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漠北之戰（三）

  蒙古高原中部是燕然山，南抵陰山，燕然山與陰山之間是大片的戈壁和沙漠，五萬騎兵以及數萬步兵、運糧民夫向燕然山前進，浩浩蕩蕩。

  越往漠北，後勤壓力越大，當糧食不濟時，意味著必須撤軍。

  「蒙古帝國便是誕生於這片高原，如非必須，否則沒有多少帝國願意攻打這片苦寒之地。所以一批又一批遊牧部落從此地崛起，不時南下，禍害不絕。」

  楚天騎著突厥馬，突厥馬適應蒙古高原的氣候，不會水土不服。

  古代中原政權對蒙古高原的興趣寥寥，因為陰山以北多戈壁、沙漠，難以耕種，想要控制和消化漠北，成本極高。中原政權僅僅控制漠南就已經了不得。

  楚天在琢磨控制漠北的途徑。

  如果在貝加爾湖畔建立一座大型城池，設立傳送陣，每隔十年輪換兵馬，或許可以控制漠北。一旦漠北出事，關內的大軍可以利用傳送陣快速前往漠北鎮壓叛亂。

  對於還在黃河以南的楚天而言，在主世界橫推漠北似乎有些遙遠。蒙古高原的北方，便是西伯利亞高原，莫斯科大公國的勢力範圍，應該只有少數莫斯科大公國的領主在西伯利亞高原活動。

  莫斯科大公國……楚天倒是想起一個認識的莫斯科大公國領主，好像叫什麼琳娜。

  戰鷹在空中翱翔，不時落在鐵鷹斥候騎兵之中。

  鐵鷹斥候騎兵前去四周偵查，追查匈奴的行蹤，不時向匯報：「沒有發現匈奴。」

  「看來匈奴主力已經從漠南撤退到漠北。」

  楚天知道漠南之戰結束以後，匈奴為了避開漢軍的鋒芒，選擇在漠北結陣，與漢軍決戰。漠南的匈奴的確少之又少。

  漢軍的主將李廣已經有些迷糊，險些走錯方向，不過在楚天的糾正下，漢軍基本上還是按照正確的方向行軍。

  「漢軍又來了！」

  「他們真是陰魂不散。」

  匈奴右賢王拽住戰馬的韁繩，數萬匈奴騎兵聽說漢軍到來，一陣惶恐。

  匈奴主力已經退到漠北，為的是增加漢軍的後勤壓力，進而增加在漠北決戰的勝率。

  「上次衛青俘獲我部男女萬餘人、牲畜數十萬頭，此仇必報不可！」

  「王，這一路兵馬，似乎沒有衛青的騎兵。」

  「但我感受到一股同樣令人不安的氣息……」右賢王閉上眼睛，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壓制，「確實和衛青帶來的壓迫感有些不同，這是為何？」

  一隻黑色的戰鷹在空中盤旋。

  有匈奴射鵰手挽弓欲射，但戰鷹的高度卻超出了弓箭的射程。

  匈奴右賢王看向空中的戰鷹，多看了兩眼：「你們留下，繼續監視這一路兵馬。」

  一個匈奴大當戶答道：「是。」

  右賢王統帥己部騎兵北上與匈奴單于匯合，只留三千匈奴騎兵監視李廣軍團的行蹤。

  右賢王的王廷在上次漠南之戰被衛青摧毀，影響力大幅度下降，一部分兵力被單于分給自次王趙信，他現在僅有數萬騎兵。

  因此右賢王對衛青又怕又恨。

  匈奴的主力集中在單于本部，以及左賢王廷。

  「前方百里，發現大量匈奴兵馬！」

  鐵鷹斥候偵查到匈奴騎兵的蹤跡以後，第一時間向楚天匯報。

  「人數幾何？」

  「可能有數萬。」

  「數萬騎……」

  楚天、房玄齡、魯肅獲悉此情報，表情凝重。

  漠北之戰，匈奴騎兵的屬性加強20%，三階起步，稍有不慎，他們會在蒙古高原全軍覆沒。

  「派出斥候，向前偵查一百里，切勿接近這支匈奴騎兵，隔著十里的距離，使用戰鷹進行偵查。」

  楚天手中有最擅長偵查的兵種，敢接近他的匈奴都無法避開戰鷹的視線。

  如果有數萬騎兵出現，意味著楚天他們的行軍路線是正確的。

  「有可能是匈奴單于，也有可能是自次王，還有可能是右賢王，其他匈奴王侯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匈奴單于，憑藉我們一萬人，說不定會戰敗。」

