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氐羌兇悍

  「有一支騎兵衝擊我們四十萬大軍！」

  「瘋子，瘋子！」

  張道本來準備與謝艾進行慘烈的拉鋸戰，用人海戰術淹沒敵軍，但對面的氐人騎兵，迫不及待發起攻擊。

  15000名氐人騎兵從謝艾軍中分出，直撲對面四十萬農民軍！

  對面的農民軍漫山遍野，背靠隴山，兵力之多，令人絕望。

  然而面對一望無際的農民軍，對面三個猛將主動率領騎兵沖陣！

  如果對面是高階重步兵，他們也許還不敢這麼囂張，但對面是農民軍，這群氐人騎兵蔑視缺少盔甲的農民軍，二話不說，立即沖陣！

  氐人騎兵先是小跑，然後全力衝鋒，戰馬馳騁，揚起沙塵！

  「李自成，擋住他們！」

  李自成收到張道的命令，第一時間率領騎兵衝出，攔截氐人騎兵。

  李自成目前仍然是張道麾下第一大將。

  農民軍從西涼獲得幾萬匹戰馬，李自成帶著兩萬騎兵，後方是三萬步兵。

  「張梁，率領五千騎兵、七萬步兵，支援李自成！」

  張道的優勢就是人海戰術，所以當1.5萬氐人騎兵出擊，張道直接動用12.5萬步騎對其進行攻擊！

  12.5萬步騎猶如黑色的浪潮，淹沒氐人騎兵！

  「張寶、陳勝、吳廣、楊任，分別統帥各自兵馬。」

  張道又命令各營兵馬備戰，對面謝艾還有幾萬兵馬未動。

  1.5萬氐人騎兵沒有迴避，直接撞入李自成的步騎之中，疾馳的戰馬踐踏步兵，將最前面一兩排的步兵撞飛！

  鄧羌手中的長矛刺出，在十萬大軍中橫衝直撞，迎面而來的農民軍被他擊殺！

  副將徐成跟在鄧羌後方，分擔鄧羌的壓力，所到之處，闖王流民營不得不分開。

  「不能停下！」

  萬人敵張蚝與鄧羌合力沖陣，他知道騎兵只能一往無前。

  在平地疾馳的騎兵可以擊敗十倍步兵，而停下來的騎兵，連一個步兵都未必可以擊敗。

  三個猛將、一萬五千氐人騎兵沖入李自成的十二萬五千大軍，如利刃分開海浪，一次衝鋒，有上千步兵被殺！

  李自成的騎兵到來，被民風剽悍的氐人騎兵衝散，李自成四面環顧，氐人騎兵勢如破竹！

  「這一支騎兵的衝擊力，怎麼會如何強悍……」

  李自成發現氐人騎兵輕易衝垮他的騎兵，頭皮發麻。

  鄧羌、張蚝、徐成三個猛將聯手，身先士卒，以他們為利刃，撕開突破口！

  「殺了他！」

  已經陷入瘋狂的鄧羌殺向將旗下方的李自成！

  戰馬馳騁，鄧羌手握長矛，擊殺李自成身邊的騎兵，一路突破至李自成面前！

  李自成持盾格擋，鄧羌一矛刺破盾牌，幾乎貼著李自成的門面掠過，險些擊殺李自成！

  僅僅刺出一矛，李自成就知道自己並非鄧羌的對手。

  李自成身邊的騎兵前赴後繼，前來支援李自成，被鄧羌殺死的低階騎兵就有上百人，倒在李自成的戰馬下方！

  「你們上去殺了他們，他們一死，這群氐人騎兵，士氣將會下降！」

  李自成看出了一些問題。

  氐人騎兵在12.5萬大軍之中橫衝直撞，不只是因為鄧羌、張蚝、徐成三個猛將的武力，還有他們對騎兵的加成，以及帶來的恐懼效果。

  李自成想到了與劉備軍交戰時，被關羽、張飛沖陣的場景，不由感到恐懼。當時他被關羽的五百刀斧手突襲，被關羽砍傷，現在的場景和當時，竟然相差無幾。

  他命令大軍上前，想要用人海戰術耗死這三個猛將，而自己，向後撤退。

  氐人騎兵仍然橫衝直撞，碾壓上萬農民軍步騎，如入無人之境！

  「怎麼會這樣……」

  張道站在高處觀戰，發現李自成的大軍被氐人騎兵來回衝擊整整四次，士氣從84下降到了45，即將崩潰。

  「氐人建立了前秦，前秦似乎有幾個猛將。」

  張道想了想前秦的猛將，鄧羌、張蚝這兩個萬人敵的名字出現在張道腦海中。

  這兩個人都是敢單槍匹馬衝擊敵陣的猛將。

  他們的騎兵沖陣能力極強。

  「讓義軍進入狂熱狀態！」

  張道不得不與張角等人，發揮特性的效果。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農民軍首領的統帥值不高，四十萬大軍，需要幾個農民軍首領同時提供加成，才能覆蓋！

