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鐵木真與皇甫嵩的對決（超長二

  一隊漢軍在戈壁間行軍，漢帝國的戰旗獵獵作響，黃沙被大風颳起，砂礫擊打漢軍的甲冑，不時發出細微的響聲。

  年邁的皇甫嵩擔任主將，鬚髮花白，伸手擋住瀰漫視線的砂礫。

  十萬漢軍，其中北軍五校甲冑整齊，三河騎兵戰馬嘶鳴。

  漢帝國已經許久沒有征戰玉門關。

  「據異人所說，攻打玉門關的敵兵是來自漠北的鐵木真，他比起伊稚斜單于強大不止十倍。」

  朱儁縱馬與皇甫嵩並肩而行。

  在漢末三傑之中，就行軍打仗而言，皇甫嵩第一，其次是盧植，朱儁要稍遜一籌。

  此次支援玉門關，皇甫嵩為主將，朱儁為副將。

  「玉門關，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這算是我們為朝廷盡的最後一份力。天下群雄並起，我們已經老矣。」

  皇甫嵩已經意識到，隨著王翦、周勃、徐晃、李信、完顏宗望等統帥出仕，他與朱儁未必比得過這群人。

  他們的年紀已老，各項能力開始下降，也許玉門關之戰，可能是他們最後的表現。

  盧植的離世對他們的打擊很大，在臨死之前，他們想要進行最後一戰，為朝廷而戰！

  赳赳老秦對二人信任，將北軍五校、三河騎兵交給二人，除此以外，又將猛將徐晃、董卓部將張濟調到皇甫嵩和朱儁軍中，保護二人安全。

  皇甫嵩和朱儁畢竟是老了。

  年齡對統帥值的影響相對較小，但對武力值和體力上限的影響很大，除非擁有「老當益壯」、「百歲掛帥」等特性，否則屬性會下滑。

  他們只能在後方指揮大軍作戰，具體衝鋒陷陣的任務，則交給徐晃、張濟。

  一小隊騎兵從長城方向南下，遇到皇甫嵩、朱儁的十萬漢軍！

  徐鳳年雖然與赳赳老秦是死敵，但皇甫嵩、朱儁代表的是漢朝廷。

  「蒙古騎兵越過玉門關，經戈壁與沙漠，攻破酒泉郡長城，長驅直入！」

  「蒙古騎兵定是為我們而來……」

  皇甫嵩很快判斷出這支攻入酒泉郡的蒙古騎兵的戰略意圖。

  於是，十萬漢軍迅速結陣，排列兵車！

  徐晃扛著開山大斧，立於陣前，而張濟與其子張繡，手持長槍，率領騎兵，保護漢軍側翼。

  所有漢軍都異常緊張。

  蒙古騎兵繞道攻破長城，專門為截擊他們，說明這一支蒙古騎兵有備而來！

  皇甫嵩、朱儁已經有幾年沒有打仗，戰場上壓抑的氛圍令人窒息。

  即使執掌北軍五校、三河騎兵，皇甫嵩和朱儁也沒有把握擊敗怯薛軍。

  如果韓信、衛青、霍去病在此，或許可以大膽等待蒙古騎兵前來攻打……

  但，此時只有年邁的兩位漢帝國老將，為了維護漢帝國最後的輝煌而戰！

  戰馬疾馳，馬蹄聲從遠方傳來，由遠及近，剛開始還微不可聞，到後來，萬馬崩騰，大地崩塌！

  十萬漢軍肅然，披堅持銳、攥緊兵器，甲冑的鐵片碰撞！

  皇甫嵩、朱儁的漢帝國末年的精銳，與鐵木真的蒙古帝國巔峰時期的精銳，於酒泉郡的戈壁遭遇，大戰一觸即發！

  皇甫嵩擺開陣型，為十萬漢軍提供加成！

  他竟然具有全軍光環！

  朱儁、徐晃、張濟沒有。

  很少武將擁有這種珍貴的特性。

  「不愧是漢帝國的精銳，但今日，十萬大軍將會全軍覆沒。」

