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漠南龍城

  「所有壯丁，盡皆應當響應官府號召，劇縣出壯丁八萬，其餘各縣出壯丁四萬，運輸糧食，或者協助攻城！」

  「所有糧倉運八成軍糧至劇縣！」

  北海國，楚天任命的青州刺史李悝來到北海國，按照楚天的命令，發動北海國壯丁，準備攻陷臨淄城。

  青州黃巾軍的人海戰術並非無用，數量足夠多、又有名將指揮時，人海戰術可以攻陷幾乎任何城池，就看攻城方打算付出多少傷亡。

  最近一直沒有怎麼出現在楚天面前的周亞夫協助李悝指揮鄉勇，準備圍攻臨淄。

  北海國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稍微恢復生產力。

  這次青州之戰，又要壓榨北海國的戰爭潛力。

  平原，真正的青州刺史田齊探聽到北海國的動靜，判斷徐州牧楚子謀即將大舉進攻青州。北海國總動員，調用鄉勇數十萬，根本無法隱瞞動靜。

  泰山郡、魯國、濟北國也開始動員，他們進攻的方向很明顯是濟南國。

  「袁紹北上，我獨木難支，臨淄的趙公子恐怕難以堅守，此次危矣。」

  田齊的本據在黃河以北的平原，不擔心楚天會北渡黃河追擊，他唯一擔心的是，黃河以南，除了平原郡，青州五郡都會為楚天所有。

  田齊問道：「軍師，我們該如何是好？」

  「主公請讓我前往濟南國，與田忌將軍配合，或許可以利用敵將大意，逐一擊破。」

  「希望可以守住濟南國，一切就委託先生了。」

  田齊將主力軍團派往濟南，進行最後的掙扎。

  「田齊可以擋住楚子謀的攻勢？楚子謀進攻的方向有齊國、濟南國，這次難守啊。」

  困守臨淄的趙公子面對如此局勢，憂心忡忡。

  他意識到楚天想要從兩個方向進攻，一方面圍攻齊國臨淄，另一方面攻濟南國，切斷臨淄與周圍守軍的聯繫。

  一旦臨淄成為孤城，臨淄難以防守。

  ……

  漠南，兩萬騎兵馳騁，踏破一處鮮卑部落，角弓連射，鮮卑勇士被射殺！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對付異族時，有額外的加成，對付鮮卑部落，遊刃有餘。

  漠南幾乎全部為鮮卑部落、異人領主所占領。此時鮮卑部落勢力尚不強大，異人領主想要發展起來也不容易。

  中型城池在漠南比較罕見，其中一座中型城池的領主投降徐州牧楚子謀，楚子謀暗中向其許諾，如若將來統一東漢，可封其為侯，領并州刺史。再加上這個領主受到漠南其他領主攻擊，急需獲得援軍，因此請燕太子和公孫瓚前來漠南。

