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招攬白蓮聖女

  「主公，汾水大雨，白波谷山洪爆發，當時正在交戰的陳慶之軍團、李克用軍團、金兀朮軍團，不知所蹤！」

  長安城，張華擔心陳慶之的安危，派遣錦衣衛、鐵鷹斥候持續探查河東的消息, 但戰報傳來，張華頭皮發麻。

  幾大名將在白波谷展開生死大戰，結果竟然遇到了山洪爆發，三方混戰因此落幕，而且陳慶之下落不明。

  「繼續打聽陳慶之的下落，是生是死，要有個准信。」

  張華令人繼續探查陳慶之的生死。

  陳慶之以兩千兵力，獨力迎戰李克用、金兀朮這些驍將，已經盡力。

  白波谷爆發山洪, 連李克用、金兀朮等人都下落不明，非人力所為。

  「鴉兒軍確實剽悍，如非萬不得已，儘量避免與之為敵。」

  張華在了解白波谷大戰的經過之後，倒是沒有算計到李克用率領五千鴉兒軍南下。

  李克用就是一條瘋狗，手底下又有一群驕兵悍將，一般沒有什麼諸侯會去招惹李克用。

  張華親身與這些梟雄為敵，發現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梟雄，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個個狡猾如狐。

  他們在各自時代，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左右天下局勢，絕非後代認為的腦子一根筋的莽夫。

  「主公, 呂將軍押送妖女唐賽兒至長安, 現正關押在天牢。呂將軍生怕妖女利用妖術逃走，因此, 親自在天牢看押此人。」

  「我知道了。」

  張華要操心的事情還真不少，不僅要防備曹真、秦孝公，還要設法支援謝玄，現在呂玲綺押送唐賽兒返回長安，張華還要專門抽時間去招攬唐賽兒。

  唐賽兒沒有那麼可怕，說到底只是陳勝、吳廣、張角之類的農民起義軍首領之一，只是穿越過來之後，領悟了一些法術，所以才會被那麼多諸侯忌憚。

  如果唐賽兒不被控制，萬一在領地內煽動農民，掀起白蓮教起義，那麼對任何諸侯來說，都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木蘭，隨我前去天牢一趟。」

  「嗯。」

  張華帶上花木蘭、許褚，前去天牢。

  天牢是長安鎮升級為長安城以後附送的建築圖紙建造的建築，為八級建築。

  天牢的效果是鎮壓被關押的犯人的武力值，即使是名將，被關押在天牢，武力被削弱後，也很難脫身。

  除非有外應劫天牢，才有可能救出犯人。

  唐賽兒是重要犯人，因此享受天牢待遇, 還有猛將呂玲綺親自看押。

  唐賽兒、陳勝、吳廣等人都被張華關在天牢。

  「你一直在看守我，難道你不累嗎？」

  唐賽兒雙手抱膝，坐在牢房的稻草堆上，與外面看守她的呂玲綺交談。

  呂玲綺態度嚴謹，恪守盡職，時刻看守唐賽兒，不給唐賽兒一絲逃脫的機會。

  認真的呂玲綺讓唐賽兒都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唐賽兒已經被關押到天牢之中，這裡可以壓制犯人的武力，還有六扇門的捕快看守，唐賽兒在沒有外應的前提下，以一己之力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接近於零。

  哪怕如此，呂玲綺還是親自看守唐賽兒。

  呂玲綺答道：「你會妖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主公見到你之前，別想逃走。」

  唐賽兒用纖纖細指撫弄青絲，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被你們活捉，大不了一死罷了。」

  呂玲綺不答，運轉體內真氣，在嘗試將真氣更加精妙地運用在戰鬥技巧上。

  武力只是基礎，在這之上，還有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天賦，可以提升戰鬥力。

  呂玲綺在設法提升個人的戰鬥技巧，儘可能接近父親呂布。

  陌生的腳步聲在天牢狹隘的石壁過道間迴蕩，心如死灰的唐賽兒抬頭看向來人。

  這是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子，在他的左手邊是一個虎背熊腰、腰大十圍的絕世猛將，而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個年輕貌美、英姿颯爽的女武將。

