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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第857-860章

2023-11-12 12:36:11 作者: 濟府老趙
  857章:侍者帶來的消息

  晚餐結束後,埃布爾與康德先行回到了客房,而班達克因為需要前去取藥,便走下了樓梯,去往一樓的後廚。

  埃布爾緊跟在康德的身後,隨著他一起步入客房及關上了房門。

  康德在晚餐的席間飲了不少的酒,這時的身形顯得有些搖晃。埃布爾連忙參扶著他坐下,並遞上茶壺與茶杯,說道:「殿下,你好像喝醉了,喝些茶緩緩吧。」

  「謝謝。」康德點頭答應道,接著接過了茶壺與茶杯,給自己斟上了一杯清茶。舉至嘴邊,慢慢喝了起來。

  埃布爾松下一口氣,在康德的身邊坐下,開口說道;「殿下,你有沒有覺得,在晚餐開餐之前,班達克趕到場時的狀態有一些奇怪?」

  「奇怪嗎?」康德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

  「對啊,」埃布爾立即點頭道:「我們今天可是收穫了個大消息,要是換做平常的班達克,應該是會興奮地跳到天花板上去才對。可是他的反應,也太冷淡了吧。」

  「你這麼說,好像是有點兒」康德一邊回憶著一遍點頭道:「要不等班達克回來了,我們去問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嗯。」埃布爾想了想,點頭道。

  兩人端坐在茶桌邊,靜靜地待了一會兒。可是卻始終沒有聽到班達克的敲門聲。

  「埃布爾,最近班達克每次喝藥的時候,你都在旁邊看著的吧?」康德開口道。

  「我就見他喝過一次,之後的日子,都是他自己去取藥喝的。」埃布爾回應道:「不過在我的印象里,他每次喝藥都喝得挺快的,怎麼這一次就回來得這麼慢?」

  「我覺得」康德的話還沒來得說完,門外便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回來了。」埃布爾站起身向康德說道,接著便邁開了腿向玄關走去,扭開門鎖。

  意外的是,站在門外的並不是班達克,而是以為臉色蒼白的侍者。

  「埃布爾大人,康德大人!不好了!」侍者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班達克大人中毒了。」

  「中毒?!」埃布爾立即推開了侍者,站在走廊的圍欄邊向大堂望去。

  一樓的大堂此時也亂成了一片,店內的侍者驚慌地圍在了廚房的門口。、

  「快帶我去看看。」埃布爾一把抓住身旁侍者的衣襟,向其命令道。

  「是、是是。」侍者緊張地點頭道,帶著埃布爾向樓下走去。

  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埃布爾突然想起了還待在室內的康德。便抬起頭向客房的門口望去:之前走得太著急,所以門依然是敞開著的,而玄關處並沒有康德的身影。

  「奇怪.」埃布爾默默嘀咕道。

  康德陛下應該也是知道了班達克中毒倒地的消息才對,為什麼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呢。

  腦海中的信息,因為這一發現的參入,變得亂七八糟了起來。埃布爾的身形也不由得跟著頓在了原地。

  「埃埃布爾大人,你怎麼了?」侍者察覺到埃布爾的動作,回身緊張地問道。

  埃布爾從沉思中抬起頭,皺著眉望向了這名半獸人侍者,發現對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便奇怪地開口問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在話音落下後,埃布爾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侍者的肩上。在觸及對方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侍者的身體正在顫抖。

  「因因為班達克大人暈倒了呀。」侍者將視線移至埃布爾的手臂上,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他是怎麼暈倒的,你看見了嗎?」埃布爾繼續追問道。握住肩膀的力道也加重了一分。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侍者將眼神撇開,支支吾吾地回應道。

  看到這名侍者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埃布爾的瞳孔內閃過了一絲銀光,拍了拍手說道:「班達克暈倒了,我得多找幾個人和我一起照顧他,我先去士兵的房間問問。在我們趕到之前,麻煩你們先幫我們叫輛馬車,多派點兒人手看護他。」

