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巾幗高桂英

  米脂寨北邊，李自成帶著五千老營兵和兩萬大順軍，與拓跋鮮卑騎兵在山地間大戰！

  「老兵不死，老營不滅！」

  李自成親自率領五千老營兵，占據高地，屢次擊退鮮卑騎兵的進攻。

  李自成提刀上陣，力斬上百鮮卑騎兵, 整個人像是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汗水與鮮血糅合在一起，通紅的雙眼掃視敗退的鮮卑騎兵。

  老營兵氣喘如牛，眼球布滿血絲。

  李自成帶兵阻擊拓跋燾三日，拓跋燾距離米脂寨不到二十里，卻無法再進一步。

  「中原的諸侯果然沒有一個善茬, 就連李自成都如此難以對付。」

  拓跋燾在李自成占據山地之後, 攻勢受阻。

  拓跋燾擁有大量鐵騎，卻難以仰攻搶占山地的李自成。

  「讓末將率領下馬騎兵, 擊敗大順軍，提李自成的首級來見！」

  猛將楊大眼見北魏軍始終無法取得進展，於是自告奮勇。

  一個女將同時出列：「末將願與夫君一同出征。」

  「你們二人勇氣可嘉，好，就允許你們率領重甲兵出戰李自成！」

  「其餘武將，跟隨楊、潘二位將軍推進。」

  拓跋燾接連調動幾十名北魏武將，率領裝備重甲的精銳步騎，在楊大眼、潘寶珠的帶領下，仰攻李自成的山地。

  鮮卑神射手萬箭齊發，壓制老營兵，楊大眼奔走如風，擁有比戰馬更快的速度！

  楊大眼一起陷陣的女將，手握長弓, 點殺老營兵！

  兩人相互配合, 快速推進！

  幾十員北魏猛將大舉推進，李自成的大順軍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

  「楊大眼, 還有他的妻子潘寶珠, 據說這二人齊鑣戰場，驍勇無比。如今看來，傳聞果然不虛。」

  大順軍軍師宋獻策與另外一名謀士李岩，目睹拓跋鮮卑傾盡全力來攻，其中最前面的兩員猛將，還是一對夫妻，立即清楚二人的身份。

  楊大眼經常帶著潘寶珠衝鋒陷陣，他們也是古華夏為數不多夫妻二人都是猛將的組合。

  「楊大眼乃是萬人敵，還有幾十名魏將，這下棘手了。」

  宋獻策不願看到李自成的大順軍滅亡，但他掌握的奇門遁甲之術僅僅是皮毛，推測天象、預測凶吉還行，卻無法改變十萬人的戰場。

  「不降者死！」

  楊大眼手持馬槊衝擊李自成的老營，馬槊輕鬆刺穿老營兵，雙手改變姿勢，馬槊橫掃，又有幾個老營兵被擊殺！

  老營兵被楊大眼的馬槊抽中，脖子竟然被蠻橫的力量擊斷！

  潘寶珠射殺十幾個老營兵, 捨棄角弓，取下長槍，擊開老營兵的馬刀，奮力向前拼殺，老營兵哀嚎遍地。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氐族女將，武力竟然不遜色於二流武將，甚至更高！

  要知道，潘寶珠可是經常跟著萬人敵楊大眼一起陷陣打獵，沒有一點本事，根本無法與楊大眼這樣的猛將陷陣還能全身而退。

  楊大眼、潘寶珠一對氐族夫妻，為拓跋鮮卑部落效力，勇猛無比。

  在他們的帶領下，拓跋燾的北魏軍士氣振奮，眾多北魏武將和士卒爭相恐後，導致李自成的大順軍搖搖欲墜，有崩潰的趨勢。

  「楊大眼真乃萬人敵也。時人認為關羽、張飛也不過如此，不知道當真遇到關羽、張飛，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拓跋燾見楊大眼打開局面，感慨楊大眼勇冠六軍。

  楊大眼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時代的猛將，也是拓跋宏舉薦給拓跋燾的絕世猛將，比拓跋燾手底下任何鮮卑武將還要勇猛，生擒猛虎、斬殺敵將和乾飯一樣簡單。

