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進軍焉耆

  「有一隊騎兵突圍而出，望東邊而去！」

  沒能攔截甘延壽騎兵的萬夫長前來向窩闊台匯報。

  「有多少人離開？」

  「百餘人。」

  「區區百人，他們離開，便讓他們離開。大汗在焉耆國的騎兵，也許會截殺他們。」

  窩闊台不是很在意甘延壽這一支騎兵小隊。

  耶律大石活動了一下脖子，看向空中的戰鷹：「漢帝國的援軍，很快就會到來。據說大汗在進攻車師國時，被漢軍擊退。」

  窩闊台得知鐵木真被擊敗，確實感到驚駭，但也僅此而已：「他們即使可以擊退大大汗，也無法消滅大汗的怯薛軍。漠北已經有一隊騎兵傳送至天山，然後再傳送至焉耆國，足以彌補大汗的損失。」

  為了安撫耶律大石，使其保持忠誠，窩闊台知道不能讓部將認為鐵木真不是漢帝國遠征軍的對手。

  就目前來看，鐵木真在面對漢帝國遠征軍時，有些吃虧，但還不至於全軍覆沒。

  漢帝國遠征軍想要全殲鐵木真的主力，也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而並非一般的代價。

  「而且，察合台那個傢伙，應該也要來了。」

  窩闊台看向西邊。

  西邊，察合台汗國的可汗，鐵木真的二子察合台，率領察合台汗國的大軍，與俘虜的塞爾柱、花剌子模僕從軍，遠征輪台。

  伊犁河谷，距離輪台並不遠，但因為天山阻隔，所以繞過天山，還需要時間。

  「窩闊台還真是倒霉，為了幫我，自己的汗國被西域都護所滅。此次，便幫他一回，恩情算是兩清。」

  察合台驅趕塞爾柱、花剌子模等中亞僕從軍、幾十萬頭牛羊前進。

  這七八萬中亞僕從軍，是伊犁河谷之戰，塞爾柱帝國、花剌子王國戰敗後，被察合台汗國俘虜的騎兵。

  除了七八萬中亞僕從軍，察合台自己帶來了十萬察合台汗國的大軍，奉鐵木真之令，於西域龜茲國集結。

  察合台的大軍漫山遍野，滿目望去，皆是牛羊和戰馬。

  所有在西域的騎兵，以輪台城為中心，快速匯聚，將幾個漢帝國諸侯、幾個蒙古大汗捲入其中。

  輪台城成為風暴雨的中心。

  霍安殺退進攻輪台城的蒙古大軍，但襄陽炮對輪台的轟擊始終沒有結束，而是不斷轟擊城池，火球爆裂，火勢在輪台城蔓延，守軍不得不分心撲滅大火。

  「此戰過後，我們西域都護府即使仍然存在，恐怕也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實力，進軍中亞的步伐，最終還是拖延了。」

