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江東猛虎與及時雨

  「末將曹孟德有罪。」

  曹操來向楚天請罪，頗為狼狽。

  這一戰，有兩個人的表現突出，一個是曹老闆，險些被蘭陵王的百保鮮卑活捉，一個是夏侯淵，放冷箭射傷關羽。

  曹操的表現讓楚天想到了潼關之戰，曹操被馬超擊敗之事。

  看來以後還要為曹操的虎豹軍團配置一員猛將。

  不過曹操打一次敗仗也不錯，可以削弱曹操的影響力。

  「扣一年俸祿。」

  楚天以示處罰，扣了曹操一年薪水，現在他才是老闆。

  打了敗仗，不降職，只是扣一年俸祿，足以見楚天對他的偏愛。

  曹操內心嘀咕，如果不是楚天要走典韋，他也未必會如此狼狽。曹操被蘭陵王追殺，只是當時過於混亂，實際上，虎豹軍團的損失不大。

  「請主公求神醫華佗出手，相救子和。」

  「子和為我效力而重傷，自當相救。」

  楚天看到重傷的曹純，不禁欽佩其膽量。

  曹家人才輩出，無論曹操，還是曹仁、曹純、曹洪、曹休、曹真、曹彰，都是名將。僅僅是曹氏宗親，就可以組建2-3個軍團。

  楚天令人請華佗為曹純進行療傷，拉攏曹純，以及間接拉攏曹操。

  因為楚天只是象徵地處罰曹操，以及為曹純療傷，曹操的忠誠度反而上升了一點。

  處置曹操以後，楚天又給予夏侯淵獎賞。

  夏侯淵竟然可以射傷關羽，這倒出乎意料之外。

  關羽重傷，對劉備軍而言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每次劉備軍出兵，都以關羽、張飛為先鋒，這一次，估計關羽短時間內不敢出戰，或者劉備不放心讓武力下降的關羽出戰，怕折損一員大將。

