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被迫決戰

  「廬江郡太守怎麼會中途去打江南？」

  九江郡太守被楚天邀請的銅雀拖延，結果中途銅雀率領北府軍下江南，放棄了易守難攻的壽春城。

  他再次確認這不是銅雀的聲東擊西之計，這才安心。

  銅雀的北府軍給他帶來極大的威脅。

  北府軍猛將如雲，士卒驍勇善戰，既擅長水戰，同時可以陸戰，在淮南地區足以橫行無阻。

  銅雀的戰略方向發生轉變，給九江郡太守創造了進攻徐州的機會。

  「廣陵郡有陳元龍三萬人堅守，水網沼澤密布，難以行軍，不如轉攻下邳，或許可以取勝。」

  郭嘉跟隨九江太守來到壽春，提議進攻下邳而不是廣陵。

  陳登防守的廣陵郡讓人產生不了攻打的欲望。

  「袁術多次催促我前去攻打徐州，如今銅雀帶來的威脅已經解除。可以募兵數萬進攻下邳。下邳只有國相李悝以及一萬兵馬。三日後，整頓全軍出發！」

  九江太守下定決心攻打下邳。

  陳慶之不善騎馬，不過還是學會了騎馬技能，率領七百白袍軍跟隨大部隊前行。這一支白袍軍雖然是輕騎兵，卻是非常罕見的七階輕騎兵。一般七階兵種以上都是重甲步兵或者重騎兵，作為輕騎兵，可以成為七階兵種，非同尋常。

  下邳城，李悝得知九江郡兵馬配合袁術進攻下邳城，立即加固城防，同時快速募集士兵。

  楚天派李悝守下邳，對李悝的能力多少信任。

  「此次九江太守有一支精銳之師，名曰白袍軍，驍勇善戰，唯有固守城池，不得與之交鋒。」

  李悝守下邳，注重防守。只要不在城外遇到白袍軍，白袍軍想要攻占下邳，並非易事。

  「無須防守，我們出城迎戰。」

  一個聲音響起，李悝條件反射起身：「主公。」

  楚天帶著聖女貞德、鄭芝龍兩個英雄利用傳送陣前來下邳，見到防守下邳的李悝。

  李悝說道：「既然主公可以抽身前來，那麼說明泰山郡已經拿下，恭喜主公。」

  「下邳國應該還有不少人才，治理下邳國之時，除了開墾農田、繁榮市場以外，還應注意落網人才。」

  楚天面對九江兵馬來攻，卻不擔心，而是吩咐李悝繼續安心治理下邳國，至於九江兵馬，交給楚天這群專門打仗的人即可。

  李悝答道：「下邳國確實還有不少豪強，最南邊的東城縣有魯姓豪強，屬下正要前去招攬之，不料九江兵馬來攻，此事只好暫且擱置。」

  魯姓……

  難道是魯肅？

  楚天心裡暗暗記下。魯肅和周瑜好像還沒有建立關係，完全可以將魯肅挖過來。

  至於周瑜在廬江郡，楚天不相信廬江太守銅雀會放過周瑜，銅雀選擇在廬江郡發展，很有可能會搶周瑜。

  一旦銅雀擁有北府軍和周瑜，他在水戰上幾乎所向無敵。

  「時刻關注九江郡兵馬的動向，只要九江郡兵馬到來，我們出城應戰。」

  楚天調用北軍五校九千人，僕從軍騎兵四千人，從泰山郡陸續傳送到下邳國，一共消耗6.5萬兩白銀。

  雖然消耗的白銀數量驚人，但可以節省大量的行軍時間。行軍時所需要消耗的糧草同樣驚人，所以使用傳送陣的代價還能接受。

  「主公命令我們順流而下，調用五千娘子軍南下下邳國，只留一千娘子軍和夏城的城防部隊守城即可。」

  夏天涼、李秀寧收到楚天的命令，率領五千娘子軍，動用沂河水師，數日可抵達下邳，便無須使用傳送陣……

  雙方的兵力以下邳為中心，開始集結。

  ……

  東城縣，一座莊園，有人口數千，鄉勇數百，糧倉若干。因為魯家聚集周圍的鄉勇和村民，保境安民，因此莊園受到流寇的破壞很小，堪比世外桃源。類似的莊園在亂世數不勝數。在亂世沒有官府可以依靠，鄉民只好依賴豪強，在豪強的武裝下，進行自保。

