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各方反應

  「白袍軍叛亂，元顥被殺？！」

  「來人，點兵出征！」

  蒙恬得知元顥、陳慶之內鬥，立即率領黃金火騎兵，直取魏、梁聯軍營地。

  然而，此時魏、梁聯軍已經一鬨而散。

  胡人士兵潰散，而陳慶之的梁軍乘坐漕運的船隻, 順著渭水而下，前往張華的領地。

  在離開之前，梁軍焚毀營地，不給蒙恬留下任何物資。

  蒙恬的黃金火騎兵到來之時，魏、梁聯軍營地火光沖天，蒙恬凌厲的眼神中倒映著耀眼的火光。

  「將軍，敵軍估計是得知右扶風被曹真的虎豹騎攻擊，故不戰自潰，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不然。這支梁軍殺了元顥, 又自知回師右扶風，也無法擊退曹真的虎豹騎，因此前去投靠張華。這下一來，更加棘手。」

  蒙恬臉色並不好看。

  元顥擔心陳慶之做大，沒有怎麼為陳慶之補充白袍軍，而這次梁軍順流而下，前去投奔張華，萬一張華為陳慶之補充白袍軍，那麼秦孝公勢力處境更加艱難。

  幾千梁軍乘坐漕運船隻，順著渭水向東。

  馬佛念帶著白袍軍各個軍頭向陳慶之請罪：「我等冒犯將軍，決定殺元顥，投奔張華，還請將軍治罪！」

  陳慶之嘆氣, 沒有治罪。

  這是白袍軍這個集體作出的決定, 且木已成舟, 陳慶之只能照顧多數白袍軍將士的看法。

  只是, 此去長安，陳慶之也不知道以後遇到梁武帝蕭衍，又會如何。

  馬佛念等白袍軍副將和中低級軍頭認為蕭衍是否還活著都難說，沒有必要死等蕭衍。

  各地諸侯林立，像是安祿山、史思明等大人物，說死就死，開元盛世的唐玄宗還被軟禁，梁武帝蕭衍未必能夠成為一方霸主。

  蕭衍開創南朝之中的南梁，與唐玄宗有些相似，前期英明神武，後期爆發胡人引發的叛亂，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只不過蕭衍末期爆發的是「侯景之亂」，而唐玄宗末期爆發的是「安史之亂」。

  縱橫家蘇代此時在梁軍的船上，與一眾隨從設慶功宴，談笑風生。

  蘇代成功遊說元顥與張華結盟，牽制五萬秦軍，利用完元顥之後，又慫恿白袍軍兵變, 殺了元顥，說服白袍軍前往長安，可以說是立下了兩件大功。

  蘇代認為, 憑藉這兩件功勞，自己已經可以在張華勢力身居高位。

  「至於右扶風，曹魏虎豹騎來襲，根本難以防守。元顥此人平庸，牽制秦軍，已經是元顥唯一的價值。」

  蘇代主動捨棄了右扶風。

  右扶風，在白袍軍發動兵變，擊殺元顥之前，這座鎮子已經舉城向曹魏大將軍曹真投降。

  沒有陳慶之坐鎮的右扶風，守軍根本沒有膽量抵擋虎豹騎，曹真象徵地派兵攻打兩日，右扶風已經臣服。

  曹真分兵侵掠原本屬於元顥的領地。

  元顥與張華之間隔著秦孝公勢力，蘇代知道無法阻擋曹真吞併右扶風。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曹真軍團兵強馬壯，虎豹騎在右扶風和陳倉一帶縱橫疾馳，所向披靡。

  右扶風、陳倉一帶的氐人、羌人、鮮卑人等部落紛紛前來依附曹真，曹真一躍成為秦川西部霸主。

  八百里秦川，西部為曹真勢力，東部為張華勢力，而中部，秦孝公與張華共同瓜分。

  前往秦孝公勢力的謀士回來，向曹真提及結盟之事。

  「張華竟然可以速敗李隆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是一個強敵。我們若想要與武帝陛下勢力合併，必須擊敗此人。」