  「你就是白蓮教的聖女唐賽兒？」

  在唐賽兒打量他時，張華也在打量唐賽兒。

  唐賽兒身為白蓮教聖女，在領悟白蓮教法術之後，氣質超凡脫俗，冰肌玉骨，三千青絲及腰。

  只是，唐賽兒的眼神失去神采，似有死志。

  「你是張華？」

  唐賽兒大概可以判斷來人的身份。

  唐賽兒認為張華是來自明朝之後朝代的人，所以眾人不知道張華的來歷。

  令唐賽兒驚訝的是，張華沒有稱呼唐賽兒為妖女，而是稱為聖女。

  「你藉助白蓮教，發動農民起義，我同情你的遭遇，也認為你沒有過錯。但如今是大爭之世，白蓮教無法平定天下，拯救萬民於水火。真正可以安定天下者，必定是職業的軍隊。」

  張華開始與唐賽兒交談，與之共情，才能得到唐賽兒的認可。

  他同情我的遭遇？

  唐賽兒的眼神終於起了一絲漣漪。

  轉念一想，張華這樣的封建統治者，又怎麼會與農民共情呢？

  唐賽兒的語氣又冷淡下來：「少假惺惺了，你可知道天災人禍，底層農民的絕望？你可嘗過觀音土、雜草的滋味？你可曾在年紀輕輕時，失去父母、丈夫、兄弟姐妹，全家只剩下你一人？你們這些肉食者，又何曾關心貧民的痛苦？天災徭役，幾時停止？」

  花木蘭、呂玲綺聽到唐賽兒平靜的語氣中蘊含的悲涼，也不禁動容。

  花木蘭是北魏軍事貴族，呂玲綺是諸侯呂布之女，她們從未有唐賽兒這麼悽慘的經歷。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唐賽兒起兵造反，與其悲慘的經歷相關。

  除了唐賽兒，還有一群與唐賽兒相似經歷的農民，所以唐賽兒才能一呼百應。

  「誠然，我沒有經歷你的痛苦，但不代表著我不能感受你的心情。我興兵討伐四方，平定天下，劃分田地，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與你所做又有何異？我們是一路人，只是我用制度來統治，你用白蓮教的教義來統治。」

  「如果你們白蓮教的教義當真能夠約束人心，徐鴻儒等人又豈會背叛？」

  「只有完整的制度，才能使得天下安定。雖然歷朝歷代的制度都有弊端，但總體而言，歷史是螺旋式的上升。」

  張華沒有開門見山，直接招攬唐賽兒，而是心平氣和地與唐賽兒交談。

  唐賽兒美目泛彩，被張華的理論吸引。

  從未有人與她說過這些治理國家的理論。

  農民起義多數的口號是殺官造反，沒有任何思想指導，打到哪裡算哪裡，好一點的農民起義，知道要均分田地，但也僅此而已了。

  唐賽兒問道：「難道天下間，就沒有一處淨土？」

  「沒有。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欲望，就會爭權奪利、結黨營私。」

  張華否定了唐賽兒天真的想法。

  在唐賽兒失落時，張華又說道：「但統一天下，總比如今紛爭的亂世好上許多。待統一天下之後，輕徭薄賦、休養生息，已經可以算是明君了。等到生產力發展，或許有一天，這片土地，會成為你所說的淨土。」

  「生產力？」

  唐賽兒眨了眨眼睛，好奇心被張華勾起來。

  張華在她眼中，猶如白蓮教所說的明王降世，教化萬民。

  「這就說來話長了。」

  張華耐心與唐賽兒解釋，唐賽兒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囚犯身份。

  花木蘭、呂玲綺也被張華的描述吸引，張華的思想深度，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

  只有許褚昏昏欲睡，他完全聽不懂啊。

  張華向唐賽兒傳授自己的理論，從正午講到黃昏，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大人且慢。」