  霍安駐劍，與城下的窩闊台、耶律大石對峙。

  他們都有稱霸中亞的決心。

  只不過，他們的爭鬥，反而讓察合台汗國占了便宜。

  黃沙瀰漫，體軀龐大的鐵甲戰象邁動沉重的步伐，在戈壁上留下巨大的腳印。

  一隊隊漢軍騎兵於黃沙之中行軍，砂礫飛揚，擊打扎甲的鐵片，戰旗破損。

  玄甲軍不得不卸下戰甲，由馱馬背負戰甲，作戰時再臨時披甲上陣。

  樂毅的燕甲也是如此，全部輕裝上陣。

  鐵鷹斥候的戰鷹在空中翱翔，一旦發現敵人的騎兵，所有軍團會進行戰備。

  軍師孫臏在與當地人交談，似乎想要弄清楚風向的變化。

  天時地利人和，天時相當重要。

  ……

  「漢帝國輪台城的傳送陣，難道還沒有開啟？」

  莫斯科大公國，葉卡捷琳娜發現了金帳汗國有變故以後，關心輪台城的傳送陣開啟問題。

  西域都護府的輪台城作為東漢的兩個世界貿易節點之一，與聖彼得堡開通傳送陣，而此時傳送陣還沒有恢復，說明輪台城還在遭到蒙古騎兵圍困。

  如果輪台的傳送陣失效，葉卡捷琳娜很難前往漢帝國，莫斯科大公國與漢帝國之間的各座城池已經被金帳汗國、蒙古帝國封鎖。

  葉卡捷琳娜認為自己有必要前去漢帝國，確定一件事。

  「根據漢帝國玩家傳出的消息，漢帝國組織了一支人數至少四十萬人的遠征軍進入西域，支援輪台城。如果漢軍可以解除輪台城的圍困，那麼聖彼得堡與輪台之間的傳送陣，將會重新開啟。」

  「等輪台城的傳送陣開啟，立即告知我。」

  「是。」

  葉卡捷琳娜有些不安。

  金帳汗國掠奪伏爾加河流域附近的金銀，然後收縮勢力範圍，選擇避開她的兵鋒，讓葉卡捷琳娜有些迷惑。

  ……

  漢軍的中軍，花木蘭派去探查輪台的戰鷹回來，帶回了霍安的紙條。

  霍清迫不及待靠上來，想要得知自己的哥哥的安危。

  「果不其然，霍安被圍困在輪台城，包圍輪台城的敵兵，至少有十餘萬。」

  楚天取下紙條，霍安只用一句簡短的話，描述了西域都護府的治所輪台的情形。

  「對方十餘萬人，輪台至少還有幾萬守軍，為何他沒有選擇突圍？如果他選擇突圍，那麼窩闊台也攔不住他吧……」

  霍清得知自己的哥哥霍安沒事，不禁鬆了一口氣，同時疑惑霍安的選擇。

  「只有他才有聲望守住輪台，他選擇離開輪台，輪台的民心、士氣下降，即使留下一個部將守城，那麼也無濟於事。輪台不能有失，否則，西域都護府被摧毀，只剩下車師國……我們不能一直在車師國駐軍，西域都護府的危機，最終還是要由西域都護府來解決。」

  楚天知道霍安親自坐鎮輪台，主要是為了安撫人心。

  「哦。」

  霍清還是有些擔心。

  「似乎霍安還派出了一支騎兵，前來與我們匯合，或許那一支騎兵的將領，會告訴我們更多有關輪台城，以及你哥哥的情報。」

  楚天得知了一小隊騎兵突圍成功。

  此時，孫臏騎馬，神色間有幾分憂心忡忡。

  「軍師何事慌張？」

  楚天少有看到孫臏還會因為局勢而感到不安。

  孫臏說道：「此地多風沙，需要小心鐵木真、速不台趁著飛沙走石，前後夾擊。」

  楚天知道孫臏有一定預知危險的能力，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車師國之戰，鐵木真就是利用大風發起進攻，一旦飛沙走石，位於下風向的漢軍將會十分被動。

  孫臏察覺到這一點。

  「通知前軍、後軍，務必小心風沙，保護好水源和箭矢。」

  楚天等人在行軍時，時刻保持水囊有水。

  沒了糧食還可以殺了駱駝和戰馬充飢，沒了水，那麼遠征軍無法行動，沒了箭，面對擅長騎射的蒙古騎兵，無法反擊。

  兩隻戰鷹，分別向霍去病的前軍、老秦的後軍飛去，提醒其注意風沙。

  孫臏注意軍中旗幟的變化：「不好，天時有變。」

  「莫非，又要起風了……」

  楚天心底一沉。

  遠征輪台，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稍不小心，四十萬漢軍、百萬牛羊，將會全部葬送於戈壁、沙漠之中。

