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羯人部落

  「草原上的暴風雪，凍死牲畜無數，各個部落損失不小。」

  狼居胥山，千里冰封，冒頓單于與諸多匈奴部落、鮮卑部落首領冒著風雪狩獵。

  楚天的領土因為大雪而獲得好處時，草原上的部落卻遭遇突如其來的雪災，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南匈奴首領於夫羅、呼廚泉擁有冒頓單于的血脈，無法拒絕冒頓的命令，他們跟隨冒頓狩獵，憂心忡忡。

  於夫羅和呼廚泉知道漢帝國的可怕，但冒頓一意孤行，他們也無法阻止冒頓。

  「羯人部落，他們作為我們匈奴的別部，已經同意與我們共同起事。羯人首領，石勒，他將會帶領他的族人，爭取一塊立足之地。」

  冒頓看向山下成群結隊的牛羊，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那麼再也沒有機會統一大草原。

  「羯人石勒？這是何人？」

  於夫羅聽到羯人首領的名字，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在匈奴人看來，羯人只是從屬匈奴的部落。

  「單于大人，即使我們與羯人部落、鮮卑部落，還有其餘零散的部落聯合，也無法與中原王朝抗衡……」

  呼廚泉雖然無法拒絕冒頓的要求，不過還是在遊說冒頓，想要讓冒頓放棄占領大草原的念頭。

  南匈奴本來居住在并州一帶，日子過得還不錯，現在又被冒頓帶回草原。對於長期生活在并州的南匈奴來說，大草原已經是苦寒之地。

  「長期安穩的生活讓你們變得軟弱，出生於草原上的勇士，不應該如此怯弱！我們只是想要回大草原，只要讓中原王朝知道統治草原獲得的收益比他們控制草原付出的成本更高，他們就會放棄繼續征服草原。」

  「話雖如此……」

  呼廚泉承認冒頓單于有道理，但他不認為漢帝國的夏王會放棄對大草原的征服。有時候，儘管付出的成本要大於收益，有些事還是要去做。

  「又下雪了。」

  於夫羅看向巍峨的狼居胥山，白雪皚皚，覆蓋了山脈。

  很快，大草原上的部落大會就要展開。

  賀蘭山，拓跋鮮卑部落，拓跋鮮卑部落的首領拓跋燾召集所有鮮卑部落的小頭領，謀士崔浩也在其間。

  「已經有數十個鮮卑部落願意聽從我們的號令，我們只需奪取朔方郡、雲中郡、雁門郡等河套地區即可，再試圖攻占太原郡。」

  崔浩說道：「主公，雁門一帶的斥候匯報，官兵在雁門郡集結了諸多兵馬。如果統帥兵馬的是楊業，他以武勇著稱，或許還容易對付，但如果換成了其他統帥，也許我們將會面臨險境。」

  「夏王調來哪個武將來防守雁門郡？」

  「尚且不知。」

  「速速探明，其餘各個部落籌備兵馬糧草。一旦大雪結束，則與冒頓同時起兵，攻打并州，給予夏王壓力。」

  隨著拓跋燾一聲令下，整個鮮卑部落被驚動，所有鮮卑部落徵招壯丁，籌備最近準備的兵器和糧草。

  賀蘭山一帶的銀州城，老秦的部將，李信，得知在賀蘭山放牧的拓跋鮮卑部落蠢蠢欲動，於是加強對銀州城的防守。

  「將軍，拓跋鮮卑部落兵馬糧草調動，說不定有可能攻打我們銀州城，不可不防。」

  「主公有言，拓跋鮮卑的目標是并州，並非關中，而且關隴是主公的安身立業之本，大軍集結於長安，拓跋燾也沒有膽量敢進攻長安。所以拓跋燾多半是想去攻打河套。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即可，放任他們去進攻并州。」

