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非，你給我摸摸腿

  將所有事情在腦海中理了一遍後，餘燼聽從了乙女的建議，從古畫中退了出來。

  殿外屋檐上傳來淅淅瀝瀝的滴答聲，黎明的魚肚白揭開夜的黑紗，空氣中瀰漫著鮮血與泥土的腥味。

  餘燼掃了眼佛堂大殿，老僧和鬥眼老頭的屍體橫亘在地上，火把和香燭早已熄滅。

  刀疤臉不知去向，雨夜裡行兇的武士們也已離開。

  而這座佛寺的僧侶，已然全部死絕！

  當務之急，餘燼要先離開這裡，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很快會引來他人的注意。

  但在走之前，餘燼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開啟手錶的全知主狀態，隨後將地上鬥雞眼老頭的兩把武士刀撿了起來。

  眼前的視野中瞬間躍出兩行小字，是關於物品的備註。

  【關西太刀，刃長二尺（約66cm），重約五公斤，玉鋼材質，評價：D】

  【關西短刀，刃長一尺，重約三公斤，碳鋼材質，評價：E】

  本著白手起家要開源節流的想法，餘燼立即開始了「撿破爛」行動，正好副手狀態處於「儲存」，像素世界的空間很大，不用白不用。

  於是他將兩把刀抓起來往身後隨意一丟，雙刀看似憑空消失，實則進入了像素世界的萬事屋。

  接著又將老頭口袋裡的小物件一一順走，要不是嫌棄這傢伙那身衣服太埋汰人，餘燼連那身皮都能給他扒嘍。

  最後則是那扇畫滿惡鬼的屏風，封禁雖然解開了，但乙女沒有人身，暫且無法出來，餘燼只好先將屏風搬進萬事屋。

  大殿裡的蠟燭，功德箱裡的香火錢，甚至連香案上的水果餘燼都沒放過。

  他的道理很簡單，管你好的壞的，裝進自己口袋才算真的。

  別提什麼敬畏之心，以前佛祖還渡有緣人，現在佛祖只渡有錢人。

  要不是咱力氣不夠，餘燼恨不得把那大佛都給整到像素世界去——萬事屋門口正好缺兩座石像。

  正所謂雁過拔毛，餘燼過只能用一句話來描述。

  我全都要！

  尼瑪當年三光政策的世仇，老子現在就要報復回來！

  搜颳了一圈，也沒啥東西了，大殿裡只剩下老和尚和鬥眼老頭兩人的屍體。

  屍體的上方各盤旋著一團灰霧，餘燼將視線集中在上面，同時心裡想著灰霧，全知狀態很快給出了備註信息。

  【源義經的靈魂】

  【坂田勇的靈魂】

  靈魂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慘澹的灰。

  餘燼恍然大悟，正好覺察到副手狀態是「精神」，於是便立即窺探起這團靈魂灰霧。

  下一刻，一連串的訊息湧入腦海之中。

  【獲得了「坂田勇」的記憶碎片】

  【關東太刀技法詳解】

  【九州暗殺名單】

  【精神-2】

  【勇桑，家鄉的櫻花樹開了】

  【呦西，尾野子那姑娘花活兒可真多……】

  ……

  無數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餘燼迅速將這些記憶片段吸收的同時，腦袋有些許的疼痛。

  這種將信息無腦暴風吸入的方式，在餘燼看來頗為失敗，他只想過濾出來有用的信息，譬如那香艷旖旎的畫面敢不敢再細節一點！

  除此之外，餘燼還擔心長久以往，過多的垃圾記憶會對他的人格造成影響，這也正是他窺探靈魂後精神力下降的原因。

  一定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過需要自己以後去慢慢摸索發現了。

  想到這裡，餘燼不由得感慨一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任重而道遠吶！

  回過頭來，餘燼又看向自己親手捂死的老和尚。

  這是餘燼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殺的人。

  他想過自己會惶恐，會不安，會內疚……

  但現在他只有釋然！

  別說是殺一個人，在這裡為了心中所想，寧可辜負天下人。

  僧人又當如何？今後要走的路，要登的樓，誰都無法阻攔！

  何況還是何安國的僧人，餘燼只恨自己殺的少！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是假，不同戴天才是真！

  話說回來，這個老禿驢真實身份既然是源氏名將「源義經」，那麼他的記憶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說不定還能找到「草雉劍」這種神器的信息……

  餘燼舔了舔乾巴起皮的嘴唇，一雙卡姿蘭大眼睛blingbling地盯著老和尚的屍體。

  他心裡有火，眼中有光，表情興奮，只是……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痴漢變態呢？

  「真刺激，這可是個大寶貝啊，和尚，恭喜你成功勾起我的興趣……」

  餘燼正打算窺探老和尚的靈魂呢，突然看到副手狀態切換到了「儲存」，這就像一個半遮半露的美女對你搔首弄姿了半天，就在要開始搞顏色的時候，你突然喪失功能立不起來了……

  這給餘燼急得啊！抓耳撓腮的！

  片刻過後，看到副手功能仍舊沒有切換，餘燼果斷放棄原來的打算，只好將思緒集中到了像素世界的萬事屋上。

  萬事屋既然能夠儲存物品，那是否也能夠儲存靈魂呢……

  餘燼嘗試著「撈」起那團灰霧，結果手掌直接從中間穿了過去，看來灰霧並非物質，不過當餘燼觸碰到老和尚的屍體時，那團灰霧竟然跟著晃動了一下。

  這個意外發現讓餘燼意識到，人體死亡之後，靈魂灰霧還能在屍體上停留一段時間，過久的話，屍體則會失去對靈魂灰霧的制約束縛，飄散到別處。

  餘燼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這時，大殿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沉重而急促！

  來不及多想，餘燼連忙搬起老和尚的屍體，往身後猛地一丟，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團靈魂灰霧。

  「砰——」

  大殿極重的杉木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一眾紅甲武士魚貫而入，不出三秒鐘的功夫，餘燼便被團團圍住。

  眼見對方來路不明，餘燼只好先默不作聲，察言觀色。

  「你看到源將軍了嗎？！」

  為首一個虎背熊腰、頭髮亂糟糟的武士吼道。

  「他是這裡的空海法師。」後面一個膚白貌美、冷若冰霜的女孩補充道。

  而接下來，餘燼僅用三句話，就讓武士們往他脖子上架了足足十八把大刀。

  「就是那個快死的老和尚？」

  「我知道，但我不想說。」

  「除非，你給我看看腿——」

  肯定會有人這麼想，為何不直接給主角四種狀態呢。我只能這樣解釋：這是個主線大伏筆，解釋起來很麻煩，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