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天道意識！

  兩個月後，蕭塵才抵達東荒。

  東荒外圍，還不算很恐怖，只是氣候十分惡劣，冷熱交替很嚴重，人跡罕至。

  「餵, 你跑這裡來幹什麼？」內世界裡，茉莉的聲音響起，充滿疑問。

  「需要什麼事都告訴你嗎？」蕭塵顯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茉莉聞言很生氣，冷冷道，「你幹嘛不乾脆殺了我？故意羞辱我，有意思嗎？」

  「不殺你, 只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蕭塵道。

  「說來聽聽，你想利用我做什麼？」茉莉像是認命了一般，隨時準備迎接死亡, 故而心態倒是慢慢變好了。

  「你當初在地球抓了那麼多人，都送到哪裡去了？」蕭塵問道。

  「噢？我是不是抓了你不少朋友？」茉莉聞言，幸災樂禍道，「這真是最近唯一一件令我愉悅的事！」

  「你最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蕭塵當然不會輕易被激怒，保持鎮定道。

  因為他知道茉莉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自己越是生氣，茉莉估計越高興。

  「她們落在我手中，豈能有好日子過？」茉莉玩味道，「我把她們全部練成藥材了！」

  「不，你說謊！」

  內世界，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顯然，正是凌筱竹。

  「筱竹, 你知道什麼？」蕭塵問道。

  「我不知道！」凌筱竹搖頭道, 「但我知道她在說謊，和她距離近時，我就和她有一種特殊的牽連, 她的任何情緒波動我都能夠感應到, 她剛才是故意激怒你！」

  「跟我想的差不多！」蕭塵當然也不會相信茉莉的鬼話。

  「你真是多嘴！」茉莉顯然很不爽凌筱竹拆穿她。

  「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 等忙完這裡的事，我會慢慢審問你的。現在，你就安靜地待著吧！」

  說完，蕭塵施展封印手段，隔絕了內世界和外界的聯繫，同時限制了茉莉的行動和說話能力。

  永恆之澗的秘密，他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

  從東荒一路深入。

  大約兩個時辰後，蕭塵輕車熟路來到一處懸崖邊上。

  懸崖一望無際，深不見底。

  站在懸崖邊向著下面望去，能感受到一股神秘而驚悚的氣息向上浮動。

  若是另外一個人站在這裡，必然會被這恐怖氛圍嚇得回頭。

  但蕭塵沒有退縮，反而縱身一躍，跳入懸崖。

  在墜落過程中，只見蕭塵雙手齊動，一連施展七道法印打在空間中。

  「永恆之門，開！」

  霎時，久遠的封印被觸動，一道空間漩渦拉扯著蕭塵。

  蕭塵沒有抵抗，而是順從地踏入空間漩渦，消失不見。

  ……

  時空一轉，蕭塵已然來到了一個奇異時空。

  空間內沒有太強的光線，宛若黑夜，但一路走過，發現不斷有一團團光球從地上漂浮而起。

  那光球甚是神奇，如同幻燈片一樣，不斷回放著各式各樣的影像。

  「終於又回來了！」

  蕭塵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幽幽一嘆。

  這個地方便是永恆之澗，乃是藏在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只論神秘程度，更勝於皇極化仙決。

  當初他剛剛創造出皇極化仙決，欲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鞏固，意外來到了東荒，誤入永恆之澗。

  在這裡，他一待就是上百年，見證了無數歷史時刻，看遍興衰榮辱，仙界起源。

  因為，這裡時間是錯亂的，過去、現在、未來三種時刻在這裡會有交集點。

  空中漂浮著的光球，放映的影響，其實就是過去、現在、未來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在永恆之澗內，能輕易看到被歷史掩埋的真相，也能輕易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當年蕭塵也是通過永恆之澗，穿梭時空，去了十萬年前的軒轅家族，在混沌靈池修煉成極道聖體。

  所以他才對混沌太祖說，時間可逆。

  一邊回憶，一邊步行至永恆之澗深處，蕭塵似有所感，輕笑道：「天道，老朋友來訪，不打個招呼嗎？」

  「你……」潛藏於暗中的微弱意識驚疑道，「蕭紫塵？當真是你？」

  「除了我，還有第二人能夠進入永恆之澗嗎？」蕭塵淡淡道。

  「你是怎麼辦到的？」天道意識問道。

  「興許只是一時運氣吧！」蕭塵道，「倒是你，這麼長時間過去，狀態似乎越來越差了？」

  永恆之澗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一次意外事故形成的。

  與蕭塵對話的意識，正是仙界的天道。

  仙界的環境，已經足夠讓天道衍生出自我意識。

  據天道所說，在很久以前，一股外來力量試圖入侵仙界，天道與之纏鬥，最終兩敗俱傷。

  兩者玉石俱焚的能量令時空錯亂，意外演變出永恆之澗這個地方。

  那股外來力量消亡了，天道本該也隨之隕滅，但或許是主場優勢，令天道僥倖保留了一絲微弱意識不滅，存活至今。

  「我和你們人類不一樣，受了損傷之後不是靠普通修養就能恢復的！」天道意識嘆道。

  「那要怎樣才能幫你？」蕭塵問道。

  「沒有辦法！」天道意識搖頭。

  「凡事不要說的這麼絕對！」蕭塵想了想，忽然揮手化出一道綠意盎然的能量。

  「咦，這是……」天道意識驚疑道，「難道是混沌青蓮？」

  「看來你知道此物？」

  蕭塵也不再隱瞞，心念一動，將寄生於體內了的青蓮牽引到外面。

  小青蓮宛若一個小孩童，來到外界後，在蕭塵周身蹦蹦跳跳，霎時可愛。

  「真的是混沌青蓮，這……怎麼可能？」天道震驚不已，「你從哪裡得到的？」

  「上一次穿梭時空，我無意中得到一枚種子，在去往十萬年前的軒轅家族時，又一時興起將種子種在了軒轅家族的混沌靈池，結果就種出了這株青蓮！」蕭塵如實回答道。

  天道聽著這匪夷所思又奇妙的巧合，連連稱奇道：「無巧不成書，你的際遇果然非同凡響，這混沌青蓮想來與你有緣，若能擅用它，將來可造福蒼生！」

  「它具體是什麼來歷，有什麼用途，比之悟道樹如何？」

  蕭塵見天道對青蓮很熟悉，忍不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