  「可這.」侍者的表情變得焦急了起來。

  埃布爾並沒有繼續理會他,而是轉身向三樓的走廊趕去。

  在抵達三樓的時候,埃布爾敲響了每一間客房的房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呼應。

  「士兵們呢?你們把他們弄哪兒去了?」埃布爾對站在樓梯拐角的侍者大吼道。

  侍者回過神來,看到正在往自己這邊趕來的埃布爾,臉上浮現出了驚懼的神情,拔起腿跑了起來。

  正當埃布爾躍下樓梯,準備追趕此人的時候,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攔下。

  「埃布爾?」班達克站在二樓的餐廳門口,看著從自己眼前飛掠而過的埃布爾開口喚道。

  「班達克?」埃布爾立馬停了下來,走到班達克的面前,說道:「這旅店的侍者果然不老實,剛才他們還想用你中毒了的消息來騙我,士兵們呢?在你這兒嗎?」

  「士兵們在餐廳里待著呢。」班達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埃布爾話里的意思,疑惑地開口道:「店裡的侍者說,你和陛下讓我們繼續待在這兒,不許出去。不過,等到所有的菜都被吃完了,你們還是沒出現在餐廳,我就忍不住出來探探情況。」

  「幸好你出來了,不然我根本不能想到:這群傢伙把你們困在了這兒。」埃布爾長呼一口氣,說道:「旅店裡的人應該是想趁你們不注意,找機會伏擊我和殿下。再用我們的命來要挾你們。」

  埃布爾在與班達克見面後,已經理出了大概的邏輯,此時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與不滿。

  「旅店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班達克微微地睜大眼睛,開口問道:「還有,殿下呢?」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殿下之前也與旅店的老闆單獨出行過。如果他們是暗面組織的成員,想讓我們乖乖投降的話,那時候就應該出手才對。殿下沒跟著我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我現在趕回去看看。你趕緊把士兵召集起來。我們衝出去!」埃布爾交代道。

  858章:漫布旅店的陰雲

  「好!」班達克立即答應道。轉身向餐廳走去。

  埃布爾也是一刻沒有耽擱地向康德所在的客房走去。

  客房的門已經被關上,埃布爾的內心浮現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走到門邊,用手掌大力地拍著門,大喊道:「康德陛下!康德陛下!你還在嗎?快給我開門啊,我是埃布爾。」

  埃布爾側著耳朵,緊靠在門邊,期待著門內的動靜。

  在一陣桌椅的挪動聲後,客房的門鎖被人緩緩扭開,埃布兒屏住了呼吸,謹慎地將自己的身體掩在了牆沿後。

  「嘎吱——」門被打開了門縫大小。

  「埃布爾?」在聽到康德聲音後,蹲守在牆邊的埃布爾松下了一口氣,站起身回應道:「殿下,旅店已經不再安全了,我們跟著士兵們一起衝出去把。」

  康德在看到埃布爾的面容後,放心地打開了房門,讓對方走近房內。

  「砰!」門又被關上了,埃布爾疑惑地看向康德,說道:「殿下,我們」

  「我們不走。」康德走到茶座邊坐下,淡淡地開口道。

  「這整個旅店的人都很危險,剛才他們還想綁架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做些什麼。」埃布爾著急地解釋道。

  「先別急著下結論。」康德擺了擺手,說道:「即使這裡面確實有圈套,也並不一定會是旅館的人策劃的。如今,想要暗算我們的那批人,計劃落了空。該著急的也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那麼殿下你的意思是?」埃布爾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將旅館裡的人先牽制住,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康德沉靜地說道:「還有,派人去監察所知信一聲,聯繫上地精族的管理人員,讓他們在旅館周圍布下埋伏。」