  鐵木真親臨，其君王特性令對面的十萬漢軍顫抖。

  君王特性，尤其是開國君王，一般具有特殊效果或者強悍的加成。

  楚天獲得的兩個君王特性，天可汗、漢武，可見一斑。

  按照漢帝國諸侯對鐵木真能力的推斷，其「成吉思汗」特性，相當於強化的天可汗效果，可以驅使大量僕從軍，減少僕從軍背叛的可能性。

  楚天獲得蒙古騎兵的頂級特性「蒼狼白鹿」，推斷鐵木真也有這項特性。

  初此以外，鐵木真可能還有三四個特性，因此，鐵木真至少有兩個SSS級特性！

  皇甫嵩、朱儁面對的是蠻族陣營的首領，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遊牧文明的締造者。

  徐晃感受到自己的戰馬不安地喘氣，於是拉緊了韁繩。

  攻破長城的蒙古騎兵，數量大約有七八萬。

  看似鐵木真處於兵力劣勢，實則擁有強大的怯薛軍，其跟隨鐵木真縱橫漠北數年，早已經是百戰之師。

  十萬漢軍這邊，北軍五校有一半以上還是皇甫嵩和朱儁出山以後招募的新兵，至於三河騎兵，是赳赳老秦獲得的特殊兵種。

  鐵木真的蒙古騎兵沒有急於攻擊，而像是耐心的獵人，在消耗漢軍的體力。

  漢軍維持決戰陣型，步兵和弓弩手需要消耗體力。

  一旦漢軍體力耗盡，或者軍心動搖，蒙古騎兵將會找到破綻，長驅直入。

  漢軍果然有些焦躁，面對掌握主動權的蒙古騎兵，進退不得。

  皇甫嵩、朱儁看破鐵木真的意圖，稍微商議，決定以三河騎兵前去挑戰，惹怒鐵木真。

  徐晃率領一萬三河騎兵出陣，襲擊蒙古騎兵之一部，雙方以騎射較量，各有傷亡。

  怯薛軍始終沒有動靜。

  鐵木真加成的蒙古騎兵，屬性已經比較誇張。

  每個英雄最多只有兩個同系兵種的特性，楚天的騎兵特性「蒼狼白鹿」、「封狼居胥」配合，外戰時，已經是騎兵系的巔峰之一。

  鐵木真也有兩個騎兵特性，其中就有「蒼狼白鹿」，一個未知。除此以外，還有東方蠻族25%的系統加成。

  徐晃發現這支看似普通的騎兵，經過層層迭加以後，十分強悍，他統帥的三河騎兵，竟然取不到任何好處。

  即使是同樣的蒙古騎兵，鐵木真、木華黎、博爾忽等不同的武將統帥，也會擁有不同的戰力。

  「似乎有些麻煩了。」

  皇甫嵩、朱儁知道鐵木真親自統帥的騎兵與黃巾軍、西涼叛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稍有不慎，十萬漢軍可能會於此地全軍覆沒。

  「這支騎兵，還有步兵，不是一般的軍團。」

  鐵木真看到皇甫嵩、朱儁的軍團擺開的大陣始終沒有動搖，還敢主動派出騎兵挑釁他的大軍，知道皇甫嵩、朱儁並非平庸的武將。

  「繼續與之消耗。」

  鐵木真的騎兵沒有衝擊漢軍，仍然在徘徊，不時與三河騎兵爆發大戰，三河騎兵無法取勝。

  徐晃沖入蒙古騎兵之中，斬殺一個百夫長而出，威風凜凜。

  但皇甫嵩、朱儁沒有因為徐晃的戰功而面露喜色，怯薛軍還是沒有出現。

  一旦怯薛軍出擊，往往一戰定勝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戈壁極其炎熱，披堅持銳的漢軍體力逐漸消耗，再這般下去，漢軍會因為體力消耗殆盡，被鐵木真全殲。

