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被扒光了的方長

  第二八零章問話（修改版）

  長生二年，時值十月，寒風蕭瑟，萬物凋零，大唐皇宮內卻是花團錦繡，四季長春，一派生機勃勃。

  御花園中。

  女皇大人周曌一身寬鬆素色道袍，長發披散，打扮略顯中性化，臉上未施粉黛，素麵朝天，卻難掩傾城絕色之貌。

  她立於花叢之中，身旁儘是奇花異株，爭奇鬥豔，卻無一能奪她顏色。

  相反，只要有她在，任何美麗的顏色都會黯淡無光。

  這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臣，安南開拓使，方長拜見陛下。」

  方長站在女皇大人面前，老老實實地躬身而拜，倒是沒有跪，大唐也不興跪禮。

  跪拜，那是封建糟粕！

  如今都是仙朝時代了，怎麼能再開歷史倒車。

  方長內心戲十足。

  當然，要是女皇大人皺皺眉，或者旁邊的女官出來訓斥一聲大膽，說不得他就麻溜跪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寒磣。

  女皇大人依舊是慵懶的模樣，慵懶的語氣。

  「方長，抬起頭來讓朕好生瞧瞧你。」

  方長僵硬地站直了身體，朝女皇大人擠出一個笑容。

  「陛下好。」

  莫名的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女皇大人淡淡一笑：「別緊張，宣你入宮，只是想見見你，伱不是在外一直宣傳朕是你小姑嘛。

  這會兒見到小姑，怎的這麼生風？」

  方長靦腆一笑，清清嗓子道：

  「既然陛下不拿臣當外人，臣也就不客氣了，小侄方長見過小姑。

  小姑風華絕代，小侄剛才只是看呆了。」

  既然女皇大人給了台階，那他自然不客氣地隨棍而上。

  這可是女皇大人金口玉言，以後他再說自己是女皇大人的侄子，就不用擔心別揭穿了。

  瞧著方長無恥的模樣，女皇大人啞然失笑。

  「就如程先生所言，你還真是個妙人。」

  「其實朕一直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不知道方愛卿願不願意給朕一個答案？」

  方長連忙表忠心。「臣定是知無不言。」

  女皇大人頓了一下，問道：

  「曾經朕有過一段囹圄生活，朕身邊所有的人都逃離了朕，只有程先生這個中途加入太子府的人一直陪伴在朕身邊。

  朕問過他為什麼。

  他說自己想賭一把，還有他相信一個想要幹掉他的小子，若是賭輸了，便將自己這條性命還給他。

  他最後賭贏了。

  可朕還是疑惑，你是如何肯定朕一定會贏的？」

  方長對此早有回答，當即一本正經回道：

  「自然是因為陛下英明神武，霸氣不外露，那些不識陛下真面目之人都是有眼無珠之人。

  而臣雖無榮幸得見陛下真顏，但只憑隻言片語就能發現陛下頭角崢嶸。

  雖蟄伏十年，可一定會困龍升天，從此如同日月一般高懸大唐上空。」

  女皇大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方長。

  「方愛卿，欺君是死罪，還是覺得朕殺不了你？」

  方長尷尬一笑：「那臣就實話實說了，當時聽聞陛下困境，又聽聞外公他老人家要遠赴京城送死，臣不由五內俱焚。

  臣知外公乃是臣妻的唯一親人，若外公身死，臣妻必痛不欲生，為了臣妻，臣只好激將外公，使其投入陛下府中。

  當時陛下失勢，已成定局，若是外公投入陛下府中，最壞的後果不過是前途盡毀，卻也罪不至死。

  能保住性命，便是萬幸。」

  女皇大人卻還是搖頭：「你還是未說實話？」

  方長深吸一口氣，坦然道：

  「好吧，臣當時被青牛道人打得差點身死，一心報仇，卻又不肯破壞臣與臣妻的感情，所以故意出了歪主意，想報一箭之仇。

  誰曾想歪打正著，讓他攀上了陛下這條真龍。」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會兒都站在第四層，女皇大人若還能發現他的真心思，他就真服氣了。

  女皇大人一時間竟也拿不準方長所說是真是假。

  她有些意興闌珊地擺擺手道：

  「罷了，過去的便過去了，再追究已無意義。你且退下吧。」

  「臣告退。」

  方長暗鬆一口氣。

  他有天魔之眼鎮壓識海，又精通波旬觀想法這等神魂修行法門。

  對於情緒的把控，已臻至化境，達到自己騙自己的境界，便是高他數個境界也不可能察覺，更別說探聽他的思想了。

  可他知道，女皇大人還在懷疑。

  好在他馬上就離開長安城，到時候遠隔千萬里之遙，女皇大人便是還有什麼疑惑，也是找不到他了。

  而等到他們下次再見，他希望兩人都是坐著的。

  做人嘛，沒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周曌令女官送方長出宮，自己則陷入思索當中。

  即便是親身相見，她竟也無法完全看清方長的虛實，只能看出方長體質不俗，潛力相比她親自挑選的那幾個種子也絲毫不差。

  明明才初步突破化神境界，元神上竟已經有了法則氣息。

  若不是方長在錦繡界中修煉，在突破化神之時引得法則之海暴動，她都差點遺忘了這個曾讓她有些興趣的年輕人。

  現在一見，果真是秘密多多。

  但是身為女皇大人，自然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方長有秘密，那也是大唐子民，是她麾下之臣。

  這點容人之量她還是有的。

  因此她輕飄飄地放過方長。

  ……

  而方長離開皇宮之後，也是大鬆一口氣。

  果然實力不夠，別往大佬身邊湊，實在太刺激了。

  他剛才連女皇大人什麼境界都沒看出來，更加不敢動用鑑定術，害怕觸怒女皇大人。

  但肯定是在化神之上。

  他擦了擦額頭冷汗，也不管自己修為還未完全修復，當即摸出山河令，進入山河界在瑤光處預約回家車票。

  這長安城雖大，卻不適合他。

  還是青霄城好，在那兒他就是地主老財，有錢有人有勢，化神修為足夠鎮壓八方，誰敢不從，大棒伺候。

  所以說等級沒練夠前，別往高級地圖裡去，容易打擊自信心。

  方長一路迷迷糊糊地回到程府。

  老外公這會兒心情不錯，而且似乎正在等他，見到他回來之後，直接迎了上來。

  「小子，有個好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