  「是!」埃布爾點頭答應道。

  埃布爾在收到命令後立即轉身離開了客房,前去聯繫班達克等人。

  剛才哄亂成一片的大堂此時又變得寂靜了起來。旅店的大門不知道何時被誰給關上了。不僅是茶座,就連後廚等地也沒能看到任何一個人的人影。

  埃布爾在餐廳門口遇見了班達克以及人族、精靈族兩隊士兵。

  士兵已經列好了隊形,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埃布爾,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殿下呢?」班達克在看到埃布爾隻身一人出現的時候,緊張地走上前問道。

  「殿下說,讓我們繼續待在這旅店內。」埃布爾解釋道:「而且,殿下認為:這場行動並不是由旅店內的人所組織的。」

  「可是這旅店的侍者可是參與在了這計劃之中啊。」班達克不解道:「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受騙的。」

  「唉,總之殿下讓我們暫時先控制住場子。也別和這旅館內的人發生什麼衝突。」埃布爾嘆出一口氣,叮囑道:「如今這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還是告訴士兵們,讓他們小心一些比較好。」

  「好。」班達克答應道。接著轉身對其它士兵宣講道:「大家一起出發,前往一樓的大堂進行搜查。隨時記得注意周遭發生的情況,和你們身邊的戰友緊挨在一起,千萬別落單。知道了嗎?」

  「是!」士兵們整齊回應道。

  「我帶著士兵們下樓,你就先去接殿下吧。」班達克對埃布爾說道:「殿下身邊總得有人守著才行。」

  「那好。你們小心。」埃布爾點頭道。

  在目送埃布爾離開後,班達克指揮著士兵們走下了樓梯。

  平日裡待在櫃檯旁邊的帳房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班達克前去檢查了一番旅店的大門,發現門插是從裡面被插上的。

  想起剛才埃布爾所說的話,班達克突然也覺得,這次的行動或許是如康德殿下所說:旅店的人並沒有參與謀劃這項計劃。

  「大家開始搜吧。五個人結成一個小隊,不僅是這兒,廚房還有後院兒,都去看看。」班達克下令道。

  士兵們立即分散開來,隨著自己小隊的隊長一起在各地地方進行搜索。

  沒過一會兒,便有了發現。

  「班達克統領!」一名克羅埃西亞的士兵站在櫃檯前,大聲叫道。

  「怎麼了?」守在門邊的班達克立即走了過去,一邊開口問道。

  「帳房大人.」站在裡面的士兵指了指櫃檯下面的藏酒閣,猶豫地開口道。

  班達克在聽到帳房兩個字後,立即彎下身去查看:發現酒瓶都被人堆積在了地板上,而帳房的身體被塞到了那狹窄的空格內。

  「他還有呼吸嗎?」班達克抬起頭,對士兵問道。

  「沒有了」士兵垂著頭,說道。

  班達克找來三四個士兵,把帳房的屍體從酒閣內搬了出來。置放在茶桌上。

  帳房估計是在死後,被人硬塞到櫃檯下的,不知道那人是有何種的力氣,能夠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看到菲利特的骨骼已經變了形,班達克不由得緊皺起眉頭,說道:「我來守著這位先生的遺體,你們趕緊去搜其它的地方。能救多少是多少。」

  「是。」圍在茶桌邊的四五名士兵低頭答道。

  班達克在士兵們散開後,解下自己的披風,將帳房的整個身體遮蓋了起來。之後便一動不動地站在茶桌邊,等待著其他人的消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埃布爾與康德已經走至了自己的面前。班達克晃神道:「你們來了?」

  「這是誰?」埃布爾凝重地問道。

  「是旅店的帳房,菲利特先生。」班達克一字一句說道。

  康德在聽到班達克口中的名字後,也禁不住跟著皺了皺眉頭。

  「你們怎麼發現他的?」康德沉默了一會兒過後,開口問道。

  「士兵們在櫃檯底下藏酒的地方找到他的。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世了。」班達克沉重地解釋道。

