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離開西域

  「蒙古大汗鐵木真的招賢令，真是有意思。」

  遼東戰場，遼國的軍師蕭綽收到鐵木真向所有勢力宣布的天下招賢令，不由輕笑。

  遼國作為一個新勢力，也不例外，成為鐵木真拉攏的對象。

  蕭綽雖然是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軫兩個遼國武將的軍師，但卻是實際的指揮者，在她的帶領下，遼軍攻城拔寨，而姚廣孝帶領漢軍八旗和各個屬國的僕從軍，小心應付。

  姚廣孝的吃虧之處在於其決戰主力是屬國的僕從軍，戰力不穩，高句麗軍、高麗軍、烏桓軍、鮮卑軍配合也時常出問題。

  姚廣孝還要進行制衡，防止他們叛變。

  姚廣孝的操作難度，遠大於蕭綽。

  蕭綽的大軍主力以遼國皮室軍為主，與耶律休哥、耶律斜軫配合默契。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軫選擇無條件相信各項全能的蕭綽。

  「如果我可以選擇無條件相信慕容霸和蹋頓、乙支文德、李成桂，這一仗，早就獲勝。」

  姚廣孝發現自己實在難辦。

  他的手下，各支部隊的將領都有可能背叛遼東軍，即使是漢軍八旗的統領孔有德，也未必忠誠。

  已經有斥候得知蕭綽正在拉攏遼東軍各個屬國的僕從軍，如果蕭綽給出的條件足夠豐厚，那麼這些屬國的僕從軍很有可能會臨陣叛變。

  姚廣孝面對蕭綽的外交攻勢，目前還在控制各個屬國的僕從軍，實屬不易。

  如同四大巾幗已經是漢帝國女性傳奇英雄武力的巔峰，而蕭綽可能是女性傳奇英雄智力和政治的巔峰之一。

  姚廣孝面對這樣一個強勢的對手，手下又是一群二五仔，明關給他的擔子太大。

  即使鐵木真都被二五仔給坑了一把。

  「鐵木真？我們的勢力範圍倒是相近。應該是你厲害一點，畢竟你的領土比我的大金國更加龐大……」

  大金國，完顏阿骨打因為寒冬的緣故，得以在明關的攻勢下喘氣。

  明關的攻勢猛烈，集結金、明、清的武將，進攻完顏阿骨打，想要率先滅掉完顏阿骨打，然後再揮師南下，與姚廣孝夾擊大遼國。

  完顏阿骨打的處境比較危險。

  明關進攻完顏阿骨打也比較吃力，姚廣孝已經頻繁向其告急。

  「必須要向其他諸侯請求援軍了，這一次，可能要付出諸多代價。楚子謀將來與我為敵，不能向其請求援軍，那麼只能選擇向老秦求援，將來再償還其恩情。」

  明關還是決定依靠外部援軍破解遼東的困局。

  大遼國的皇帝耶律阿保機本來就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還有一個不亞於皇帝的蕭綽，缺乏可靠統帥的姚廣孝會被玩壞，姚廣孝畢竟是軍師的角色，而不是獨當一面的統帥。

