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破史思明

  「熊渠軍，隨我破陣！」

  「九牛之力，加持吾身！」

  程咬金、牛進達統帥五百熊渠軍、三千重騎兵，猛攻燕軍右翼！

  在他們前方，是漫山遍野的燕軍。

  而張華將重甲騎兵交給他們統領，他們必須擊破燕軍右翼！

  「喝！」

  牛進達一聲大喝，真氣灌入雙臂, 額頭青筋凸起，獲得四牛之力，手中原本沉重的馬槊變得輕若無物。

  馬槊刺中燕軍重騎兵的鐵甲，扎入其中，牛進達雙臂用力一挑，燕軍重騎兵被挑飛數米，砸中後方的騎兵，昏死過去。

  與牛進達交戰的敵兵, 像是在面對四頭莽牛，稍不小心，就會被牛進達的馬槊挑飛！

  「劈腦袋！」

  「鬼剔牙！」

  「掏耳朵！」

  程咬金揮舞大斧，斬殺幾十個燕軍。

  程咬金反反覆覆就是三板斧，平平無奇，但架不住程咬金武力高強啊，尋常燕軍根本擋不住程咬金一斧子，更別說三板斧。

  「吼！」

  巨熊咆哮，五百熊渠軍提著大斧劈殺，麾下戰熊揮掌，以千斤之力拍打燕軍騎兵，將燕軍騎兵和他們的戰馬一起拍死！

  戰馬被熊掌拍擊，骨頭碎裂！

  五百熊渠軍初次出陣，連敗二十排燕軍騎兵, 屠戮千人, 讓燕軍陣型搖搖欲墜。

  程咬金、牛進達身披重甲, 親自陷陣, 為熊渠軍開道！

  嘭！

  在鑿穿右翼的燕軍騎兵之後, 燕軍步兵出現，程咬金的鐵甲戰馬撞飛燕軍刀盾兵，燕軍刀盾兵落到數米之外！

  「將軍，右軍即將告破！」

  史思明統率九萬燕軍，觀望整個戰場，得知右軍遭到程咬金和牛進達猛攻，搖搖欲墜。

  「你們隨我前去敗之！」

  史思明大怒，統帥三千曳落河，親自出馬！

  三千曳落河兵發堯山，兵種天賦激發，氣勢連接成河川，在曳落河騎兵對面的敵人，全部受到曳落河騎兵的壓制，各項能力都在快速下降！

  史思明親自為三千曳落河騎兵提供加成，壯大曳落河的氣勢！

  程咬金、牛進達的重甲騎兵鑿穿燕軍右陣，在燕軍步兵更後方，是史思明親自統領的三千曳落河！

  曳落河天賦激發的河流般的氣勢，壓製程咬金、牛進達的重甲騎兵！

  程咬金、牛進達的騎兵像是陷入無形的沼澤，速度下降的尤為明顯。

  程咬金、牛進達這種級別的武將，呼吸也變得不那麼順暢，體內真氣運轉受阻, 仿佛背負巨石。

  三千曳落河騎兵趁機手持馬槊，如湍流急進，突襲熊渠軍！

  三千曳落河騎兵注重破甲，槍刃以上好的鋼鐵鑄造，還灌入真氣以強化破甲能力，銳利的槍刃破開巨熊的鐵甲和毛皮，擊殺熊渠軍的巨熊坐騎！

  「阻擋我史思明者，唯有死路一條！」

  史思明一槍挑飛幾百斤重的熊渠軍，連殺十幾個高階兵種。

  史思明自身也是一名猛將，在史思明的帶領下，三千曳落河發揮出可怕的實力，導致五百熊渠軍死傷慘重。

  熊渠軍不遜色於曳落河，只是數量太少，遭到六倍兵力攻擊，程咬金、牛進達都陷入曳落河騎兵的軍陣之中！

  「這些曳落河騎兵，果然和傳說中一樣難纏。」

  程咬金揮斧斬落一個曳落河，後者的馬槊刺中程咬金的重甲，護心鏡凹陷，衝擊力傳來，讓程咬金都有些難受，發出一聲悶哼。

  曳落河騎兵數量一多，有可能擊殺猛將！

  四、五支馬槊從四面八方刺來，這些馬槊使用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程咬金掄動大斧，斬擊這些馬槊，摩擦出火花，巨力將馬槊擊開！

