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老兵不死，老營不滅！

  漢軍、夏軍與黃巾軍的戰鬥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天就結束了。

  人數眾多的黃巾軍遭到屠戮，除了少數黃巾軍潰逃以外，其他黃巾軍要麼被斬殺，要麼投降。

  被黃巾軍哄搶的嫁妝，也如數歸還。

  管亥帶領的黃巾軍實際上就是一群流民，沒有什麼油水，漢軍只是將原本的嫁妝拿了回來, 以及掠奪一批人口。

  孫策提著被打暈的管亥，隨手一扔，交給手下的江東子弟看守。

  「各自掠奪的黃巾軍，歸各自所有。」

  孫策與袁紹瓜分掠奪的黃巾軍。

  張華與劉秀結盟，雙方都不想繼續大打出手，以最簡單的方式瓜分戰利品。

  至於寧平公主的嫁妝, 不算是戰利品。

  袁紹也不敢私貪，否則劉秀追究起來，袁紹難以承受。

  「公主殿下, 大將軍袁紹，護駕來遲！」

  「多謝幾位將軍，出手相救。」

  寧平公主見袁紹、孫策出兵相救，於是施禮謝恩。

  孫策隨口說道：「我的小妹，也嫁給了張華，你今後與她好好相處，相互照應，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嗯。」

  寧平公主暗暗吃驚，原來這個孫策的妹妹，也是張華後宮的一員。

  「既然已經到了你們河陽城的地界，那麼公主殿下就交給你們護送了。」

  蓋延還要北上與劉秀匯合，討伐燕雲十六州，於是將寧平公主的車隊交給孫策一行人。

  孫策、太史慈率領五千騎兵, 護送寧平公主南下。

  有管亥作為前車之鑑，沒有山賊敢再次劫掠這支車隊。

  山賊在平地與正規軍隊交戰,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不好, 這支山賊的首領被孫策抓走了！」

