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有女柳如是

  「木蘭姐姐，鎮裡多了一座奇怪的建築，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孫尚香突然闖進來，打斷了花木蘭的話。

  「那不是什麼好地方。」

  花木蘭臉頰發燙，趕緊帶著孫尚香離開。

  孫尚香年紀還小啊。

  張華無奈，他令人建造青樓，主要還是為了增加財政收入，另外解決領地內藝伎、名伶的就業問題。

  在亂世，招兵買馬需要金銀糧草，越多越好。

  張華規定夏鎮青樓為風雅場所，設立清倌人，不設紅倌人，開展歌舞選秀。

  沒人比來自後世的張華更懂選秀。

  南唐後主李煜、晚唐詩人杜牧，這些估計都是流連青樓的才子。

  張華發放給他們的俸祿，又通過青樓的稅收流入縣衙。

  這幾乎是永動機啊。

  夏鎮的青樓竣工，專門招收才女，必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賣藝不賣身，世家子弟往往要一擲千金，才能一親芳澤。

  夏鎮確實有來自歷朝歷代的藝伎、名伶，她們不會其他手段謀生，青樓招收清倌人，倒是讓她們有了賴以生存的方式。

  青樓招收了十多個清倌人坐鎮，夏鎮的文化指數竟然提升了不少。

  一個少女來到青樓前方的告示板前，看到招募藝伎、名伶的年紀要求，竟然要十八歲以上，讓她大為意外。

  在古代，十八歲年紀已經不小了。

  「這位媽媽，真的不能寬容一番嗎？我琴棋書畫都會的，只是年紀偏小。」

  「你這娃娃，難道沒有家人嗎？為何要從事這個行業？雖說此處青樓只收清倌人，但難免會遇到有權有勢的人物，最終還是難逃魔掌，唉……」

  青樓的老鴇見這個少女長得我見猶憐，不忍心讓她跳入火坑。

  清倌人即賣藝不賣身的藝伎，但很多事情並不見得有表面上那麼光亮。

  只要有權有勢，清倌人又如何能夠拒絕？

  少女猶豫：「可是，除此之外，我一無所長，而且錢財都用完了。」

  夏鎮為了打壓豪強，禁止供養門客，對傭人的數量都有嚴格限制。

  這個少女五指不沾陽春水，定然是不願去做傭人的。

  因此，青樓清倌人反而是最好的出路。

  「規矩就是規矩，雖然我同情你的際遇，但不能壞了規矩，否則整座青樓都會被連坐。」

  老鴇想到夏鎮實行的連坐制，不由打了個寒顫。

  但凡出了一點問題，整個青樓十幾個人都會被連坐，到時候萬夫所指，後果誰也承受不起。

  這也是韓非變法的嚴苛。

  少女不由絕望。

  她才十三四歲，老鴇無論如何也不會給她進入青樓。

  這個時候，張華在幾個親兵的護衛下，前來視察新建的青樓的情況。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立下規則，青樓只收十八歲以上的清倌人？」

  張華皺眉，對老鴇不滿。

  老鴇見是領主張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請罪：「大人，此女再三請求入樓，但老身不曾答應啊！」

  「無規矩不成方圓。要是違反律例，你可知道後果？」

  「知道，知道……」

  老鴇嚇出一身冷汗。

  張華執掌領地內的生殺大權，只要張華一句話，不怒自威的許褚可以當場錘殺老鴇。

  張華視線落在少女身上，心中卻暗暗吃驚。

  此女雖然年紀尚小，卻是個美人坯子，柳葉彎眉，身嬌體柔，我見猶憐，有江南水鄉女子之韻色。

  「你可有姓名？家人？」

  「小女柳如是，江南嘉興人氏，並無家人。」

  少女不禁垂頭，略顯傷感，更添幾分姿色。

  縱使是青樓老鴇，也不禁吃驚，此女如果好生栽培一番，定然可以成為花魁，不知吸引多少風流士子，一擲千金。

  柳如是！

  張華得知此女姓名，更是吃驚。

  明末清初，江南地區，南京秦淮河畔，八位才藝名妓，艷名流傳十里秦淮，人稱「秦淮八艷」。

  柳如是為秦淮八艷之一，與陳圓圓齊名。

  沒想到柳如是也在夏鎮。

  柳如是與花木蘭不同。

  柳如是有江南女子的柔弱之美，傷春悲秋，而花木蘭有北方女子的英姿颯爽，征戰沙場。

  按理來說，孫尚香也算是江南女子，但孫尚香與柳如是完全不同，整天舞刀弄槍，打打殺殺。

  孫尚香堪稱是江南女子之中的泥石流，不能按常理歸類。

  柳如是既然是秦淮八艷之一，說不定會有不錯的天賦。

  於是，張華考慮拐走年少的柳如是。

  「今後你直接供職於縣衙，打理一些瑣碎之事，每月由縣衙發放俸祿，如何？」

  「當真？」

  柳如是喜出望外。

  如果可以成為御用樂師，自然比清倌人地位更高，而且還更加清閒，不必應付客人。

  老鴇趕緊說道：「這位乃是建立夏鎮的張華大人，一言九鼎，你還不趕快謝恩。」

  柳如是美目流盼，張華建立夏鎮這處世外桃源，深得民心，柳如是也時常聽聞，只是沒想到領主張華大人竟然如此年輕，而且器宇軒昂：「小女多謝大人，但凡有所差遣，小女絕不託辭。」

  「……」

  張華小看了自己的魅力，直接獲得秦淮八艷之一的柳如是的好感。

  「讓我想想該安置你於何地。」

  「小女子興許可住入縣衙，如此一來，還能照料大人。」

  柳如是鼓起勇氣，顯得有幾分緊張。

  以張華的身份，還真不是柳如是擇婿，而是張華在挑選他人。

  哪怕想要成為張華的侍女，恐怕都沒有那麼容易。

  「也好。」

  張華考慮到花木蘭要練兵，不可能時刻料理後院，不如收下柳如是作為侍女，還可以照顧花木蘭、孫尚香。

  正好，行政木屋升級為縣衙之後，後院多出了好幾間偏廂，可供柳如是住下。

  當柳如是住入縣衙後院，花木蘭、孫尚香都表示強烈抗議。

  柳如是美艷絕代，而且所學都是為了討得男人歡心的技藝，花木蘭、孫尚香認為自己太吃虧了。

  張華解釋一番，在得知柳如是身份是照料後院的侍女之後，花木蘭、孫尚香這才勉強接受柳如是。

  張華來到縣衙的石碑，查看柳如是的英雄屬性。

  果不其然，以秦淮八艷的知名度，柳如是也有自己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