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金子變成了銅塊！

  鍊金術師們驚呆了，困擾了大長老一輩子的難題，就這樣被一個年輕人破解了？

  表情最為誇張的則是武彥，他雙眼瞪得如鵪鶉蛋那般大小。

  怎麼……可能？

  最初的那股傲慢瞬間轉化成了吃驚，再由吃驚轉變為……討好。

  武彥只崇尚強者，在他們鍊金術的世界裡，誰的鍊金技術高超，誰就是強者。

  這樣一個新人隨便一出手就能解決世紀大難題，那他真正的鍊金實力又當如何……

  不敢想！

  深不可測！

  儘管起初有些看不起這個新人，但餘燼用自己的鍊金實力征服了武彥。

  他現在恨不得跪在地上狂舔餘燼……

  既然這位大哥能將金子置換為銅塊，那麼想來將銅塊置換成金子也不在話下……

  自己要是學會這招鍊金術的話，以後還不是應有盡有？

  「這位小兄弟，我是製毒隊的隊長，我看你很有製毒天賦啊，來我們隊吧，我把副隊長的位置讓給你——」

  「誒誒誒！來我們生物隊，你來當隊長！」

  「來我們隊！」

  ……

  一時間，餘燼被眾人包圍，擠來擠去的。

  「呸，別拽老子手。」

  餘燼罵罵咧咧的，他喵的鞋都被人踩掉了，要是群妹子他還能接受，一群大老爺們兒擠擠擠，擠尼瑪呢。

  「都別爭了！他是我們鍊金隊的人！」

  武彥一把將餘燼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嚷嚷道：「他已經約定好了加入我們隊伍，散了散了。」

  噓聲一片。

  其他幾個隊長牢騷了幾句，鍊金隊是他們這裡規模最大的小隊，每次亮眼的新人都會被他們搶去。

  等到人群散去之後，武彥攀上餘燼的肩膀，隨手又遞過來一迭貨幣。

  餘燼低頭掃了一眼，這是奈良的通行貨幣，和判金換算關係並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不少。

  「武彥隊長，這怎麼好意思，你的金子還被我置換沒了呢。」餘燼笑呵呵道。

  到任何一個新環境中最重要的是先學會做人，其次才是做事。

  「我是副……副隊長！」武彥不好意思撓撓頭，「隊長是藤野老大，他今天有事不在，回頭我帶你去見他。」

  「那先謝謝武彥隊長了。」

  「副……副的！」

  武彥見餘燼沒有任何架子，甚是開心，「這些錢你先拿著，等回頭我讓帳上先給你開一個月酬勞，至於那裡粒金子，算什麼啊。」

  「在咱們鍊金小隊，能者多勞，能者多得。」

  武彥摟著餘燼的肩膀，眉飛色舞道：「餘燼君，你放心，憑你的能力，到時候我在隊長面前再美言幾句，以後在咱們隊肯定酬勞豐厚！」

  餘燼只能配合著尬笑，這哥們兒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有一手，連「君」都叫上了。

  「餘燼君啊，你既然能把金子置換成銅塊，那麼自然也能把銅塊置換回去吧？」

  兩人走到一處角落後，武彥終於袒露了自己的心聲。

  「呃……理論上是可以。」

  餘燼心想可以個屁啊，這種耍人的把戲演一遍就行了，多了會被揭穿的。

  「但實際上很難，至少目前我還做不到，你應該明白的吧，某些物質轉變的過程是不可逆的。」

  「轉變……不可逆……」

  武彥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幾個詞，他第一次聽到如此專業的鍊金術語，以前某些鍊金方式出現的不可名狀的情形，似乎被這一句話就總結全了。

  簡潔凝練，通俗易懂，深入淺出，九淺一深……

  不愧是大師！

  武彥心裡更加佩服這位剛加入小隊的新人了，「那你可以說下金子置換銅是用了什麼術嗎？」

  「這個……比較晦澀難懂，我怕你一時半會理解不了。」

  武彥以為餘燼只是拿客套話來搪塞他，畢竟很多鍊金術都是個人的絕學，很少有外傳的情況。

  「你放心，餘燼君，我不是讓你把鍊金術教給我，你就把方法大致屬於哪一類告訴我，我自己去琢磨就行。」

  看到武彥對待學術問題如此誠懇的態度，餘燼只好如實相告：

  「化學。」

  武彥聽得一頭霧水，「化學？」

  「沒錯，故事還要從一個名叫門捷列夫的人說起……」

  餘燼神秘兮兮道：「想要學習這門鍊金術，必須要掌握一個口訣。」

  武彥心頭一喜，如同觸摸到一個新世界的門檻。

  「餘燼君，那你可以把這個口訣跟我說一遍嘛？」

  「你確定只聽一遍？」

  武彥揚起下巴，自信點頭。

  哼，他是誰啊，十二歲就出師的天才少年，鍊金師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過目不忘，過耳即可複述——

  「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鈉鎂鋁矽磷硫氯氬鉀鈣——」

  要不是上課沒好好聽，餘燼非把一百多位元素全給背出來。

  武彥：「？？？」

  哼，懵逼不小伙子，這就懷疑人生了？

  ……

  吉原街在DC區與南城區的交界處，這裡是奈良中秩序最為混亂的街區之一。

  黑市、賭場、拍賣所、娛樂場、藝館、風俗街……

  如果沒錢，吉原就只能是吉原。

  如果有錢，吉原才是紙醉金迷的極樂地，才是夜夜笙歌的紅燈區。

  這裡油水很重，自然也就成了另兩個教派眼紅的地方，因此時常爆發械鬥與火拼。

  昨天還在風俗街流連於溫柔鄉的人，今天或許屍體就被人丟進了地下水道里。

  光鮮亮麗的一面背後，往往還隱藏著腐爛不堪的一面。

  藤野隊長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嘴裡時不時地吐出煙圈。

  「這裡都是咱們教派的地盤，剛才已經帶你們轉了一圈，第一天來給你們放個假，去玩得盡興點。」

  「謝謝隊長！」

  一群人四散開來，分別前往各自感興趣的場所。

  武彥跑過來摟住了餘燼的肩膀，這傢伙就是個自來熟。

  「餘燼君，我帶你去賭場耍耍？」

  餘燼搖頭。

  「那咱們去黑市轉轉，最近出了不少新藥，對修煉甚好！」

  餘燼仍是搖頭。

  「那你這是……」

  「我餘燼與賭毒不共戴天！」

  「噢~」

  武彥嘿嘿一笑，擠眉弄眼拍著大腿說道：「明白了，新門藝館，咱們這就走著！」

  有人在搞顏色，但我不說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