  曹真意識到張華是曹魏占領關中最大的阻礙。

  回來的謀士說道：「秦孝公已然同意結盟，以秦孝公與將軍的兵力，對陣張華，未必會敗北。」

  曹真答道：「你做得很好。本將軍若是可以橫掃關中，你將功居第一。來人，招募右扶風精壯之士，訓練為虎豹騎。」

  曹真占領右扶風，廢除元顥設立的制度，換上曹魏的制度，大舉屯田，招募虎豹騎，做好與張華攻伐的準備。

  曹真軍團有不少擅長屯田的武將。

  正是因為這些種田武將，保證曹真軍團的糧草供給，曹真勢力才能持續不斷擴張。

  三原鎮，永穆公主聽說父皇唐玄宗被張華活捉，送往河洛的夏鎮，永穆公主不由為唐玄宗感到擔憂，茶飯不思。

  「我要去長安。」

  永穆公主輕咬薄唇，認為只有自己才能救下唐玄宗，否則唐玄宗有可能會因此被張華毒殺。

  在一國之主被敵人俘虜之後，很有可能會被敵人毒殺，永絕後患。

  永穆公主出身大唐皇室，對此也有些了解。

  為了救出父皇，永穆公主認為哪怕是出賣自己也在所不辭。

  張華攻占長安鎮，以長安鎮為關中地區的統治中心，於是派兵去接謝道韞、柳如是、永穆公主等人前來長安。

  以後長安鎮就是張華在關中的主要住處，因此張華將諸女遷了過來。

  「我能救出父皇嗎？」

  永穆公主坐在前去長安的馬車上，憂心忡忡，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張華能對自己感興趣，否則她即使賣了自己，也救不出唐玄宗。

  張華攻打唐玄宗期間，王平、廖化、陳午在北境阻擋闖王李自成的攻勢，戰鬥與鳳凰鎮的攻防慘烈程度相比，也不遑多讓。

  李自成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這次直接動用忠心耿耿的老營兵攻打鎖關寨。

  「老兵不死，老營不滅！」

  「老兵不死，老營不滅！」

  老營兵冒著箭雨和滾石，意志不屈，強破鎖關寨！

  鎖關寨沒了李陵和呂玲綺防守，在經過數日激戰，寨門告破，老營兵殺入寨內，王平、雷薄、陳蘭等武將敗走，收攏潰兵，向後方第二道防線撤退。

  李自成掃視慘烈的鎖關寨戰場，老營兵陣亡三百人，其餘大順軍陣亡數千人，讓李自成心如刀割。

  他為了拿下鎖關寨，兩次進攻，損失巨大。

  即使攻破鎖關寨，也僅僅是突破了廖化、王平設立的第一道防線，在更後方還有第二道防線。

  李自成在鎖關寨集結大軍和糧草，準備攻擊廖化、王平的第二道防線，也即是陳午、田禋的乞活軍塢堡。

  只要在張華和唐玄宗陷入苦戰時，李自成率領大順軍從山地高原殺出，必定可以在關中占領一片廣袤的領地。

  「闖王，唐玄宗兵敗，被張華活捉！唐軍已向張華投降！」

  「什麼！」

  李自成大怒。

  他此時還在試圖打通前往關中的山道，然而張華已經提前擊敗唐玄宗，收編唐玄宗的軍隊，讓李自成功虧一簣。

  這個時候的張華已經有餘力增援廖化、王平，李自成消滅廖化、王平的北境軍團的最佳契機已經失去。

  李自成實在是想不到唐玄宗外強中乾，這麼容易就被夏軍平推。

  「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

  一群大順軍武將付出巨大的傷亡，這才打下鎖關寨，失去戰機，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就相當於眾人朝著一個目標努力，但中途發現無法實現目標後，陷入迷惘。

  「派一隊老營兵和大順軍，留守鎖關寨，並且加固此寨，以免被夏軍奪回。」

  「其餘大軍返回北邊，減少糧草因為長途運輸而產生的損耗。」

  李自成留下重兵鎮守鎖關寨，然後回到北邊休整。

  大順軍在鎖關寨折損將近萬人，李自成可不想再攻打一次鎖關寨。

  張華擊敗唐玄宗的消息，向四方傳開，不只是關中諸侯各有反應，甚至遠在西涼的諸侯，都收到了派去關中的細作的情報。

  西涼、河東、漢中等地的諸侯或多或少，都因此加派了關中的細作數量。

  畢竟，稱霸關中的勢力，會影響到周圍其他勢力的生死存亡，誰也不願看到有勢力統一肥沃的關中平原。

  長安鎮，張華還不知道白袍軍這邊的變故，全權交給蘇代處理，正在查看出仕的唐軍武將的能力。

  只有清楚這些武將的能力和用兵風格，張華才能更好地部署兵力。

  這次出仕的唐軍武將，以薛仁貴的武力最高。

  除了薛仁貴，李道宗、張士貴、程名振、契苾何力，這些都是唐軍宿將，每一個人都可以獨領一軍，可見唐玄宗勢力擴張時候的強勁勢頭。

  如果不是安祿山、史思明這一對克星，說不定張華已經被唐玄宗從關中驅逐。

  不只是武將，姚崇等大唐文臣，也是王佐之才，姚崇是相助唐玄宗開創開元盛世的名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