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真正的黑暗之子！

  「原來如此，我以為一直是我在找你，原來是你一直在找我嗎？」命運之神聞言，感覺好笑道，「那就說說吧，你這位三番五次忤逆恩師的命運天女, 這麼急著找為師做什麼？」

  「師父，你應該很清楚，我從未忤逆過你的決定！」上官明月道。

  命運之神聞言，低聲道：「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每次我讓命運九天司行動，你總會橫加阻攔，破壞我的計劃！」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上官明月道, 「我破壞計劃，其實也在師父的計劃之中。就拿夏詩韻那次來說，師父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夏詩韻，因為師父一早就知道，我和蕭塵是舊識，肯定會出面，干擾九天司的行動。」

  「聽上去，有些意思！」命運之神輕笑。

  「師父，雖然我知道，我和命運九天司都只是你手中擺布的棋子，按照你設定的軌跡在行動，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感激師父當年的恩情！」上官明月嘆道，「所以有幾句話，我想提醒師父！」

  「難得你有心！」命運之神道, 「那就讓為師聽聽, 你有什麼高見？」

  上官明月望著遠方，眸中有雲霧在繚繞，飄幻而朦朧, 許久後才徐徐道：「師父, 我們修煉命運之道，不等於真正掌控命運。真正的命運，飄渺無常，沒有任何人能夠掌控，更沒有任何人能夠超脫！」

  「明月，為師早已經超脫命運！」命運之神強調道。

  「師父，你所認知的超脫命運，又怎麼知道它不是命運的其中一環？」上官明月道，「就像我剛才說的，表面上看，我一直在違逆師父的旨意，但其實這是師父有意為之，也在師父計劃之內！」

  命運之神聞言一怔，似乎有瞬間的愕然，就好像長久以來的認知被顛覆，開闊了新的視野，看到了新的領域。

  但他顯然接受不了這種真相，更接受不了由自己徒弟來指點自己，因而怒道：「明月，你才接觸命運之道多久，那點微薄水準，就想在師父面前班門弄斧嗎？」

  「道不在長久，是師父你著相了！」上官明月道，「你對自己命運之道過於盲目，認為自己看到的世界，就是世界所有的本質，殊不知已然迷失於其中！」

  「笑話！」命運之神終於回頭，怒狠狠地盯著上官明月道，「這種空洞的大道理，還不配拿來指責我！」

  「我不是要指責師父，只是在提醒！」上官明月嘆道，「師父，你真覺得蕭塵一定就是黑暗之子嗎？」

  命運之神哼道：「當然，這是毋庸置疑之事！」

  「我不這麼覺得！」上官明月搖頭道，「蕭塵是蕭塵，黑暗之子是黑暗之子，他們或許有關聯，但絕不是同一人！」

  ……

  無盡的白色世界內，蕭塵睜開眼，打量著四周，隨後陷入思索。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突然，白色世界內響起一道邪性的聲音。

  蕭塵抬頭，就見在正前方，突然湧現出無數黑氣，慢慢地凝聚出威嚴至高的王座。

  王座之上，一名邪性青年懶散而傲慢地斜靠在那裡，擁著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蕭塵。

  「你的王國？」蕭塵見到邪性青年，神色泰然，古井無波，「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是我的精神世界吧，怎麼成了你的王國？」

  嚴格來說，這是第二次見這名邪性青年。

  上一次，是在封聖塔心魔試煉。

  而且蕭塵一早就知道邪性青年身份。

  黑暗之子，或者說厄難之子。

  命運之神、不敗魔尊、初代玲瓏心宿主都把他當做黑暗之子，並不是空穴來風。

  他和黑暗之子，確實有某種關聯。

  「這裡曾經確實是你的精神世界，但從今往後，不是了！」邪性青年嘴角無時無刻不透著一絲邪魅，好似不是刻意為之，而是天性如此。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蕭塵淡淡道。

  「很簡單！」邪性青年道，「從今往後，你我身份互換。我成為這幅身體的主人，你將被囚禁在這裡。當然，你若不願承受這暗無天日的孤獨，我也可以送你一程，讓你徹底消散！」

  「你就這麼自信，有那個本事鳩占鵲巢？」蕭塵似在譏笑。

  「呵，你最大的底牌，都是借用我的力量！」邪性青年道，「不然憑你一介凡人，如何能走到今天這步？」

  「我想我該糾正你一點！」蕭塵道，「你我之間，主次要分明。你的力量，本就是我賦予的，而不是我借用你的力量！」

  邪性青年聞言怔了怔，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放肆大笑道：「蕭塵，你是失心瘋了嗎，居然說我的力量是你賦予的？」

  「很難理解嗎？」蕭塵望著邪性青年，淡聲道，「注意，不要分神！」

  語甫落，邪性青年一時愕然，意識似乎有一瞬恍惚。

  而再回神時，他發現面前原本站著的蕭塵，突然也坐在了一個王座上，宛若至高不可觸犯的君王，正冷漠地盯著他。

  「不對！！」

  邪性青年頓時又察覺不對勁，神色猛變。

  蕭塵的那個王座，似乎就是他力量凝聚出來的王座。

  他和蕭塵，在那恍惚間，位置憑空調換，身份也悄然逆轉。

  蕭塵坐在了王座上，而他，站在了蕭塵之前的位置。

  「如何，現在你還要強調，這裡是你的王國嗎？」蕭塵端坐王座之上，聲威如天，像是審判者，在審判犯人。

  邪性青年在剎那間，確實心緒起伏，像是遇見了十分離譜的事，但很快又鎮定，冷笑道：「區區障眼法而已，雕蟲小技！」

  「這點本事，確實不值得炫耀！」蕭塵道，「你我之間，長久糾纏，今天該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哈哈……」

  邪性青年大笑，體內邪靈躁動，邪力暴漲，形態在邪力縈繞之下發生巨大變化。

  白髮飄動，修長身姿，無不彰顯至極狂態，令這虛擬的精神世界都仿佛承受不住其威勢，快要崩裂。

  這赫然是跟蕭塵如出一轍的修羅之姿，唯有黑暗之子才能夠變化的最強姿態。

  「蕭塵，你只是一介凡體，無法吸納修羅聖玉。修羅聖玉的邪靈之力盡數被我汲取，我已經恢復到了最強的巔峰，你再也無法壓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