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戰國四公子

  「木蘭姐姐體內的孩子，一切安好。」

  李文心被張華招來，詢問花木蘭的身體狀況。

  梁紅玉、永穆公主、謝道韞、柳如是眾女，向張華投來火熱的眼神。

  「……」

  張華感受到她們火熱的視線，有些心虛。

  返回長安城一趟，反而比為玉璧城解圍還要勞累。

  「謝玄守住玉璧城，立下汗馬功勞, 為何你愁眉不展？」

  張華在宮殿閒逛時，發現謝道韞柳眉微蹙，傷春感秋，不由好奇。

  謝道韞可是能手刃數人，不是一般的剽悍。

  「唉，我常常教訓阿弟，要其不能鬆懈，出人頭地。如今他果然成才，而我卻只能在此地, 不知道能有什麼貢獻。」

  「莫非你想要像是謝玄一樣，帶兵征戰？」

  「我領兵的才能不如阿弟，無法帶兵出征。不過還有其他途徑可以做貢獻，比如，公子提倡領地內各家各戶，積極添丁，以增加兵丁數量。若是令姜可以生個一兒半女，也算是貢獻了……」

  謝道韞委婉地表達自己的心意，但即使如此，說到後面，謝道韞聲音微弱如蚊，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梁紅玉與永穆公主在花木蘭的引導下，向張華表明心意, 與張華大被同眠。

  張華雖然還沒對孫尚香下手, 但那是因為孫尚香年紀較小的緣故，張華與孫策有約定，所以日後必定對孫尚香下手。

  謝道韞與柳如是就沒有正當理由了。

  謝道韞實在是忍不住，這才主動表明心意。

  張華自然明白謝道韞的言外之意。

  如果謝道韞沒有意思, 也不會一直居住在宮中，以謝安、謝玄的一文一武的地位，不知道多少人願意娶謝道韞為妻，以成為謝家的贅婿。

  「主公，隴右發生變故。此事可能關係到關中，眾大臣求見。」

  在張華要回復時，呂玲綺前來稟報。

  「此事重要，我先前去處理。」

  呂玲綺所說的隴右，即是涼州。

  涼州發生變局的話，關中也會震動。

  「公子去吧。」

  謝道韞在張華離開之後，眼神中有幾分幽怨，怎麼感覺是她在急著嫁人呢？

  「看來還要叔父開口。」

  謝道韞這個時候只能求助謝安了。

  謝安成為張華勢力重要的大臣，有一定的地位，他開口的話，張華怎麼也會考慮。

  而且，謝玄是獨當一面的主帥，為張華看守河東, 也是張華要考慮的事情。

  ……

  張華來到前殿, 謝安、韓非、郭守敬、顧雍等大臣已經集結。

  「主公, 這是夜不收從隴右帶回來的消息。隴右如果一統, 只有兩個擴張方向，一個方向是沿著河西走廊，占據西域。另外一個方向是沿著出隴山，攻打關中。」

  韓非呈上來自隴右的情報。

  謝安低聲說道：「涼州大馬，橫行天下，涼州鴟苕，賊寇消，鴟苕翩翩，怖殺人。」

  張華也聽說過這句西晉末年的童謠，形容的是西涼鐵騎的剽悍。

  涼州出現霸主，對位於關中的張華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意味著關中要面臨來自漢中、涼州的壓力。

  張華正在攻略太行山和關東。

  涼州出現霸主，壓力更大。

  張華掃了一眼派往隴右的夜不收送回來的情報，在憂慮之中，又送了一口氣：「隴右勢力眾多，雖然那人有成為霸主的趨勢，當終究還沒有完全掃平西涼。在其統一西涼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正是如此。」

  眾多大臣也一致認為西涼諸侯對關中擁有巨大威脅。

  西涼土地不如關中肥沃，人口少於關中，但西涼民風剽悍，盛產騎兵，且居高臨下，對關中占有地利。

  蒙恬、蒙毅、商鞅等人，此時都在隴右活躍。

  「夜不收繼續監視西涼各路諸侯的一舉一動，任何大事，皆要向我匯報。儘快推進東邊的戰事。」

  「是。」

  ……

  晉州城，鴉兒軍主帥李克用丟盔棄甲逃回來，處決一批失職的將士，然後犒賞全軍，安撫人心。

  一向兇狠的李克用，卻因為進攻玉璧城失敗而惴惴不安，生怕因此被責罰。

  直到李克用收到書信，這才鬆了一口氣，召集鴉兒軍眾將，評議功勞。

  李存勖因為挽救危局，評功第一。

  沒有李存勖的銀槍效節軍，李克用的鴉兒軍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李克用指著李存勖，對諸將道：「老夫漸老，壯志未酬。但將來此子必能代我，完成我未竟的功業。如果老夫戰死，以後此子就是鴉兒軍的主帥。」

