、遼東的危機無法解除，我與明王遲早失敗……咳咳咳……」

  老秦劇烈咳嗽，鮮血濺到黑色長袍之上，仍然關心天下大勢。

  賈詡與李勣對視一眼，最終由賈詡向老秦稟報一個不大妙的消息：「已經有遼西的異人宣稱，遼西之戰，夏王已然取勝，明王折損主力兵馬幾十萬，退守遼西郡東部的柳城，轉攻為守。」

  「遼西之戰已敗？」

  老秦陷入沉默，臉色更加蒼白無力。

  事情在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夏軍贏下遼西之戰，必定會占領整個遼西郡。此時繼續攻打洛陽城，已經無濟於事。暫時退回關中進行死守，或許還會出現轉機。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希望。」

  老秦試圖穩定人心。

  老秦病重，而明關在遼西郡戰敗，對於老秦的部將而言，都是不利的消息。

  原本咸陽同盟，一方進攻，一方防守，才能與楚天有來有回。

  楚天進攻關中，明關則在幽州牽制；楚天進攻遼西走廊，而老秦又兵出潼關，進行牽制。

  這也是咸陽同盟的精妙設計。

  但形勢突然向最不利的方向轉變，無論是關中還是遼東勢力，在同時轉向了防守。

  也就是說，兩個諸侯被一個諸侯壓制。

  只有撐過接下來楚天的兩路攻勢，老秦、明關才會有下一輪的機會。

  儘管老秦表面上不以為然，但老秦撤軍的決定，還是不可避免對秦軍的軍心產生影響。

  在場的眾人之中，呂布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不僅僅是呂布，還有被老秦收服的西夏王李元昊，眼神也同樣有些不對。

  這些武將因為各種原因為老秦效忠，但他們並非死忠或者愚忠之人，相反有著很強的野心。他們看到老秦病重，野心不免蠢蠢欲動。

  老秦和賈詡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所以，老秦乾脆放棄攻打洛陽城，回師關中。

  繼續打下去，呂布他們多半會叛亂。

  秦軍火燒連營，不留任何戰利品，撤回關中。

  「將軍，攻城的秦軍放火燒了營地，正在向潼關的方向後撤，我們是否要出城追擊？」

  洛陽城的守軍發現秦軍的混亂被鎮壓以後，很快就放棄了攻打洛陽城，又一把火燒了自己的營地，徐徐向長安城的方向退去。

  「當真是奇怪，秦軍分明要攻下洛陽城，突然鳴金收兵，又退回關中，難道是關中真的發生了叛亂？如果關中發生叛亂，那麼對於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魏無忌敏銳地意識到，秦軍一定是發生了變故，否則，不可能會在形勢極其有利的情況下，放棄攻打洛陽城。

  尤其老秦和賈詡在幾年前，已經留下了攻陷洛陽城的伏筆。

  如果就此作罷，他們當初沒有必要大費周章。

  「適當追擊，但不可深入，洛陽城還是以守為主，萬一這是敵人的誘敵之計，我們恐會全軍覆沒。」

  魏無忌還是選擇了保守的策略，放棄追擊秦軍主力的機會，而且並不好追擊。

  秦軍的新統帥李勣是薛仁貴的老上司，薛仁貴在李勣面前，似乎也要恭敬有加。

  至於武力，還有一個呂布和老秦身邊的護衛楊大眼，他們兩個人聯手，其實是可以擊敗薛仁貴，更別說秦軍的數量是洛陽城守軍的幾倍。

  守住洛陽城，已經完成了楚天交代的任務。

  為了確保秦軍不會殺個回馬槍，薛仁貴率領1000騎兵在後方跟著秦軍，確定秦軍真的離開。

  楚天在關中的探子，則在打聽秦軍為何退兵。

  他們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因，楚天的另一個強敵，也發生了變故。

  老秦病重，影響了攻打洛陽城的計劃，而且對關中的局勢也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