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來自北部的強敵

  「該死，怎麼她有這麼多軍隊！」

  冀州領主趙龍與猛將史萬歲陷入數萬士兵的包圍，圍攻他們的兵種有非洲部落勇士、塞爾柱突厥騎兵、馬穆魯克騎兵。

  史萬歲不明白為何這些來自不同文明的軍隊會突然攻擊他，但他幾乎可以確定的是，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指揮這些軍隊。

  他看到了站在高地上的十幾個騎兵，後者在觀察整個戰場。

  在一瞬間，趙龍意識到他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取勝。

  趙龍親自維持陣型：「史萬歲，你率領百騎，給我殺掉山坡上敵人的主帥！」

  「悉聽遵命！」

  史萬歲手握長弓，與百名騎兵長驅，直奔對方的主帥之所在！

  「這一支東漢的軍團，會不會世界第一的軍團？不過世界第一的軍團，應該不會輕易被我擊敗。」

  葉卡捷琳娜騎著戰馬，察覺東漢軍團分兵一百殺向她，於是令人吹動號角。

  數千哥薩克騎兵從山坡後出現，最前排還有身披盔甲、腰掛土耳其彎刀的波耶貴族騎兵。漫山遍野的騎兵從小跑變為衝鋒！

  波耶騎兵拔出土耳其彎刀，砍向史萬歲！

  這是陷阱！

  史萬歲想要在密集而精銳的莫斯科大公國騎兵之中，仰攻高地並取得勝利，談何容易！

  漫山遍野的騎兵殺向史萬歲！史萬歲在亂軍中衝殺，連殺數十人，勇不可當，但史萬歲身邊少量的騎兵被對方的精銳騎兵淹沒。

  「敵人過於狡詐，立即前去接應史萬歲，撤退！」

  趙龍知道史萬歲不可能在對方已經有所準備的前提下完成斬首行動。繼續讓史萬歲冒險，只會徒勞送了史萬歲的性命。

  趙龍一撤退，數萬聯軍上前圍攻，趙龍大敗。

  壯士斷腕的趙龍放棄步兵和弓箭手，率領騎兵離開。他要保住兩三千騎兵，才有翻盤的機會。

  趙龍心裡在滴血，一次會戰，幾千精銳陣亡或者被俘虜！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擊敗他的是什麼人。

  ……

  「投降不殺！」

  楚天騎著戰馬勸降，試圖利用「天可汗」的特性降服第四支僕從軍——來自西班牙的長槍兵。

  西班牙的長槍方陣可以有效抵擋騎兵的攻擊，但在楚天的射聲營面前，缺少高階弓弩手和火繩槍手的西班牙方陣就是待宰的肥羊。

  一輪接著一輪箭雨打擊西班牙長槍方陣，西班牙長槍方陣陣亡數百人，剩下的人紛紛投降。至於他們的領主和騎士老爺，已經拋棄了這群西班牙長槍兵。

  「高麗國別武班、莫臥兒帝國拉傑普特騎兵、阿拉伯帝國駱駝騎兵、西班牙長槍兵……」

  楚天如數家珍地清點已經達到一萬人規模的僕從軍。

  將西班牙軍團從城池引出來給予殲滅以後，楚天率兵圍城。

  他要攻克第二座城池。這一座城池是西班牙領主占領的城池。

  不過這個西班牙領主中計戰敗，拋棄長槍方陣，帶著騎士和騎兵、馬夫逃回城中，元氣大損。

  當楚天率領徐州軍團、僕從軍，一共兩萬人的主力出現在小型城池外圍時，西班牙領主感受到窒息。

  東漢的領主強大到令他絕望。

  更加令他絕望的是，楚天手握五國聯軍，不久前還是他部下的西班牙長槍兵，此時竟然叛變成為了楚天的部下！

  「這還是人嗎……上帝，您給我安排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西班牙領主只能寄希望於不到五千人的主力和一萬低階士兵可以守住這座還算堅固的城池。