  米脂寨，留守主城的高桂英，陸續收到南邊各座城寨的求援信。

  李自成勢力北邊遭到拓跋鮮卑進攻，而南邊，關中的夏軍北上，蠶食李自成勢力南邊的領地。

  鎖關寨、馬坊鎮相繼失守，大將劉宗敏重傷被擒。

  高桂英面對困難的局勢，無計可施，只能督促各座城寨死守，儘量拖延夏軍的進展。

  然而，夏軍勢如破竹，各座城寨見米脂寨沒有派來援軍，更是失去鬥志，向張華投降。

  夏軍沿著黃土高坡的溝壑進軍，一路收服降卒。

  「不能丟掉米脂寨，否則一切都結束了……」

  高桂英咬緊牙關。

  大順軍的地盤主要依靠她與李自成打下來，米脂寨是大順軍統治這片領地的基礎，失去米脂寨，基本宣告大順軍滅亡。

  米脂寨內，眾人人心惶惶。

  大順軍可以面對一個勢力進攻，卻擋不住拓跋燾和張華兩個勢力同時進攻。

  高桂英親自披甲上陣，帶兵巡視米脂寨，捉拿潛入寨中的夜不收和錦衣衛，又分派武將扼守各處要地，加強對城門的控制，準備迎擊張華。

  李自成許久都沒能擊敗拓跋燾，高桂英只能收縮南邊的兵力，死守米脂寨。

  「我們願降，將軍別殺了！」

  一座寨子，大順軍守將被飛將單雄信殺怕，趕緊帶著八百守軍，向單雄信投降。

  單雄信快如疾風，馬槊幾乎變成一道殘影，守將根本不是對手，三兩個回合就被擊敗。

  「距離米脂寨，已經不到三十里地，不知道拓跋燾與李自成的戰鬥如何了。儘量在他們分出勝負之前，攻陷米脂寨。」

  張華出現在米脂寨南邊，他率領將近十萬夏軍北上，所到之處，無不披靡。

  也就劉宗敏幾個大順軍武將稍微拖延了張華一段時間。

  在此之前，張華用於對付李自成的只是二線兵馬，而此次張華率領主力進攻，李自成勢力的武將根本無法抵擋。

  南宋武將吳玠、蜀漢武將王平，擅長在山地戰鬥，二人的駐隊矢、無當飛軍在討伐李自成一戰，立下赫赫戰功，先後攻破十幾座城寨。

  「李自成倚仗山地地形打造的城寨防禦體系雖然麻煩了一點，但還是沒有偏離計劃多少。」

  張華與王守仁、陳宮推斷用兵的時間，只比預料中拖延了一天。

  夏軍推進至米脂寨南邊，開始攻拔米脂寨外圍的塢堡，不斷接近米脂寨。

  「主公，李自成之妻高桂英遣使求見！」

  「高桂英？看來李自成留下她來防守米脂寨了。」

  張華知道高桂英。

  這是一員巾幗女將，支持李自成起兵，而且她在李自成戰死後，帶著李自成的部將投靠南明，號稱「忠貞營」。

  一般情況下，張華不會與這些忠義之士為敵，即使活捉也不會處死。

  不過現在是爭奪地盤，一旦鏖戰，生死難料。

  逐鹿中原，最忌憚的是婦人之仁。

  高桂英的使節到來，向張華說明來意：「闖王夫人願獻上米脂寨以南的全部領地和人口，換取將軍退兵。將軍得到闖王一半的領地和人口，應該可以彌補出兵的損失了。」

  「笑話，米脂寨南邊的土地，多數已經為我所取，又何談是獻上？如果闖王夫人願意以米脂寨歸降，將來我可以委以重任。你可以回去了。」

  張華沒有因為得到李自成一半的領地和人口就因此退兵。

  張華全都要。

  「你……」

  高桂英的使節知道這次談判也只是緩兵之計，還想與張華扯皮，結果張華直接讓其返回米脂寨，傳達張華的意思，這個使節也無可奈何。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很多情況下，只是一個笑話。

  遇到一些殘暴的主將，使節可是一個高危職業，甚至可能被人給烹殺了。

  「這個張華，想要我以米脂寨歸降，痴心妄想。」

  「忠貞營以及其他各營將士，誓死守住米脂寨，等待闖王回師！」

  「我們忠貞營可不是好惹的！」

  高桂英召集留守米脂寨的大順軍將士，進行誓師，與他們死守米脂寨。

  高桂英相信闖王李自成可以擊敗北魏太武帝拓跋燾。

  北方慘烈的大戰還在持續，李自成的老營憑藉頑強的韌性，奮力抵擋北魏幾十員猛將的兇猛攻擊。

  在氐族猛將楊大眼和潘寶珠上陣之後，拓跋燾派出手底下幾乎全部猛將上陣鏖戰，導致李自成的老營武將，超過一半戰死，流血千里。

  李自成大口喘氣，全身肌肉在顫抖。

  李自成之前擊敗黃土高坡的溝壑間一些實力不強的領主，南下進攻關中，也始終沒有碰到張華的主力。

  此時李自成遇到拓跋燾的主力軍團，大戰的慘烈程度空前，一半以上的老營兵陣亡，讓李自成心如刀割。

  這些老營兵之中，可能有追隨了他多年的戰友。

  「可惡！」

  李自成仰天長嘯，大順軍已經呈現出敗勢，難以遏制。

  「闖王，匈奴人劉曜帶兵投靠鮮卑人了！」

  在大順軍拼死戰鬥時，之前投靠李自成的匈奴漢國後人劉曜，見勢不妙，主動率領本部兵馬，依附北魏太武帝拓跋燾，讓大順軍的處境更加不妙。

  「勝負已分。李自成雖敗，但其意志頑強，是一員悍將，值得招攬。來人，傳令三軍，活捉李自成者，賞牛羊一百頭！」

  拓跋燾見大局已定，米脂寨唾手可得，於是傳令下令，對李自成進行最後一擊。

  「大人，關中的夏軍正在攻打米脂寨！」

  好不容易打敗李自成的拓跋燾卻收到了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