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西域，安西都護府

  「右扶風的元顥調動大軍來攻。王離，你帶兵阻擋夏軍，待我擊敗白袍軍，再來與你匯合。」

  咸陽鎮的秦軍營地，蒙恬將秦軍分為兩部。

  長城軍團副將王離被委以重任，抱拳道：「末將願豁出性命，阻擋夏軍！」

  「兵家之事, 就全權委託給你們了。」

  秦孝公帶著商鞅，親自前來秦軍營地，為大將蒙恬、王離餞行。

  「請王放心，白袍軍雖強，黃金火騎兵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擊敗。公子，還請隨我出征。」

  蒙恬帶上公子扶蘇，要將公子扶蘇培養為一代英主。

  「嗯。」

  公子扶蘇翻身上馬, 比起兩年前多了幾分堅毅。

  「出發！」

  蒙恬下令, 五萬秦軍開撥，一路向西，迎擊元顥的魏軍和陳慶之的梁軍。

  秦孝公、商鞅看著蒙恬等秦軍離開，表情嚴肅。

  這次張華與北魏的元顥組成同盟，元顥出兵七萬，而蒙恬以五萬秦軍迎戰，留下兩萬守軍守咸陽鎮。

  王離統領五萬秦軍，駐守涇水，防備夏軍。

  「這次事關我們大秦的存亡，只能倚仗蒙恬了。」

  「是啊。這個張華到底是什麼來歷？」

  秦孝公、商鞅雙手放在身後，對此一戰，感到前途未卜。

  關中大秦在賭國運。

  一旦輸了的話，關中大秦有可能會因此滅亡。

  至於其他秦國君主是否有在其他地方建立勢力，那麼秦孝公和商鞅就不得而知了。

  三原鎮, 張華召集十幾萬兵馬, 兵臨渭水, 與唐軍、夏軍對峙。

  張華召回李陵、呂玲綺兩位武將。

  在北邊刷了一波軍功之後, 李陵、呂玲綺被張華任命為都尉, 各領一部兵馬。

  「那不會是赤兔馬吧……」

  張華看到呂玲綺騎著一匹赤色戰馬, 懷疑那是呂布最引以為傲的赤兔馬。

  於是張華招來呂玲綺：「這可是呂布的赤兔馬？」

  「這是赤兔的後代。」

  「原來如此。」

  張華還以為呂玲綺搶走了呂布的戰馬，原來是赤兔馬的後代。

  不過赤兔馬難道沒有被閹割嗎？

  張華驚訝地發現，這匹第二代赤兔馬，氣勢似乎很強，說不定不遜色於一個武將。

  戰馬在這個世界發生了異變，每一匹戰馬的力量都更加強大。

  「李績，你單獨帶兵，對付秦軍。」

  張華分兵給李績，讓李績單獨攻打王離的長城軍團。

  在河洛的時候，李績曾經擊敗王離，因此對王離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李績帶兵三萬，迎戰王離，而張華統帥主力，對付唐玄宗。

  唐玄宗的勢力，比起秦孝公的勢力更加強大，張華將主力用於攻擊大唐。

  ……

  在遙遠的西域，戈壁萬里, 這裡同樣是華夏的地盤。

  一支身披明光甲的唐軍士卒，手握巨大的陌刀，在戈壁行軍，翻山越嶺，離開了華夏的勢力範圍，深入敵境。

  唐軍的旌旗因為萬里黃沙的砂礫肆虐，被砂礫拍打，出現許多細小的裂痕，但巨大的「唐」字依然清晰可見。

  狂風吹來，唐軍將領下意識用手臂擋在身前，避免黃沙入眼。

  黃沙拍打盔甲，發出細微的撞擊聲。

  在戈壁中，穿著盔甲，對體力是巨大的消耗。

  正常行軍時，盔甲一般放在馬車上。

  然而，此時唐軍已經接近了戰場，戰鬥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前方的游騎疾馳回來，一路告知沿途武將前方的情報，一直來到唐軍主將面前。

  上萬唐軍開始放緩行軍速度，唐軍武將帶著一隊親兵，向戈壁灘上的一座丘陵疾馳。

  寒冬結束，雪山的積雪融化，匯聚成戈壁灘上珍貴的河流。

  唐軍武將向下方俯視，只見下方浩瀚的平地盡頭，各族大軍從三個方向到來，沙塵滾滾。

  這些大軍的士兵高鼻深目，部分人青眼赤發，也有黑髮但皮膚白皙的士兵，還有與匈奴人差不多的人種。

  西域以西，同樣諸侯林立，各個勢力為了綠洲、水源、人口、牛羊，大打出手。

  唐軍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一支唐軍先後攻陷六座鎮子，斬殺數萬人，跋山涉水，一路來到此地。

  「將軍，方圓三百里的城邦、部落，都被我們震懾，先後臣服於我們的鎮子有十三座。也許我們該點到為止，暫時撤回安西都護府休整。這個時候繼續進軍，深入敵境，這些地方的敵人結盟，我們恐怕難以取勝。」

