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布局（5000字）

  「屬下跟蹤鮮卑人，北渡黃河，不慎被對方發覺，手下全部被殺。對方有一員猛將，可徒步追上戰馬，力大無窮。」

  張大川返回長安城，見到張華, 向張華說明遭遇。

  「徒步追上戰馬？」

  張華如果不是看張大川受傷，表情嚴肅，猶然不敢相信。

  「來人，召楊延昭前來。」

  張華派人去召楊延昭。

  楊延昭在投靠張華之前，曾經在雲中一帶活躍，帶兵與鮮卑人、突厥人交戰, 因此楊延昭熟悉那邊的情況。

  很快，正在營地練兵的楊延昭到來, 聽了張大川的描述, 楊延昭已經知道對方的來歷：「徒步追趕戰馬的猛將，應該是北魏第一猛將——楊大眼。此人所經戰陳，莫不勇冠六軍。我與之交戰兩次，不到三十個回合，全部敗北。正是因為楊大眼，末將才被鮮卑人活捉。」

  「楊大眼……」

  張華初次聽到這個名字。

  以楊延昭的武力，與楊業交戰上百個回合，這才落敗。

  而楊大眼不到三十個回合，就戰敗楊延昭，可以想像楊大眼的恐怖。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楊大眼的武力超過了金刀無敵楊業。

  「楊大眼出身氐族部落，乃是北魏猛將，裝束雄竦, 擐甲折旋, 擋其鋒者，莫不摧枯拉朽。當時世人認為他是天下第一猛將，即使關羽、張飛, 也不能超過。」

  楊延昭清楚楊大眼的來歷。

  張華倒是聽陳慶之說過, 南北朝時期，當時的人，認為三國的關羽、張飛是猛將的代表，常常被用來比較。

  楊大眼被北魏、南梁的人推崇為天下第一猛將，與關羽、張飛相提並論，可見楊大眼的可怕。

  楊延昭繼續說道：「楊大眼效忠的拓跋鮮卑部落，首領是建立北魏的道武帝拓跋珪，但拓跋鮮卑最強的武將卻是拓跋珪之孫——太武帝拓跋燾。此人聰明雄斷，用兵如神，橫掃雲中等地。兵鋒所至，無不望風披靡。」

  「如此說來，拓跋鮮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李自成。至於為何拓跋鮮卑要圖謀李自成，可能與大草原上的大雪有關。」

  張華通過張大川帶回的情報，推斷出拓跋鮮卑部落的意圖。

  楊延昭神情一凜，向張華請命：「如果主公發兵北上，那麼末將願為先鋒, 擊敗鮮卑人。」

  「鮮卑人以為張大川已死, 必定不知道, 我已清楚他們的意圖。等鮮卑騎兵南下，我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華在張大川獲得情報之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張大川與楊延昭退下，張華又召來姜維和鄧艾二人，另有吩咐。