  鐵木真的蒙古騎兵一人四馬，期間更換了兩次戰馬，以保存戰馬擁有體力作戰。

  「怯薛軍，更換具裝！」

  鐵木真見時機差不多，於是令怯薛軍更換用於沖陣的具裝鐵甲。

  屬性已經膨脹到異常誇張地步的怯薛軍，蓄勢待發！

  王彥章的西涼輕騎被怯薛軍突擊，迅速被淹沒，可見怯薛軍的屬性之誇張。

  目前漢帝國，也許只有楚天率領的玄甲軍可以與鐵木真的怯薛軍抗衡。

  鐵木真的統帥值更高，還有系統的25%加成，蒙古帝國大汗的官職，可能具有寶物。

  楚天有漢帝國大將軍的官職，擁有兵書，比起鐵木真仍然遜色。

  不過，楚天擁有孫臏對主將的輔助加成，那麼就可以持平鐵木真。

  可見皇甫嵩和朱儁面對的壓力之大。他們的對手，是主世界目前為止，騎兵最恐怖的兩三個人之一。

  而這個人，還有品階極高的怯薛軍。

  「將士體力將盡，如不儘快破局，將會全軍覆沒。」

  「我率領步兵斷後，你領騎兵支援玉門關，玉門關不能有失。」

  皇甫嵩面對危險的局面，決心壯士斷腕。

  十萬漢軍之中，大約一半兵力擁有戰馬，如果有五萬漢軍可以進入玉門關，那麼皇甫嵩認為已經達到了戰略目的，即使自己戰死，也在所不辭。

  「我們一同前來支援玉門關，豈能讓你犧牲！」

  朱儁見皇甫嵩要犧牲自己，保護一半的兵力進入玉門關，於是立即阻止皇甫嵩。

  當初一起平定黃巾軍的三個中郎將，盧植已經離世，再犧牲一個皇甫嵩，那麼就只剩下朱儁一人！

  「成大事者，豈可優柔寡斷！」

  皇甫嵩呵斥，命令朱儁率領一部分兵力撤退。

  皇甫嵩的直覺敏銳，察覺鐵木真的行動。

  鐵木真的騎兵已經開始行動，逐批向漢軍發起試探，侵襲漢軍左右兩側的騎兵。

  漢軍左右兩翼為關隴的騎兵，徐晃、張濟在猶豫是該迎擊蒙古騎兵，還是該退至玉門關。

  按照鐵木真軍團表現出來的氣勢，即使楚天不在，其次也要衛青、霍去病級別的將領，才能擋住鐵木真軍團，畢竟系統25%的加成，堪比獲得了一個額外的SS級軍團特性。

  「撤退！」

  皇甫嵩再三下令。

  朱儁等武將咬牙，不願意退走，否則留下皇甫嵩的步兵和弓箭手，在鐵木真的騎兵軍團面前，幾乎無法倖免。

  蒙古騎兵浩浩蕩蕩，捲起沙塵，從左右兩翼進攻漢軍。

  皇甫嵩以兵車布陣，迎擊鐵木真的攻勢。

  射聲營的長弓緊繃，鋒利的箭矢上弦，隨時準備射擊蒙古騎兵。

  步兵弓弩的射程一般遠於騎兵弓弩，一輪箭雨落下，插在地上，標記好弓弩的射程，一旦蒙古騎兵進入射程範圍之內，射聲營將會萬箭齊發，射殺來犯之敵。

  所有漢軍將領和士兵都緊張地攥緊手中的兵器和盾牌，他們面對的是蒙古帝國最強大的騎兵。

  兵車組成簡陋的城牆，這是皇甫嵩和朱儁軍團最後的倚仗，也只有兵車，才能擋住蒙古騎兵的突擊。

  漠北之戰，衛青正是動用兵車，令步兵站穩腳跟，再設法以騎制騎，以步克騎，否則，在戈壁遭遇各種加成迭加的鐵木真軍團，十萬漢軍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既然不願意走，那麼儘可能殺傷鐵木真，間接為玉門關解圍。挾持天子的老秦，應該不是凡人。即使我們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他的關中軍團仍然毫髮無損。等他鎮壓北地郡的蠻族，他的主力還會前來救援玉門關。他也不得不救，因為玉門關一旦失守，接下來受到威脅的將會是整個關隴。」

  皇甫嵩本想要保住朱儁，但朱儁選擇留下，那麼他們只能盡力重創鐵木真軍團，削弱鐵木真軍團的軍力。

  這也是為玉門關解圍的一種途徑。只不過這一種途徑，漢軍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鐵木真有一支精銳的高階騎兵，名曰怯薛軍，如能重創怯薛軍，對於朝廷而言將會是莫大的勝利。」

