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受絕望吧

  『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很強，但沒想到差距這麼大，為什麼張虎的武技等級這麼低？』易琰問道。

  系統：『武技等級的提升會受到精神強度制約。』

  易琰：『哦，制約程度是多少？』

  系統：『甚少超過精神強度數值。』

  易琰：『那張虎的斧法能到達5級還算他在斧法上有天賦？』

  系統：『是。』

  易琰回過神，看到張虎滿臉脹紅，額頭青筋暴起，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他，眼裡的仇恨讓人心驚。

  「切，再怎麼瞪我我都不會殺你的，想來有許多身懷喪女之痛的人需要用你來解氣，我可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易琰說完，提起張虎的衣服將他拎出院子。

  將張虎背向上丟在地上，在系統的提示下，將張虎的下顎卸下讓他口中的血液流出，免得他故意嗆死自己，以張虎練體圓滿的軀體強度，舌頭的傷痕很快就會癒合。

  嫌惡的甩了甩指尖上，不慎沾到的血液，易琰將手指在張虎衣服上蹭了蹭，又在系統的提示下，撿起門口守衛所用的兩柄長刀，插在張虎兩側腋下，阻礙張虎翻身。

  接下來，繼續在系統提示下，杜絕一切有可能讓張虎死亡的因素，易琰起身滿意離開，接下來自會有張虎的仇人來招待他。

  李岩蹣跚地走在路上，雙眼無神宛如行屍走肉，自從女兒被傷害致死之後，他就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的。

  他可愛的女兒，自從妻子難產死後，他一直護在心尖的寶貝兒，被人騙出家門傷害致死，女兒死前的低語還時時迴蕩在他耳邊，那句「爹爹，疼」。

  猶記得那天，他下工回家，女兒已經不在屋內，他看到房門是從裡面開啟的，以為女兒貪玩出門，滿心焦急的四處尋找，深怕女兒被周圍猛虎幫的人碰上，但四處詢問之後，卻得到了讓他恐懼的消息。

  鄰居聽到有人敲響他家的房門，說他上工時雙腳受傷，如今躺在醫館裡不能移動，想要女兒去陪他，女兒就打開房門和那人走了。

  他哪有受什麼傷？他一個制陶胚的土工難道還能用泥巴糊了自己的腳？

  他當時面色扭曲的看著面前面色尷尬的婦人，直到她慌張關門。

  天塌般的絕望籠罩著他，他在心裡怒吼，『明明知道那人是騙子，為什麼不阻止他！』

  『是啊，你不敢，怕被連累。』他頹然泄氣。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女兒是被誰騙走的，他狂奔著來到張虎宅院前，看到了破布娃娃般被丟在門口的女兒。

  若不是聽到了女兒若有若無地呻/yín，他覺得自己大概會不管不顧的衝進去，要和張虎同歸於盡。

  他耗盡家財為女兒治傷，可女兒最後還是高燒不退而亡，直到死前，她都還在呢喃著，「爹爹，疼」。

  李岩心念浮動，身上似乎散發出實質般的黑氣，習慣性的經過張虎宅院前的小巷，他透過小巷投去充滿煞氣的目光，等等，他看到了什麼，一隻野生的不，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張虎趴在地上。

  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李岩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眼前看到的景象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在做夢。

  狠狠地捏了捏大腿，劇痛衝擊李岩的大腦，讓他揚起惡鬼般的笑容。

  『張虎，你也有今天！』李岩在心裡怒吼，衝上前對著張虎拳打腳踢。

  一番發泄後，李岩提起張虎奔向屠虎幫的駐地。

  屠虎幫由張虎的仇人所組成，當初在李岩女兒死後，他想找張虎拼命。

  結果還沒接近張虎就被猛虎幫的幫眾狠揍了一頓，僥倖未死，屠虎幫的人接觸李岩，將他收入幫內。

  屠虎幫的幫主是個商人，他的店鋪被猛虎幫勒索，女兒還被搶去糟蹋，對張虎恨之入骨，所以組建了屠虎幫，接收張虎手下的受害者希望終有一日可以報仇。

  李岩加入屠虎幫後，被安排了巡視張虎宅院外圍的任務。幫里還會給他發工錢和日用品，讓失去工作的他不至於餓死和凍死。

  末日之後，幫主吩咐李岩重點關注張虎宅院，沒想到真有收穫。

  屠虎幫的駐地內，一群人圍繞著張虎指指點點，一個醫師正在給張虎診斷。

  當然，他們可不是要治好張虎，而是要讓張虎活得更久承受更多的痛苦。

  「劉醫師，你一定要看仔細點，可不能讓他隨隨便便的就死了。他讓我女兒受盡屈辱，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人發聲說道。

  劉醫師也是張虎手下的受害者之一，他的女兒天真可愛在醫館裡給他幫忙，做一些端茶送水的小活計，很得病人和周圍鄰居的喜愛。

  劉醫師的醫館其實並不在猛虎幫的勢力範圍內，但架不住有一個為張虎尋找目標的瘋狼，他的女兒被瘋狼擄走送給張虎，再見面時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以劉醫師的醫術，他甚至能分析出自己女兒死前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我當然知道。」劉醫師壓抑而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女兒所受的痛苦還沒有一一施展在他身上，我怎麼會讓他輕易去死！」

  聽到劉醫師的話，有的人流露出悲傷，似乎對劉醫師女兒的慘狀感同身受；有的人卻揚起了扭曲的笑容，仿佛已經將種種折磨在張虎身上復現。

  此時的張虎在地上蠕動，竭力遠離著人群，好像這樣就能讓他逃離似得，眼裡的驚恐幾乎要溢出來。

  劉醫師看著張虎的醜態，病態地笑著：「哼呵，哈哈哈，原來你也會害怕嗎，張虎。你知道我家囡囡受了什麼樣的痛苦嗎？因為指甲里的皮屑，她的指頭被一根根掰斷，嘴裡的牙齒一顆不剩，身上，下身.，.」

  劉醫師每說一段話，張虎心裡的驚恐和絕望就增加一分。

  張虎瘋狂的搖著頭，似乎想要否認這些事情，他的軟弱被暴露在眾人面前，讓他們升起了詭異的快/gǎn。

  張虎心裡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完事後，不將那些小姑娘的家人一起解決掉。

  若是將他們解決掉，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恨不得他生不如死的仇人了？

  這樣，即使落在其他仇人手中，也好歹能死的乾脆一點。

  或者，當初不要將那些玩剩下的小姑娘賜給屬下，讓她們少受些痛苦。

  這樣，他接下來要受的折磨，或許會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