  「原來主公想要攻取這一座城池。」

  姜維、鄧艾聽完張華的計劃，恍然大悟。

  「你們可有信心？」

  「必定拿下此城！」

  姜維、鄧艾二人心高氣傲，對張華交給他們的任務，也不推脫。

  「此去洛州，務必要小心，老賊努爾哈赤狡猾如狐。他與曹操攻伐多時，卻沒有吃多少虧。」

  「請主公放心，姜維的能力如何，末將不知，但末將多次立下奇功，難道主公還不放心嗎？」

  鄧艾開始與姜維較勁。

  姜維似乎也看鄧艾不爽：「在天水，我可是與秦軍的李信、蒙驁等人交戰，不落下風！」

  鄧艾說道：「那為何你又兵敗，逃亡至關中？」

  姜維冷哼一聲：「秦軍不只是李信、蒙驁，我寡不敵眾，才因此戰敗。」

  「敗了就是敗了。」

  雖然張華讓鄧艾與姜維相互認識，希望他們二人可以從此聯手對敵，但二人合作了一段時間，還是隱隱不和。

  主要是二人能力相近，不好確定主將人選。

  張華暫且讓二人磨合一段時間，如果不行，將來姜維還是要單獨成軍。

  「李績的十六衛軍團會與你們同去。」

  張華調動李績的十六衛軍團。

  姜維提議：「如果提前動用十六衛軍團，大軍調動，努爾哈赤必定會有所察覺。不如用長水營和洛州軍團進攻，十六衛軍團作為後援。」

  「可以，但薛仁貴、契苾何力兩員猛將，隨你們提前前往洛州。」

  張華眼神凌厲，終於對位於關東的努爾哈赤用兵。

  鄧艾、姜維收到命令，率領兩萬人的長水營，偽裝成運糧隊的民夫，分批前往洛州。

  「蘇代，你前去朝歌，遊說孫策，探查孫策的處境。」

  張華又招來縱橫家蘇代，派蘇代前去河北，遊說孫策。

  孫策兵敗，損失三萬精兵，處境艱難，張華需要清楚了解孫策的狀況。

  蘇代大概明白了張華的用意：「主公如果信任在下，請將交涉的底線告知在下，如此一來，在下才能進行交涉。」

  「我知道了。」

  張華將條件告知蘇代，由蘇代去與孫策交涉。

  孫策想要獲得張華的援助，必須付出代價，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蘇代又與張華更改出兵相助孫策的各項條件，這才離開。

  「這個寒冬，還真是不太平啊……」

  張華一邊在寒冬挑起事端，插手關東，一邊感慨天下不太平。

  張華安排妥當之後，回到後院。

  「木蘭，鐵鷹斥候加緊訓練，來年春天，北上與鮮卑爭鋒。這一次的對手，你可能不會陌生，那就是北魏的拓跋鮮卑。」

  張華來到花木蘭的房間，提前告知花木蘭，令其抓緊訓練鐵鷹斥候。

  拓跋鮮卑建立的北魏，擁有與花木蘭一樣的特殊兵種——鐵鷹斥候。

  花木蘭本來就是北魏的武將，因此張華打算用鐵鷹斥候打敗鐵鷹斥候。

  「主公，這幾個月，木蘭想要休息，可由呂玲綺訓練和統領鐵鷹斥候。」

  花木蘭猶豫了一會，說出自己的決定。

  「……」

  張華發現花木蘭最近行為怪異，不但好幾次拒絕行床笫之事，而且，要請假數月。

  張華圍著花木蘭走了幾圈，上下打量花木蘭，像是要將花木蘭看透，讓花木蘭不怎麼自在。

  花木蘭撩動發梢：「主公怎麼了？為何這麼看我？」

  「木蘭啊木蘭，你什麼時候學會隱瞞心事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連我都要隱瞞，真是令人寒心啊，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坦誠相待，舉案齊眉，看來是我錯信了人。」

  張華長期與謝安、陳喬、陳宮等大臣相處，察言觀色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花木蘭這點心事，張華不難看出來。

  張華故意用話術刺激花木蘭，作勢要走。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果然，花木蘭中計，見張華措辭嚴厲，趕緊拉住張華的衣角，不讓其離開：「不是的，木蘭，木蘭有了孩子，故不能訓練兵馬……」

  張華腦袋翁然一響，一片空白。

  他的勢力，從此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張華故作嚴肅：「這般消息，竟敢隱瞞，當罰！」

  「木蘭願意受罰……」

  「待孩兒平安生下來，我再好好執行家法。」

  張華將花木蘭摟入懷中，終於流露出喜色。

  人生第一次當爹，張華激動不已。

  花木蘭倚靠在張華懷中，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花木蘭與張華分享喜悅之後，良久才說道：「主公隨我來。」