  埃布爾走上前,輕輕揭開了披風的一角。在望了一眼後,安靜地將手裡的披風放下。

  「在其它的地方,還有發現什麼嗎?」康德望著班達克,問道。

  「暫時沒有。」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

  859章:被困地窖的遊民

  康德在茶桌邊找了張椅子坐下,指揮著其餘二人前去為士兵們幫忙。

  在埃布爾與班達克領命離開後,康德的視線駐留在了橫放在茶桌上的遺體上。

  悲傷的情緒從康德的眼神中流露開來。

  他之前對帳房的評價並不算好,平時也遵從著自己的規則與帳房保持著距離。現在看來,那樣的想法確實居高臨下了些。

  人還活著的時候,被別人討厭與被別人喜歡都是在生命中的煙火。因為我和你屬於不同的人,所以我會討厭你,喜歡你,或者漠視你。那些強烈的情緒會激起生命的活氣。

  人的交往就像是互相交換標籤的過程。康德對自己的行為並不會後悔,以他行事的老練程度而言,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故並不會讓他推翻自己的邏輯。

  他只是站在旅館的一個住客的角度,對著面前的這具屍體產生了一些傷感的聯想。並且流露出生而為人,應該有的情緒。

  在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過後,班達克與埃布爾折回康德的面前。匯報導:「殿下,旅店的人都被關在了後院的地窖里。大多昏迷不醒。」

  「帶我去看看。」康德站起身,回應道。

  「嗯。」班達克安排好手下的下屬後,對康德點頭道。

  三人立即趕往旅店的後院:士兵們正圍聚在地窖的門口,將昏迷的旅店侍者,挨個兒抬到院子裡。

  「昏迷的人的狀況怎麼樣?」康德向馱人的士兵問道。

  「還還有呼吸。」地窖是通過木梯上下通行的,士兵們馱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侍者返回地面,實在是累到不行。士兵面對康德的詢問,只能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

  「那就好。」埃布爾點頭道:「把旅店裡的人帶到通風的地方,我等會兒就來幫你們。」

  「是。」士兵點頭道。

  「這可糟糕了。」班達克臉上的表情並不樂觀,此時開口說道:「我們還沒辦法確認那群負責謀劃的小人有沒有逃出店外。他們把侍者還有旅店的客人們都集中在了這裡。萬一他們趁亂混在裡面的話」

  埃布爾在心裡暗叫不妙,走到地窖口大叫道:「所有人!停下!」

  這突然爆發的喊聲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埃布爾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只搭救旅店的住客以及侍者,所有住客必需出示所住客房的鑰匙,所有侍者必須獲得同行人的認可。」

  「是!」士兵們站直了身子,答應道。

  「好了,大家繼續進行救援吧。」埃布爾說道。

  士兵們在收到命令後,開始逐個盤問侍者與住客的身份。並且在暈倒的人身上進行搜查,只有身上帶有鑰匙的人,才能被士兵們帶出地窖。

  埃布爾重新走回了康德與班達克的身邊。

  班達克望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是厲害了,我剛想到這一點,你就能立馬想出對應的方案,並且及時站出來向士兵們宣布。」

  「你的那一句『糟糕』才是關鍵,在那之前,我根本沒注意到問題出在了哪兒。」埃布爾被誇得不怎麼好意思地回應道。

  「埃布爾想出的這個方案還是不錯的。就算是有遺漏,也不用擔心那些無辜人的生命安全。」康德讚許地說道。

  在加上盤查這一環節之後,救人的速度明顯變得慢了一些。可是被救回的人在甦醒過後,很快地加入了幫助營救的隊伍當中。任務的流程也變得更加順遂了起來。

  「現在有多少人的身份是無從查證的?」康德親自走到了地窖的入口邊,對一名負責指揮的小隊隊長問道。

  「殿下,現在身份未知的人數,大概在八人左右。」小隊隊長回應道。

  康德與一旁的班達克對視一眼,向士兵叮囑道:「讓士兵們多加小心,最好兩個人一起進去,相互間有個照應。抬人也更輕鬆些。」

  「是,殿下。」士兵點頭道。

  地窖的入口旁站立著許多從地窖中逃生的遊民。康德擠在人群中,實在是不怎麼方便,在交代完一切後,立即在班達克與埃布爾的幫助下,從中抽身。

  「你們救救我啊!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壞人!」地窖內傳出的一陣喊聲,讓在庭院內忙碌的眾人,頓時都禁了聲。