  「公子，聽說下邳城正在招募兵馬，似乎要與九江太守交戰。這年頭，兵荒馬亂，著實是令人不安。」

  一個奴僕來見他們的公子。

  年僅十七的魯肅正在操練鄉勇，得知這個消息，稍一思索：「徐州牧正在與四方諸侯交戰，無暇分兵。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等前去助戰，若是協助守城，或許可以得到徐州牧之重用。」

  徐州牧楚子謀威名遠揚，此時還沒有成名的魯肅設法向徐州牧自薦，而不是楚天低頭求他。

  諸侯在物色合適的下屬，各個郡縣的士族也在物色合適的諸侯進行投資。一旦投資正確，可以裂土封侯，光耀門楣。此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徐州牧楚子謀頒布求賢令，再加上楚子謀有世家背景，已經成為各個郡縣士族們優先考慮投靠的目標之一。

  「公子，九江太守的身後可是袁公路，他的勢力遍及豫州、淮南、南陽等地。如果公子支持徐州牧，或許會惹怒袁公路。」

  「袁公路不過是冢中枯骨而已，不足為懼，私以為徐州牧更勝一籌，不，勝十籌。若是可以得到徐州牧重用，我們東城魯家可十世衣食無憂。我意已決，如果莊園中有鄉勇與我前去，自然最好，如果沒有，也不勉強。」

  魯肅將書籍放下，同時掂量盾牌，打算戎馬征戰。

  奴僕見魯肅決心堅定，只好應聲下去。

  他們這個公子完全不打理家裡的事務，反而仗義疏財，購買兵器、盾牌裝備鄉民。再這樣下去，偌大的家底就要敗光了。

  魯肅對鄉民素有恩情，聽說魯肅要去支援徐州牧，莊園內的鄉勇大多響應，湊齊七百人，跟隨魯肅前往下邳。

  魯肅見相識的鄉親父老支持，不禁感慨道：「此戰諸位可能會身死啊。」

  眾多鄉勇答道：「昔日受公子恩惠，無以為報，自當以死相報！」

  魯肅不禁觸動，毅然決然率領七百鄉勇北上。

  琅琊國北部，薛仁貴、趙雲與趙公子對峙。薛仁貴試圖派遣騎兵切斷趙公子的糧道，不過趙公子對此早有防備，以更多的兵力保護糧道。

  北海趙公子，在楚天周圍的敵人中僅次於東郡曹操。

  袁術大而不強，而趙公子因為青州黃巾軍牽制，發展速度與曹操一樣被壓制。

  「如果此時我已經占有青州，不會如此費力。」

  趙公子目前只有半個青州。

  「管亥將軍招募八萬黃巾軍前來助戰！」

  「八萬應該夠用了。」

  趙公子原本計劃招募十萬黃巾軍臨時湊數，管亥只招來八萬黃巾軍，說到底還是北海國不少人口被掠奪。

  僅存不多的黃巾武將管亥率領六萬黃巾軍出現在諸城城下，滿城盡帶黃巾！

  「八萬黃巾軍用以攻城，七萬職業士兵逼迫對方騎兵決戰。」

  趙公子在諸城一帶集結十五萬人，僅僅職業士兵就集結了七萬人。他的戰術很簡單，一路強攻城池，一路驅逐薛仁貴、趙雲的白袍軍團。白袍軍團目前不足2.5萬騎兵，面對趙公子相互配合的多兵種軍團，沒有輕易進攻。