  楚天考慮到匈奴單于有精銳的七階輕騎兵「單于護衛」，平均等級80級，是連年與漢帝國征戰的百戰之師，以他的騎兵單獨遇到匈奴單于，不見得可以討好。

  楚天帶來的一萬騎兵有新兵也有老兵。薛仁貴的六階大唐弓騎兵平均等級為57級，陳慶之的兩千白袍騎兵平均等級為23級。

  平均等級反映的是一支部隊經歷戰鬥的次數和慘烈程度。等級高低可以影響到部隊的戰鬥力。百戰之師與剛招募的士兵有巨大的差距。

  白袍軍便是剛招募不久的騎兵，但楚天仍然將白袍軍帶來漠北之戰，因為陳慶之給白袍軍帶來的巨大加成，可以彌補等級差距。

  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賭一把，又如何賭。

  「對面有數萬騎兵，那麼就要帶上曹操、袁紹、李廣、趙食其一起去揍他們。」

  為了防止全軍覆沒，楚天選擇帶上隊友一起圍剿這群匈奴。

  「報，匈奴大部隊北上，僅留少量騎兵殿後，人數大約兩千到五千之間！」

  楚天正要通知曹操等人，鐵鷹斥候卻傳來消息。

  房玄齡推測：「很顯然匈奴還不願與我們這一路兵馬決戰，留下的匈奴騎兵，所為目的，監視我們而已。」

  「如果只有數千匈奴騎兵，我們可以擊敗他們。今夜我們出營襲擊這支匈奴騎兵。等出營以後，再通知曹操、袁紹、李廣、趙食其等人，縱兵北上追趕。」

  楚天與房玄齡、魯肅經過簡單的商量，打算自己吃掉這支殿後的匈奴騎兵，然後馬不停蹄追趕北逃的匈奴主力，同時通知曹操、袁紹、李廣、趙食其等軍團隨後跟上。

  曹操、袁紹是否會支援自己，楚天無法確定。他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李廣和趙食其知道一支匈奴主力就在前方，一定會支援楚天。

