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 裴安琪的困境!
2023-11-12 15:40:04 作者: 傲才
蕭塵出來時,雪瑾一行人已經離去。
按照蕭塵速度,當然可以追趕上去。
但轉念一想,他們目的地並不一致,就此分別也挺好。
一天後,蕭塵橫渡幽冥之海, 抵達了大羅國境內。
大羅國疆土亦是遼闊無邊,蕭塵在路上找了一名年輕修士詢問:「道友,請問大羅皇室在哪個方向?」
年輕修士望了蕭塵一眼,指了指西南方道:「往那邊直行,若是速度快,三五日就能抵達國都!」
「多謝!」蕭塵道謝,就要離去。
「朋友,你是要去打擂台嗎?那我勸你抓緊時間,這幾天估計就要開場了!」年輕修士突然提醒了一句。
蕭塵腳步一頓, 回過頭來,疑問道:「什麼擂台?」
「你不知道?」年輕修士奇怪,「就是聖族發出的那則通告,誰能攻下大羅皇室,誰就能成為聖族座上賓!」
「攻下大羅皇室?」蕭塵更是覺得古怪,「聖族和大羅皇室有仇?」
「其中恩怨,我知道的也不多。聖族剛入世時,好像還和大羅皇室交好的,但過了一段時間就又決裂了,原因不明!」年輕修士嘆道,「可惜了這一任的女皇,她繼任之後, 倒是頒布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政策, 比以往那些皇帝好多了,但……」
「女皇?」蕭塵神色一頓。
「嗯,說起這位女皇,她可真是厲害!」年輕修士頗為敬佩道, 「她擁有皇室血脈, 但從小被標上廢物和污點的標籤,一度消失了數百年,有人懷疑她被自己父母暗殺!」
「不過三十多年前,她突然強勢歸來,徒手擊敗皇室輩分最高,修為最強的一名守護者,以武力逼迫其父皇退位,自己當了女皇,霸氣側漏!」
「果然是她!」
蕭塵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來大羅天,其實只是碰碰運氣,因為裴安琪並不一定在這。
但事實證明,他運氣不錯,裴安琪就在大羅國,還當了女皇。
只是,她的處境貌似不太妙。
「聖族……」
蕭塵神色一寒,再次對年輕修士道了聲謝,便飛快離去。
……
年輕修士說,蕭塵如果速度快,三五天就能趕到國都。
但事實上,他遠遠小看了蕭塵。
擔心裴安琪安危,蕭塵極速飛行,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橫穿大羅國,抵達了大羅國都。
畢竟如今的蕭塵要是認真起來,自身速度就遠超任何飛行法寶,一瞬億萬里。
「果然形勢嚴峻!」
蕭塵立身在皇宮之外,就發現皇宮周圍不少強者蟄伏,多方勢力虎視眈眈。
但好在,還沒到真正圍攻大羅皇室的時候,裴安琪應該還安全。
只要人還安全,就不算太晚。
蕭塵想著,一念消失。
大羅皇室這個期間必然守衛森嚴,結界陣法開啟,絕對防禦。
但蕭塵潛入,無聲無息,沒有觸動任何法陣,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
……
昔日的大羅皇室,可謂大羅天主宰級勢力,能壓姬族一頭,號令天下。
然而,遭受新時代新紀元的衝擊,無數天才人物崛起,大羅皇室運氣不佳,已然落後於人。
再加上這個時候得罪了聖族,很多人都紛紛與大羅皇室撇開關係,有的皇室成員都選擇脫離,四處逃散。
偌大一個皇宮,竟是顯得十分空蕩和淒涼,只有少數人在堅守。
此時,在皇宮內悠長走廊內,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威儀貴婦攔住一名身披長袍的少女。
少女姿色絕美,氣質冷艷,身著長袍,儀態萬千。
雖然面前兩人是她血脈至親之人,但她只有無盡的反感和厭倦,冷冷道:「你們出來幹什麼,回自己宮裡去!」
「安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逞強了!」貴婦苦苦勸說,眼圈都已紅透,語氣儘是哀求。
若是不知道隱情,旁人只怕都以為貴婦愛女心切,真情流露。
可惜,裴安琪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絲譏笑:「母親大人,你可千萬別哭,會讓我犯噁心!」
貴婦聞言一頓,隨即掩面哭泣,痛不欲生:「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安琪,怎麼跟你母后說話的?」旁邊中年男子沉聲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生母,我是你生父,這輩子與你最親的人!」
「呵呵,裴鳴,你自己一點羞恥都沒有的嗎?」裴安琪冷笑道,「當年你下令殺我時,怎麼不談血緣親情?」
「那都是過去幾百年的舊事了,你非要揪著不放?」裴鳴道,「我承認當年是我一念之差,但你最終不也沒事嗎?甚至你還因禍得福,覺醒了體質,不然你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成就?」
「依你說,我還該感謝你下的那道殺令?」裴安琪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儘是無法掩飾的悲哀。
「那你想怎麼樣,非要讓我們去死才甘心?」裴鳴怒道。
「要殺你們,當年我回來時就殺了,不會只讓你退位這麼簡單!」裴安琪哂笑,「現在我才是大羅皇室的皇,你們兩個,安心養老即可,沒資格插手我的事!」
「你糊塗啊!」貴婦又開口道,「你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夠對抗聖族?你這樣,會令整個皇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滅了正好,我會在乎嗎?」裴安琪冷冷道,「至於你們兩個,就為我陪葬。我們三個一家人,死後葬在一起,挺好!」
「你你……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裴鳴氣得揚起手掌。
但裴安琪實力遠勝於他,半空中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大逆不道,也不要忘記是誰一手造成的!」
重重地甩開裴鳴的手,裴安琪轉身離去,留給兩人一道絕情的背影。
……
裴安琪一個人回到寢宮。
奢華空曠的寢宮內,淒涼冷清,一個宮女下人都沒有。
但裴安琪早已經習慣,木然地走到梳妝檯面前,對著銅鏡,拿起玉梳,輕輕梳理長發。
她動作極為緩慢,神色不再之前的絕情和冷傲,反而有些茫然,有些哀傷,似在思念什麼。
「唉!」
良久之後,她才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有誰能夠明白她的心緒?
「你很煩惱?」
突然一個聲響,在這冷寂的寢宮內響起,令裴安琪嬌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