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陳登的毒計
2023-11-12 14:16:55 作者: 獨行者
「主公。」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是糜竺。
「子仲來了?」劉備收起了心思,臉上浮現出一副和煦的笑容。不得不說,單輪長相,劉備的容貌很是和善。讓人一眼看去,就能心生親近的感覺。
加上劉備說話嗓音很溫和,行為舉止又極其的謙遜。這一系列的東西,讓數不清的文臣武將,心甘情願為其所用。
「主公,長安王拿下青州,地盤與我徐州接壤太多。主公以為,是和長安王結盟好,還是相互攻打的好?」
「備以為,還是結盟的好。」劉備猶豫了下,開口道。「一來我二人皆乃漢室宗親,高祖之後。若相互攻訐,豈非讓天下人恥笑?」
「二來,如今漢室衰微。我漢室宗親,理應相互扶持,為中興漢室盡一份力。」
「三來,劉奇愛民如子,攻打他,乃是不仁不義之事。」
劉備的話,讓糜竺臉色緩和了許多。
「主公英明。」糜竺微微一笑道。「長安王研製出來雪花鹽,原料只是海水。如今拿下了青州,雪花鹽的產量,必定會增加許多。現在若是和長安王決裂,絕非明智之舉。」
「此外,宣紙,糖等諸多的東西,都是長安王改進或者發明。在沒有將技術摸清楚之前,這些東西,都需要從長安王那裡購進。」
「子仲所言,備知道。」劉備拉住糜竺的手,將他引到位置上坐下。
「主公,若是要和長安王結盟,還是趁早的好。」糜竺臉色猶豫了下,而後說道。「畢竟公孫瓚乃是主公的同窗,若不及早表明態度,將來恐怕會生變。」
「子仲,此事既然你提出的,那便由你作為使者,出使青州。」一事不煩二主,劉備直接將此事交給糜竺來處理。
「糜竺必不負主公所望!」糜竺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笑容。
糜竺離開之後,另一人從屏風後現身。
「主公,長安王野心不小。如今拿下青州,若要繼續發展。要麼北向攻打袁紹,要麼南下攻打徐州。袁紹勢大,以如今長安王的實力,恐怕無力抗衡。恐怕……」
「元龍,你所言,我何嘗不知?」劉備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道。「只是現在我剛領徐州,面對如今的劉奇,徐州根本無力對抗。除了結盟,又能如何?」
元龍,自然是陳登。在徐州,除了糜家之外,還有曹豹為首的曹家,陳登陳圭的陳家等。陳登和糜竺之間,私交不錯。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們也是競爭關係。
糜竺提出的建議被採納,陳登的心裡自然有些不爽。
劉奇拿下青州之後,西面是曹操。曹操和劉奇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鐵,從近幾年間,他們之間的互動,就可以看得出來。
近來,劉奇還為曹操和呂布調停。不僅如此,從呂布那邊坑過來的一萬五千匹戰馬,劉奇直接送給了曹操五千匹。
作為回報,公孫瓚南下入侵青州的時候。曹操直接命令曹仁,曹洪,曹純率領三萬大軍,馳援青州。
北面的袁紹,坐擁數十萬大軍。如今黑山黃巾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龜縮在山中不敢出來。袁紹已經打通了并州的道路,實力更加壯大。
和袁紹開展,劉奇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這樣做。
那唯一的一個選擇,便是南邊的劉備了。
劉備初掌徐州,根基不穩。若是這個時候攻打,是最為合適不過的。而且徐州剛剛和曹操大戰過一場,軍隊已經損失不少,元氣大傷。
以如今劉奇的兵力,想要拿下徐州。雖然會費點力氣,但也還是可以拿下徐州的。
當然,若劉奇拿下徐州,曹操或許會很不開心。畢竟徐州大軍,是曹操打殘了的。若是劉奇直接拿下徐州,曹操心中肯定會有疙瘩。
不過現在曹操缺糧,無力發動大戰。現在劉奇若是當真攻打徐州,曹操不會支持,卻也無力反對便是了。
畢竟,曹操的西邊,還有一個呂布虎視眈眈。在呂布沒有被解決之前,曹操根本顧不上擴充地盤。
「主公,屬下有一策。」陳登微微一笑,輕聲在劉備耳邊說了一番,臉上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元龍此計,會不會有些歹毒了些?」劉備臉色一變,有些不悅。「劉奇乃是漢室宗親,算是備的兄弟。刺殺此事,備做不出來。」
陳登獻上的計策,自然是刺殺。
歷史中,郭嘉提議,陳登布局,勾結了許貢的門客。孫策的刺殺一事,就是這麼成功了。
孫策被殺之後,原本籌謀的北上攻打許都的事情,也就只能擱淺。
而後孫權繼位,江東內亂不止。單單是平定內亂,就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更不要要說,北上攻打曹操了。
如今,陳登再次提出此計。其目的,無外乎是想要青州和泰山內亂。
而且,相比於孫策,劉奇的處境更加危險。
劉奇並無兄弟,也沒有子嗣。一旦劉奇身隕,他連一個同族的繼承人都找不到。
聽聞之前攻打青州黃巾的時候,因為擔心自己會戰敗被殺。劉奇直接將泰山郡,交託給了曹操。
若是這一次能夠刺殺成功。劉奇的青州和泰山郡,很有可能還是交給曹操管理。
可現在的曹操,並非之前的掌控著一個兗州的曹操。將青州和泰山郡,交給只管理著三個縣的曹操,劉奇的麾下恐怕未必會服氣。
到時候,青州和泰山郡內亂一起,劉備便可以渾水摸魚。到時候,不管是攻打青州,還是泰山郡,對於劉備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陳登沒想到的是,這個計策,劉備竟然不接受。
「主公,劉奇並無子嗣,又無兄弟。一旦身隕,青州和泰山郡必定大亂。到時候……」陳登還想再勸,卻見劉備臉上一黑。
「元龍,此事休要再提!」說罷,揮袖離去。
只留下陳登一人在堂內,臉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