  康德三人也將視線鎖定在了地窖口。等待著後續的對話。

  「可是你說這兒你一個人都不認識,我怎麼能輕易放你出去呢?」士兵的聲音也顯得有些著急了起來。

  「我就是一送菜的。今天第一次來這兒,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你讓我找誰跟你證明去啊?」與士兵對峙的男子回應道。

  「你說你是送菜的?」士兵的語氣變得鬆動了起來。

  康德皺了皺眉頭,立即抬腿走向地窖邊,而班達克與埃布爾則走在前面,為其開路。

  走至地窖的入口,康德向地窖里的士兵冷聲下令道:「你們,全都撤出來。」

  「殿下?」正在進行盤問的士兵們紛紛抬起頭,向上仰望道。

  「快!」班達克也跟著下令道。

  「是。」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向地窖入口的樓梯邊走來。

  「想走?!怎麼也得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方才接受盤問的那名獸族男子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凶光,恨聲開口道。

  蹲坐在牆沿邊的七八名遊民也應了男子的話,拿起地窖內的農作工具,向樓梯邊的士兵們突刺而來。

  」他們反應不過來,你們兩個,下去幫他們。「康德在聽到男子的話語聲響起的那一霎那,對身旁的二人吩咐道。

  班達克與埃布爾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立即搭上木梯,潛入了地窖中。走到士兵眾人的身前,將其護至身後。

  一名亡靈嘶吼著撲到了班達克的身前,手中的亡靈戰斧被他揮至了班達克的脖頸處。

  埃布爾此時正在與另一名刺客糾纏,但視線也被那輪戰斧所吸引,遂開口大喊道:「班達克!小心!」

  畢竟此時班達克的身體,戰力全無。

  860章:告一段落的爭鬥

  面對劈至面前的戰斧,班達克深呼了一口氣,冷靜地觀察著斧刃的走向。

  在斧頭即將橫切開自己的喉嚨的時候,班達克鄉侯退了一步。並且原地跳轉,向這名亡靈使出了一記橫踢。

  亡靈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準備硬生生接下這一記重擊。

  但班達克卻收住了力道,退回原地。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用繩索鉗制住了亡靈。

  埃布爾在用法術將刺客擊倒在地後,立即將對手交給了其餘的士兵們。而自己朝著班達克的身邊趕去。

  「你沒事吧?」埃布爾關心地問道。

  「沒事。」班達克臉色如常地搖了搖頭,說道:「儘管力量比不上從前,但身體已經習慣了對戰的狀態,所以也就沒什麼好懼怕的。」

  「沒受傷就好。」埃布爾鬆了一口氣,自責道:「我差點忘記了你還在生病,想著你應該是沒問題的。直到那名亡靈向你衝過來的時候,我才想到這一點。」

  「亡靈的身手大多笨重一些,我可以應付的。」班達克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擔心。」

  「下次可不能再讓你出手了。」埃布爾還是不怎麼放心,堅定地說道。

  對話結束的時候,場中的戰況也逐漸平定了下來。

  士兵們把俘虜押出了地窖,交由康德進行審問。

  方才發起進攻的那一名男子被押送到了康德的面前,臉上布滿了不甘。

  康德舉手示意讓這名獸族男子與他對視,並開口問道:「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是怎麼潛進來的?」

  「沒人指示我們,我們自個兒想在這家旅店歇歇腳。」男子回話時,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讓康德不禁皺起了眉頭。