  馬槊橫七豎八，程咬金又是一斧，砍中曳落河騎兵的肩膀，大斧陷入肩膀之中，將其斬落！

  「喝！」

  牛進達單手抓住一根曳落河騎兵的馬槊，用力一甩，馬槊被牛進達奪過來，又飛甩出去，貫穿幾個曳落河騎兵！

  牛進達連殺十餘騎，像是莽牛，在曳落河騎兵之中浴血奮戰。

  如果是普通騎兵，牛進達可斬百人，但在曳落河的軍陣，牛進達的力氣被壓制，殺了十幾個曳落河騎兵，牛進達已經有些乏力。

  程咬金、牛進達的傷勢越來越多，連續遭到曳落河騎兵攻擊，即使他們，也有可能戰死！

  史思明在混戰中，與牛進達交鋒，兩人長槍與馬槊對刺，幾乎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史思明用長槍擊開牛進達的馬槊，牛進達鋒利揮動馬槊，巨大的蠻力讓史思明都險些握不住長槍。

  不過史思明力量同樣剛猛，猶如貪狼，與牛進達拼殺幾十個回合，兩把長兵激撞，不落下風，估計武力與牛進達相似。

  「報，史思明動用三千曳落河！程咬金、牛進達兩位大人被敵軍圍困！」

  「馬武，你領一隊重甲步兵，去救出程咬金、牛進達。」

  「是！」

  渾身酒氣的馬武豪氣沖天，統領一隊重甲騎兵，去救程咬金、牛進達。

  馬武憑藉鋼鐵之軀，隻身殺入重圍，與程咬金、牛進達匯合。

  後方是舉著長槍的重甲步兵，攻擊曳落河。

  張華看向右軍所在的戰場，程咬金幾乎統領著戰場上所有的重甲騎兵，但還是被史思明的曳落河擋下，可見曳落河的驍勇程度。

  「只要李績、楊業到來，就可以取勝了。」

  陳宮、閻象觀察整個戰場，雙方的步兵和騎兵已經混戰成一團，後方的弓箭手和弩兵瘋狂齊射，射殺對方的步騎。

  憑藉河洛產出的大量神臂弓，弩兵在梁紅玉的帶領下，射殺數千燕軍弓箭手。

  雙方的步兵武將短兵相接，大打出手。

  雷薄、陳蘭握著刀盾，撞開刺來的長槍，然後一刀下去，砍翻對面的燕軍長槍兵。

  雷薄和陳蘭雖然沒有什麼存在感，但砍殺幾個長槍兵，帶兵擋在前面，完全不成問題。

  兩人受到張華重用，拼死作戰。

  王平帶領無當飛軍在後方齊射毒箭，這些致命的毒箭像是死神的鐮刀，收割燕軍騎兵的性命。

  王平也握著一張長弓，點殺燕軍軍官。

  燕軍占據地利，燕軍騎兵在地勢較高的地形發起衝鋒，而夏軍方陣位於平原，在雙方混戰，軍陣已經有些渙散時，上萬燕軍騎兵發起波浪般的攻勢！

  燕軍騎兵握著四米長的馬槊，連續衝擊夏軍！