  「敵人越來越多了……」

  臧霸、孫觀於城牆上，望見密密麻麻的黃巾軍。他們城內的守軍不多，面對八萬黃巾軍，著實夠嗆。

  管亥也不是普通的武將，在黃巾軍中算是一員猛將。

  孫觀面對人山人海的黃巾軍，產生退意：「很顯然趙公子打算用黃巾軍作為炮灰，強行攻陷此城。如果實在守不住，我們應當做好撤退之準備。我們在此城已經防守足夠長的時間。」

  「只不過是一群黃巾軍而已，何懼之有！」

  臧霸卻沒有懼怕黃巾軍，鬥志反而更加昂揚。

  趙公子集結足夠多的兵力以後，七萬職業士兵向前推進，薛仁貴和趙云為避開趙公子的軍勢，向後撤退四里。

  黃巾軍趁機包圍諸城，準備攻城器械，強行攻打諸城。

  黃巾軍本來缺少攻城器械，不過之前太史慈攻打諸城時，太史慈已經督促諸多工匠打造了一批攻城器械。

  八萬黃巾軍擁有充足的人力操縱這批攻城器械。

  上百架投石機準備就緒，黃巾軍從附近的丘陵採集足夠多的石塊，用以攻打臧霸和孫觀防守的城池。

  如果只是單純的黃巾軍，或許乏善可陳，但黃巾軍在趙公子手中，便成為一張有力的底牌。

  黃巾軍經過忙碌的準備，上百架投石機朝著諸城投射石塊，二十餘斤的石塊呼嘯，摧毀城垛、城門樓、箭塔！

  雙弓床子弩也被黃巾軍用來攻城，密集的弩箭發射，弩箭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

  城內為數不多的守軍急忙躲閃石塊和弩箭，即使盾牌被石塊砸中，也會將躲在盾牌後方的士兵砸倒！

  一塊城垛不偏不倚被一塊石頭摧毀，倚靠牆垛的士兵被碎石所傷，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將他抬下去！」

  臧霸催促士兵冒著對方投石機的攻擊搶救傷兵，擁有大量攻城器械的黃巾軍造成的威脅比以前的黃巾軍帶來的威脅更大！

  「黃巾軍攻城了！」

  在守軍遭到投石機和床弩壓制時，黃巾軍弓箭手在楯車的掩護下逼近城牆。守城的弓箭手朝著進攻的黃巾軍射擊，箭矢落在披著牛皮的楯車上，無法殺傷黃巾弓箭手。

  黃巾軍弓箭手抵達城下時，從楯車後方出現，朝著城牆的守軍射擊，雙方箭雨對射。

  「使用床弩！」

  臧霸和孫觀為了守住此城，在此城安置了不少雙弓床子弩。

  手握大錘的士卒錘擊床弩，粗大的弩箭射出，黃巾軍像是紙張一樣薄弱，被弩箭貫穿，釘死在地上！

  然而弩箭射傷的黃巾軍對於八萬黃巾軍而言，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們不可能擋住我的八萬人！」

  被收編的黃巾軍將領管亥扛著大刀，指揮八萬黃巾軍攻城。

  黃巾軍的優勢就在於人數，量變便會導致質變！

  薛仁貴和趙雲可以聽見喊殺聲，他們為趙公子所脅迫，不得不救臧霸、孫觀。

  臧霸、孫觀守城時日已久，守城物資消耗殆盡，再不解圍，諸城失守，莒縣、開陽縣難以防守。

  「看來只能與趙公子決戰，不知是否可以勝利。我們兵力處於劣勢，沒有步兵和弓箭手進行支援。」

  「諸城不得不救，只能冒險賭一把。」

  薛仁貴與趙雲簡單商議，最終還是決定冒險一拼。

  趙公子可以在青州黃巾軍浩劫中存活下來，又占有半個青州，其能力絕對不弱，可以迫使薛仁貴、趙雲決戰，便是其能力的體現。

  「兩位將軍，花木蘭將軍的戰鷹！」

  一個白馬義從騎兵指向空中，只見空中有一隻黑色的戰鷹盤旋。

  「我們的援軍想必很快就會到達，可與趙公子決戰！」

  薛仁貴和趙雲知道戰鷹往往伴隨著花木蘭的鐵鷹斥候，一旦戰鷹出現，那麼鐵鷹斥候騎兵和更大規模的軍團即將到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完全可以與趙公子決一死戰。

  戰鷹落在薛仁貴的戰馬上，戰鷹的爪子還繫著銅管，裡面塞有一張紙條。

  兩萬餘騎兵繼續向後倒退二里，最終不得不展開隊形，做出一副被迫應戰的姿態。

  趙公子以多爾袞、吳三桂、太史慈、薛萬徹為武將，展開七萬兵力。

  「楚子謀已經占領泰山郡，只能儘快擊敗薛仁貴和趙雲。」

  趙公子將步兵擺在中間，騎兵排在左右兩翼，八旗騎兵、關寧鐵騎各在一側。

  趙公子親自統帥步兵，太史慈統帥弓兵，薛萬徹統帥部分騎兵作為預備隊。

  對面只有薛仁貴和趙雲二人，只要七萬大軍視死如歸發起衝鋒，趙公子相信很快就會摧毀對方的騎兵。

  缺少步兵和弓箭手掩護的騎兵，在周圍的丘陵地形難以發揮威力。

  薛仁貴和趙雲不得不決戰，戰爭的天平倒向趙公子一側。

  「楚子謀，對不住了，逐鹿中原，只有一個人可以成功，我們沒有選擇。」

  趙公子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薛仁貴和趙雲的騎兵：「全軍進攻，衝垮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