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見招拆招
2023-11-12 14:16:55 作者: 獨行者
以劉奇長安王的身份,只要驗明了身份,無人敢阻攔。一行人只花費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冀州。
只是從進入到東郡之後,劉奇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城門的修葺很好,城門很新。百姓們的穿著雖然不能說光鮮亮麗,卻也是乾乾淨淨的。可唯獨那些守衛城池的士兵們,以及前來迎接的官員們。
他們身上的穿著破舊程度,直逼在角落裡蹲著的乞丐們。
「這當真是袁紹的部下?」劉奇指著外面一堆乞丐裝的冀州文武,臉色有些陰沉。
「屬下以為,袁紹之計。」這一次跟著過來的是荀攸。
作為潁川荀氏族人,荀攸的身份擺在這兒。就算是白身,也無人敢輕視。
再加上,袁紹麾下的六大謀臣之一的荀湛,正是荀彧的弟弟,荀攸的叔父——不得不說,這輩分兒小的人,真是可憐。
荀湛比荀彧還小,比荀攸小了十歲了。可荀攸卻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喊一聲叔父……
「公達以為,此計會是誰出的?審配?田豐?沮授?荀湛,郭圖?還是逄紀?」袁紹麾下文臣武將不計其數,然而現在袁紹最倚重的謀臣,還是這六位。
「裝窮一計雖然低劣,卻是最有效的。能夠想出這個計策的人,定然不會是大家族之人。由此可見,此計要麼是田豐,要麼是沮授。」荀攸毫不猶豫的將範圍縮減到了兩人。
「田豐性格古板,這種圓滑的計策,不會是他的主意。」劉奇搖了搖頭。
田豐這老頭子現在已經五十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沮授年輕了許多,才三十多一點。這種計策,也只有沮授可以想的出來了。
「主公英明。」荀攸抱拳道。
他也大概猜出來計策是誰出的,只不過身為部下,需要讓主公做出最後的選擇。這一點兒,荀攸在曹操麾下的時候,也是如此。
「袁紹擺出這個陣仗,想來是已經知道了本王來此的目的了。」劉奇扭頭看著荀攸,及很是不解的問道。「本王難道就這麼容易被人給看穿嗎?」
「這……」荀攸猶豫了下,而後開口道。「王爺性情單純,被人看穿也是正常。」
「能夠昧著良心說這話,公達你墮落了。」劉奇搖了搖頭,很是不滿的看著荀攸。
荀攸:「……」
你踏馬也知道老子是昧著良心說的?當年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直接把讓人把自己給綁過來的。就算我墮落了,也是被你給帶壞了!
荀攸的心中很是不爽的抱怨了聲。
在東郡的時候,守城的官員就書寫了一封通關文書,交給劉奇。之後一路上,只要拿出文書,所有關隘一路放行。到了鄴城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時分。
「臣冀州牧袁紹,拜見長安王!」鄴城城門十里外,袁紹已經率領一眾文臣武將,在這裡等候多時。
「你們冀州這是被黑山黃巾給集體弄進山里了一遍?」劉奇問道。
「這……」袁紹的眉頭不由的跳了跳。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集體被黑山黃巾弄進山里了一遍?你怎麼不說,冀州已經成為了黑山黃巾的後花園呢?
一眾文臣還能忍得住,武將們卻有些忍不住了。
「還不是因為你……」一人忽然從隊列中跳出,指著劉奇怒吼道。「你不好生待在你的泰山,來我冀州做什麼?」
劉奇定睛看去,此人身高八尺二寸,直逼一米九的身高。臉上一道貫穿半張臉的疤痕,讓他平添了幾分兇狠之氣。
「冀州乃是天下第一大州,若不是黑山黃巾擄掠了幾番,難不成還是袁本初治理不利,讓你們吃不飽,穿不暖?」正愁如何開口要錢要糧呢,這位主動蹦出來,劉奇怎麼可能放過?
「胡說,我們平常……」那人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旁邊一人一把捂住嘴。
「子良,休要壞了主公大計!」
「公驥,休要攔我。這廝分明是小瞧我等!縱然是公孫瓚和黑山黃巾同來,我軍亦能打敗!他如此羞辱我等,我文籌備若不揍他,今日誓不為人!」
「原來這就是顏良文丑啊。」劉奇看著身高都比自己高了小半頭的兩人,心中暗自揣測。
傳聞中呂布身高一丈開外,關二爺身高九尺有餘。一位應該是兩米三多,一位應該是兩米一左右。身高臂長的,也難怪武力值這麼高了。
「哦,不知這位將軍名諱啊?」劉奇面帶微笑的看著文丑。
「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文丑文子良是也!」文丑大喝道。
「哦,文將軍啊。」劉奇越過臉色已經陰沉的發黑的袁紹,走到文丑的面前。「若是黑山黃巾當真這麼不堪一擊,那你們這文臣武將身上的穿著,咦……本王還是離你遠一些的好。」
文丑這身上的味道,有汗臭味兒,有狐臭味兒,還有衣服上的霉味兒。諸多的味道集結在一起,饒是劉奇做好了準備,也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文丑剛想解釋,只聽見前面的袁紹忽然怒喝道。
「文丑,休要誆騙王爺!」
「主公,末將沒有!」文丑瞪大眼睛看著袁紹,但在注意到袁紹的臉色後。惱怒的瞪了眼劉奇,而後恨恨的回到隊伍中。
「咦?本初這是何意啊?本王和文將軍一見如故,正想好好的聊聊呢。」眼瞅著就要套出來話了,袁紹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劉奇心中冷笑不已,扭頭的時候,臉上卻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王爺,文丑生性魯莽,年幼的時候,曾經被驢踢過腦袋。此時說的話,完全就是渾話而已,王爺無需在意。」
「末將沒有被驢踢過……」文丑剛想解釋,卻看到了袁紹眼中的冷芒。心中一驚,文丑急忙低下頭,再也不敢開口。
「可是本初啊……」劉奇伸手拍了拍袁紹的肩膀,而後笑道。「本王也是經歷過苦日子的人,這衣服破舊,和破損,還有有區別的。」
袁紹本還陰沉的臉色,驟然發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