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夜戰

  「伏波軍團的鄭芝龍占領濟州島，得戰馬七八萬匹，虜獲高麗國水師將領李舜臣。」

  楚天在圍攻鄴城時，收到來自伏波軍團的戰報。

  這一次奇襲濟州島，伏波軍團完全處於主動，而高麗國忙於對付遼東軍團，沒有防備，鄭芝龍有此斬獲，不足為奇。

  最大的斬獲可能不是七八萬匹戰馬，而是俘虜了李舜臣。

  明關有滅掉高麗國的趨勢，如果李舜臣落在明關手中，會給伏波軍團帶來不小的麻煩。

  伏波軍團確實需要收納更多的人才，即使是高麗國，還是有幾個能看的人才。

  「令鄭芝龍在當地養馬，從事青徐、高麗、東瀛三地貿易。對於李舜臣，設法懷柔之。」

  楚天吩咐下去。

  高麗國那邊，楚天可以喝點湯已經不錯，他的重心放在經營河北。

  華北平原可比高麗國更加肥沃。

  「令程昱在兗州強征十萬鄉勇，圍鄴城。」

  在鄴城外圍，楚天的大軍正在堆築土山，一座座土山拔地而起，同時挖掘地道，直驅鄴城下方，為強攻做好準備。

  隨軍的工匠製造投石機、楯車、衝撞車、弩炮、雲梯車等攻城器械。

  鄴城的糧草還可以吃八九個月，如果僅僅是圍困，趙龍的主力想必已經攻破太原。

  楚天計劃對鄴城進行猛攻，看是否可以短時間攻陷鄴城。

  期間劉備的軍師王猛不斷派遣騎兵干擾楚天的大軍，一度摧毀一座土山。

  劉備軍駐紮在鄴城與邯鄲之間，補給線很短，基本不用擔心糧草問題。

  楚天想要攻打劉備，必須留下部分兵力圍鄴城，而且補給線更加漫長。

  王猛知道楚天北渡黃河，遠道而來，糧草的負荷極重，於是採取小股騎兵部隊的襲擊戰術，讓楚天不堪其擾，無法專心攻城。

  鄴城守軍得知劉備援軍就在北方，士氣大漲，沒有淪陷的趨勢。

  劉備軍沒有正面與楚天交戰，反而給楚天帶來更大的困擾。劉備軍已經有些游擊戰的雛形。

  荀攸見楚天數日愁眉不展，於是提案：「可留一個軍團圍困鄴城，其餘大軍繞過鄴城，夜渡漳水，快速擊敗劉備。劉備背靠滏水，兵敗後，一時間難以逃亡，必遭重創。」

  「言之有理。」

  荀攸的話，堅定楚天正面擊潰劉備的決心。

  「夏姑娘與第一僕從軍團圍攻鄴城，其餘人等養精蓄銳，連夜渡過漳水，於清晨擊破劉備軍，戰勝後，犒賞三軍！」

  楚天知道如果不儘快摧毀劉備，那麼距離攻陷鄴城遙遙無期。

  出於對夏天涼的信任，楚天將圍城的任務交給她和聖女貞德，並留下北軍四虎，命令他們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夏姑娘。