  唐軍副將掃視從三個方向進入這片荒原阻擊唐軍的各支部隊，向唐軍主將建議退兵。

  他們從安西都護府出發，翻山越嶺，已經征戰三個月。

  但唐軍武將依然向外面擴張，攻克一座座胡人的鎮子。

  唐軍主將用馬鞭指著在下方集結的胡人軍隊：「我們泱泱大唐，何時懼怕這些土雞瓦狗？我們一個唐軍，可以打三個胡人士兵。一千唐軍，可以打五千胡人士兵。而一萬唐軍，可以打十萬人！下方胡人士兵不到十萬人，而我們有一萬人，足以收拾他們了。」

  唐軍副將沒有反駁主將的看法。

  因為這是事實……

  唐軍主將又說道：「等下陌刀隊居高臨下，發起衝鋒，一舉衝垮這些胡人，然後全部坑殺。」

  「是！」

  唐軍傳令兵縱馬疾馳，通知統領陌刀隊的先鋒唐將。

  唐軍陌刀隊以最勇猛的武將統領，全身重甲，手握斬馬大刀般的陌刀，一個衝鋒，敵兵人馬皆碎！

  萬餘唐軍按照軍令進行排兵布陣，沒有一絲慌亂。

  這支唐軍是大唐武將按照大唐安西都護府的體制打造出來的百戰精銳，縱橫西域，所到之處，無堅不摧。

  唐軍眼中，一漢當十胡。

  西域的胡人勢力，無論裝備，還是制度、士氣，與唐軍都無法相比。

  除非是西域的梟雄人物建立的勢力，否則其他零散的胡人勢力，面對唐軍，都會遭到降維打擊。

  安西都護府的唐軍，經常主動挑起戰爭，攻城略地，毫不軟弱。

  這一萬多唐軍，竟然要主動攻擊差不多七萬人的胡人聯軍。

  「將軍，請稍等！」

  在唐軍武將即將統領萬餘唐軍主動出擊時，負責帶領游騎在前方進行偵查、破壞、搜集情報的唐軍校尉返回，阻止唐軍武將下達進攻的命令。

  唐軍武將皺眉，略微不滿。

  他只要發起進攻，就可以取勝，沒有必要多做逗留。

  唐軍校尉向主將稟報：「屬下活捉對方一員武將，從其口中得知，這些胡人自知不是我們安西都護府的對手，因此向附近一個強大的勢力請求援軍。這些胡人用五百斤的珠寶，還有大量糧草、美人，討好那個勢力。屬下恐怕對方的援軍已經在途中，故前來告知將軍，請將軍及時退兵！」

  唐軍主將眉頭皺的更緊。

  西域地方，沒有幾個勢力敢明面上主動支援被安西都護府攻打的城邦，而這個勢力竟然敢主動出兵，增援唐軍的敵人，說明對方來頭不小。

  「可有問清楚，這個勢力的君王是何人？來自何方？」

  「匆忙之下，末將對其了解有限。準確來說，我們安西都護府對這片區域的了解，基本接近於無。但俘虜聲稱，這個勢力似乎來自於更加遙遠的地方。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將軍暫且退回我們的勢力範圍休整。」

  「我知道了。」

  唐軍主將權衡得失，眼前七萬胡人，不是他一萬餘唐軍的對手，但如果算上這些胡人請來的援軍，那麼結果難料。

  在更加西邊的地方，不是沒有可以抗衡唐軍的勢力。

  比如說……

  「大食國。」

  這個唐軍主將沒有忘記那個令他一度吃虧的敵人。

  「退兵。」

  唐軍主將在仔細權衡其中利弊之後，選擇了主動退兵。

  這一次的戰鬥充滿了許多未知的因數。

  他不能重蹈覆轍。

  萬餘唐軍主動撤退，向安西都護府的勢力範圍退去。

  七萬胡人士兵一陣歡呼，他們竟然逼退了一萬多唐軍的攻勢，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勝利！

  「待回到城邦，犒賞全軍！」

  「邪惡的唐軍終於退兵了！」

  胡人首領們感慨，唐軍在西域建立的安西都護府四處攻城略地，對於這些胡人而言，這支唐軍堪稱惡霸。

  在唐軍撤退之後，一支精銳的步卒方陣到來，四米長槍如林，手中還握著直徑兩英尺的圓盾，殺氣騰騰，踏破黃沙。

  這支軍隊的士兵同樣高鼻深目，但隊形森嚴，井然有序，無論裝備還是軍紀，都勝過這些胡人許多。

  「安西都護府的唐軍已經撤退了？本總督還想與唐軍一較高下。那麼你們上貢給我的財物，本總督是否要歸還給你們？」

  黑色捲髮、高鼻深目的主將掃視這些胡人首領。

  「這些財寶和美人是我們與總督大人交情的見證，大人無須歸還。」

  「不僅如此，此次可以逼退唐軍，我們還要再給大人三百斤珠寶！」

  胡人首領趕緊搖頭，討好地巴結此人。

  開什麼玩笑，他們還指望這個馬其頓人的軍隊能夠遏制安西都護府的擴張勢頭，上貢給對方的財物，不可能再索要回來，除非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