  慕容霸倒是一個合格的統帥，可惜，慕容霸隱藏的野心值太高，明關不敢讓他成為二十萬屬國僕從軍的統帥，否則，慕容霸叛變，遼東城直接易主。

  這正是遼東危機的原因之所在。

  「不過，老秦，他的一部分兵力似乎還在圍困西夏的李元昊？他到底在做什麼？」

  涼州北地郡，銀州城，西夏王李元昊正遭到關隴軍團圍困，完顏宗望、李信、蒙武等武將對此城層層圍困，打算將李元昊困死於銀州城中。

  李元昊的鐵鷂子在與蒙恬的黃金火騎兵交戰中，損失慘重，突圍不得。

  他也收到了鐵木真的天下招賢令，卻無奈地搖頭。

  即使他發現在涼州混不下去了，也無法突圍，前往漠北投靠鐵木真。

  關中軍團已經在城外挖掘了三重壕溝，設立土壘、木柵欄、箭塔，將銀州城圍的密不透風。

  一個守城的監軍對李元昊說道：「陛下，漢帝國尚書令荀彧，請求進城洽談……招……招安之事……」

  李元昊聽明荀彧的來意，不由大怒：「朕為夏王，怎會接受招安！」

  「可是陛下，城內糧草，已經不足大軍一個月的用度，到時兵盡糧絕，我們無法守住銀州……」

  李元昊陷入死寂。

  銀州城，即使西夏國還有兵馬，卻已經無糧可用。

  赳赳老秦不是北宋的帝皇，而關中軍也不是北宋西軍，關中軍出奇能打，在遠征西域之前一頓猛突，將李元昊的鐵鷂子打殘，西夏王李元昊被死死壓制，只剩下一座城池。

  關中軍圍而不攻，嚴重消耗了西夏王國的糧草，而關中軍可以源源不斷從富庶的秦川地區運糧而來。

  銀州城下，武將李信、蒙武、完顏宗望送荀彧前往銀州城。

  李信有些擔心：「尚書令大人，李元昊屢次遭到我們重創，龜縮至銀州城內，對我們心存怨恨，說不定，一旦尚書令大人進入銀州城，會被李元昊所害。」

  荀彧卻搖頭：「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我等看來，李元昊至多只是一個草寇，實力較強的草寇而已。」