  四十萬大軍進入狂熱狀態，遭到氐人騎兵衝擊的農民軍，士氣臨時恢復！

  農民軍的人海戰術再次發揮效果，四十萬大軍包圍鄧羌、張蚝、徐成三人和他們的騎兵！

  氐人騎兵的衝鋒速度受到影響，逐漸變慢，滿眼望去，到處都是闖王軍、黃巾軍的士兵，他們揮舞大刀長矛，山呼海嘯！

  15000名氐人騎兵，陣亡數千人！

  「西涼鐵騎、湟中義從胡，擊破農民軍，此時即使張角還有什麼妖術，兩軍混戰，他也無法取勝！」

  謝艾派出了西涼鐵騎和湟中義從胡，衝擊農民軍！

  兩支騎兵突入瘋狂的農民軍之中，雙方爆發慘烈的大戰！

  鐵騎縱橫，狂熱的農民軍揮舞手中的兵器，在街亭爆發了西涼最大規模的大戰！

  雙方變為混戰以後，只能看雙方的將士的精銳程度以及士氣！

  祁山的暴雨讓西涼鐵騎無法發揮鐵騎的優勢，而現在，西涼鐵騎可以正面踐踏狂熱的農民軍，居高臨下的西涼騎兵用長矛將防禦力薄弱的黃巾兵挑起，疾馳的戰馬將黃巾兵撞飛！

  狂熱的而黃巾兵一擁而上，試圖用血肉之軀擋住西涼鐵騎。

  黃巾力士陷入瘋狂，體型暴漲一圈，用鐵錘錘殺西涼鐵騎！

  只有黃巾力士，與西涼鐵騎屬於一個層次的兵種。

  狂熱狀態下的黃巾力士，甚至可以力壓西涼鐵騎，鐵錘足以令西涼騎兵或者戰馬骨折。

  但黃巾力士的數量比起西涼鐵騎，相差甚遠，謝艾的西涼鐵騎有數千騎兵，而黃巾力士不足千人！

  湟中義從胡的羌人在姚弋仲、姚襄羌人武將的率領下，猛攻陳勝吳廣的農民軍，羌人騎兵戰鬥力強悍，在漢末挑起西涼叛亂的就是湟中義從胡代表的羌人。

  陳勝吳廣的步兵遭到突擊，損失上萬！

  「我們的大軍陷入狂熱，可以擋住對面八萬精銳，但狂熱狀態結束，我軍必敗，安排各支大軍，退回上邽城！」

  張道發現自己的四十萬大軍無法與謝艾的八萬精銳抗衡，如果只是謝艾本人，張道倒是不怕，但謝艾藉助羌人、氐人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張道的預判。

  狂熱狀態的農民軍，可以將40多的士氣，臨時拉到80甚至是90，但狂熱狀態只能持續一段時間，當狂熱狀態結束，士氣會下降到比原來更低，說不定只有20或者30的士氣，到時候，農民軍就會落荒而逃。

  農民軍首領和吳起這種可以保持軍團士氣的逆天武將不同，他們統帥的農民軍，士氣下降到一定程度會潰逃和叛變。

  張道擔心自己全軍覆沒，於是著手撤退。

  這一仗，他已經輸了。

  死在西涼鐵騎、羌人騎兵、氐人騎兵攻擊之下的農民軍，多達七萬人！

  街亭流血千里！

  李自成負責斷後，留守街亭，為敗退的張道擋住謝艾，謝艾立即攻打街亭，鄧羌、徐成、張蚝作為先登武將，攻陷街亭，李自成一敗再敗，在街亭又損失兩萬農民軍。

  「真當是猛將，也只有呂布、楊大眼可以擊敗他們，如果他們只是索要高官厚祿，那麼以他們的勇猛，完全可以接受。」

  謝艾知道鄧羌、張蚝他們被稱為萬人敵，的確勇不可當，僅次於最頂尖的一批猛將，也相差不遠。

  「諸位立下大功，收復西涼，已是板上釘釘。我會上表朝廷，為你們請功。如果不出意外，擊退張道，我們將會前往邙山參與大戰，我需要藉助鄧羌、張蚝他們的勇猛。邙山那邊，秦王的壓力很大，夏王已經到了邙山。」

  謝艾想要充分利用羌人、氐人為自己賣命。

  利用羌人、氐人，不但可以消耗夏軍，而且可以消耗羌人、氐人的青壯，減少他們日後叛亂產生的威脅。

  「夏王親臨邙山？」

  氐人首領苻堅早有聽聞大名，在魯莽的氐人部落里，苻堅的性格算是溫和，舉止也很冷靜。

  「張道只是為夏王爭取時間，拖延我們的兵力，他也確實做到了，只不過，到此為止。」

  謝艾看向邙山方向。

  張道退到上邽城，開始組織兵力撤回漢中。

  四十萬農民軍在街亭之戰損失九萬，退兵中途逃亡四萬，剩下的農民軍士氣低落，不可再戰。

  「報，隴西郡徐晃、龐德捲土重來，欲與謝艾圍攻上邽城！」

  「楚子謀還沒有攻破邙山嗎？我已經爭取了一段時間，仁至義盡。我們退出上邽城，固守祁山堡，在武都郡再堅守一會。如果祁山堡失守，則全面退回漢中。」

  張道嘗試進攻西涼，發現正面還是無法與西涼軍交鋒，以漢中郡一郡兵馬，與整個涼州相比，差的遠了。

  不過張道也不算虧，至少他抄掠了部分人口返回漢中。

  「主公，劉備占據成都，自稱蜀國公，領益州牧，計劃進攻漢中！」

  張道又得知一個不利的消息。

  「不能讓劉備占據漢中！」

  張道對劉備有怨氣，劉備阻止了他向成都進軍，現在又要乘虛而入，奪取漢中。

  「我親自回到漢中對付劉備，李自成守武都郡。」

  張道大怒，直接動用上邽城的傳送陣，回到漢中。

  南蠻地區，領主沐珂接見了劉備勢力的使者，劉備以益州牧的身份，要求南蠻地區臣服，並且上交稅賦，提供兵源。

  「不可能，滾。」

  沐珂直接趕走劉備的使節。

  漢帝國的涼王、西域大都護，和她可是堅定不移的同盟，根本不怕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