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備戰

  「神臂弓、步人甲，還有掉刀、戟刀、鳳嘴刀、環子槍等兵器……」

  楚天抄掠北宋的武庫，以及洗劫宋軍的裝備，得到一批神臂弓、步人甲，還有一堆雜兵。

  楚天親自披上一副步人甲，以甲身為主體，上綴披膊，下屬吊腿，首則兜鍪，極其沉重。

  很快楚天就發現問題了。

  北宋的步人甲過於沉重，不利於機動，而且對士兵的體力要求極高。

  也就是說，如果一場戰鬥持續的時間過長，宋國重步兵的體力會快速下降，最終體力不支，被敵人擊敗。即使戰勝，也難以追殺敵人，擴大戰果。

  不過，如果宋國不使用重步兵，又無法阻擋遼金和西夏的騎兵衝擊。

  「這種甲冑，適合防守肉搏，不適合進攻。」

  樂毅對北宋的步人甲評頭論足。

  甲冑不是越重越好，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即使是在北宋，也不是所有盔甲都是完整的步人甲。一副完整的步人甲，造價高昂。

  步人甲的通用性較差，更加實用的是神臂弓。

  神臂弓屬於弩系兵器的一種，最低品質是黃金級，其中精良者，可達到王級品質。

  楚天瓜分了八千張神臂弓，絕大部分是黃金級的神臂弓，少部分是鉑金級。

  「領主大人，這裡有兩張圖紙。」

  聖女貞德率兵參與查抄南北作坊、弓弩院，從懷中取出兩份圖紙。

  楚天接過圖紙，頓時愣住。

  其中一份是黃金級神臂弓製造圖紙，另一份是三弓床子弩（八牛弩）製造圖紙。

  楚天查看神臂弓製造圖紙的產成品。

  【名稱】：制式神臂弓

  【品質】：黃金級

  【效果】：固定攻擊力30（隨距離遞減，與兵種攻擊力無關），附帶破甲效果（中）

  【評價】：你以為是弓？其實是弩。

  「制式神臂弓？」

  這可是好東西啊。

  楚天需要的其實正是這種可以批量生產的兵器，用來裝備弩兵軍團。

  品質越高的兵器造價越高昂，但未必實用，打造一把皇級兵器的成本，可能足以打造幾百張制式神臂弓。

  楚天又打量八牛弩的屬性，這是一種可以用來攻城、守城的大型器械。在火炮出現之前，八牛弩已經是最頂級的攻城器械之一！

  【名稱】：八牛弩（大型）

  【等級】：八級攻城/守城器械

  【攻擊力】：200+50*6（同時釋放7支箭，攻擊力隨距離遞減）

  【評價】：據說，遼軍主將蕭撻凜曾經以額頭接八牛弩的弩箭，不敵，陣亡。

  楚天已經擁有雙弓床子弩，但和八牛弩相比，傷害就比較低。

  擁有八牛弩以後，楚天可以製造更可怕的攻城利器。

  「有沒有找到步人甲的製造圖紙？」

  「沒有。」

  「有這兩張圖紙，已經足夠了。作為獎勵，你返回法蘭西的時間可以縮短一個月。」

  楚天對得到兩張圖紙，感到十分滿意，於是慷慨地縮短聖女貞德返回法蘭西的時間。

  但聖女貞德似乎不怎麼滿意。

  除了神臂弓、步人甲等兵器，兩張比裝備更加昂貴的圖紙，楚天還瓜分了一批金銀，作為幫助宋欽宗驅逐金兵的佣金。

  此時北宋的國庫在十年內經過多次慘敗、農民起義，已經不富裕，實際上楚天也沒有瓜分到多少金銀。

  楚天在主世界的地盤比宋欽宗擁有的領土還要富庶。

  繳獲一批神臂弓以後，楚天讓燕甲士換上神臂弓，其餘神臂弓，楚天準備帶回主世界，給梁紅玉的建炎弩手換上。

  對於燕甲而言，更換神臂弓的提升不算大，但神臂弓對建炎弩手的提升很大。

  而步人甲，用於固守尚可，卻缺少靈活，楚天在猶豫是否要讓燕甲更換，犧牲機動換取防禦。這樣的做法，有優點，也有缺點。

  其餘諸侯也從內城和皇宮的武庫獲得了一批品質精良的裝備。

  十餘萬漢軍更換裝備，戰鬥力更加強悍！

  除了黃金級以上的裝備，還有一堆稍次的兵器或者一些奇形怪狀的雜兵，足以武裝十萬保甲民兵。

  「我們可以募集五萬宋軍、二十萬保甲民兵，進行操練，提升他們的等級。一個月後，兵分數路進攻外城牆的金軍，為我們提供掩護。然後，我們集結兵力，一舉將金兵趕下外城牆。」

