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蹭飯

  艾澤拉斯的夜晚和藍星相比明亮一些，大概是因為艾澤拉斯有兩個月亮，艾露恩和藍孩子高掛天空，從兩個方向不斷的將月光灑向地面。

  在月光的照耀下，達拉然的建築上披著一層銀白色的外衣，時間已經接近午夜，道路上空無一人，卡爾溜進導師德賽的院子中，去餐廳找點吃的，這個時間想必都睡覺了，為了不打擾到別人，卡爾計劃秘密潛入。

  嫻熟的找到餐廳的位置，從房子外面打開窗戶，躍進廚房中。

  一個木製的長桌擺放在餐廳的中央，頭頂的吊燈上點滿了蠟燭，導師德賽坐在長桌主位，德賽的妻子艾洛娜.火翼和5歲的小女兒小艾婭坐在德賽的右手邊，在她們對面的是白天見到的近戰法師倫納德。

  德賽正舉一瓶酒給倫納德倒酒，艾洛娜在照顧小艾婭吃東西，卡爾的到來打破了這和諧的一幕，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卡爾熟練的從窗戶翻進來，又轉身將窗戶關閉，這一刻空氣突然安靜。

  社死來的太突然來不及解釋。

  「晚上好，導師，」卡爾率先打招呼，嘗試打破這尷尬的時刻，「真巧，我居然在你的餐廳看到你耶！」

  放下酒瓶，德賽招呼卡爾說：「這麼晚了，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吃。」

  卡爾走上前來，坐在小艾婭旁邊的位置，很快就被豐盛的食物吸引注意力。

  冒著熱氣牛肉洋蔥土豆大亂燉、煎的外焦里嫩的香腸、七分熟的豬排、大麥麵包。

  「我快餓死了！」卡爾拿起麵包吃了一大口，不顧形象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來點櫻桃酒，卡爾，」德賽將手中的酒瓶遞給卡爾，「慢點吃，還有很多。」

  很快卡爾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幾個人都在吃煎香腸和煎牛排，那盆看起來很美味的牛肉大雜燴一直沒有人吃，難道這盤牛肉大雜燴被下毒了？

  將牛肉大雜燴拉到身邊，卡爾拿起湯勺給自己來一些，就看見坐在對面的倫納德搖頭示意。

  「小卡爾，這盆牛肉大雜燴是我親手做的！」旁邊的艾洛娜熱情的推銷著，「早上在集市買的奧特蘭克肥牛，達拉然農場的土豆和洋蔥，燉了整個下午，快來嘗嘗！」

  卡爾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只有這個牛肉大雜燴沒人吃，想到此處，開口詢問：「其他的這幾個呢？」

  「這幾個是你的導師在集市上買的。」艾洛娜用湯勺將牛肉大雜燴剩到盤子裡推給卡爾，笑眯眯的說：「快來試試吧！」

  德賽也在熱情的推銷：「小子，很好吃，快來試試！」

  用叉子將一塊牛肉送進嘴裡，這是怎樣的一種味道啊，又咸又甜中間還夾雜著酸味，終於知道其他人為什麼不吃，美味的外表掩蓋了黑暗料理的本質。

  德賽猥瑣的笑著問：「怎麼樣？」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本著不能我一個人受罪的卡爾，計上心來，他忍著不適的味道，吃了牛肉，露出風輕雲淡的笑容，笑著說：「很不錯，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牛肉！」

  「那多吃點，你是第一個這麼喜歡我做的食物的人！」

  「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一邊，」卡爾站起來說：「我覺得這樣的美味不能我獨自享用，導師，你也試試吧！」

  在德賽殺人般的目光下，卡爾將手中的牛肉遞給德賽，互相傷害啊，「這是艾洛娜女士一天的成果，這麼不尊重她的成果，這會讓艾洛娜女士很傷心的！」

  德賽用叉子吃了一塊牛肉，笑著說：「確實不錯，倫納德你來一下，這個真的很不錯！」

  「哈哈哈，」卡爾心裡樂狂笑，不能他自己倒霉的德賽，拉倫納德下水。

  本著多一個人倒霉的原則，卡爾在旁邊補刀，「我覺得你對艾洛娜女士有成見，牛肉確實很不錯！」

  看著兩人真誠的眼神，倫納德拿起叉子將一塊牛肉送到嘴裡，接著就噴了出來。

  「嗷！」

  「這叫好吃？兩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們倆！」

  「哈哈哈！」二人放聲大笑。

  笑聲逐漸平息。

  「哼！」

  艾洛娜黑著臉站起來，抱著小艾婭離開餐廳。

  「你們兩個心真髒！」倫納德喝了一大口櫻桃酒，憤憤不平的說。

  看著氣憤的倫納德，德賽轉移話題，對卡爾說：「卡爾，這麼晚你怎麼還沒吃飯？」

  「我在研究拿到的那本法術強效超魔。」

  說完，打開魔法口袋，取出那本記錄著法術強效超魔的法術書，遞給德賽，「導師，我用完了，把它還給你。」

  「這才一天，你已經學會了？」看到德賽詢問。

  「法術強效。」

  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

  奧術法陣再一次浮現，不斷閃爍紫色的奧術光芒。

  「可是這才一天啊！」

  「奧。」

  倫納德越過桌子抓著卡爾吼：「奧什麼，你怎麼做到的？」

  「按照書上寫的啊，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固化就可以了。」

  沒有理會陷入自我懷疑的倫納德，卡爾轉過頭對德賽說：「導師，我有個疑惑。」

  看到德賽詢問的目光，解釋說：「我最近在嘗試改良閃光術，但是強度沒有達到我的要求。」

  「閃光術！」

  強光出現在餐廳中，接著又迅速的消失，「法術的強度不夠，我希望這個法術可以讓敵人短暫的陷入致盲狀態，現在最多只能讓別人眨幾下眼睛。」

  「等我下，」留下一句話，德賽快步離開餐廳。

  看著陷入迷茫的倫納德，卡爾忍不住問道：「倫納德法師，半天學會超魔真的很快嗎？」

  「你知道我多久掌握第一個超魔嗎？」

  卡爾搖了搖頭。

  「整整一個月，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按照法術書的寫的。」

  「我走了，」倫納德起身離開，一邊安慰自己自言自語的說：「回家睡覺，希望明天早上起來是一場夢！」

  在卡爾吃飽喝足以後，德賽終於回來了，還拿著一顆水晶碎片和幾副石墨眼鏡，看到倫納德不在也沒有多問。

  將水晶碎片遞給卡爾，德賽對卡爾說：「用這個當施法材料。」

  二人戴上石墨眼鏡。

  「光亮術！」

  耀眼的光芒出現在餐廳中，雖然隔著石墨眼睛，卡爾還是被閃到了狗眼，一個黑色的斑點出現在卡爾的視野中，這是被強光照射的後遺症。

  「竟有如此威力！」德賽震驚的久久才說出一句話。

  「可惜需要施法材料，」卡爾有些鬱悶，他的全部資產只有不到15枚金幣，其中6枚金幣58枚銀幣交了房租，剩下只有不到9枚金幣，法術試驗、抄錄捲軸甚至練習法術的魔法練習場，都需要錢。

  「這個水晶碎片是什麼？」雖然財政緊張，但是保命的手段不能沒有，砸鍋賣鐵也要弄到手。

  「聖光水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