  「你想如何？」

  張華倒是好奇花木蘭想要將自己帶到何處。

  花木蘭推開梁紅玉的房門，梁紅玉見花木蘭帶著張華進來，趕緊起身，臉色通紅。

  「木蘭這段時間不能滿足主公……因此，木蘭與紅玉妹妹商量過了，這段時間由紅玉妹妹服侍主公。如果主公還不能滿足，還有永穆公主可以……」

  花木蘭說出她大膽的計劃。

  花木蘭知道張華的能力很強，梁紅玉也不見得可以滿足張華，於是還算上了唐玄宗的大女兒永穆公主。

  只有精力充沛之人，才能成為梟雄，他們的征服欲也極強。

  「……」

  張華見梁紅玉臉色嬌艷欲滴，看來梁紅玉還真的同意了花木蘭瘋狂的計劃。

  ……

  洛州，范仲淹快速下達政令，招兵買馬，將洛州的兵力從十萬人增加至十五萬人。

  洛州軍團的武將有种師道、种師中、耿恭、獨孤永業、桓誕、張煌言、蔣欽、王鳳等人。

  這些武將還不足以與努爾哈赤的建州女真勢力交鋒。

  因此張華調動姜維、鄧艾、薛仁貴、契苾何力等武將，秘密從關中前往洛州，協助范仲淹，完成部署。

  种師道、种師中、張煌言等武將被范仲淹召至夏城，他們都知道已經平靜了一兩年的洛州，終於要動兵了。

  「努爾哈赤，這一刻我等太久了！」

  張煌言對努爾哈赤勢力恨之入骨，因此張煌言察覺到范仲淹有向努爾哈赤勢力用兵的意思，激動地徹夜難眠。

  夏城的城主府，除了鎮守虎牢關的耿恭和獨孤永業以外，其餘武將，全部聚集。

  另外，還有從關中到來的姜維、鄧艾、薛仁貴、契苾何力。

  「姜維！薛仁貴！契苾何力！」

  种師道、种師中見到古之名將，激動不已。

  這些人，對於宋人而言，都是古代名將。

  范仲淹難得指揮如此豪華的陣容，輕咳兩聲，讓眾人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

  「此次主公有令，攻取李密的滎陽鎮。」

  「李密依附努爾哈赤，在滎陽鎮屯田，威脅虎牢關，破滎陽鎮，努爾哈赤必定驚恐。」

  范仲淹說出張華的下一步計劃，眾人心裡有數。

  ……

  黃河以北，孫策的領地，孫策與周瑜在兵敗之後，放棄圍攻鄴城，回師朝歌。

  「公瑾，如不是有你相助，此次難免會兵敗身亡。」

  孫策帶兵回到自己的領地。

  孫策的兵力不到八萬兵馬，甲冑破裂，旌旗殘缺，士氣低迷，因為戰敗，孫策軍團瀰漫著悲觀的氣息。

  孫策勢力占據了與河東相對的河內，也有不少人口。

  古代，河內因為是殷商的核心地區，因此又被稱為殷地。

  雖然兵敗，損失三萬精兵，孫策勢力還能拼湊出十幾萬兵馬，只是精銳程度，會因此下降不少。

  周瑜愁眉不展：「此次兵敗，不僅僅是損失三萬精銳，而且，各地人心惶惶，伯符應當派遣官吏，安撫各地人心。另外，袁紹投靠那人之後，我們取勝的概率，不足百一，可能需要尋找援軍。」

  孫策聽完周瑜的分析，陷入沉默。

  孫策帶兵圍困袁紹，另一河北諸侯出兵插手，為袁紹解圍，袁紹依附對方，對方勢力更強，孫策、周瑜也不是對手。

  以周瑜的智謀，尚且認為勝率不到百分之一，可想而知，周瑜也沒有取勝的把握。

  「難道當真要向張華求援？只是這樣一來，付出的代價，極其沉重。」

  孫策並非沒有考慮過向妹夫求援，但張華不是什麼聖人，向張華求援，要因此付出代價。

  否則，張華不可能會出兵相助。

  「亂世，生存為先，而後才能發展。」

  「公瑾，你所說的，不無道理。」

  孫策知道這次的敵人比袁紹強大十倍，可能只有真的和周瑜所說一樣，向張華求援，才能渡過難關。

  目前，張華與孫策還是盟友。

  周瑜為孫策分析形勢：「雖然張華會因此提出苛刻的條件，但我們對於他而言，還有利用價值，如此一來，就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孫策好奇：「我們對於他而言，有何價值？」

