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曹操最後的機會

  「徐盛、鄭芝龍打著北海相孔融的幌子，詐開了即墨城，伏波軍團已占領即墨，二人率領即墨的降兵攻打膠東縣！」

  「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吧。」

  楚天退到北海國的治所劇縣，聽到徐盛和鄭芝龍的行動，不禁驚訝於他們的表現。

  徐盛在楚天的勢力算是二流武將，鄭芝龍在海上是一流武將，但在陸地上只是二三流武將。他們兩個人配合，竟然可以在陸地上攻城拔寨。

  趙公子逃到齊國以後，北海國和東萊郡只剩下少量的守軍，伏波軍團便可平定各縣。

  目前伏波軍團沒有其他作戰目標，讓徐盛和鄭芝龍在青州作戰，歷練伏波軍團也不錯。

  楚天在北海國籌備兩件事。其一是派人守北海國，以及隨時窺視剩下的青州四郡。其二，攻陷太史慈堅守的營陵縣，俘虜太史慈。

  籌備兩件事以後，楚天便可以回到夏城種田。

  楚天只是想要好好在徐州種田，周圍不安的諸侯卻一個個找上門挑釁，楚天對此也很無奈。

  青州的臨淄有田單守城，想要攻陷田單防守的城池，曠日持久。

  「趙公子與田齊之所以聯手，是因為主公咄咄逼人，他們唇亡齒寒。如果主公停止攻勢，也許他們會內訌。」

  此次勸說楚天的不是房玄齡，而是魯肅。

  他知道楚天容易相處以後，便開始提出自己的見解。儘管此時魯肅與已經變為老油條的房玄齡相比，還很稚嫩，但畢竟是可塑之才。

  「我正有此意。命令樂毅迅速攻陷營陵縣，治理北海國。房玄齡，你負責徵發北海國各縣的鄉勇，動用二十萬鄉勇，徹底填平營陵縣。」

  楚天下了狠心。

  太史慈不願意獻城投降，那就用黃巾軍常用的人海戰術，強行攻陷營陵縣。

  不能讓太史慈成為北海國的一枚釘子，否則北海國無法穩定下來發展，還會拖住楚天一個主力軍團的軍力。

  北海國不少縣都望風而降，房玄齡從每個縣強征2-4萬鄉勇，往營陵縣聚集。

  樂毅軍團已經命令工匠在這段時間打造上百架投石機，每日使用石塊轟擊營陵，摧毀箭塔、城門樓等防禦工事。

  太史慈親自守城，使用長弓射殺試圖靠近城牆的敵人，箭無虛發。

  樂毅連日觀察營陵城，基本摸索清楚太史慈的布防。

  論起統帥兵馬和攻城守城，太史慈比起樂毅還是差了不少。

  「主公已下達命令，徵調二十萬人前來，請將軍在一個月內攻陷營陵，活捉守將太史慈。」

  楚天派來武力較高的趙雲擔任樂毅的護衛，協助樂毅攻克營陵。

  樂毅說道：「如果二十萬人到位，不出十五日，便可以拿下這座城。至於太史慈的死活，不保證。」

  泰山郡，太守李廣與軍師杜如晦率領臨時組建的泰山軍團，進攻濟南國。

  泰山軍團並非主力軍團，而是屬於防守軍團的編制，類似於臧霸、孫觀的琅琊防守軍團，糜芳的東海防守軍團。

  杜如晦整頓原本泰山郡的降兵，按照楚天的命令臨時組建泰山軍團。一共有四萬人，是人數最多的地方軍團。

  防守軍團可以用來積極進攻，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李廣率領泰山軍團攻入濟南國，直撲濟南國治所東平陵。

  楚天勢力的強勢突擊令青州刺史措不及防。

  他難以想像徐州軍團竟然在多線作戰！

  徐州軍團像是幾條貪婪的蟒蛇，纏繞和絞殺青州軍團。

  青州刺史派出麾下最有實力的武將田單，順利在齊國擋住徐州軍團，但泰山軍團開始進攻濟南國，令青州刺史不禁頭疼。

  「你去濟南國支援。」

  青州刺史再次從平原郡調兵遣將，支援濟南國。

  他幾乎將麾下所有的精兵悍將派去阻擋徐州牧的攻擊。

  青州刺史和趙公子只剩下四個郡國，而楚天擁有八個郡國的實力，領土的巨大差距讓青州刺史多少有絕望之感。

  他只能採取和趙公子一樣的戰術，堅壁清野，等待變局。

  有時候拖延的時間一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何事。譬如，如果徐州牧楚子謀縱慾過度而亡，徐州大軍對青州的攻勢自然瓦解。

