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漢中張道

  漢帝國的明王、秦王在咸陽城結盟時，夏城的傳送陣，一個特殊的人物秘密到來。

  虎衛軍、娘子軍負責保護夏王府，此人來到夏王府，典韋帶領虎衛，保護此人進入夏王府。

  「張道，你的白頭髮似乎多了。」

  楚天正在後院的涼亭垂釣，大女兒楚璇握著一根蘆葦，在攪動水面，干擾楚天垂釣。

  楚天對大女兒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不是真的垂釣。

  「楚天，你還真是悠閒，大戰將起，這一次，漢帝國和所有部落都會參戰，怕不是會死幾百萬人。」

  張道鬱悶地坐在涼亭之中，也不客氣，整理長袍。

  楚璇坐在涼亭的迴廊上，好奇地打量這個陌生人。

  張道幾乎沒有來過夏王府，但在比較早之前，楚天其實與張道有過接觸，只是沒有那麼密切。

  張道的漢中，自成一國，雖然沒有封王，但張道在漢中說一不二，漢中也是唯一一個由農民軍建立的小王國。

  農民軍的實力還是太弱，始終沒能占領整個益州。

  不過，如果張道占領了益州，那麼，也不會應邀而來，在這裡見到楚天。

  張道注意到了楚天的大女兒：「這是夏王府的長公主？」

  「聽說你進攻益州失利，大將李自成被關羽突擊，重傷。」

  楚天將注意力從垂釣轉移到張道身上。

  「劉備和楊素，本來就是梟雄人物，我與劉安難以與之抗衡。楊素的能力，可能到了皇級。劉備的魅力，不是聖級也是皇級。李自成、張梁這些農民軍將領，實際上有很大的缺點，他們容易狂妄自大，缺少軍紀，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張道對此，基本無可奈何。

  農民軍將領在穩重的梟雄面前，單方面被壓制。

  「放棄進軍益州，走陳倉道，攻擊隴西。」

  楚天向張道提出了要求。

  張道在頃刻間明白過來楚天的意思：「你想要讓我攻擊西涼，給關中造成壓力？但老秦在西涼部署的大軍，也並非可以輕易招惹。」

  「如果漢中可以打下西涼，我想你早已經出兵涼州。所以，只要漢中出兵騷擾涼州，拖延老秦部分兵力即可。」

  「你想要我出多少兵，達到什麼程度，我又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以你的特殊能力，維持十萬以上的戰兵，對你來說應該輕易而舉吧？至少要拖住相同的兵力，攻占關隴以後，你可為漢中王，當然，有名無實。」

  「有名無實的王？就這樣的好處？」

  「分封意味著永無休止的戰亂。」

  「怪不得沒有多少人願意投降於你，享受夠了土皇帝的感覺，想要放棄現在的地位，談何容易？不過，我還是答應你的條件，漢中本來只是一郡之地，不可能與你們相抗衡。」

  張道在漢中確實是萬人之上，如果被封王，也只是享受名義上的好處，與掌握實權，不可同日而語。

  但漢帝國遲早會統一，張道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將來。

  或許，楚天的說法更加真實，因為即使許諾是有實權的王，以後也會過河拆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那麼，我返回漢中，籌備兵馬。」

  張道僅僅在夏王府停留了片刻，具體怎麼組織進攻，張道作為活躍到現在的諸侯，應該心中有數。

  楚天可不認為，張道在十年時間，沒有想過攻擊西涼。

  漢中想要擴張，要麼攻打益州，要麼六出祁山。

  「如果劉安無法抵擋劉備，則讓其阻擋劉備向漢中擴張。劉備得益州，定會貪圖漢中或者荊州。倘若無法支撐，可向我請求援軍。」

  「這一點，我有考慮。」

  張道說罷，離開夏王府。

  「璇兒，我們該去吃飯了。」

  楚天放下魚竿，抱著楚璇，前去偏廳。

  與張道這種層次的諸侯對話，無須大費周章。

  ……

  漢中，南鄭縣，張道從傳送陣回來，召集部將，還有受傷的闖王李自成。

  李自成的隱藏野心值很高，張道也不敢完全信任李自成。

  農民軍內部，同樣矛盾重重，可能這也是張道始終無法打出漢中的原因。

  在漢中沒有強大的對手，而在外面，無論劉備還是老秦，都不好招惹。

  「漢中有人口數百萬，可招募精兵十萬、農民軍數十萬，但蜀道艱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與劉安、劉焉交戰多年，沒想到被劉備、楊素，漁翁得利。北邊又有西涼鐵騎，普通的農民軍攻入西涼，只會遭到西涼鐵騎之屠戮。」