  唐賽兒像是找到指路明燈，不捨得張華離開。

  唐賽兒率領白蓮教，與各個諸侯交戰，但唐賽兒也很是迷惘，不知道白蓮教該何去何從，也看不到希望。

  如今張華提出超前的理念，讓唐賽兒深受震撼。

  「你還有何事？」

  「如大人不棄，唐賽兒願為大人效力，統一天下，建立盛世，為後世奠定基礎。」

  唐賽兒輕咬薄唇，主動提出效忠。

  張華表面不動聲色。

  使對方心甘情願效忠，這才是招攬人才的至高手段。

  「今後，你便是白蓮校尉。你散布在關中的白蓮教眾人，可以召回來了。」

  「是。」

  唐賽兒心裡暗驚，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張華的預料之中。

  這下一來，唐賽兒對張華更加欽佩，驚若天人。

  「來人，打開天牢，放唐姑娘出來。呂玲綺，你做的很好，此次討伐商州，你的功勞，與鄧艾、朱驥等人並列。」

  「謝主公！」

  呂玲綺在唐賽兒效忠之後，也因此鬆了一口氣，她終於不必時刻看押唐賽兒。

  張華令人為唐賽兒在長安城安排一座府邸，令唐賽兒召回各地白蓮教眾，組建白蓮軍。

  在張華的指導下，唐賽兒的白蓮教教義已經發生改變，變為統一天下，開啟盛世，殘餘的白蓮教眾編制為白蓮軍，成為張華麾下一支重要的兵力。

  張華在長安城的領地石碑，可以看到唐賽兒的英雄天賦。

  【英雄】：唐賽兒

  【等級】：55

  【統帥】：75 【武力】：80 【智力】：90 【政治】：51

  【天賦】：白蓮聖女（唐賽兒領悟了白蓮教的各種法術和兵法，可以消耗體力，釋放白蓮教的法術）

  【擅長兵種】：步兵

  【兵種】：白蓮教眾（一階兵種，信奉白蓮教的鄉勇，天賦：「狂熱信仰」，兵源：丁等）、白蓮護法（四階兵種，白蓮教之中的小頭目，會一些簡單的法術，天賦：「狂熱信仰」，兵源：丙等）

  【來歷】：明朝永樂年間，山東的白蓮教首領。

  唐賽兒的天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根據唐賽兒所說，她能撒豆成兵，只是對精神負擔極大。

  唐賽兒的白蓮軍是炮灰兵種，在唐賽兒的法術作用下，實際戰力不只是一階。

  除了唐賽兒，明憲宗年間的福建道監察御史徐節，也因為立下功勞，被錦衣衛指揮使朱驥舉薦給張華。

  【英雄】：徐節

  【等級】：35

  【統帥】：56 【武力】：41 【智力】：75 【政治】：77

  【天賦】：正氣凜然（徐節為人清廉，嫉惡如仇，敢揭示各級官吏的短處）

  【來歷】：明朝成化年間，河南內鄉縣知縣，有政績，升監察御史。

  徐節的天賦相當適合擔任監察御史，正好張華設立監察司，缺少御史人才。

  監察司職責在於派出監察御史，巡視各州縣，調查各地官吏的政績，彈劾貪官污吏。

  徐節這種正直的能吏，被張華委以重任。

  隨著領地範圍越來越大，官吏階層也越來越龐大，張華一個人不可能時刻監視每一個州縣官吏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監察御史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張華向唐賽兒的承諾，就有加強對各地官吏的監察，派出監察御史，反覆巡視各個州縣，關注民生疾苦。

  雖然不可能杜絕貪污腐敗，但最起碼可以讓政治稍微清明一些。

  ……

  汾州，一支殘兵來到城下，喚開城門。

  李克用帶著八百鴉兒軍回到汾州，臉色陰沉，汾州鎮無人敢主動與李克用搭話。

  李克用性情嗜殺，左右的人哪怕是有小過失，也會被處死。

  這次李克用率領五千鴉兒軍南下圍剿陳慶之，結果在白波谷大戰遭遇山洪，損失慘重，五千鴉兒軍，只有八百人活著回來，一無所獲。

  此時李克用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誰敢在這個時候招惹李克用？

  「義父，我們抓不到陳慶之，陳慶之一定是被山洪沖走了，九死一生。好在此次沒有帶橫衝都等精銳南下，否則損失可能更加慘重。」

  李克用的義子李嗣源，主動安慰李克用。

  南下圍剿陳慶之，李克用只帶了「十三太保」之中的李嗣源，以及五千鴉兒軍，可謂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李克用舉汾州全部兵力南下，估計大部分都要交代在白波谷。

  「派出細作，進入關中，探查虛實。」

  李克用在冷靜下來之後，對陳慶之背後的勢力來了興趣。

  陳慶之兩千人，在白波谷造成李克用和金兀朮上萬兵馬陣亡，讓李克用眼角抽搐。

  白波谷，金兀朮率領大軍，在山洪過後，四處搜查陳慶之的下落。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命令各地守軍張貼陳慶之的畫像，緝拿陳慶之！」

  金兀朮臉色鐵青，他的兩萬騎兵，因為山洪爆發，死了差不多一萬人。

  至於白袍軍主將陳慶之，在山洪爆發之後，下落不明，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