  李廣的泰山軍團一進入濟南國，濟南國各地的守軍立即逃往東平陵，與東平陵的守軍匯合。

  「飛將軍李廣進攻濟南國！」

  「徐州牧楚子謀攻占北海國！」

  「北海相孔融為徐州牧楚子謀活捉！」

  作為東漢目前最強勢的諸侯，徐州牧的行動受到各個諸侯關注，各個諸侯都很關心楚天的發展。

  當然，他們不是善意的關心，而是恨不得次日起來，楚天可以憑空消失。

  現在楚天的領土從徐州五郡，變為八郡，鯨吞虎據，成為黃河以南最大的諸侯。

  周圍的諸侯被楚天死死壓制，沒有一個有起色。

  趙公子被打到只剩下一個齊國，青州刺史田齊的部將田忌損失三萬精兵，袁術兵敗吐血，泰山郡太守落荒而逃，九江郡太守為部下侯景所殺，曹操在痛苦掙扎……

  「文若，公達啊，如今局勢對我不利，該如何壓制徐州楚子謀？」

  曹操找到荀攸、荀彧，憂心忡忡。

  楚天將周圍的諸侯打壓下去，目前周圍還有能力抵擋的諸侯就只剩下青州刺史田齊、兗州刺史曹操。

  荀攸、荀彧縱使是謀主和王佐之才，在絕對的國力差距面前，竟然沉默不言。

  楚天有八個郡國、公子文有兩個郡國，一共有十個郡國。

  曹操只有三個郡國。

  荀攸作為王佐，對領土有巨大的加成，但楚天也有一個李悝，每年可以帶來糧食產量加成，又有數量眾多的文臣治理，因此，徐州的發展速度比兗州，只快不慢。

  「連兩位都束手無策……」

  曹操喉嚨乾澀。

  如果荀攸、荀彧都拿楚子謀沒轍，曹操獨木難支。

  現在的曹操表面投靠袁紹，實際上卻無法獲得袁紹的有效支持。原因卻也簡單，袁紹正在努力將劉備勢力從巨鹿郡驅逐，無暇分心南下。

  除非袁紹消滅劉備，才有可能支援曹操。

  這可能是史上最慘的曹操，在對手有八個郡國的時候，自己只有三個郡國。

  終於，作為謀主的荀攸看不下去了：「屬下與幾個異人提及此事，向異人徵詢破局之策。有異人以為，可以吞併袁公路之部眾，占領豫州，以豫州、兗州為地盤，可與楚子謀爭鋒。這可能是主公最後的機會。一旦繼續讓楚子謀做大，再無良機。」

  曹操聽荀攸所言，眼神逐漸有了光彩。

  袁術空有偌大的地盤，卻平庸無為，被楊業一萬人打到魂飛魄散，又在彭城被楚天好好上了一課，曹操對其不滿。

  「但，異人會支持我？」

  曹操席地而坐，與荀攸、荀彧談論大勢。

  這可能是他們勢力為數不多的機會。

  徐州、青州、兗州、豫州，四個大州，代表諸侯分別為楚天、田齊、曹操、袁術。其中楚天強行霸占兗州泰山郡，青州北海國、東萊郡，相當於占領1.5個州。

  如果讓楚天的勢力範圍超過兩個州，曹操幾乎再無翻盤的可能。

  荀攸為曹操分析：「以主公的名聲，在異人中一呼百應。袁術麾下有一群具有實力和野心的異人領主，他們見袁術無法擊敗楚子謀，定會願意協助主公擊敗楚子謀，而後渾水摸魚，趁勢崛起。」

  「並非自誇，我在異人之中，確實頗有名聲。」

  曹操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受到大量異人的追捧。在黃巾之亂時，每天來拜訪曹操的異人可以將曹操的門檻踏破。