  楚天命令軍匠在城下打造攻城器械，準備強攻。

  楚天已經使用計謀消耗西班牙領主一批兵力，西班牙領主被打怕，緊閉城門不出，楚天只剩下強攻這條途徑。

  有樂毅、李廣在，楚天不必過於擔心攻城一事。

  李廣率領射聲營壓制城牆上的弓箭手，然後樂毅組織步兵和攻城器械奪城。雙方相互配合，除非遇到專門的守將又或者是專門的要塞城堡，否則對方根本守不住。

  「主公，北方有一支騎兵逼近！」

  楚天正打算攻城時，花木蘭及時告知楚天一件重要的情報。

  「怎麼又有一隊騎兵……命令薛仁貴的騎兵進行戒備。」

  上次楚天計劃殲滅高麗國領主李敏哲時，被東瀛國的一支騎兵所驚退，卻不曾想此時又來一隊騎兵。

  鑑於遇到的敵人太多，楚天還以為這次多半是敵人。

  趙龍帶著兩三千冀州騎兵南下，他與史萬歲逃過了葉卡捷琳娜的追殺。哥薩克騎兵的機動能力強悍，試圖追上趙龍和史萬歲。

  好在趙龍、史萬歲的騎兵不弱，這才沒有在途中被葉卡捷琳娜俘虜或者斬殺。

  「報，前方發現未知斥候蹤跡！」

  「立即前去接觸，看是敵是友！」

  不一會兒，斥候騎兵折回：「是我們東漢的龍旗！」

  「終於找到一個我們東漢的領主，老子這次要向那個女人報仇！」

  趙龍在逃亡時，大概已經猜測到擁有哥薩克騎兵的領主是誰。

  擁有哥薩克騎兵的領主不少，但有能力殲滅東漢排名前十的趙龍七八千精銳的領主，只有可能是現在排名第一的葉卡捷琳娜。

  全世界的女領主數量屈指可數，可以成為女領主的人，莫不是有赫赫戰功！

  趙龍手中只有兩三千騎兵，一個人難以找葉卡捷琳娜報仇，所以他得知附近有東漢領主時，不禁喜出望外。

  按照東漢領主的約定，國戰期間可以無條件地信任彼此。

  趙龍率領殘兵向楚天的營地靠近。

  楚天還以為他是敵人，於是令樂毅做好備戰的準備。

  直到趙龍的冀州軍團與徐州軍團相遇，楚天發現來人竟然是東漢領主，冀州魏郡太守趙龍。趙龍還是支持袁紹成為冀州牧的異人領主，現在正在袁紹麾下擔任太守。

  趙龍還有一個令楚天印象深刻的隋朝武將史萬歲，五虎將級別的猛將。

  楚天見過此人多次，一點都不陌生，反而相當熟悉，雙方都參與了攻陷虎牢關之戰。

  只不過趙龍和他的部將史萬歲的模樣都有些慘不忍睹，就像是從血池裡撈出來的血人。

  這一切說明他們曾經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而且很有可能遭遇慘敗——從他身邊只帶來這麼一點騎兵來看。

  「真是倒霉到家，我遇到莫斯科大公國的領主葉卡捷琳娜，被她狠狠教訓一頓。如果只是她的騎兵，那也就罷了。我的史萬歲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不一定懼怕她的哥薩克騎兵。但她可以驅使一群僕從軍，用他們來消耗我的兵力。你應該知道，這次有信心參加國戰的都是各個文明的大領主，他們攜帶的也是各自勢力最精銳的軍隊。葉卡捷琳娜可以驅使大量的僕從軍……我一個人想要擊敗那麼多精銳部隊，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趙龍見到自己文明區第一的領主楚子謀以後，頓時安心下來。

  不知為何，趙龍莫名安心。葉卡捷琳娜的勢力再怎麼強大，她也不是世界第一。世界第一領主是擁有大量人口的楚子謀。

  「葉卡捷琳娜……」

  楚天最近已經不只是一次聽到這個毛子女領主的名聲。她還始終排在國戰排行榜第一的位置。

  聽趙龍的描述，葉卡捷琳娜也有一定驅使僕從軍為自己作戰的能力，與楚天的「天可汗」有點相似。

  這是一個強大的敵人，出現在北邊。一不小心，楚天也有可能會被她擊敗。

  「她現在的僕從軍，包含哪些文明的軍隊？」

  「非洲部落戰士、塞爾柱突厥騎兵、馬穆魯克騎兵，大約有兩萬人。除此以外，還有她自己帶來的騎兵。」

  楚天發現他的僕從種類更多，但俘虜的數量卻不及葉卡捷琳娜。葉卡捷琳娜每一場戰鬥幾乎都是將對方全部俘虜。

  「你可有信心擊敗她？我有史萬歲，可以相助你。」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和她交鋒……」

