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對壘曹真

  「天命大將軍正在攻打咸陽，叔父令我拖住河東的女真人，到時候撤往關中，爾等皆能封為將軍、校尉。」

  北府軍主將謝玄收到叔父謝安的書信，他對謝安的安排言聽計從，於是招來北府軍的武將，宣布自己的決定。

  「將軍請放心, 我們鎮子的兵營還能招募一批北府軍，女真人三個月內奈何不了我們。」

  「一切唯將軍的命令是從！」

  北府軍眾人以謝玄馬首是瞻，謝玄在北府軍中的地位，與陳慶之在白袍軍的地位相似，而謝玄比起無欲無求的陳慶之，更加積極主動。

  謝玄在河東有領地，憑藉北府軍, 牽制完顏宗望的金國大軍, 讓完顏宗望無法趁亂進軍關中。

  秦軍的營地, 秦孝公帶著商鞅，慰勞數萬秦軍。

  魏國武將張郃進入秦軍營地，與秦孝公、蒙恬謀面。

  張郃身經百戰，能力比起蒙恬，也差不了太多。

  張郃見到古之名將蒙恬，頗為動容。

  此次，他們要合兵，抗衡稱霸關中的張華。

  「我們大將軍與虎豹騎，就在後方。」

  張郃受到蒙恬款待，蒙恬可以感受到張郃身上驚人的氣勢。

  張郃為統帥、武力雙准一流的名將，又是六出祁山時期，經驗老道的老將，因此蒙恬也很是重視張郃。

  「渭水之戰, 我為了阻攔夏軍渡河, 殺傷對方數千人，自身損失也差不多是這個數，黃金火騎兵折損四百人。可惜, 我的兵力不如對方, 對方可以分兵渡河。」

  蒙恬提及之前的戰況，面無表情。

  張郃私底下懷疑蒙恬是個面癱，因為蒙恬總是板著臉。

  實際上，蒙恬不想讓手底下的將士看出主將的想法，以穩定軍心。

  「夏軍當真如此之強？」

  張郃陷入沉默。

  他已經知道虎痴許褚就在對面，可惜，許褚還不認識張郃。

  蒙恬說道：「以數千人，拖延我七萬大軍，夏軍確實銳不可當。但也並非沒有機會取勝。」

  「王、諸位將軍，曹真大將軍主力已至！」

  在張郃從蒙恬這裡了解夏軍的情報時，曹魏大將軍曹真親領五萬魏軍、兩萬氐軍前來會盟。

  魏軍、氐軍兵強馬壯，殺氣騰騰，魏軍旌旗迎風招展。

  咸陽城三萬守軍，城外營地有七萬秦軍、八萬魏軍、兩萬氐軍，合計差不多二十萬兵馬。

  曹真令郭淮建造營壘，然後帶著王雙等武將進入蒙恬的營地。

  曹真箇人武力不俗，又有王雙等部將, 曹真相信蒙恬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產生內訌。

  曹魏不只是在關中有勢力, 而且在關東，還有魏武帝曹操建立的勢力，與曹真為敵，相當於將來與魏武帝曹操的關係也會惡劣。

  「大王。」

  曹真行禮，給足了秦孝公面子。

  秦孝公畢竟是戰國時期的君王。

  秦孝公掃視曹真身邊的武將，最引人注目的除了曹真，接下來並非是猛將王雙，而是一個不時發出野獸般低吼聲的蠻將。

  這個蠻將體格蠻橫，充斥著暴躁、嗜殺的氣息，武力似乎比王雙、曹真還要強大許多。

  「曹真大將軍免禮。」

  秦孝公沒有擺架子，曹真不是他的部將，只是給他面子罷了。

  「我領十萬大軍前來，為的就是與張華一較高下。待設下營壘，明日窺視一番張華的部署。」

  曹真在此之前，從未與張華交戰，對張華所知有限。

  次日，秦孝公、蒙恬、曹真，率領親兵來到高處，觀察夏軍的營壘。

  夏軍背靠渭水，設立東西兩座營壘，在兩座營壘之間，是一座經過加固後的跨河長橋，馬車源源不斷將糧草從長安運輸到咸陽。

  張華已經不是當初沒有經驗的領主，此時各項部署，緊張有序，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明朝工匠蒯祥帶著一隊橋樑專家，加固浮橋，可容大馬車經過。

  這樣一來，無論調遣兵力進攻咸陽，還是運輸輜重糧草，輕而易舉。

  「如果有一支水師，焚毀浮橋，渡河的夏軍必敗！」

  曹真身為曹魏大將軍，他一眼就看出了張華部署的弱點。

  夏軍分成了兩部分，主力渡河，設立西營壘，圍攻咸陽，偏師留在長安一側，設立東營壘，運輸糧草。

  如果曹真有一支水師，以火船焚毀連接兩座營壘的木橋，那麼圍攻咸陽的夏軍將會孤立無援，曹真便可以取勝。

  可惜，曹真想到了被東吳水師支配的恐懼。

  渭水、涇水已經完全被孫尚香、周泰、陳慶之的船隊控制，換而言之，火攻木橋的破敵之策，曹真就算想到了，也沒有辦法實施。

  蒙恬觀察夏軍東西二營和橋樑，眉頭緊皺。

  張華自身已經身經百戰，再加上李績、陳宮等謀士參與部署營地，因此，張華的部署，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滴水不漏。

  張華也知道木製的橋樑是弱點，但張華有一支強大的水師，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夏軍在我們這一側的營地，搭築三十多座城寨相連。如果要速敗夏軍，只能強攻對方城寨了。」