  銀州城上的守軍對下方的關中軍喊話：「我們陛下有令，請尚書令大人進城，絕不加害！」

  「各位將軍嚴守崗位，荀某去矣。」

  荀彧毫不猶豫，進入城內。

  長安城，有李斯坐鎮，城門、皇宮的軍隊都是老秦的心腹，暫時無事。

  不過，事情發生在長安城以西的涼州。

  李斯收到涼州的消息，手指敲打案台，最終決定：「調武威郡太守謝艾，擔任金城郡太守，前往該地一帶查看。」

  ……

  阿力麻里，楚天等人收到了塞爾柱帝國斥候的消息，鐵木真有可能會帶領受傷的哲別等人回到漠北，養兵秣馬，等待下一次進攻。

  至於速不台等部落多餘的人口，被鐵木真遷徙到塞爾柱帝國、花剌子模王國，充實當地因為戰亂而失去的人口。

  鐵木真想要將當地蒙古化，變為自己的兵源地。

  「如果鐵木真當真要回到漠北，那麼我們可以暫時返回關中、中原，霍安、徐鳳年，你們二人，應該有能力守住西域？」

  楚天在回師之前，再三確認霍安和徐鳳年二人，是否可以在漢帝國遠征軍離開以後，守住西域。

  即使是沐珂，也有南蠻地區需要鎮守。

  南蠻地區不僅僅是一些不服從沐珂命令的蠻族部落，而且，南蠻地區與東吁國接壤。

  東吁國與漢帝國也有摩擦。

  徐鳳年選擇暫時留在西域。一方面，西域都護府與窩闊台勢力接壤，徐鳳年想要在關鍵時刻偷襲窩闊台，為王鐵槍報仇。

  另一方面，西域都護府僅僅憑藉霍安的人馬，實際上還是相當吃力。

  一旦蒙古帝國再次集中主力突襲伊犁河谷，霍安估計多半還是招架不住。

  這是雙方人口兵力的差距。

  徐鳳年和馬騰等人的家眷仍然留在夏城，他們可以隨時利用傳送陣前往夏城，與家眷見面，偶爾還可以將家眷帶到阿力麻里。

  楚天倒是不怎麼在意，西域平靜以後，他才能集中精力，整頓關內以及遠征漠北。

  最近并州的河套地區又不太平，雪月、岳飛、許攸等人向楚天上報，一支拓拔鮮卑部落進入西河郡，活躍在老秦和自己的勢力範圍之間，試圖夾縫存生。

  并州在漢末一直比較混亂，河北諸侯控制的往往是太原郡、上黨郡這兩個重要的郡，至於其他郡，還真的是五胡亂華的局面。

  所以拓拔鮮卑選擇在當地放牧，也是因為并州比較混亂的緣故。

  岳飛、楊業、張遼請求攻入西河郡、上郡，徹底消滅這一支拓拔鮮卑，但拓拔鮮卑向長安請求歸附。

  楚天向老秦提過讓岳飛的并州軍進入河西消滅拓拔鮮卑，然而老秦置若罔聞，對此並不感興趣。

  拓拔鮮卑的存在，或許對老秦反而是一件好事。

  重要的河套地區在楚天的控制之中，而拓拔鮮卑感興趣的就是河套地區。

  老秦有意庇護拓拔鮮卑部落，楚天就沒有怎麼再提此事，而是加固對河套地區的防守，同時在當地進行灌溉和放牧。

  將來河套地區，會是楚天進攻關中、西涼、漠北的橋頭堡之一。

  而且，即使老秦沒有同意楚天的大軍進入西河地區掃蕩，楚天也不一定會放棄消滅拓拔鮮卑。

  至少楚天提前向老秦打招呼了，真要打過去，只要兵力足夠，老秦也不敢冒著鐵木真在漠北的威脅，與楚天爆發大戰。

  這段時間，西域都護府將斥候部署到伊犁河谷之外，時刻監視蒙古軍的動靜，然後遠征軍逐批返回關內。

  幾十萬遠征軍對於西域都護府來說壓力巨大，從關內運輸糧草到西域，開銷更大，所以是時候撤回關內。

  「清清，此次你去夏城，要是有什麼不順利，一定要和哥哥說，要是被欺負了，西域都護府會是你的後盾。」

  霍安也在向楚天暗示些什麼，至少楚天不能虧待他的妹妹，否則西域都護府的立場說不定會動搖。

  「哥哥……」

  霍清紅著眼眶，似乎極其難受。

  「好了，你可以走了。珂珂，你不如再多留幾日，把我們的兒子也帶過來，好不好……」

  霍安轉頭就向沐珂示好，不再搭理霍清，氣得霍清直咬牙。

  真是好兄妹啊。

  楚天竟然有些感動。

  花木蘭與秦良玉道別，兩個人有些投緣，畢竟聯手擊殺察合台，立下功勞，也算是結交。

  「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聯手作戰。」

  秦良玉對同為女將的花木蘭惺惺相惜，而且楚天陣營，還有梁紅玉、穆桂英、李秀寧、聖女貞德、亞瑟王等女將，可以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不少。

  花木蘭說道：「如果有機會，可以來夏城一趟。」

  花木蘭知道秦良玉統武雙高，有想要拉攏秦良玉到主公陣營的想法。

  「我會去看璇兒。」

  秦良玉聽花木蘭提及過她的女兒楚漩。

  花木蘭也很爽快：「一言為定。」

  楚天少有看到花木蘭主動發展自己的朋友圈，對負責調教花木蘭的夏天涼感到驚異：「沒想到以前冰冷的木蘭，也會有主動結交別人的時候。」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後宮越來越多，木蘭妹妹也不得不結識更多人……」

  夏天涼在暗中捏了楚天一把。

  她已經察覺到霍安想把妹妹推給楚天的想法，偏偏霍清還不反對。

  楚天突然握住夏天涼的手，讓本來微微惱怒的夏天涼一驚：「放手，這裡還有其他人……」

  「以後遠征不帶上你了。這次遠征，險些損失慘重。萬一你有個好歹……」

  「我知道了，快放手，老夫老妻的……」

  夏天涼在有了孩子以後，反而有些在眾人面前放不開。

  楚天這才鬆手，夏天涼臉頰微微泛紅。

  難道是被葉卡捷琳娜傳染的？

  夏天涼心裡嘀咕，剛才小手突然被楚天攥住，即使老夫老妻，仍然有些心跳加速。

  這樣的狀態，似乎要二胎也不難啊……

  楚天、老秦決定撤回關內，徐鳳年暫時留下西域都護府，協助防守伊犁河谷。

  沐珂在伊犁河谷多待數日，與霍安相處一段時間再回到南中，懂的都懂。

  「西域暫時交給你們。下一次，我可不想看到西域都護府再向關內請求援軍。」

  老秦也有頭疼的事情。

  白光閃動，老秦帶著呂布、楊大眼、蒙恬等人回到關中的咸陽城。

  長安城是天子所在，咸陽城對於老秦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斯已經率領百官在等待。

  「那兩件事，處理的如何？」

  「一件順利，一件不利。」

  ……

  楚天與夏天涼、花木蘭、衛青、樂毅等人則率先返回夏城，允許參與遠征的將士休整一段時間。

  桑弘羊、張紘、張昭、陳珪等文臣接應，同時到來的還有聖女貞德、柔福帝姬和幾個暫時由她照顧的孩子。

  楚天還來不及反應，柔福帝姬已經主動撲過來，梨花帶淚，嬌軀往楚天身上蹭。

  對於她而言，被強行從靖康之役副本帶到主世界的她，只能依靠楚天一個人。

  這下，夏天涼、花木蘭、聖女貞德，甚至剛剛到來的霍清，全體都有反應。

  柔福帝姬，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主動上前。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

  霍清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