  「讓宋欽宗下旨，號召平民，參與操練。」

  「樂毅、謝玄、常遇春、孫堅，可練兵二十五萬。」

  各個諸侯試圖壓榨開封城的戰爭潛力。

  既然不能募兵，那麼只能調用五萬宋軍，以及召集城中所有武裝力量，一舉驅逐金兵。

  這一切都要打著宋欽宗的名義，才能名正言順。

  目前宋欽宗、宋徽宗和一群大臣，他們被關在小黑屋裡，用鐵索鎖住木門，好好反省。

  宋欽宗目睹天師郭京被天將於大殿之上擊殺，早已經是驚弓之鳥，對於諸侯們的要求，無不應允。

  「不夠，僅僅如此，還是不夠，我們要製造恐慌。你在城中縱火，偽裝成金兵，揚言要屠城。」

  楚天讓李廣冒充金兵，夜間，於開封外城縱火喊殺。

  城中開始流傳，金兵要火燒全城，將全城百姓屠戮的消息，一時間，開封城人人自危。

  此時，欽宗下旨招募二十萬平民，進行訓練，作為輔兵，反攻金軍！

  聖旨在開封城中瘋狂流傳，早就惱怒的開封城百姓徹底被激怒，人潮猶如一條條黑龍，向皇宮的宣德門匯聚而來。

  要讓平民為自己所用，便要讓他們憤怒、恐懼。

  宣德門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共得平民三十萬！

  漢軍諸侯們將老幼從三十萬平民中剔除出去，僅僅留下二十萬平民，其中甚至有握著菜刀的婦女。

  漢軍諸侯給其中青壯發放兵器，接下來進行為期一個月的簡單訓練，主要讓他們學會令行禁止，給金軍施壓。

  其中大部分保甲民兵，楚天甚至不指望他們上戰場，只要他們在反攻時，吸引部分金軍的注意力即可。

  按照漢軍諸侯們的設想，他們要將整個開封外城變為戰場，與金軍決一死戰，一戰擊垮金軍！

  除了守潼關的金軍以外，其餘金軍主力都已經來到開封，如果重創金軍主力，大宋國的國祚可以延長一段時間。

  城內緊張地操練兵馬，而外城牆的金軍陷入惶恐。

  開封城中的形勢急轉直下，根據返回的金使所言，城內守軍竟然劫持了他們的皇帝，公然清君側。

  即使是誕生於偏遠地方的女真人都知道，清君側和造反沒有什麼區別。

  皇帝被軟禁以後，金軍已經無法和宋帝直接進行談判，因為宋帝不能再向他們許諾什麼。他們只能和漢軍諸侯談判。

  只是，以漢軍諸侯的強勢，他們有可能會談和，進行賠償嗎？

  完顏宗望近日一直在觀察外城的情況，他隱隱察覺到外城的平民在有組織地構造防禦工事，在街道上布置拒馬、沙袋、磚塊。

  如果說之前的平民只是自發地抵抗金兵，那麼現在的平民背後，有一群人在指揮他們。

  東漢諸侯們發動平民參與戰爭的能力極強，平民利用的好，也可以發揮奇效。

  完顏宗望心中惴惴不安，他已經意識到守軍在固守，同時在積蓄力量進行反攻。

  城內守軍不再與城外的金軍談判，或者說雙方的談判已經破裂，唯有刀劍相向。

  「他們在訓練保甲民兵，城內百姓對我們頗有怨言，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終於，完顏宗望看破了漢軍諸侯的戰略。

  開封城民心可用，這是一股令金軍害怕的力量！

  完顏宗翰說道：「不如摧毀外城，殺盡城中百姓。」

  金兀朮搖頭：「屠城會有失民心，難以服眾，將來不好入主中原。」

  完顏宗翰不以為意：「對於抵抗者，只有屠城，才能威懾剩下的宋軍。」

  金兀朮還是不同意。

  金軍將領之中也分成兩派，爭執不下。

  西路軍曾經被宋軍在太原被擋住九個月，所以主張屠城，瓦解宋軍的抵抗意志，而東路軍則普遍主張懷柔，以便將來入主中原。

  最終，完顏宗望拒絕了西路軍屠城的提議，選擇以常規的方式攻打內城。

  「將床弩搬運到城內，進行巷戰，同時繼續派出使節，向其施壓，要求守軍投降。否則，我們放火燒光外城，將外城夷為平地。」

  完顏宗望帳下有一群偽王級以上的武將，對金軍的戰鬥力有信心，做好了強攻的準備。

  宋軍陣營還在有條不紊地操練兵馬，以漢軍主力守龍津橋等幾處重要的地方，與金軍在外城進行拉鋸，爭取時間，同時打擊金軍的士氣。

  開封城外，宋徽宗第九子趙構受命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宗澤、汪伯彥為副元帥，宋帝令其率河北各地兵馬救援開封，但趙構移屯大名府，避開金軍兵鋒，始終不敢向開封進軍。

  副元帥宗澤只好獨自領兵支援開封。

  期間，宗澤發書給北道總管、河東北路宣撫使、知興仁府，請求合兵救開封，但這些人認為宗澤狂妄，不予理睬。

  天下兵馬大元帥趙構也並非完全沒有派出援軍，他的主力不敢向前，卻分出了一支偏師，令元帥府前軍統制劉浩，南趨濬州、滑州方向（大概在三國時期的黎陽、鄴城附近）以作馳援開封的疑兵。

  滑州侍御林一帶，一支隸屬於劉浩部的三百人騎兵小隊馳騁，帶隊的武將不過二十餘歲，沉厚寡言，奉劉浩的命令，前來偵察。

  據說國都汴京已經為金軍所圍困，河北兵馬距離汴京不遠，天下兵馬大元帥趙構聚集了大量義軍，卻猶豫不前。

  一個斥候騎兵急報：「大人，前方有一支金軍！」

  年輕的武將聲音低沉而肯定：「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