  「沒想到有漠南也有城池！」

  公孫瓚率領騎兵進入漠南，漠南蒼莽一片、廣袤無垠，少有見到城池。可以在漠南建造一座中型城池的異人領主，已經是漠南的大領主之一。

  異人領主想要統一漠南，難度非同小可。漠南是鮮卑部落的地盤，還有來自漠北蒙古帝國文明的威脅。

  這座漠南的城池坐落在湖泊旁，獲得水源，數以萬計的馬匹牛羊逐水草而居。

  燕太子風塵僕僕，身後跟著狄青、范仲淹。此次遠奔漠南，他們要重新建立勢力。

  「占領這片大草原，我們可以在漠南建立王廷！」

  公孫瓚離開幽州，本來憂心忡忡，但見到城池，以及廣袤的草原，仔細想了想，似乎雄踞漠南，當個匈奴王或者鮮卑王也不錯。

  「我是遼西的燕太子！」

  燕太子縱馬來到城下，向城上的守軍自報門戶。

  「遼西的援軍來了！」

  「他們終於來了，快去通知領主！」

  守軍聽說是來自遼西的援軍，立即告知他們的領主。

  城池的領主打開城門，出城迎接：「在下劉虎，這座是漠南龍城。」

  「龍城？」

  燕太子與公孫瓚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龍城是匈奴的聖地。

  劉虎說道：「當然，這不是真的龍城，只是我擅自命名。請！」

  燕太子、公孫瓚進城，城中大約有十餘萬人口。

  「漠南幾乎全民皆兵，不要小看十餘萬人口，在打仗的時候，只要是牧民，有了戰馬，他們就可以基本形成戰鬥力。」

  劉虎想到緊急之事：「最近有一個比我擁有更多戰馬的領主攻我甚急，還請兩位協助我破敵，然後盡掠其人口、牲畜和財產。此城才能升級為大型城池。」

  「好說。」

  燕太子與公孫瓚來到漠南龍城，休整數日，準備作戰。

  「駕！」

  大量的騎兵集中行動，浩浩蕩蕩，有十萬人之多！黑壓壓的騎兵從草原上席捲而過，萬馬奔騰，馬蹄踐踏野草！

  「摧毀漠南龍城，俘虜其人口，歸你們所有！」

  「攻破漠南龍城，允許劫掠三日！」

  十萬騎兵像是蝗蟲一般，所到之處，各個部落被攻破，牲畜被掠奪，自由民淪為奴隸。

  漠南的生存規則比中原更加殘酷。中原還有大儒和世家牽制，到了漠南，完全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只有成為強者的奴隸。

  「敵人的騎兵來了！」

  燕太子、公孫瓚占據的漠南龍城，人心惶惶，他們的城池不見得可以擋住十萬騎兵攻打。

  「出城應戰！」

  劉虎得到燕太子、公孫瓚支持，又有兩萬來自遼西、右北平的精銳騎兵，於是膽子漸大，率領騎兵出場逆戰。

  「我們必須要適應漠南的生存規則，將整個漠南打下。」

  燕太子來自遼西，可以快速適應漠南的規則。

  大約有五萬騎兵出城，依靠城池而戰。五萬騎兵中，有燕太子和公孫瓚帶來的兩萬精銳騎兵，還有三萬漠南騎兵。三萬漠南騎兵之中，有不少是臨時徵召的牧民，戰鬥力比起精銳騎兵要差不少，但與低階騎兵相近。大草原上，全民皆兵，只要是可以作戰的男子，盡皆是控弦之士！

  草原盡頭，大地在顫抖，戰馬的馬蹄導致泥土翻滾！

  一條蠕動的黑線在視野盡頭出現，由遠及近。

  「騎兵，很多騎兵。」

  狄青戴上猙獰的面具，看向遠方。與蘭陵王一樣，他披頭散髮、帶銅面具，是為了鼓舞士氣和恐嚇敵人。

  「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范仲淹看到即將落日，不禁感慨。

  他接下來幾年，可能就要長期在漠南進行經營了。

  「我們在天黑前，可以結束戰鬥！」

  公孫瓚面對漠南的騎兵，並不懼怕，抖擻手中的長矛，身後跟著的是為數不多的白馬義從。

  噠噠的馬蹄聲愈加密集，蠕動的黑線變成一團接著一團的烏雲，又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席捲而來！敵人的騎兵揮舞著明晃晃的馬刀，還有不少騎兵手握角弓，準備洗劫漠南龍城！

  鏗鏘一聲，燕太子拔出佩劍。

  「殺！」

  燕太子夾緊馬腹，催動戰馬疾馳，率領本部騎兵對十萬敵騎發起衝擊！

  公孫瓚見結拜兄弟一動，立即跟上！

  「來自遼西和右北平郡的諸侯還真是驍勇！」

  劉虎見燕太子和公孫瓚以身作則，於是也率領騎兵，攻敵騎！

  兩支騎兵，超過十萬餘人在蒼莽的大草原上決戰，喊殺聲震天動地！

  白馬義從彎弓搭箭，射殺沿途的騎兵，成百上千的漠南騎兵中箭墜馬而亡！

  公孫瓚挺著長矛，於亂軍中衝殺！

  「白馬義從！？只有公孫瓚和趙雲擁有的騎兵，為何會出現在漠南！」

  對面的異人領主以為穩操勝券，沒想到公孫瓚和白馬義從出現，直接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狄青手持大刀，於萬騎之中連斬數十敵騎，直驅對面的異人領主！異人領主身邊有數百親衛騎兵，沒有想到對方會有猛將，立即前來圍攻狄青。

  狄青率領北宋殿前司捧日騎兵，徑直衝擊敵軍主將位置！捧日騎兵為具裝騎兵，宋初上四軍之一，是燕太子的底牌部隊！

  具裝騎兵對漠南的輕騎兵而言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尤其是在漠南騎兵不知道燕太子突然出現在漠南，又有具裝騎兵的前提之下！