  如果不是徐州崛起一個楚子謀，擁有大量異人追捧的曹操可能已經統一黃河以南的四州，準備北上討伐袁紹。

  楚天的名聲也讓一批異人投靠，而剩下不願意投靠楚天的，都是有野心的異人領主。又或者，他們還捨不得在自己的勢力內萬人之上的地位。

  荀攸說道：「這便是了。主公取代袁公路，成為橫跨兗州、豫州的諸侯，許諾豫州的異人領主們裂土封侯，不干預其領土，則異人領主可為主公效力。徐州牧楚子謀勢大，為何豫州的異人領主不投靠楚子謀，而投靠袁公路？只是他們不願放棄現有的權力、地位，以及擁有逐鹿中原之野心罷了。主公可利用其野心……」

  「主公和文若、公達商議要事，為何不喚上屬下？或許，屬下有能力為主公解煩。」

  謀士程昱打斷了荀攸和曹操的交談。

  在曹操被赳赳老秦稟報天子任命為兗州刺史以後，程昱正式為曹操效力。

  曹操的人才一直在增加，只是，曹操勢力遭到楚天的惡意針對，讓曹操看上去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曹操見程昱到來，聽聞程昱的語氣，似乎他可以為曹操勢力破解僵局，不由大喜：「仲德若有奇謀，可速速說出。」

  程昱正襟危坐：「正如公達所言，應吞併豫州，合兗、豫兩州之力，方可擊敗楚子謀，這是唯一之計。」

  荀攸的眼光很準，曹操還以為程昱有其他對策，卻是重複一遍荀攸的計謀，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豫州汝南郡的異人領主說唐，派遣門客，求屬下向主公引薦之，其言誠懇，屬下以為可以聯合之。」

  這次程昱的話語徹底讓曹操動容。

  荀攸只是提出計謀，已經有豫州的異人領主找上門來。

  「有三人可以利用。其一，汝南太守說唐，他有武將和魄力。其二，壽春城的侯景，他擁有野心。其三，濟陰郡太守公子文……」

  「為何會有公子文？」

  曹操對公子文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公子文，他早就統一兗州，攻打徐州。

  程昱搖頭：「公子文與我們相爭為何？無非是為了爭奪兗州。現在楚子謀的勢力越來越大，公子文的勢力卻只是從一個郡國擴大到兩個郡國而已。如果主公被楚子謀擊敗，公子文的兩個郡國也要成為楚子謀的囊中之物。公子文想要不被吞併，只能選擇與我們聯手。請主公放下與公子文的仇恨，聯手擊敗楚子謀，再與公子文分出勝負。」

  「此言有理……」

  曹操已經有些病急亂投醫，想要聯合公子文，攻打楚天。

  「派人暗中聯絡侯景、公子文。另外，請汝南太守說唐的使節前來見我。」

  曹操最終認可程昱的提案。

  汝南太守說唐暗中與曹操聯手，此事比較隱秘，不為人知。

  袁術已經被拋棄，無論對曹操還是對崛起的汝南太守而言，袁術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汝南太守通過程昱，再轉告曹操，以瞞過楚天安插在曹操身邊的異人探子的視線。

  楚天目前還沒有察覺到曹操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楚天擊敗曹操周圍的諸侯，為的就是一舉消滅曹操，將曹操軍團趕到黃河邊，進行全殲。

  濟陰郡，定陶，作為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諸侯，公子文的處境頗為尷尬——他被夾在楚天和曹操的勢力中間。

  如果在楚天沒有發展起來之前，他可以擊敗曹操，占領兗州，他就可成為大諸侯。但楚天發展起來以後，他仍然沒有起色，處境便頗為尷尬。

  他收到了曹操派人暗中送來的書信，曹操想要策反他背叛與楚天的同盟，加入袁紹陣營。

  「曹操有三個郡國，我有兩個郡國，青州那邊還有四個郡國，一共有九個郡國。豫州和兗州的其他郡國被各個領主占領……曹操這是想要絕地反擊，要和曹操合作嗎？如果楚子謀被擊敗，估計徐州、兗州、豫州、青州又要重新洗牌。兗州、豫州、青州的領主應該很渴望四州重新洗牌，這樣一來，誰都有可能取代楚子謀的位置，因為除了楚子謀，沒有第二個諸侯擁有絕對的優勢……」

  公子文負手，看向徐州琅琊國的方向，眼神變化不定。

  曹操提議聯合三州領主，擊敗楚子謀，重新洗牌，對想要逐鹿中原的公子文來說，無疑有一定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