  曹真眯著眼睛，在權衡是否要強攻夏軍營寨。

  曹真勢力的縱橫家說道：「不可。現在張華才是急於進攻的一方。咸陽城堅固，夏軍既要攻城，又要防備我們。只要拖延下去，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取勝。」

  「話雖如此……」

  秦孝公的心情沉重。

  雖然拖字訣有效，但問題在於，張華在秦孝公的領地打仗，還包圍了秦孝公的主城，秦孝公勢力沒法好好種田。

  相比之下，張華的夏城、長安城，還有曹真的陳倉城，受到的影響都不如秦孝公直接。

  如果雙方長期對峙下去，那麼只有秦孝公受傷的世界就完成了……

  蒙恬也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個縱橫家說道：「等到李自成南下，襲擊三原縣、美原縣，又或者完顏宗望統一河東，襲擊臨晉縣，張華必敗。」

  「那就再等一段時日。」

  秦孝公選擇暫且隱忍，等待其他勢力出兵，打破均衡。

  夏軍營地，張華召集眾將，著手攻打蒙恬、曹真的營地。

  張華就沒打算攻打堅固的咸陽城。

  只要擊敗蒙恬、曹真，外無援軍，咸陽城將不攻自破。

  在蒙恬、曹真虎視眈眈的前提下，攻打咸陽城，無疑是自尋死路。

  「鄧艾、趙破奴、程名振、呂玲綺，你們領四支騎兵，深入敵後，擾亂其糧道，截殺運糧的守軍。等到敵軍因為缺糧而士氣動搖，我們大舉攻打其營壘，破其大軍。」

  張華心如明鏡，此時他背靠長安，關中和河洛、商州的糧草源源不斷運至前線，因此只要闖王李自成、女真完顏宗望不插手關中，堅持到最後的人，也只會是張華。

  張華在渭北、渭南、河洛等地大規模屯田，糧草輜重源源不斷，沒有多少個諸侯可以耗得過他。

  「喏！」

  鄧艾、趙破奴、程名振、呂玲綺四員武將，各領五千騎兵，執行破壞對方糧道的任務。

  渭水被夏軍水師控制，曹真的糧草，只能用馬車、牛車，從陳倉運至右扶風，然後再運到咸陽。

  如此一來，曹真的糧道就相當漫長了。

  因此，張華派出四支騎兵，專門截斷對方的糧道。

  大夏五虎將始終留在夏軍大營。

  只要曹真敢派出主力圍剿張華派去斷糧的騎兵，張華會立即攻打對方的營地。

  雙方幾十萬大軍對峙，彼此都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曹真開始發現事情有些不妙了，魏軍的輜重隊陸續遭到夏軍騎兵襲擊。

  於是曹真派出部分騎兵，保護糧道。

  雙方開始圍著糧道進行攻防。

  「讓我前去擊退進犯糧道的敵騎。」

  氐族武將毛遂自薦。

  曹真打量這個驍勇的氐族武將，此人的武勇，猶在王雙之上。

  曹真見此人自告奮勇，於是同意下來：「你率領你的部落兵馬，擊敗來犯之敵，本將軍會對你委以重任。」

  「我會將來敵撕成碎片。」

  氐族武將帶著三千氐族騎兵離開營地，前去保護糧車。

  「此人勇冠三軍，不知與許褚、典韋相比，又如何？」

  曹真在這個氐族武將離開之後，自言自語。

  右扶風，一批糧草正在此地中轉，在魏將費曜的保護下，運往咸陽前線。

  曹真動用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陳倉的糧草運至右扶風，又從右扶風轉運至咸陽。

  費曜率領右扶風的八千魏軍、兩萬民夫，運輸這一批糧草至前線。

  各種情報證明，在右扶風至咸陽之間，有幾支夏軍騎兵在遊蕩，魏軍運糧的車隊隨時有可能遭到襲擊。

  當費曜的八千魏軍剛剛離開右扶風鎮，已經被夏軍的游騎盯上。

  「將軍，有一隊糧車出右扶風，大小馬車、牛車上千輛，約有八千魏軍、兩萬民夫。」

  「僅僅憑藉我們這支兵力，或許無法速敗糧隊，告知附近的鄧艾，一同襲擊這支糧隊。」

  趙破奴的五千游騎已經盯上魏將費曜押送的糧車。

  趙破奴的遊騎兵找到鄧艾，鄧艾率領長水胡騎，前來與趙破奴匯合。

  ……

  夏軍營地，一個錦衣衛進來稟報斬獲的情報。

  「主公，根據我們在陳倉的細作來報，西涼的氐人部落，派出兩萬士兵相助曹真。」

  「可有探明氐族大軍的首領是何人？」

  「氐族大軍有兩個首領，一個是苻生，另一個是……苻堅。」

  「怎麼會是他們？」

  張華內心一顫。

  苻生和苻堅都是五胡亂華時期，前秦的君王。

  苻生自幼獨眼，性情殘暴，據說可以力舉千鈞。

  苻堅就更加有名了，這是一個極其推崇漢文化的氐人皇帝，妥妥的精神漢人，前秦在他的帶領下，統一北方，然後發動淝水之戰，想要滅掉東晉，建立大一統王朝。

  然而，在淝水之戰，苻堅遇到了東晉謝家的謝安、謝玄等人，被謝玄的北府軍擊敗。

  沒想到謝安、謝玄站在自己這邊，而苻堅在曹真勢力。

  「令鄧艾、趙破奴、程名振、呂玲綺等人在截斷對方糧道之時，務必注意苻生、苻堅二人。此二人的天賦，我們一無所知。」

  張華對未知的苻生、苻堅頗為忌憚。

  而與此同時，趙破奴與鄧艾聯手，已經開始襲擊費曜的運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