  「張華需要我們牽制河北群雄。失去我們作為藩籬，河洛將承受河北兵鋒。這是張華不願意看到的局面。更有甚者，如果我們也投降河北諸侯，張華的處境更加不妙。這就是我們與張華交涉，最有力的條件。」

  周瑜不愧是孫策勢力第一智囊，分析鞭辟入裡，抓住了張華最擔心的事情。

  如果孫策和袁紹一樣，投靠河北最強大的諸侯，張華的處境會極其不利。

  這也是張華為什麼非救孫策不可的原因。

  因為周瑜的分析，困擾多日的孫策總算是恢復了神采：「只要有公瑾在，無論敵人是誰，我都無所畏懼。我們二人，即使不能成就帝皇之業，也必定可以出將入相！」

  「兩位大人，長安使節蘇代來到朝歌城求見！」

  孫策和周瑜回到朝歌城不久，縱橫家蘇代拜訪。

  周瑜即刻明白蘇代的意圖：「蘇代乃是燕國縱橫家，巧舌如簧。他此次前來拜訪，必定是受到張華指使。請伯符讓我在一旁聆聽。以我的能力，蘇代即使巧舌如簧，伯符也不會吃虧。」

  「我們二人情同手足，我的就是你的，你在一旁聆聽，那又如何？」

  孫策毫不在意，與周瑜一起接見蘇代。

  「在下蘇代，奉命前來拜訪二位，請二位聽我一言……」

  蘇代開始向孫策陳訴利害，遊說孫策接受張華的條件。

  蘇代的「話術」天賦發揮效果，在蘇代一番遊說之下，孫策眼神迷離，不經意間受到蘇代的影響。

  蘇代遊歷各地，智力值無法超過蘇代的諸侯，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他的天賦影響，而且不知不覺。

  如果沒有周瑜在場，孫策也會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先生高論，但請先生也聽在下一言。」

  周瑜打斷蘇代的話術，化被動為主動。

  蘇代詫異地看向孫策身邊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

  周瑜完全沒有受到他的話術影響，而且周瑜還試圖說服蘇代接受周瑜的條件。

  「河北群雄，不乏強大者，袁紹也要屈服。如果不是我們在河北承擔壓力，恐怕河北諸侯的兵鋒已至河洛。想必先生應該明白這一點。」

  周瑜開始引導蘇代的思路。

  「……」

  蘇代發現了這一點，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

  鄴城，袁紹率領顏良、文丑、田豐、沮授等文臣武將，恭恭敬敬出城迎接河北最強大的諸侯。

  袁紹四世三公，心高氣傲，然而見到此人，也要稱臣。

  孫策和周瑜擊敗袁紹，如果不是此人為袁紹解圍，袁紹說不定會被孫策掃滅。

  田豐、沮授望著鄴城外面的兵馬，不下十萬，二人在私底下商議天下局勢。

  「河北之地為漢末冀州，此地肥沃富庶，人口還在關中之上，但與此同時，諸侯林立，三年了，也難以誕生霸主。」

  「如今，河北之地即將誕生霸主，或許無人可以阻擋其兵鋒了。」

  「孫策雖然驍勇，但敗亡乃是遲早之事。」

  「大爭之世，袁紹也只能稱臣，若要取得天下，實在是太難。」

  田豐、沮授在這個世界得到了袁紹的重用，但還是無法幫助袁紹取得天下。

  河北八百諸侯林立，三年之後，大諸侯只剩下袁紹、孫策等七八人，還有幾十個零星勢力。

  袁紹都要選擇依附即將誕生的河北霸主。

  因此，田豐、沮授判斷，孫策也無法阻擋河北霸主的兵鋒。

  顏良、文丑兩員猛將，驕傲不遜地掃視到來的兵馬，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的氣勢，試圖震懾對方，提升自己的地位。

  然而，到來的兵馬，其中一將，看不慣顏良、文丑的傲慢，於是運轉全身真氣，肆無忌憚地釋放恐怖的威壓，以一己之力，一舉蓋過顏良、文丑二人的氣勢！

  「什麼？！」

  顏良、文丑臉色一變，面如豬肝。

  此人的武力，猶在顏良、文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