  朱儁與皇甫嵩一樣，選擇留下，便選擇了死戰。

  既然要消耗鐵木真，那麼就要幹掉鐵木真最倚重的怯薛軍。

  怯薛軍的屬性強悍，數量不少，如不設法重創怯薛軍，怯薛軍將會猶如靖康之役的鐵浮屠一般，接連重創漢軍諸侯的軍團，戰無不勝。

  相反，如果重創怯薛軍，那麼即使鐵木真還可以再招募怯薛軍，怯薛軍的平均等級也會因為新兵加入而降低，總體戰力下降。

  換而言之，重創怯薛軍，可以讓鐵木真肉疼，哪怕他一口氣吞下十萬漢軍，也要讓其出血！

  這就是皇甫嵩和朱儁臨陣的邏輯。

  十萬漢軍來交換鐵木真的怯薛軍，在皇甫嵩和朱儁看來，一點都不吃虧，甚至對漢帝國還有利！

  決定死戰以後，皇甫嵩和朱儁設法引誘鐵木真動用怯薛軍攻打兵車圍成的防禦陣型。

  蒙古騎兵縱橫，箭如雨下！

  徐晃、張濟的騎兵向後退卻，以漢軍的兵車陣為中心，萬箭齊發，擋住蒙古騎兵。

  蒙古騎兵從左右兩側繞開漢軍的兵車陣，意味著可能遭到漢軍步兵和弓弩手從後方夾擊，令其腹背受敵。

  鐵木真令一隊蒙古弓箭手下馬，與漢軍弓弩手對射，拖延漢軍弓弩手。

  在鐵木真的命令下，仍然有兩隊蒙古騎兵繞過兵車陣，深入漢軍腹地，與徐晃、張濟的三河騎兵、西涼騎兵交戰，完全不把皇甫嵩、朱儁的步兵和弓弩手放在眼中。

  「鐵木真太過小看我們，我引一萬北軍五校，進行夾擊！」

  朱儁分兵一萬，親自到後方作戰，與徐晃、張濟兩員猛將，攻打繞開兵車陣的蒙古騎兵！

  徐晃、張濟知道經過鐵木真加成的蒙古騎兵，相當於他們加成的五、六階騎兵，但此時只能奮力作戰！

  不然，他們會被鐵木真軍團淹沒！

  徐晃揮動開山大斧，將一個百夫長連人帶甲，斬成兩截，後者死狀可怖，周圍的敵騎盡皆膽寒。

  幾個蒙古騎兵持矛刺向徐晃。

  徐晃暴喝一聲，戰斧劈砍，將刺向自己的長矛全部斬斷。

  斧刃斜劈，竟然將一匹蒙古戰馬斬殺！

  徐晃提著血斧，在蒙古騎兵眼中，堪比漢帝國的戰神。

  「這群騎兵，怎如此難殺？！」

  張濟與其子張繡陷陣於鐵木真軍團之中，擊殺蒙古騎兵，卻發現猶如與五六階輕騎兵交戰。

  眼前的騎兵是再常見不過的蒙古輕騎兵，屬於三階兵種，部分漠南領主也可以招募。

  但鐵木真軍團加成的蒙古輕騎兵，相對徐晃、張濟的騎兵而言，幾乎是五六階輕騎兵的戰力！

  戰力的高低是相對的，鐵木真提供的加成更大，而徐晃、張濟提供的加成小，那麼同階兵種爆發的戰鬥力猶如天壤之別。