  「歇腳?你剛才不是說你是來送菜的嗎?」康德緊盯著這名男子,開口追問道。

  「那又怎麼樣,我一個送菜的,就不能在這旅店內喝口茶,歇一會兒?」男子嘴硬道:「你們怎麼又能說我不是無辜的?」

  「怎麼說?你讓這場中的其他侍者聽聽。問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這旅店裡有沒有讓外人運菜的規矩。」康德冷哼出聲道:「你的謊言都已經千瘡百孔了。你想讓我怎麼說?」

  「我,」獸族男子被康德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立即沉默了下去。

  「監察所的人差不多已經到門外了,我覺得或許還是他們比較適合審訊你們這些人。」康德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以前進過監察所嗎?從你們的行動來看,估計是進過的吧。畢竟我也知道,像你們這樣做『清潔』的殺手,工作也不容易。不過不用擔心,我這次會讓你們好好休息的。」

  「你想用你在島上的人脈綁住我們哥兒幾個?島外人,勸你別操這份心,這島上的遊民大多都有兩幅面孔。別太相信你那所謂的朋友們。」獸族男子冷眼說道。

  「這不是你要擔心的。」康德笑著說道:「所有士兵,把這些人押送至大堂。等待監察所的大人們前來收人。」

  「是!」士兵們早就看這個渾身充斥著囂張的氣焰的獸族男子不怎麼順眼了。在康德下令後,一擁而上,在推搡中將這名男子痛扁了幾拳。

  獸族男子抵達大堂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淤青。

  眾人在等待的過程中靜坐了一會兒,直到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快去開門。」康德向身邊的一名士兵命令道。

  士兵聞言立馬走到了旅店的大門前,將門插取下。請地精的軍隊走了進來。

  一名比較相熟的地精士兵走上前問候道:「康德陛下,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寫。您沒事吧?」

  「沒事,請問是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康德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被臨時派發的任務給耽擱了一會兒。」士兵帶著歉意回應道:「不要緊的。」

  「我們已經將闖入旅店的遊民給制服了,麻煩各位將他們押回監察所看守,進行審決。」康德轉回了正題,說道。

  「店裡的人員,有人受傷嗎?」地精士兵確認道。

  「被關在地窖里的人,大多沒什麼緊要。估計很快就會甦醒了。我們這邊的人手正在對他們進行治療。」康德頓了頓,繼續說道:「遇害的一人是這旅店裡的帳房,希望你們能妥善地解決這件事,還無辜犧牲的人一個交代。」

  「我們一定盡力而為。」地精抬起頭瞥到了陳橫在茶桌上的屍體,點頭答應道。

  身份不明的遊民被轉交到了地精士兵的手中,康德親自將地精的軍隊送行至了門外。

  菲利特的屍體也被地精士兵給扛走了,只留下班達克的披風搭在茶桌上。

  在目送地精士兵離開的同時,埃布爾向康德開口問道:「殿下,旅店的老闆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吧,菲利特的遺體就被這麼運走了」

  「不用擔心,旅店的老闆是個理性的人。應該知道菲利特的遺體在監察所的人的手裡是為了什麼。」康德深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這旅館,還能住嗎?」班達克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沒辦法啊,這群人的目標是我們。無論我們走到哪兒,他們都會自行跟上來。我們就在這兒繼續住下去吧。」康德回應道。

  「這件事要是被住客們在街上傳開,這間旅館的生意可就不容樂觀了啊。」埃布爾擔心地說道:「所以我們還是繼續住在這兒比較好。總不能把人家老闆逼上絕路。」

  三人佇立在旅店門口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回了大堂。

  旅店裡的人也差不多恢復了健康的狀態,只是在知道帳房去世後,大家都籠罩在悲傷的氣氛當中。

  康德安排著士兵們將所有茶桌拼接在了一起,對所有人說道:「大家坐下吧,我們好好聊一聊,我還有許多事要向大家確認呢。」

  店內的侍者以及廚師等等在聽到這句話後,隨和地依照康德所說的那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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