  雙方騎兵鏖戰，沒有防備的十萬騎兵被五萬騎兵衝垮，狄青統率數百具裝騎兵，於萬軍中斬殺數將，將沒有防備的異人領主劈落下馬！具裝騎兵踐踏而過，異人領主慘死。

  「敵將已死，降者不殺！」

  十萬騎兵有不少只是參與劫掠的牧民，當主將被狄青擊殺以後，其餘騎兵很快崩潰，四處潰逃。

  「狄青還真是兇猛。」

  劉虎見狄青斬殺宿敵，威震漠南，不禁駭然。這一次他投降徐州牧楚子謀，請來燕太子和公孫瓚，果然沒錯。

  「漠南的牧民上馬為兵，這個特性實在可怕。而且遊牧部落發動戰爭的成本太低了，打不過還可以遠遁漠北，以逸待勞。」

  燕太子收起長劍，對漠南牧民的作戰能力感動詫異。在漠南想要發展騎兵，速度可以很快。牧民不算是職業士兵，卻有著堪比職業士兵的騎射技巧。

  如果不是對方不了解燕太子和公孫瓚的存在，燕太子又有狄青的一小隊具裝騎兵，說不定他們還沒有在漠南站穩腳跟，就已經被敵人十萬騎兵所滅。

  燕太子和公孫瓚擊敗來襲的十萬騎兵以後，俘虜對方的騎兵，壯大漠南龍城人口。

  楚天對他們寄予厚望，他們需要在一兩年內，不惜一切代價，將漠南龍城變為一座大型城池，向關內運輸戰馬。

  「立即前去吞併他的部落，所有俘虜都會是我們的奴隸！」

  劉虎迫不及待催促燕太子、公孫瓚去接收戰敗領主的領土。

  三十餘萬人的大部落，哀嚎遍野，燕太子、公孫瓚追殺至此，將所有的人口俘虜，雄踞漠南這一塊地區。劉虎的騎兵肆意燒殺搶掠，作為對敵人的報復。

  燕太子提醒劉虎要留下人口，將漠南龍城升級為大型城池。劉虎想到背後的靠山楚子謀，這才收斂內心的殘暴，將還活著的俘虜擄往漠南龍城。這些俘虜的身份，仍然是奴隸。

  「大草原比關內要殘忍，更別說漠北的蒙古帝國……」

  燕太子看向北方，漠北的蒙古帝國始終是懸掛在東漢頭頂的一把利劍。

  不知道為何，東漢領主對漠北的了解實在有限。

  燕太子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曾經遠征歐亞的蒙古帝國發展如何。

  也許還需要漢軍重新橫掃漠北。

  「燕太子、公孫瓚去了漠南？難道楚子謀需要獲得來自漠南的戰馬？還是說，是為了偷襲遼東布局？」

  明關親帥二十餘萬遼東軍團入關，他收到情報，有一支疑似白馬義從的騎兵出了塞北以後，在漠南一帶活動，接連攻破十餘個部落或者異人領主的領土。

  明關多少看出了一點端倪。

  不過他沒有時間深入漠南追擊燕太子和公孫瓚，此次爭奪幽州，他勢在必得。

  明關調動史實武將、普通武將百員，遼東軍團二十餘萬，幾乎傾盡國力而來。如果爭奪幽州失敗，他的遼東軍團將會損失慘重，喪失再次爭奪幽州的機會。

  黑衣宰相姚廣孝跟隨在他身邊，常遇春、慕容霸、李成梁、朱能、祖大壽等武將輕易占領沒有守軍的漁陽郡，與并州胡馬，冀州袁紹接壤。為了爭奪幽州治所薊縣，三方會戰。

  戰場在薊縣一帶。

  并州軍十餘萬，攻陷代郡、上谷郡，吸納當地降兵，也有二十萬兵馬。

  西側，并州牧胡馬率領精銳騎兵前往薊縣戰場。

  廉頗率領趙邊騎、重甲持戟步兵行進，密集的長戟如林，斜指蒼穹。

  周德威的鐵林軍具裝騎兵甲冑整齊，即使黃沙擊打，鐵甲馬鎧仍然泛著寒冽的光澤。

  胡馬帶來數十員武將，從黃金級到皇級不等，有史實武將，也有普通武將。

  南側，袁紹與趙龍合兵一處，北上向薊縣戰場逼近，大戟士、先登死士、大隋精銳騎兵、驍果軍……

  袁紹坐鎮中軍，督軍三十萬，即將抵達幽州。

  幽州涿郡，劉備引幽州突騎、突厥騎兵大約十餘萬人，參與幽州大戰。

  如果算上運輸糧食的鄉勇，幽州大戰參戰人數多達百萬之巨，為東漢迄今為止，除了黃巾之亂以外，規模最大的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