  這就是統帥的作用之所在！

  徐晃、張濟面對一群在他們眼中是高階輕騎兵的攻打，憑藉個人的武力難以扭轉萬人戰場，節節後退。

  突然，漢末三傑之一的朱儁率領一萬北軍五校襲擊蒙古騎兵後方，步兵營使用步兵弩，而射聲營動用長弓，向蒙古騎兵進行射擊！

  破空的呼嘯聲響起，弩箭射殺蒙古騎兵的戰馬！

  這次朱儁專門射馬，一匹匹蒙古戰馬中箭，轟然倒下，馬背上的蒙古騎兵因為馬失前蹄，被重重甩出，死於混戰之中！

  朱儁的北軍五校也有一批胡人騎兵，他們揮舞著環首刀，與蒙古騎兵近戰！

  徐晃和張濟得到朱儁的支援，趁機反攻，兩員猛將浴血奮戰，所到之處，腥風血雨。

  兩個猛將，不僅僅是在執行赳赳老秦賦予他們的任務，而且是為了守住漢帝國！

  他們的對手，已經是遊牧文明的巔峰，很難想像還有比巔峰的蒙古帝國更加強大的遊牧文明。

  「皇甫嵩和朱儁，他們是值得欽佩的對手，但我的軍團不是軟弱而缺乏紀律的黃巾軍。」

  鐵木真派出了一隊阿拉伯帝國重步。

  這一群重步從戰馬下來，圓盾彎刀，包裹頭巾，體型魁梧。

  「從國戰俘虜的重步兵，一直捨不得使用，但這一次，為了儘快解決最強大的帝國……」

  鐵木真揮手，一個被俘虜的阿拉伯帝國將領統帥這一隊阿拉伯帝國重步出擊。

  楚天一度也俘虜過阿拉伯帝國士兵。正如蒙古帝國可以快速吞併其他文明的特色，阿拉伯帝國文明也有自己的特色——阿拉伯帝國的多數兵種，自帶狂熱特性！

  狂熱狀態的阿拉伯帝國士兵，士氣將會持續高漲，士兵對痛楚的感受下降，戰力提升！

  但狂熱狀態並非沒有缺點，一旦狂熱狀態消失，還無法擊敗敵人，那麼阿拉伯帝國大軍將會立即土崩瓦解。

  鐵木真將這支具有狂熱特性的阿拉伯帝國重步（四階），視為高級的炮灰。

  如果對方不是漢末三傑之一的皇甫嵩，素有盛名，鐵木真也不捨得動用如此高級的炮灰。

  大約有千餘阿拉伯帝國重步被鐵木真部署在蒙古軍前面，後方是持盾的蒙古弓箭手和下馬騎兵。

  蒙古軍以漢軍兵車陣的一角為正面戰場，打算從對角打穿皇甫嵩軍團。

  角落的漢軍弓箭手因為存在射擊死角，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皇甫嵩見蒙古軍計劃攻擊方陣的角落，於是立即調動大陣，變方陣為圓陣，將主帥保護在中間，避免被怯薛軍斬首。