  袁紹清點戰利品，正要向光武帝劉秀邀功, 突然想到統帥這支山賊的首領管亥被孫策給掠走了，不由大叫可惜。

  要是活捉管亥，上交給劉秀，必然是大功一件。

  寧平公主膽怯地向孫策的兵馬問道：「你們主公，就在前方河陽城嗎？」

  「西北發生禍亂，主公已前往關中。」

  「哦……」

  寧平公主不免失落，她剛剛出閣不久，在中途就遇到了黃巾軍截殺，似乎婚事並不會順利……

  統萬城東邊的山谷，大順軍首領高桂英，率領老營、忠貞營兩支精銳兵馬，還有一群普通的大順軍將士，與党項部落的野利旺榮、野利遇乞交戰，鏖戰三日，山谷血流成河。

  高桂英握著卷刃的長劍，站在屍山血海之中，鮮血淋漓, 忠貞營的軍旗破碎。

  党項部落源源不斷派出援軍, 支援野利旺榮、野利遇乞兄弟, 阻止高桂英救援統萬城，雙方在東部山谷爆發會戰，橫屍遍野。

  西夏步跋子提前進入山谷，占據高地，持續射箭，再加上後方党項部落大軍抵達，高桂英難以突破党項部落設下的防線。

  不過，大順軍的精銳兵種老營、忠貞營，同樣擅長山地作戰，西夏步跋子，也死傷慘重。

  這座山谷，變成了絞肉機，雙方陣亡各上萬人，十幾員武將陣亡。

  大順軍第一猛將劉宗敏大戰党項部落的野利遇乞，兩人廝殺至後面，來了脾氣，乾脆赤手空拳搏殺！

  劉宗敏一拳轟中野利遇乞的胸口，而野利遇乞一記鞭腿，掃中劉宗敏！

  嘭！兩人同時飛出，撞倒後排的士兵。

  「再來！」

  劉宗敏像是瘋子，繼續撲向野利遇乞，拳腳相向，一拳一腿，剛猛有力，猛擊野利遇乞。

  李自成戰死，劉宗敏就是大順軍第一猛將。

  在劉宗敏發瘋的攻擊下，野利遇乞逐漸跟不上劉宗敏的速度，技擊之術慌亂，連續被劉宗敏肘擊，砸中臉面！

  野利遇乞的臉頰因此變形，還被劉宗敏崩裂一顆門牙！

  野利遇乞以蠻力回擊，砸向劉宗敏的胸膛，卻感覺砸中了石塊，劉宗敏只是一聲悶哼。

  劉宗敏的天賦與馬武一樣，血量越低，防禦越強，且可以運用真氣反覆淬體，軀體強度已經相當強悍，可以硬是承受野利遇乞的攻擊，與之強行對拳！

  野利遇乞的蠻力，遇到肉體強悍的劉宗敏，難以發揮，反而硬挨劉宗敏一拳，容易被劉宗敏擊傷。

  野利遇乞明白了劉宗敏的意圖，卻難以脫身，因為劉宗敏死死地黏住他，不斷出拳，拳風呼嘯！

  鐵匠出身的猛將劉宗敏，擁有強大的臂力，快速出拳，即使大部分拳影被野利遇乞格擋或者避開，仍然有幾拳砸中野利遇乞！

  野利遇乞連續遭到重創，對大順軍不免產生懼意。

  党項部落的野利兄弟因為李自成戰死，以為大順軍容易對付，但大順軍還是不乏鐵血硬漢！

  野利旺榮則被李自成的侄子「一隻虎」李過，還有紅娘子聯手截殺。

  李過舞動一把長棍，不斷挑開野利旺榮的狼牙棒，正面硬撼党項部落的猛將，而紅娘子握著一把長劍掠陣，袖口不時有暗器飛針甩出，被狼牙棒在空中掃落，發出叮叮噹噹的撞擊聲。

  野利旺榮忙於與李過鏖戰，只要一分心，即被紅娘子的暗器命中。

  野利旺榮猶如山蠻的強橫體軀，加上體外的重甲，讓飛針難以沒入體內，紅娘子的飛針只能勉強破開野利旺榮的重甲，傷其表面！

  儘管如此，野利旺榮還是怒吼一聲。

  紅娘子的暗器，萬一刺中野利旺榮的雙眼或者咽喉，也有可能重創野利旺榮。

  李過牽制野利旺榮，紅娘子身形靈動，於暗中掠陣，野利旺榮雖然惱怒，卻無法解決紅娘子。

  「首領，我們大順軍在這座山谷，消耗了大量兵力，繼續打下去，可能大順軍會因此損失慘重……」

  從前方替換下來的大順軍武將帶著殘兵回來，勸說高桂英保持冷靜。

  「所有老營兵，集結！」

  高桂英怒火中燒，親自揮舞李自成的老營的軍旗，召集所有倖存的老營兵。

  老營的軍旗捲動，獵獵作響。

  李自成的老營兵受到高桂英的召集，無論是否帶傷，全部聚集在老營的軍旗下方，眼神狂熱。

  「老營，聽令！」

  「隨本將軍，攻下山頭，擊敗西夏步跋子！」

  「得令！」

  倖存的老營將士滿腔熱血，慷慨激昂！

  高桂英親自披甲持劍，率領老營將士，攻打西夏步跋子占據的山頭。

  西夏步跋子正是因為提前占據險地，居高臨下，導致大順軍的援軍被阻攔在山谷，必須拿下這一處要地！

  「大順軍還不打算退兵嗎？」

  「我聽說他們是後世的一支流寇，怎麼會這麼頑強？」

  阻擊大順軍的党項部落大軍，原本以為鎮守關中以北地區的大順軍，只是一群流寇，但大順軍的頑強，遠超他們的想像。

  在党項部落大軍占據險要地形的前提下，大順軍強攻了三日，浴血奮戰，絕不後退。

  這不像是一支普通的流寇。

  李自成的大順軍，可是推翻了明朝，與關外的八旗騎兵都能血戰的精銳，已經脫離了一般農民軍的範疇！

  「繼續打下去，我們帶來的毒箭就要用完了。」

  正當西夏步跋子對缺少弓箭感到擔憂時，高桂英率領的老營，突然猛攻西夏步跋子占據的山頭！

  「老兵不死，老營不滅！」

  老營將士前赴後繼，奮勇直前！

  因為三日大戰，弓箭消耗差不多的西夏步跋子只好與老營短兵相接！

  老營將士的頑強，超出党項人的預料之外，這些老營將士，哪怕被他們的大刀砍傷，也會拼命將兵器刺向他們的咽喉，以命換命，玉石俱焚！

  還有老營士兵將傷口流出的腸子拼命往裡面塞回去，簡單包紮，繼續上前廝殺，用大刀、利爪、牙齒，殺死敵軍！

  「殺！」

  高桂英幾乎破音，憤怒地斬出一劍，一個党項武將斗大的腦袋飛出！

  高桂英失去對戰場的感知，只是拼命地向前砍殺！

  四周，刀光劍影，卻擋不住高桂英和一眾老營將士的勇猛！

  野利兄弟被大順軍其他武將牽制，在高桂英的帶領下，老營攻上了西夏步跋子占領的山頭，與西夏步跋子在山頭喋血鏖戰！

  山頭被鮮血染成赤色，蒼穹一片昏暗，老營的軍旗，卻始終屹立不倒。

  李自成雖然戰死，但高桂英、李過、劉宗敏、李岩、紅娘子等人，卻繼承了大順軍的意志，憑藉韌性十足的鋼鐵意志，強行攻克山頭！

  西夏步跋子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戰鬥，居然開始敗退……

  「吁！」

  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率領一支輕騎兵，進入山谷。

  靈鷹落在她的手臂上，她溫柔地撫摸靈鷹的羽翼。

  「這……」

  花木蘭在張華的命令到來之前，知道北邊出事，提前離開長安城，前來督戰，以及安撫大順軍團。

  不過，當花木蘭進入大順軍與党項部落大軍交戰的山谷，身經百戰的花木蘭也被眼前慘烈的場景震撼——山谷內，橫七豎八，盡數是將士的屍首，就連山谷的泥土，都被鮮血浸濕，還有鮮血匯聚而成的血泊……

  大順軍在怒髮衝冠的高桂英的帶領下，以慘烈的代價，強行打開了通往統萬城的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