  至於其他人，跟隨楚天行動。

  夜間，十餘萬大軍暗中集結，向北方行軍。

  其中全部是輕騎兵的白袍軍團、神速軍團在前方開道、搭建浮橋。

  北方，劉備軍中，軍師王猛也在布局。

  「據斥候探知，楚子謀利用船隻，途徑白溝，運輸大量糧草至鄴城。如能焚毀這一批糧草，楚子謀必定會退兵。」

  「楚子謀的戰鷹僅僅只能在白晝起到作用，但到了夜間，將不再有任何優勢。阿史那社爾，你率領一支輕騎兵，襲擊其糧草。如有任何不利，則立即撤退，不可貪戰。」

  「其餘兵馬，南下渡過漳水，於清晨攻打楚子謀的營寨，為阿史那社爾於混亂中焚毀糧草爭取機會。」

  王猛逐一部署。

  阿史那社爾擅長奔襲，其騎兵速度僅次於夏侯淵，因此王猛改派他前去襲擊糧草。而劉備軍主力僅僅是佯攻。

  劉備軍養精蓄銳以後，開始拔營，向南方行軍。

  無論楚天還是劉備的大軍，都想要致對方於死地，兩支軍隊不謀而合，在同一天向彼此進軍。

  阿史那社爾經漳水拐彎處南下，劉備主力則從正面進攻。

  關羽、張飛再次為先鋒，提青龍偃月刀、丈八蛇矛，率領騎兵南下。這一次他們不只是帶來了輕騎兵，還有幽州突騎等重騎兵。

  儘管他們有些不服王猛，但王猛確實給楚天造成不小的麻煩，時時處於主動。

  當關羽和張飛接近漳水以後，前方突然一陣喧囂。

  張飛瞪大眼睛，還沒有渡過漳水，便出事了？

  最前方的騎兵飛奔來報：「二位將軍，先鋒與敵人交戰！」

  關羽率先反應過來：「不好，賊軍渡河，定是為了偷襲我們，與我們不謀而合。」

  張飛撓了撓頭：「我們率領騎兵突擊，將其趕下漳水，全部淹死！駕！」

  張飛言罷，直接率領本部騎兵進行突擊！

  關羽稍一思索，夜間遭遇戰，未必會輸，於是提著青龍偃月刀，與張飛一同迎戰北上的楚天大軍。

  楚天率領北軍五校、虎賁軍（太史慈）、玄甲軍（尉遲恭）、建炎軍（梁紅玉）、斥候軍（花木蘭）等近衛軍團在後方，聽到漳水對面喊殺聲四起，先是錯愕，然後是無奈。

  他與王猛的計劃幾乎一模一樣，現在雙方的奇襲變成了遭遇戰。

  「羽林軍團、虎豹軍團，從左右兩翼渡河，進行夾擊。攻勢軍團正面渡河，支援白袍軍團、神速軍團。無敵軍團，作為預備隊。」

  楚天快速下達命令，各個軍團長收到命令以後，立即開始行動。

  「渡河，渡河！」

  曹操親自站在浮橋邊，催促虎豹騎從右邊搭設的浮橋渡河。

  虎豹騎見自己的軍團長尚且這麼賣力，於是爭先恐後前往對岸。

  虎豹軍團有五千虎豹騎，還有一批低階輕騎兵。

  兩支大軍陷入令人無法掌控的混戰，出乎雙方的預料。

  發生在漳水的戰鬥，即使是鄴城的守軍都可以聽到。

  夏天涼打了個哈欠，對李秀寧說道：「你率領娘子軍加固對糧草的保護，讓聖女貞德分一支軍隊給你。她的那個副將，吉爾，可以與你前去護糧。你們埋伏在兩側即可，有敵來，則擊之。」

  「是！」

  李秀寧率領幾千娘子軍，又有聖女軍團的副將吉爾，率領兩萬僕從軍，一左一右，保護對楚天大軍而言至關重要的糧草。

  聖女貞德在監視鄴城守軍。她的僕從軍團士兵數量比守軍還多，守軍根本不敢出戰。

  部署下去以後，儘管不遠處有喊殺聲，夏天涼裹著被褥安然入睡，在睡夢中喃喃自語：「楚天，我要榨乾你……」

  ……

  「又是你！」

  張飛拔出丈八蛇矛，一個白袍軍騎兵墜馬。

  他憑藉火光，看到了直奔他而來的薛仁貴。

  這是張飛第三次與薛仁貴交手。

  「之前兩次讓你逃走，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薛仁貴的方天畫戟當頭劈下，被張飛格擋！