  鴉兒軍眾將凜然，李克用已經指明由李存勖繼位。

  其他義子失去繼承鴉兒軍的資格。

  他們這些義子，終究比不上李克用的親生兒子。

  何況，李存勖個人能力極強，手底下還有夏魯奇這樣的猛將，以及銀槍效節軍這樣的精銳兵馬。

  「生子當如李亞子。」

  金兀朮、完顏宗翰、完顏婁室等女真武將也在場，目睹李克用正式立李存勖為繼承人，竊竊私語。

  他們這群女真人對李存勖也心存畏懼。

  李存勖的銀槍效節軍，克制所有騎兵，對金兀朮的鐵浮屠也存在克制關係。

  李存勖身後的護衛大將夏魯奇是萬人敵，金兀朮手下沒有武將可以抗衡。

  「兀朮，我欲收你為義子，為第十四太保，如何？」

  李克用看向金兀朮，決定收金兀朮為義子，拉攏這群女真武將。

  金兀朮面如豬肝。

  他堂堂大金國四太子，李克用竟然要收他為義子？

  李克用之前收過十三個義子，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李嗣源、史敬思等義子的能力，不見得弱於金兀朮。

  但以金兀朮的身份，還是認為李克用在羞辱自己。

  「不可。」

  金兀朮雖然寄人籬下，但還是拒絕了李克用的提議。

  如果以後他遇到金帝完顏阿骨打，告訴他自己成為了沙陀人的兒子，估計完顏阿骨打會當場氣暈。

  女真人的影響力，超過沙陀人，沒有必要對沙陀人卑躬屈膝。

  李克用眼神中流露出殺意。

  金兀朮這伙女真人在李克用勢力，幾乎是半獨立狀態，始終不願意真正臣服。

  「主公，請允許我追隨公子！」

  白袍史敬思身後一員武將出來，決定追隨李存勖。

  「原來是你，准。」

  李克用發現是史敬思的兒子史建瑭，答應下來。

  史建瑭也是一員猛將，繼承了白袍史敬思的武力。

  與此同時，他也是李存勖的先鋒大將。

  ……

  太行山脈，上黨城，各路諸侯陸續到來，兵馬雲集，風起雲湧。

  超過十路諸侯，在上黨城外結營。

  上黨城領主召集太行山各路諸侯，討伐攻略太行山脈的吳玠、謝艾等人。

  吳玠、謝艾帶兵三千進入太行山間的盆地，先後滅亡司馬越、張梁、張須陀等勢力，引起太行山群雄的恐慌，於是乎，在一個實力強大的諸侯的號召下，各路諸侯雲集，準備南下。

  上黨城內，一處府邸，數以十計腰間佩劍的門客進進出出，傳遞有關各路諸侯的情報。

  一個門客拜見此地的家主：「公子，各路諸侯幾十萬兵馬集結在上黨城，大王想要以公子為各路聯軍之主將，取長平、高都二城。想必以公子的才能，再加上幾十萬兵馬，取此二城，並不困難。」

  「朱亥，你錯了，任何時候，不要小看對手，否則會因此而吃大虧。你隨我出城，去見一下各路諸侯派來的兵馬。這些諸侯的武將，不少人桀驁不馴，不見得會完全聽從我的軍令。」

  這個被門客稱為公子的貴族，沒有因此而自負。

  他想要統帥各路諸侯組成的聯軍，還要看各路諸侯的臉色。

  好在，在此之前，他在常山，帶領太行山各路諸侯聯軍，擋住了光武帝劉秀的攻勢，因此在太行山各路諸侯之中，積累了一定的聲望。

  「是。」

  門客朱亥追隨公子，前去上黨城外面，各路諸侯聯軍的營地。

  十幾個諸侯或親自帶兵，或派遣武將帶兵，前來上黨城集結，營地連綿上百里，旌旗林立，聲勢浩大，組成幾十萬人的聯軍。

  這些諸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太行山脈各路諸侯的實力劃分為三檔，最強的莫過於張須陀這種級別的武將建立的勢力，其次是東海王司馬越等王侯建立的勢力，最後是張梁這種流寇建立的勢力。

  越是強大的諸侯，話語權也就越大，他不見得可以指揮得動他們。

  上黨城的公子帶著幾十個門客，造訪各路諸侯的營地，提前與這些武將打招呼，以免在指揮時產生混亂。

  「這是何人？看上去雍貴，怕不是哪個世家大族子弟。」

  「你連他都不認識？常山大戰，正是此人協調十八路諸侯聯軍，擋住光武帝劉秀數月之久，最終劉秀不得不退兵。雖說他憑藉的是聯軍的實力，真正能力不一定比得上光武帝，但能夠從中協調十八路諸侯派出的援軍，這份能力，已經強過絕大多數人。要知道，這些聯軍之中，桀驁不馴的武將，可一點都不少。其中一些人，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

  「那他到底是誰啊？」

  「竊符救趙，戰國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無忌，可曾聽過？」

  「我就是個放牛的，大字不識一個，還真沒有聽說過。」

  「去去去，少來煩老子。」

  「什麼，是信陵君？」

  這座營寨的不少士卒譁然，前來圍觀戰國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

  戰國四公子，孟嘗君田文、平原君趙勝、信陵君魏無忌、春申君黃歇，可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說不定比他們的君王還出名。

  擅長兵法的信陵君魏無忌，進入這座營寨主將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