  「我率兵前往前軍支援！」

  沐珂憋著一股火，對圍困霍安的蒙古帝國充滿恨意，於是催促南中軍團，前去支援前軍。

  南中軍團支援前軍，楚天沒有說什麼，他也擔心前軍會遭到鐵木真的襲擊。

  鐵木真在車師國被擊敗，估計胸口也憋著一股怒火，想要重創漢軍。

  秦良玉與白杆兵、兀突骨與藤甲兵，在沐珂的率領下，加快行軍速度，儘快追上霍去病軍團。

  前軍，霍去病、王玄策、李嗣業等人收到楚天提醒時，漫天的沙塵已經開始瀰漫，只有隨軍的駱駝泰然處之。

  霍去病、李嗣業、王玄策等人已經熟悉西域的戈壁和沙漠，雖然感到棘手，但還是按照既定的路線，向輪台行軍。

  「將軍，末將請當先鋒！」

  霍去病的副將趙破奴主動請纓，請求擔任先鋒，為大軍試探前方可能會出現的敵騎。

  王玄策擰眉：「此時起了大風，應當停止行軍，等到風沙過後，再向焉耆、輪台進軍，方可保不為鐵木真奇襲。」

  李嗣業也有些不耐煩：「輪台為蒙古大軍圍困，時刻有淪陷之危險，我們一旦優柔寡斷，則輪台勢必失守。不如趁著風沙，千里奔襲，攻陷焉耆國，一舉擊敗鐵木真，以報其攻打西域都護府之仇！」

  「鐵木真擅長騎兵，百里奔襲，必定有所防備，恐怕反而會羊入虎口，請將軍務必要再三考慮。」

  王玄策認為李嗣業的提議過於冒險。

  在擅長百里奔襲的騎兵將領面前，實行百里奔襲戰術，極其危險。

  霍去病作為這一支軍團的主將，這些人的提案，最終要霍去病進行決斷。

  霍去病一向採取的是迂迴突襲的戰術，不過在長期與速不台較量以後，霍去病發現蒙古騎兵對這種戰術有所防備。

  如果只有霍去病他們這一支四萬人的兵馬，霍去病還敢賭一把，但霍去病後方，還有楚天的中軍，赳赳老秦的後軍。

  一旦前軍百里奔襲失敗，可能會導致中軍、後軍崩潰。

  「既然大將軍要求我們小心為上，我們暫且停止行軍，等待沙塵暴過去，中軍跟上。」

  霍去病少有選擇了相對保守的戰術。

  李嗣業、趙破奴都是敢主動進攻之人，此時因為王玄策相對比較保守的提議而感到不滿。

  「等風沙過後，中軍跟上，我們可上報大將軍，要求突襲焉耆國，打通前往輪台之通道。」

  王玄策看出眾人的失望，於是又主動提議，在風沙過後，發起突襲。

  王玄策骨子裡，與霍去病、趙破奴、李嗣業等人一樣瘋狂，他們考慮的第一件事，就是進攻，其次才是防守。

  這一次為了四十萬遠征軍的安全考慮，王玄策才鼓勵霍去病選擇保守戰術，否則，王玄策還真的有可能和李嗣業所說的那樣，直接去奔襲焉耆國。

  狂風吹動沙丘，鐵木真騎著戰馬，率領浩蕩的騎兵部隊，翻越沙丘。

  鐵木真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折損了一員怯薛軍大將博爾忽，鐵木真為此絕食兩日。

  漢軍在車師國集結兵力，開始向焉耆國推進，即將抵達焉耆國，鐵木真必須要阻擋漢帝國遠征軍繼續推進。

  鐵木真想要將漢帝國的遠征軍引至西域，予以殲滅。

  然而，即使將漢帝國遠征軍引到了西域，就在眼皮底下，鐵木真卻發現，難以吞下這一支龐大的遠征軍。

  「戈壁與沙漠，將是他們的葬身之地，速不台約定與我，至少要在此地留下十萬漢軍。」

  鐵木真的馬鞭，指向正在行進中的霍去病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