  馬槊刺來，成排夏軍步卒被燕軍騎兵殺死！

  大量騎兵連續衝鋒，試圖摧毀夏軍軍陣。

  張華又派上陳午、田禋的兩千乞活軍，阻擋燕軍騎兵的攻勢。

  乞活軍握著長槍，面對騎兵衝擊，巋然不動，反而擊殺上千燕軍騎兵。

  陳午、田禋兩大乞活帥，握著斬馬刀，將燕軍騎兵戰馬的馬腿斬斷，導致燕軍騎兵人仰馬翻！

  燕軍騎兵還在持續衝擊，因為人數占據優勢，一時間還不能看出勝負。

  各個部兵馬都在激戰，孫尚香在師承黃忠之後，弓術更加出神入化，射殺燕軍兩員武將，導致上千燕軍士氣崩潰。

  九萬燕軍與五萬夏軍在堯山鏖戰，從清晨打到正午，屍橫遍野，堯山的積雪被鮮血染紅。

  史思明相當頑強，率領三千曳落河，擊退程咬金和牛進達，程咬金、牛進達被馬武救下。

  史思明阻止右軍被擊破，又統帥燕軍騎兵衝擊中軍，激發燕軍的獸性，持續給馮異施壓。

  馮異死死扛住人數眾多的燕軍，沒有動搖。

  右翼突破失敗，孫尚香、梁紅玉的弓箭手和弩兵，卻壓制了左翼的敵人，箭如雨下，開始穩步推進。

  不過，只要穩住隊形，實際上，就已經有九成勝算。

  張華一直在耐心等待李績、楊業回援。

  一隻戰鷹落在張華的肩膀上，張華取下鷹爪上繫著的紙條，上面是李績的字跡：「績前攻，業後襲」。

  戰鷹傳遞的紙條信息相當簡短，但張華已經明白李績的用意。

  李績普遍被認為是在李靖、李世民之後的初唐第三統帥，也是智囊，可以當統帥，也可以當軍師使用。

  在沒有張華的授意下，李績主動出謀，讓楊業繞後。

  這種智勇雙全的武將，往往更讓主公省事。

  「李績到來，史思明必敗。」

  張華感慨，更加慶幸李績在瓦崗寨時期就被自己招攬。

  否則李績流落到李世民那裡，會是前所未有的強敵。

  噠噠噠……

  萬馬奔騰，李績、趙破奴的15000名輕騎兵到來，馬不停蹄加入戰鬥！

  望樓上的傳令兵揮動旌旗，示意李績、趙破奴加入左軍，也就是孫尚香、梁紅玉的方向，因為孫尚香、梁紅玉的弓弩軍團已經射垮了對方的弓弩兵。

  趙破奴望見七丈高的望樓上的旌旗，得知主將的意思，於是帶領親兵，向左軍方向疾馳。

  一萬五千輕騎兵跟著趙破奴前進，像是黑色的浪濤，衝擊左軍對面的敵人！

  趙破奴抽出環首刀，斬傷燕軍騎兵，溫度極低的環首刀凍傷傷口，燕軍騎兵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著趙破奴、李績的大批騎兵進場，九萬燕軍的左翼開始崩潰。