  薛仁貴雙手按在方天畫戟之上，丈八蛇矛下沉，張飛心裡一驚，口頭卻是不饒人：「有本事就抓住你張爺爺！」

  不過張飛瞥見趙雲再次生龍活虎地殺來，頓時慫了，他可無法擋住兩個猛將。

  神速軍團跟隨白袍軍團行動，陳慶之、夏侯淵和徐榮負責清掃關羽和張飛帶來的騎兵。

  白袍軍騎兵在夜間神出鬼沒，砍殺幽州騎兵。

  在幽州騎兵之中，關羽率領的幽州突騎作為重騎兵，卻給神速軍團的輕騎兵造成巨大的傷亡。

  關羽臨時統帥幽州突騎，豬突輕騎兵，覆蓋大鎧的重騎兵堪比鐵犁，所到之處橫屍遍野！

  任何擋在幽州突騎前方的輕騎兵，無不潰敗！

  夏侯淵射出一箭，正中一個幽州突騎的面門，將其射殺。

  「避開這一支重騎，使用弓弩射之！」

  面對關羽這一支重騎兵，人數眾多的輕騎兵只能避讓，然後利用騎射，帶走一批幽州突騎。

  關羽持刀，直奔夏侯淵而來！

  夏侯淵見關羽來勢洶洶，向其連射三箭，便退入軍中，沒有逞匹夫之勇。

  關羽劈飛三箭，青龍偃月刀與箭矢碰撞時，聲音清脆，發出一聲輕鳴。

  「戰又不敢戰，是為如何？！」

  關羽手起刀落，斬殺一個輕騎兵，對於夏侯淵避戰，大為鄙夷。

  夏侯淵心裡苦，他單打獨鬥還真不是關羽的對手，而且關羽的爆發力極強，輕敵之下說不定會被他斬殺。

  不過關羽的持久力未必比得上張飛、趙雲，容易受傷，楚天給夏侯淵的命令就是放冷箭，消耗關羽。

  「子龍，你去敵關羽，環眼賊就交給我來對付！」

  薛仁貴見關羽無人能擋，於是讓趙雲去對付關羽，親自與張飛大戰。

  「好！」

  趙雲挺著龍膽亮銀槍，飛馳而去，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

  亮銀槍如蛟龍出海，挑落一個幽州突騎！

  幾支長矛同時向趙雲刺來，趙雲一手夾住這些長矛，奮力之下，竟然將幾個高階重騎兵全部扯下！

  「常山趙子龍在此！關羽何在？！」

  趙云為了救援夏侯淵，主動挑釁關羽。

  關羽果然被趙雲挑釁成功，拖刀向趙雲殺來！

  蜀漢五虎將之間的大戰爆發，青龍偃月刀斬擊龍膽亮銀槍，兩個武力走向巔峰的猛將動輒是上百回合的交鋒！

  逃入軍中的夏侯淵再次出現，他看到關羽在和趙雲廝殺，想到了楚天對他的叮囑——弓箭手就要有弓箭手的樣子，能放冷箭，就不要近戰，除非有薛仁貴或者呂布那樣的戰力。

  夏侯淵從箭囊中取出一把王級品質的破甲箭，這是工匠莫邪親手打造的消耗品，一發入魂。

  「聽主公說，關羽很容易中箭。」

  夏侯淵將這一支可能僅僅鑄造成本就幾十兩白銀的破甲箭架在複合弓上，暗中瞄準關羽，複合弓的弓身在劇烈顫抖……

  劉備在後軍，聽到前方關羽、張飛的先鋒部隊與敵軍交戰的喊殺聲，不由大驚，向軍師王猛求助。

  「此時交戰，唯有死戰者，方能獲勝。吳漢、田豫二位將軍，正面接應關羽、張飛兩位將軍，斛律光、高肅二位將軍，於左右兩翼掩護，防止被敵軍包圍。我與主公親率後軍支援。」

  王猛快速部署，各路兵馬立即與前去支援。

  吳漢軍團支援關羽、張飛，樂毅軍團支援薛仁貴和趙雲，兩個步兵軍團加入混戰。

  左翼，斛律光遇到了衛青的羽林軍團，而右翼，蘭陵王遇到了曹操的虎豹軍團。

  混戰的規模越來越大，楚天的近衛軍團也渡河參戰……

  突厥王子阿史那社爾奉王猛的命令，繞過了主戰場，趁著夜色突襲楚天大軍的屯糧之地。

  這是王猛第二次打楚天的糧草的主意。

  阿史那社爾的騎兵強行軍速度奇快，得知劉備主力與楚天主力交戰以後，立即襲擊。

  突然，黑暗中，一支支火把燃起，猶如火龍，手持步兵弩的娘子軍萬箭齊發，射殺阿史那社爾的騎兵！

  阿史那社爾四處張望，到處都是火把和流矢，他的騎兵人仰馬翻。

  「撤退！」

  根據王猛對他的叮囑，如若進攻不利，則立即撤退。

  至少有上千騎兵死於娘子軍的弩箭之下！

  李秀寧率領五百騎兵，在山坡之上，居高立下，她拔出腰間的唐刀：「殺！」

  五百騎兵藉助地勢發起衝鋒，馬蹄疾馳，如猛虎下山！

  阿史那社爾的騎兵部隊被攔腰截斷！

  李秀寧親自斬殺迎面的突厥騎兵，一抹鮮血濺至其俊俏的臉頰上！

  另外一側，聖女貞德的副將吉爾，率領兩萬僕從軍殺出，其中還有十頭戰象，堵住敵軍退路。

  這是楚天從國戰戰場俘虜的九階兵種——鐵甲戰象。

  戰象在象奴的驅趕下，向前推進，踐踏沿途的騎兵。騎兵在鐵甲戰象面前失去機動力，只是一面倒的屠殺。

  戰象如果運用的好，也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阿史那社爾手持馬槊，浴血奮戰，率領騎兵衝擊戰象，使用手中的馬槊刺傷一頭戰象的眼睛。

  戰象陷入狂暴，四處踐踏，將阿史那社爾的戰馬掀翻！

  半噸重的戰馬在四噸重的戰象面前，顯得極其脆弱，鋒利的象牙直接刺死戰馬。

  阿史那社爾落地，有些暈頭轉向，乾脆拋棄戰馬，進行步戰，從戰象的縫隙間，夾縫逃生。

  他對這種龐然大物感到畏懼，沒想到楚子謀還將戰象帶來攻打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