  「即日起，你為裨將軍，望再接再厲。」

  楚天給夏侯淵升遷為裨將，作為重創關羽的代價。

  劉備少了關羽，威脅會相應減小。

  「謝主公！」

  夏侯淵投降楚天陣營，從校尉升到裨將，在降將的待遇之中已經算是不錯。

  幾年前，一個都尉、校尉都相當罕見，現在楚天的軍中已經有一堆偏將軍、裨將軍、校尉，即使是雜號將軍，也有好幾個。

  楚天擊敗劉備後，房玄齡清點俘虜，一共俘虜劉備軍大約三萬餘人，甲冑、旌旗無數，其中還有不少來自幽州的良馬。

  楚天就此宣布班師。

  因為王猛留下後路，劉備得以安全退到邯鄲，重振旗鼓。

  一下子損失一半的兵力，關羽重傷，劉備一時間不敢再去支援鄴城，只好在邯鄲休整一兩個月的時間，等士氣恢復。

  「楚子謀的主力大軍與我們在漳水和滏水交戰，希望阿史那社爾那一路，可以順利焚毀楚子謀的糧草。」

  劉備不時感慨。

  他將大軍委託給在他看來有經天緯地之才的王景略，都敗給楚子謀，險些被楚子謀在滏水全殲。

  如果是他劉備親自指揮這場大戰，那麼結果會不會更加慘烈？

  劉備心裡大概可以猜測到結果——多半會全軍覆沒，他和關羽、張飛一個也無法逃走。

  異人軍師陳溪在與楚天交戰以後，便沉默寡言，估計對劉備軍不怎麼看好。

  現在劉備軍只能看前去襲擊糧草的阿史那社爾是否可以取得戰功。

  按理而言，此戰，楚子謀傾巢而出，又要防備鄴城守軍，看守糧草的兵馬應該不會太多。

  「阿史那社爾將軍已至！」

  當突厥王子阿史那社爾前往邯鄲與劉備匯合，劉備充滿期待。

  不過劉備與王猛、陳溪、張飛出了營帳，見到的是一個血人。

  阿史那社爾的甲冑破損，身受數十處創傷，臉上還有刀痕。他能活著回來就是一個奇蹟。

  在阿史那社爾的身後，是帶去奇襲糧倉的騎兵，只剩下兩百餘騎兵倖存，全部帶傷，傷痕累累。

  劉備頭皮發麻，無法想像阿史那社爾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鬥。

  阿史那社爾帶去八千騎兵，結果兩百騎兵，只有兩百騎兵活著回來！

  劉備甚至沒有看到過如此慘烈的損失比，整整四十比一！

  「末將中了埋伏，對方應該動用了超過三萬兵馬，以戰象堵住末將的退路。末將死戰，方才逃生……」

  阿史那社爾描述當時的場景，全身顫抖。這一次夜襲反而成為他的陰影。

  險些，全軍覆沒。

  「王景略判斷失誤，險些害了將軍。」

  王猛對阿史那社爾心存愧疚，不禁自責。

  他暗中令阿史那社爾襲擊楚天軍營的糧倉，本來便是在處於劣勢時，放手一搏。只不過，這一次王猛賭失敗了。

  夏天涼調用罕見的戰象部隊，堵住出口，導致阿史那社爾發現埋伏以後，想逃都逃不掉，反而被戰象踩死不少戰馬。

  「扁鵲先生，還請您出手施救。」

  劉備再次向投靠自己的神醫求助。

  扁鵲對冒死突出重圍的阿史那社爾也有幾分欽佩：「這位將軍忠肝義膽，在下自然願意為其療傷。」

  有扁鵲為阿史那社爾療傷，劉備可以安心，但想到兩路兵馬皆被挫敗，又不禁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楚子謀過於強勢。

  不僅僅是他本人強勢，他的部將們也各個能征善戰，更過分的是，他的妻妾也能打仗……

  「唉……」

  劉備重重嘆了一口氣，他此時有點體驗到當初曹操被楚天討伐的心情。

  楚天班師回到鄴城的營地，繼續籌備攻打鄴城之事。

  劉備恢復士氣、補充兵力需要一段時間，至少在這一段時間內，楚天不用擔心劉備前來騷擾。

  「高熲、審配沒有出城與偷襲糧倉的騎兵裡應外合？」

  「鄴城守軍當然出城接應，不過被貞德擊敗，趕了回去。」

  「偷襲糧倉的主將可否活捉？」

  「被他逃走了，只活捉五千俘虜，你不會責怪我吧？」

  「當然不會。不過……你先安分一下，這裡可是軍營。」

  楚天回到鄴城營地，夏天涼就使勁往自己身上蹭。

  自從第三次國戰以後，尤其是被夏天涼稱為下流的葉卡捷琳娜出現，夏天涼想方設法榨乾楚天。她實在不是楚天的對手，就會叫上花木蘭……

  「敵人不是被趕走了嗎？還是說，你又在想那個身材下流的葉卡捷琳娜？」

  「……」

  楚天無力反駁，只好將夏天涼制服以後，才能全力攻打鄴城。

  攻城的統帥是樂毅。

  樂毅面對一座經營數年、防禦設施齊全的巨城，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快速陷城。

  此次的攻堅戰，對於樂毅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

  豫章郡，孫堅帶著自己的兒子孫策，回到位於柴桑的家中。

  「我的義弟遣我攻掠淮南之地，我不得不從。如果戰死，權兒、翊兒、匡兒、朗兒，還有幾個小女就由你們照料了。」

  孫堅頗重義氣，答應了銅雀攻打淮南，也不食言，於是回到府中，向自己的兩位妻妾告別。

  九歲的孫權跟在自己娘親身邊，對孫堅說道：「爹，我也想去打合肥。」

  「等權兒再過幾年，至少要和你的兄長一般高大，才能隨爹出征。」

  孫堅溺愛地揉了揉孫權的頭，現在的孫權還是一個小屁孩。

  不過在孫堅看來，還是作為長子的孫策與自己最為接近，無論膽略還是武力。

  「對了。」孫堅想起銅雀對他的建議，看向自己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女兒，「此女，不如名為孫尚香，如何？如果我的義弟能成為江東之主，以此女與其子聯姻，我們孫家，也可以出相入將。」