  楚天與之無冤無仇，兩個人又勢均力敵，如果楚天非要去征服葉卡捷琳娜，兩個人都會損失慘重，讓其他領主漁翁得利。而且楚天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想要擊敗一個勢均力敵的領主，己方有武將陣亡就不好了。

  「你不去招惹她，她肯定會來主動攻擊你。她就像是草原上的戰鷹，沒有人可以阻擋她的兵鋒。」

  「我的目標是攻陷這座城池，只有攻陷這座城池，獲得補給，才能比較輕鬆擊敗她。」

  楚天還是沒有立即北上。眼前這座城池搖搖欲墜，楚天打算率先攻陷第二座城池，再做打算。

  「可以。」

  趙龍沒有要求楚天一定去為他報仇。

  楚天也沒有義務按照他的要求行動，可以在此時收留他就已經感恩不盡。

  「元化，你為他們療傷。」

  楚天見趙龍、史萬歲受傷，出於盟友的義務，於是令華佗前來為趙龍、史萬歲止住傷勢。

  趙龍與史萬歲前來投靠，在國戰期間無疑是一股不小的助力。不如說他們來的剛剛好。

  趙龍聽到楚天對到來的醫師的稱呼，不禁訝異：「元化，難道這是華佗？！」

  楚天默不作聲，換而言之，他承認這個醫師就是神醫華佗！

  「沒想到華佗竟然在你這裡，真是令人羨慕，這就是一個州牧的號召力？」

  趙龍都不禁感慨於楚天麾下人才濟濟，即使是勢力里的一個醫師，都是史實人物！

  「華佗只是暫時在徐州居住和遊歷，估計很難有人可以真正令華佗專門為官府服務。」

  在楚天、趙龍交談時，軍匠已經籌備好攻城器械，在樂毅的指揮下，開始攻城！

  樂毅的攻勢非常兇猛，西班牙領主不敵，乾脆棄城而逃。

  楚天安排了一支伏兵在城外，當西班牙領主從另外一處城門逃走時，伏兵四起，又有所斬獲。

  楚天來到城內，俘虜一批西班牙騎士、僕從軍，對他們進行招降。

  這是楚天在國戰戰場打下的第二座城池。

  「北方四十里處有一座原本屬於我的城池，不過此時應該已經被葉卡捷琳娜占領……你的部眾，怎麼也有這麼多僕從軍？他們都心甘情願為你效力？你不怕他們會叛變？」

  趙龍知道僕從軍適合當炮灰，每個月所支付的俸祿也只有東漢兵種的一半。但僕從軍的缺點就是忠誠度受到懷疑。如果沒有可以約束他們的手段，他們很容易會叛變。

  歷史上也常有僕從軍叛變之事。

  譬如公元751年的怛羅斯之戰，大唐安西都護府與阿拉伯帝國交戰，結果僕從軍叛變，導致安西都護府戰敗。

  僕從軍便宜是便宜，但要看是否敢用。

  「我自有手段。」

  楚天還不至於和趙龍提及自己有「天可汗」特性之事。

  被俘虜的西班牙騎士在楚天面前戰戰兢兢，背叛的可能性並非沒有，只是有「天可汗」壓制，他們會願意為楚天當狗驅使而已。

  既然西班牙騎士願意當狗，楚天也會使用他們來對付隨時可能會南下的葉卡捷琳娜。

  楚天占據南部兩城，而葉卡捷琳娜已經占據北部三城，雙方的勢力範圍接壤，意味著衝突。

  國戰戰場不僅僅是兩個人的對峙，附近還有高麗國領主李敏哲、東瀛國領主武田忠義兩個占據一座西部城池的領主。

  「在可能迎戰葉卡捷琳娜之前，我們要徹底消滅李敏哲和武田忠義，杜絕後顧之憂。否則他們會成為最終的獲勝者。」

  楚天提出了先西後北的策略。

  滅掉李敏哲和武田忠義，不但可以獲得第三座城，而且還可以將武田家的赤備騎兵奪過來充當炮灰。

  趙龍對失敗一事仍然耿耿於懷：「只要你幫我對付葉卡捷琳娜，我可以派史萬歲助你一臂之力。你的部將趙雲不是受傷了嗎？史萬歲可以臨時代替他。」

  楚天經過短暫的權衡，還是答應下來：「成交。」

  「武田赤備騎馬隊總指揮是『武田四名臣』之一的山縣昌景，個人武勇，不過我的部將史萬歲將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猛將。」

  趙龍提醒對方擁有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