  李廣、趙食其太渴望戰功來封侯了。

  漢武帝時期，由於漢武帝崇拜武力征服，戰功是除了血緣以外最容易獲得封侯的途徑，所以尚武之風橫行。匈奴來犯，邊關將領出擊，匈奴沒有來犯，也要找藉口去打他們。

  有李廣、趙食其的漢軍騎兵相助，楚天便不用擔心被匈奴騎兵包圍而全軍覆沒。

  當夜，漢軍陣營，楚天命令全部輕騎兵帶上乾糧，輕裝疾行，開始追殺匈奴右賢王，同時他留下少部分鐵鷹斥候騎兵，稍後通知其餘隊友。

  匈奴的殿後部隊是積分來源，楚天想要全部拿下，就不分給曹操和袁紹了。他吃肉，曹操和袁紹喝湯即可。

  楚天軍團突然拔營北上，全部都是輕騎兵的軍團行軍速度極快。

  曹操正在營地，鋪開地圖，卻聽到隔壁的營地一陣喧囂。

  剛開始曹操還不甚在意，但他稍一尋思，似乎哪裡不對。

  「文遠，外面何事喧囂？」

  曹操將張遼招來，詢問帳外變動。

  張遼答道：「徐州牧的營地兵馬調動，末將前去察看，發現徐州牧的騎兵出營，向北而走。」

  「夜色已臨，此時出營？」

  曹操的謀略在三國里僅次於最前面一批謀士，他在營地里不安地踱步，突然驚覺：「看來楚子謀已經發現匈奴騎兵蹤跡，他這是想要獨攬戰功，來人，立即召集兵馬！」

  曹操軍團立即動員，夏侯淵親自催促原本已經紮營的部隊集結，一時間兵荒馬亂。

  一般而言，漢軍團的偵查範圍只有方圓十里，對前後的偵查範圍可能更遠，但曹操無法察覺在前方百里會有數千匈奴騎兵。

  當曹操順利集結騎兵時，楚天軍團已經北上。

  不僅如此，曹操集結完畢以後，他陷入迷惘。這裡是大漠，此際只能憑藉夜色行軍。楚天知道匈奴主力在哪裡，但曹操不知道啊。

  曹操軍團開始集結部隊以後，袁紹的隨軍軍師許攸和沮授也意識到楚天單獨出兵是要獨享戰功，於是勸說袁紹及時召集兵馬，準備作戰。

  李廣、趙食其在楚天軍團出發以後，收到鐵鷹斥候上報，前方有匈奴兵馬，義軍將領楚子謀已經北上追逐。

  李廣、趙食其聽說匈奴主力就在北方百里外，大喜過望，李廣的花白鬍鬚抖動，他終於有機會與匈奴主力決戰。

  鐵鷹斥候也將此消息告知曹操和袁紹。

  曹操發覺自己已經落後於楚天，不禁狐疑為何楚天可以得知北方的情報。這裡的地形可是相當之陌生。

  「希望可以分一點戰功。」

  即使被楚天搶先一步，曹操和袁紹還是要北上追擊匈奴騎兵。沒有戰功，這次漠北之戰就白來了。

  李廣、趙食其的兩萬漢軍騎兵開始北上。李廣麾下有一支戍邊騎兵，為五階輕騎兵，平均等級70級，百戰之師。有李廣的弓騎兵相助，楚天可以放心攻擊匈奴騎兵。

  漢軍營地北方百里，匈奴營地篝火熊熊，匈奴騎兵安然入睡。

  他們無論如何也難以想像，漢軍會在對他們而言幾乎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進行百里奔襲，何況此時還是寒冷的夜間。

  「單于已經在漠北以逸待勞，自次王曾經為漢朝效力，他對漢軍的虛實再了解不過。這次漢軍深入大漠，一旦戰敗，我們追殺千里，他們將全軍覆沒。」

  「定要奪回陰山，奪回水草肥沃的河套。」

  聚集在篝火旁守夜的匈奴騎兵提及雙方戰爭，對河套、陰山失守怨恨。

  突然，熟悉的馬蹄聲響起，在黑暗中，有一支騎兵從南邊殺至！

  聽到從南邊響起的馬蹄聲，匈奴騎兵無不變色。他們的王已經撤向北邊，打算在漠北與漢軍決戰，此時從南邊而來的騎兵，不可能是匈奴人。

  「漢軍！是漢軍！」

  匈奴騎兵趕緊喚醒同伴，想要奮起抵抗。

  一輪破空的箭雨落下，數十個外圍的匈奴騎兵被箭雨射殺！

  大量騎兵長驅直入，馬踏匈奴營地！

  楊無敵手持長槍，使用楊家槍法，在敵營左突右沖，匈奴騎兵被長槍擊中頭顱，瞬間斃命，鮮血濺入熊熊燃燒的篝火之中，發出滋滋的響聲！

  薛仁貴與趙雲縱兵大進，大破匈奴！

  趙雲使用傳奇鐵匠莫邪為其打造的龍膽亮銀槍（皇級專屬兵器，唯一），在匈奴之中銳不可當，將火堆挑飛，燃燒的木柴落入未及上馬的匈奴騎兵之中，匈奴騎兵發出慘叫。趙雲隨後而至，長槍將其刺死！

  越騎營、長水營騎兵拔出環首刀，砍殺匈奴騎兵，匈奴騎兵成片陣亡。

  騎兵大肆破壞，導致火堆的火焰四濺，火勢逐漸在匈奴的簡陋營地中蔓延，最終形成漫天的火海！

  匈奴騎兵見勢不妙，開始倉皇向北逃竄。

  「拔刀！」

  花木蘭率領一千鐵鷹斥候，已經迂迴至這支匈奴騎兵後方。一千鐵鷹斥候拔出唐刀，明晃晃的利刃直指前方。

  上千逃出的匈奴騎兵遭到鐵鷹斥候收割，只有三百餘騎兵趁亂逃脫。

  楚天與陳慶之、房玄齡、魯肅在後方觀戰。

  長途奔襲對楚天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效果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錯。

  楚天可以看到自己的積分在不斷增加。

  如果遇到幾萬匈奴騎兵，楚天一個人可能還要避其鋒芒，但既然只是數千匈奴騎兵，那麼難度就下降了十倍。派出麾下猛將直接猛攻即可。

  「對方有數千騎兵，總會有人逃脫，匈奴主力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已經追上來，只能快速進軍，通過抄掠匈奴獲得補給，一鼓作氣！」

  在發現匈奴主力之前，楚天依靠漢軍的輜重隊進行補給。

  雖說取之於敵、用之於敵，但那也是在有敵人的情況下。大戈壁和沙漠中如果沒有遇到敵人，便貿然進軍，很有可能會兵盡糧絕。

  此時發現匈奴主力，楚天就可以不用依賴漢軍的輜重隊。因為，匈奴人也是要吃飯的，他們的主力往往帶著大量的牲畜，去搶他們的牲畜，即可獲得補給！

  楚天的騎兵重創這支監視漢軍的匈奴騎兵，匈奴騎兵死傷八九，只有少量逃脫。打掃戰場，楚天獲得不少匈奴戰馬，立即馬不停蹄，向北追逐匈奴右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