  「一切都依郎君。」

  「嗯，我看此女有貴人之相。」

  孫堅越看孫尚香，越相信天命。

  有的人一出生註定是含著金湯匙，也有人一出生註定碌碌無為。

  孫堅相信孫尚香就是天命之女，可以給江東孫家帶來莫大的好處。

  只不過，要等孫尚香長大，至少是十六年以後的事了。

  黃蓋前來拜訪孫堅：「主公，有兩個人，九江人周泰、蔣欽避亂，隱於柴桑，聽聞主公招兵買馬、求賢若渴，於是前來投靠。」

  孫堅微微動容：「可請他們到府上議事，我看看他們是否有真才實學。」

  孫堅要攻打淮南，他知道僅僅憑藉他自己和江東四將，未必可以攻下防守堅固的合肥，必須招攬更多的人才，才能增加勝算。

  更別說周泰、蔣欽二人還是九江人，熟悉淮南的地形。

  很快周泰、蔣欽兩員武將被請到孫堅的府邸，與孫堅謀面。

  兩個人都是虎將，其中周泰更是猛將，令孫堅眼前一亮。

  孫堅甚至認為周泰的武力還在江東四將之上，僅次於自己。

  周泰、蔣欽二人都是宇宙大將軍侯景禍亂淮南時，逃至柴桑避亂。聽說孫堅在此地招兵買馬，缺少班底，於是他們慕名前來投靠。

  孫堅勢力尚未壯大，此時選擇投靠孫堅，雖然孫堅做大做強的可能性較小，但也意味著可以得到重用，很快就能成為孫堅勢力的老臣。

  孫堅有意拉攏二人，於是周泰和蔣欽投靠至孫堅門下。

  蔣欽提及一事：「鄱陽湖裡最近出現了一群水匪，自稱梁山泊勢力，為首之人為及時雨宋江。此人麾下好像有幾個能人，如果主公可以收服此人為己所用，或許攻打淮南，勝算更大。」

  「宋江？」

  孫堅對此人從未聽聞。

  不過也不足為奇。

  整個東漢，領土廣袤，山賊、水匪、馬賊、遊牧部落、山越、羌人無數，短時間內無法清剿所有山賊和水匪。

  即使是楚天的領土內，都有不少水匪和山賊。比如淮南地區，各個山頭，都有山賊存在。

  只有楚天的琅琊國，因為長期拿山賊來練兵，山賊幾乎絕跡。

  那麼多水匪，孫堅不可能會了解各個水匪的頭目姓名。

  周泰也聽說過及時雨宋江：「他應該不是普通的水匪。我聽說三四年前，琅琊國的楚子謀與陶謙、其他異人領主爭奪徐州，這個宋江便是其中一個東海國異人領主的部將，後來戰敗，不知所蹤。現在看來，他逃到了鄱陽湖，招攬幾個好手，在鄱陽湖劫掠百姓，還美曰其名，劫富濟貧。」

  周泰打聽到的情報倒是沒錯。

  楚天在統一徐州的過程中，宋江給楚天造成一些麻煩。不過楚天的心思都放在樂毅和楊業身上，直接無視了及時雨宋江，以至於宋江的行蹤，楚天都沒有打聽。

  宋江跟隨自己的領主逃離徐州，途中領主被水匪所殺，而宋江卻想辦法收服了那一群水匪，一路南下，最終選擇將鄱陽湖當做是據點，四處劫掠為生。

  鄱陽湖本來不是銅雀的領土，在鄱陽湖附近有好些領主，相互攻打，也因此給了宋江崛起的機會。

  宋江拉攏更多的漁民、村民加入自己的水匪行列，壯大部眾，同時吸納周圍各個領主的殘兵敗將，幾年下來，竟然也聚集了上萬兵馬，擁有一千條船隻（包括漁船）。

  孫堅將注意力放在平定豫章郡的領主們之上，如果不是周泰和蔣欽提醒，他還真不知道鄱陽湖還有宋江這麼一號人物。

  宋江吞併了周圍一些領主的武將，也就是說，如果收服宋江，孫堅的勢力可以壯大。

  周泰和蔣欽在求見孫堅前，顯然已經準備好獻功：「我們已經摸清楚梁山泊的位置，只要將軍有意收服這一支水匪，我們二人可為先鋒。」

  孫堅稍作思索，最終決定前去攻打宋江，收攏宋江的兵馬，再攻合肥：「兩位可帶路，我親率五萬水師去攻打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