  圓陣，沒有死角，不管蒙古騎兵從哪一個方向進行豬突，都要面臨同樣數量的弓弩手的威脅。

  「沒有死角，也意味著處處都是破綻。」

  鐵木真下令，為鐵木真效力的阿拉伯帝國武將率領千餘阿拉伯帝國重步兵，組成錐形陣，正面突破兵車陣！

  「難道……他們不怕死？」

  皇甫嵩目睹鐵木真軍團派出一隊圓盾彎刀的重步兵，不禁沉吟。

  儘管對方前來送死，皇甫嵩還是小心翼翼，令射聲營長弓手、步兵營弩手，列陣於兵車後方，抵擋敵方重步的正面衝擊。

  千餘阿拉伯帝國重步兵使用彎刀拍打盾牌，口中念念有詞，跟隨阿拉伯帝國將領逼近皇甫嵩軍團。

  在千餘阿拉伯帝國重步前方，是插在地上的漢軍弩箭。

  如果他們再向前十餘步，將會進入漢軍的射程範圍。

  雙方的將領都知道弩箭的射程範圍。

  當阿拉伯帝國重步兵進入射程，立即向前發起衝鋒，眼神充滿瘋狂，士氣大漲！

  「放箭！」

  漢軍弓弩手萬箭齊發，密集的箭雨覆蓋蒼穹，無情地收割阿拉伯帝國重步兵的性命。

  一支支箭插中阿拉伯帝國重步的盾牌和盔甲，還有流矢射穿重步兵的咽喉，阿拉伯帝國重步兵倒在地上，眼神逐漸失去光彩。

  其餘阿拉伯帝國重步兵卻不退反進，狂熱狀態令其無法察覺痛苦，甚至有帝國重步兵被射中數箭，仍然瘋狂地衝擊漢軍的兵車陣，斬斷漢軍步兵的長矛，爬上兵車與漢軍步兵肉搏！

  兵車陣因為狂熱後的阿拉伯帝國重步兵投入戰鬥而劇烈動搖，後方的蒙古弓箭手放箭，箭雨猶如飛蝗落入漢軍之中，上百漢軍士兵被射殺！

  鐵木真完全將千餘阿拉伯帝國重步兵視為炮灰，用他們的性命，強行打開一道缺口！

  蒙古弓箭手掩護，試圖壓制射聲營，怯薛軍已經準備就緒。

  赤老溫、博爾朮兩員怯薛軍大將身披數十斤具裝，率領六千怯薛軍，疾馳而出，直插兵車陣的缺口！

  怯薛軍長驅直入，赤老溫、博爾朮兩員猛將，各自使用一把長矛，率領騎兵豬突，刺死沿途所有敵兵！

  皇甫嵩在圓陣內備有重步兵，立即上前與怯薛軍肉搏，被疾馳的怯薛軍撞飛，長矛猛突，貫穿重步兵的盾牌！骨朵鐵錘砸落，戰馬下方的重步兵被砸碎頭顱！低階的重步兵在怯薛軍面前猶如紙張薄弱！

  怯薛軍一路猛突，撕開缺口，圓陣岌岌可危！

  「十萬漢軍，將喪生於此地。」

  鐵木真見怯薛軍已經破陣，接下來就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一面倒的屠戮。

  殲滅十萬漢帝國生力軍，漢帝國可以拿出來的精兵將越來越少。

  到最後，只剩下新兵的漢帝國，即使有百萬大軍，也不是十萬百戰之師的對手，一擊即潰。

  突然，一個探馬赤騎兵緊急向鐵木真來報：「後方出現兩個軍團，請大汗決定！」

  鐵木真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專門經戈壁和沙漠，破關而入，目前進入酒泉郡的蒙古軍團就只有他的怯薛軍團，決計不會有另外兩個蒙古軍團，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兩個漢軍軍團前來支援玉門關！

  「他們人數幾何？」

  「一個五萬，一個三萬左右。」

  「這裡有十萬漢軍，後方又有八萬漢軍。這八萬漢軍來歷不明，暫且聚攏兵馬，伺機而動。」

  鐵木真也無法獲得準確的情報，生怕八萬漢軍之中，出現什麼厲害的統帥或者特殊兵種，於是命令怯薛軍後退。

  正如漢帝國諸侯們獲得的情報有限，鐵木真也無法做到全知全能，他也只能依靠斥候收集的部分情報，進行判斷。

  漢帝國的兵力實在太多，重創十萬，又來八萬。

  赤老溫、博爾朮兩員怯薛軍猛將正要一騎當千，擊殺漢軍統帥皇甫嵩，聽到鐵木真撤軍的號角聲，於是不甘地放棄皇甫嵩這個獵物，率領怯薛軍從漢軍的兵車陣之中突圍而出！

  怯薛軍在攻破兵車陣以後，如入無人之境，沒有兵力可以阻擋其去留。

  「他們怎會退兵？」

  皇甫嵩已經做好戰死之準備，怯薛軍和其餘蒙古騎兵突然如潮水般退去，皇甫嵩頗為意外。

  朱儁、徐晃、張濟等人死力與蒙古騎兵大戰，幾乎脫力，此時危機解除，也不禁詫異。

  蒙古騎兵退去不久後，漢帝國的戰旗出現在地平線上，隨著西風獵獵作響。

  「援軍！」

  一個北軍五校士兵大叫，所有倖存的漢軍無不動容。

  在最關鍵的的時刻，漢帝國的援軍到來了！

  其中一個軍團，精銳的大戟士推進，先登死士背負強弩，奔命兵氣勢如虹，為楚天勢力的斬棘軍團，主將為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馮異！

  另外一個軍團，一個書生裝束的武將乘坐輕便馬車，白衣白冠，率三萬西涼兵前來解圍。

  白衣書生下了馬車，對皇甫嵩說道：「在下武威郡太守謝艾，救援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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