  李信沒有阻止拓跋燾的行動，反而樂意看到拓跋燾進攻并州，因為并州可能是以後進攻銀州城的先鋒。

  如果拓跋鮮卑可以給并州造成麻煩，反而可以減少李信這邊的壓力。

  并州雁門郡，取代楊業擔任統帥的是曹操，與此同時，到來的還有夏侯淵、夏侯惇、徐榮、曹休、曹純、荀攸、郭嘉等原班人馬。

  楊業、楊延昭的無敵軍團，暫時歸曹操督促。

  「拓跋燾，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定要將其擒獲。」

  曹操上次在鄂爾多斯高原曾經與拓跋燾有過短暫的交手，只不過當時沒有抓住拓跋燾，讓他渡過了黃河。

  現在兩個武帝，魏武帝、北魏太武帝，再次交手。

  曹操帶來的軍師，荀攸和郭嘉，與拓跋燾的軍師崔浩，相差無幾，雙方都不可能被對方的計謀所設計。所以，這一次更多的是正大光明的交鋒。

  曹操可以動用的有虎豹軍團、神速軍團、無敵軍團，一共三支騎兵軍團。

  「曹阿瞞，我們對飲一杯。」

  許猶在無敵軍團擔任軍師，發現竟然是曹操前來指揮鎮壓鮮卑部落，不由大喜，於是拉著曹操前去飲酒。

  「可惜袁本初不在，少了點意思。」

  酒過三巡，許攸不禁感慨。

  「袁本初的影響力已經急速衰弱，想必很快可以重獲自由，到時，當他沒有任何影響力，夏王也就懶得理會他了。」

  曹操卻不以為然。

  袁紹隱居夏城，也是為了自保而已。

  許攸詢問：「這次對付拓跋鮮卑，你可有良策？」

  曹操答道：「走一步，看一步。」

  「不愧是你，曹阿瞞。」

  許攸不僅啞然失笑。

  上黨郡，羯人部落，首領石勒召集各個部落首領，商議響應冒頓單于。

  在場之人，除了各部首領，還有石勒的兒子，其中一人，虎背熊腰、眼神兇狠，讓各部首領汗流浹背。

  「冒頓、拓跋燾，與我約定共同起兵，反抗夏王之統治。我們羯人部落雖然長期與世無爭，但天下有變，英雄輩出。如此大爭之世，不可沒有一點作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羯人部落應當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成立自己的王國！」

  羯人部落的首領們聽了石勒的發言，紛紛點頭。

  「各個部落下去，準備兵馬糧草，共同起事。拓跋鮮卑，取并州之北，我等取并州之南。共同瓜分并州，以為據點。將來，或許諸位可以成為王侯將相。起兵攻打周圍郡縣時，所得金銀、人口、糧草，由各部共同瓜分。」

  各個部落的首領們聽說可以瓜分獲得的戰利品，不由大喜。

  也只有搶掠戰利品可以激勵這群仍然保留著野性的部落首領們。

  羯人部落，比起匈奴部落，保留著更多的野性，他們行事也十分兇殘。

  「首領，難道以後我們真的以後要聽從匈奴部落冒頓單于的命令？我們羯人部落雖然曾經是匈奴人的別部，但依附漢朝以後，雙方的地位平起平坐，我們完全沒有必要重新聽從匈奴人的命令。」

  一個羯人部落的首領提出了異議，看向新上位的首領石勒。

  石勒是最近剛冒出來的梟雄，以強硬的手段統一了在并州活動的羯人部落，將羯人部落整合成為一個強大的大部落。

  「我們只是利用冒頓和拓跋燾，共同起兵，達到我們的目的而已，並非要聽從冒頓單于的命令，必要時候擊敗冒頓，占領整個大草原，甚至是中原！」

  石勒有著自己的野心，當他說出自己的野心後，整個羯人部落都為之狂熱。

  沒想到他們的首領，竟然有這樣的野心。

  對於人口並不多的羯人部落而言，這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中原，讓他們無法企及。

  「即使我們部落的人口很少，但只要利用降兵降將，我們也可以建立一個強大的王國。」

  石勒卻沒有因為羯人部落的人口稀少，而放棄自己的野心。在他看來，人口多寡並不影響他征服周圍的郡縣，因為他可以從其他部落或者郡縣掠奪人口。

  羯人部落的大會結束以後，一個羯人小頭領回到自己的部落，招來一個親兵，將一封書信交給他。

  「告知雪月姑娘，羯人部落不願意與夏王對抗，但現在石勒掌握了整個部落，我無力勸阻。希望我的努力，可以讓羯人部落保留一點人口，這也許是我唯一能做之事。」

  并州，上黨郡治所，岳飛親自在此地訓練兵馬，三萬岳家軍經過長期訓練，以及征戰漠北，已經成為精銳之師。

  「根據薛姑娘所說，羯人部落果然在暗中勾結。匈奴人、鮮卑人、羯人，看來這一次有必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張燕的黑山軍團是否已經到來？」

  「岳將軍，黑山軍團已經重新啟用黑山的各個山寨，即使羯人部落逃到山林之中，黑山軍團也可以將其擒獲。」

  「讓項燕時刻與我聯絡。」

  岳飛對張燕不是很放心。

  也許他對付羯人部落，還沒有多大的壓力。但張燕未必是兇狠的羯人部落的對手。

  大雪封山，一支步兵軍團從太原郡向上黨郡行軍，即將進入上黨郡的範圍。

  黑山軍團擅長在太行山征戰，所以前來封鎖羯人部落，防止他們戰敗後逃竄至山林之中。

  「羯人部落應該沒有鮮卑部落那麼難對付吧？」

  張燕上次被拓跋鮮卑擊敗，心有餘悸。

  五胡之一的羯人部落似乎比鮮卑部落更加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