  而在此時，一支五千人的騎兵從堯山後方出現，襲擊燕軍背後！

  楊業提著金刀，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斬將殺敵！

  楊業消耗真氣，激發自身全部潛力，進入短暫的無敵狀態。

  在這一刻，楊業幾近無敵，立於不敗之地！

  楊業大刀狂舞，連斬上百敵騎，帶領重甲騎兵向前突進兩百米，導致後方上萬燕軍潰敗！

  鐵蹄錚錚，重甲騎兵像是鋼鐵洪流，毫不留情地碾壓而過，無數燕軍被鐵蹄踐踏！

  九萬燕軍不曾想到會有騎兵攻擊後方，驚慌失措地逃走。

  左軍、後軍潰敗，中軍、右軍也受到波及，全面崩潰。

  「將軍，我們敗了！」

  兵敗如山倒，史思明的部將無法處理當前的情況，接連向史思明告急。

  「九萬人，怎麼可能打不過五萬人……！」

  史思明見李績、楊業到來之後，己方大軍很快潰敗，怒不可遏。

  他要是帶著這樣的戰績回去見安祿山，說不定會被安祿山給殺了。

  「將軍，繼續打下去，我們會成為俘虜！」

  「將軍，我們撤退吧！」

  「退至美原鎮，守住鎮子，等待陛下救援！」

  史思明哪怕不想撤退也不行，他的十幾員部將已經打了退堂鼓，眾意難違。

  史思明帶著殘餘的千餘曳落河，向安祿山領地的美原鎮撤退，主動放棄堯山的營地。

  九萬燕軍戰至現在，只剩下六萬人，在主將棄軍逃亡之後，燕軍群龍無首，再加上楊業、趙破奴、馬武等猛將橫衝直撞，潰不成軍，紛紛投降。

  張華在最後才派上許褚的虎士，給虎士刷一刷經驗，提升虎士的平均等級。

  本來，李績、楊業不能及時到來的情況下，張華才留下許褚的虎士作為最後的生力軍，一戰定乾坤。

  然而，李績、楊業準時到來，而且楊業從後面爆了史思明，因此張華哪怕不用許褚，也已經取勝了。

  「末將不辱使命！」

  楊業繞後殺穿九萬燕軍之後，來到張華面前，抱著頭盔向張華行禮。

  「此戰你立功甚多，我會設宴犒賞。」

  「謝主公！」

  楊業在張華麾下，受到重用，而且張華給楊業統領一隊重騎兵，可以說是對楊業信任，楊業感激不已。

  「懋功，你先破金兀朮，又分兵襲擊史思明，兩功相加，功居第一。」

  張華召集眾將，評議軍功，推舉李績第一。

  李績擊敗金兀朮兩萬兵馬，又在堯山大戰分派楊業攻擊史思明後方，一錘定音，評功第一，無人有爭議。

  張華又評定幾個在此戰貢獻較多的武將。

  先後投入堯山大戰的夏軍有七萬人，斬首三萬，俘虜四萬，其餘燕軍潰逃。

  張華收兵，向美原鎮進軍，同時派出使節，催促唐軍按照原定計劃，圍攻安祿山。

  唐軍雖然在三原大戰失利，但損失還不算慘重，五萬唐軍休整數日，重新恢復戰鬥力。

  唐軍主將李道宗收到張華要求按照計劃進軍的消息，頗為慚愧：「沒想到我們在三原失利，而夏軍在堯山擊敗史思明十萬燕軍。」

  薛仁貴、契苾何力、張士貴等唐軍武將表情凝重。

  不久前，八萬唐軍攻打華山鎮，險些把張華打崩潰。

  然而，今非昔比，張華的夏軍已經可以在堯山打垮史思明的十萬燕軍。

  史思明的十萬燕軍也有曳落河等精銳騎兵，並非全部是炮灰，但還是被擊潰。

  張華在收編史思明部分殘兵之後，勢力只會更加強大。

  相比之下，唐軍的實力被安祿山削弱，現在已經未必可以壓制張華。

  「即使擊敗安祿山，恐怕關中會出現一個比安祿山更強大的敵人。」

  李道宗已經可以預見擊敗安祿山之後的形勢。

  一個唐軍武將提議：「如果擔心張華做大，或許我們可以故意放緩行軍速度，讓安祿山與張華爭鬥，我們從中漁翁得利。」

  李道宗搖頭：「不可。兩個勢力結盟，應當齊心協力，否則效仿呂蒙白衣渡江，討伐魏國遙遙無期。令各部兵馬，準備拔營，再上三原，牽制安祿山。」

  李道宗還是很講道義，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背刺盟友。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安祿山是胡人，李道宗寧願讓張華的勢力範圍擴張，也不願讓安祿山做大。

  在與關中相鄰的西涼地區，一個領主送別前去關中的謀士：「此次你前去探查關中的局勢，每個月遣人送來一封信件即可。待我橫掃西涼，率領鐵騎南下，占有關中、西涼，則天下可得。」

  謀士作揖：「主公請寬心，此次屬下前去關中，不但探查各方虛實，而且合縱連橫，攪亂關中局勢，讓關中地方無法誕生霸主，給主公更加充裕的時間征討西涼各方勢力。」

  「我相信你。」

  領主雙手負在身後，看向隴山以東的方向，那裡是八百里秦川，龍興之地。

  他已經有些懷念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