  張道環視部將。

  他的部將分為了幾派，相互制衡。

  黃巾軍團，主將為張梁、張寶，精銳兵種是黃巾力士、黃巾長，以及普通的黃巾兵。

  闖王軍團，主將為李自成，副將劉宗敏，軍師宋獻策，精銳兵種為大順軍，實際上是稍微精銳的流民。

  陳勝、吳廣軍團。沒錯，其主將就是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陳勝、吳廣。不過陳勝、吳廣的能力，其實並不怎麼高明，作用在於其知名度很高，所以擁有較好的特性。

  五斗米軍團，張魯、楊昂、楊任等人從屬於該軍團。張道吞併了張魯勢力，五斗米教也被張道吸收。

  「爾等招募兵馬，每個軍團，募兵五萬，合計二十萬兵馬。我需要的是精銳之師，而不是臨時招募的農民軍。」

  張道知道自己這一群手下爆兵的速度有多快。

  但問題在於，帶領一群流民去攻打西涼，糧草兵器消耗不說，在涼州和西涼鐵騎交戰，無異於自尋死路。

  除非可以在西涼站穩腳跟，張道才有機會在當地直接爆兵。

  農民軍強化特性，可以說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

  「二十萬精兵，難道太守你、你還要進攻益州？」

  張魯臉色為之一變。

  益州的劉備、楊素可不是什麼昏庸之輩，他們的能力，遠勝過劉焉、劉璋父子。

  「不，我們要進攻西涼。」

  「瘋了，瘋了！我們的漢中步卒，如何與西涼鐵騎抗衡？」

  張魯比較謹慎，聽說張道要去攻打涼州，臉色更差。

  西涼鐵騎，在涼州縱橫馳騁，漢中的騎兵想要和西涼鐵騎一較高下，比蜀道更難。再者，張道勢力的良馬，主要還是來自於與隴西的一些羌人部落、氐人部落的貿易。

  「此次北方大戰，我們加入夏王陣營。」

  張道無法隱瞞自己的立場，乾脆大方地承認。

  「夏王……」

  張梁、李自成等人都為之動容。

  他們知道北方大戰，各個諸侯需要站隊，楚天勢力一向較為苛刻，對各個諸侯鯨吞虎據。

  這一次，他們的領主張道還是選擇了站在夏王這邊。

  「既然太守大人支持夏王，那麼想必攻打西涼，是太守大人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功曹閻圃作為明眼人，看出了張道的動機。

  「天下攘攘，我們也無法置身事外。如果事成，將來諸位還能有大好前程。」

  張道說完，一群農民軍將領竊竊私語。

  張道是他們現在的首領，卻決定了他們以後的主公。

  閻圃問道：「兵出何道？陳倉道？褒斜道？亦或者，子午道？」

  「子午道可直取長安，不知是否可行？」

  「不可，子午道狹隘，且道路艱辛，長安又有重兵，怕不是到了長安，耗費大量糧草不提，關中以逸待勞，我軍一頭扎進關中大軍之中，頃刻間，灰飛煙滅。」

  「那麼按照我之設想，走陳倉道，攻隴西。」

  張道放棄了歷史上魏延提出的子午道路線。

  老秦不是一般人，長安、咸陽囤積重兵，走子午道，無異於送人頭，而且一送就是十萬。

  他選擇了較為偏遠的陳倉道，攻打隴西，而不是關中。

  隴西原本是徐鳳年的地盤，後來徐鳳年的三個部下叛變，投靠老秦，老秦這才占領了西涼。

  也就是說，老秦在西涼的統治基礎，不及關中穩固。

  張道要攻擊的，也是統治基礎薄弱的西涼地區。

  漢中，各個農民軍團，開始大肆招募精銳兵馬，不滿足於低階的農民軍。

  漢中的動靜被斥候得知，隴西的三個領主大為慌張。

  他們隱約察覺到漢中的兵馬調動，與隴西不無關係。

  諸葛亮六出祁山，不止一次攻打隴西，想要在占領隴西以後，獲得穩定的據點，利用隴西的戰馬攻下關中。

  「我們當初背叛徐鳳年之時，便已經提前想到了有今日的禍端，既然敢做，我們就要敢當。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漢中的兵馬攻陷隴西。要是落入張道手中，誰知道他是否會將我們交給徐鳳年？」

  三個領主因為擔心被張道俘虜，一聽到任何風吹草動，立即著手準備。

  「諸侯們開始站隊了……」

  建業城外，一艘巨大的戰船正在建造，此船有五層結構，高百餘尺，猶如龐然大物。

  這是銅雀用積分兌換的圖紙打造的戰船。

  「有此戰船，切斷荊北與荊南之間的聯繫，吞併荊州，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銅雀登上尚未完工的大型樓船，這是一種用於內河作戰的大船。

  在銅雀身邊，是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