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陳宮的復仇

  宋村，在原來的領主杜充被殺以後，村子恢復平靜不久，一群馬賊出現在宋村外面，將村民趕入村內。

  宋村村正蘇天則愁眉苦臉：「這世道怎麼了，剛剛除掉惡霸，又來一夥馬賊。」

  宋村村民叫苦連天。

  馬賊堵住村口，村民無法出去耕種，時間一長，會耽誤了農時。

  「村正大人，要是馬賊攻打村子，憑我們村里這點鄉勇，根本守不住村子啊。」

  「村里還有幾匹馬，可以讓鄉勇騎著馬匹，向夏村求援。」

  「你們懂個什麼，村外那群可是馬賊，我們的人即使騎馬，也逃不出去，只是白白送了性命。」

  「村正大人，讓我們試試吧！」

  「唉，好吧。」

  束手無策的蘇天則最終還是同意下來，兩個鄉勇騎馬，冒死突圍，向夏村求援。

  出乎意料，馬賊沒有攔截，而是放任這兩個鄉勇離開。

  「太好了，我們的人逃出去了！」

  「很快青天大老爺就會帶兵來救我們！」

  宋村村民見兩個鄉勇順利突圍，歡呼雀躍。

  村正蘇天則卻愁眉不展。

  馬賊明明有能力困死宋村，卻故意放兩個鄉勇出去通風報信，說不定這伙馬賊別有所圖。

  「魚兒上鉤了。」

  一夥馬賊看到兩個鄉勇離開，無不冷笑。

  夏村，收到宋村求援口信的張華，立即清點夏村的兵馬。

  「這個時候只能相信陳宮了，出發！」

  張華帶著一隊輕步兵和弩兵，去救宋村。

  廖化騎著戰馬，護衛在張華左右。

  在夏村和宋村之間，是一望無際的平地，北面是河谷的北部山脈。

  張華、廖化帶兵趕路，而視野盡頭，一隊馬賊在前方一字排開，握著弓箭和馬刀。

  馬賊首領羅汝才開懷大笑：「哈哈哈哈，我已經久候多時！弟兄們，殺個痛快！」

  「殺！」

  馬賊揮舞馬刀殺來，地面在顫抖。

  「停止行軍！」

  張華大喝，夏村眾人全部停下。

  「背水一戰！列陣！」

  夏村的鄉勇、輕步兵、弩兵像是早有準備，向河流靠攏，背水而戰。

  輕步兵和鄉勇握著長槍，組成長槍方陣，而弩兵在後排上弩。

  因為背後倚靠河流，無須分兵防守，因此正面可以部署更多兵力。

  張華按照劉宋武帝劉裕的卻月陣進行排兵布陣。

  不過張華沒有廂車，只有輕步兵簡單的皮盾，可以稍微抵擋馬賊的弓箭。

  羅汝才的馬賊沒有想到張華快速變陣，在接近卻月陣時，弩兵扣動弩機，一排弩箭射出！

  幾個馬賊應弦而倒。

  其餘馬賊接近卻月陣，面對的是密密麻麻的槍林。

  馬賊的戰馬下意識迴避槍林，馬賊隊伍幾乎貼著槍林掠過，與卻月陣拉開距離。

  「夏村的村長還真不是一般貨色，變陣竟然如此之快。」

  羅汝才神情逐漸鐵青。

  如果張華不知道羅汝才在途中埋伏，那麼張華變陣的速度，簡直堪比名將。

  馬賊拿張華的卻月陣無可奈何，而張華沒有帶騎兵，也拿馬賊無可奈何。

  雙方在河邊對峙。

  「軍師，這般情況，我們該如何取勝？」

  羅汝才看向陳宮。

  陳宮答道：「可分成兩隊，輪流休整。又派兵不斷騷擾，待其體力下降，將不戰自潰。」

  「那麼只能將其困在此地了。」

  羅汝才看到眼前有一塊肥肉，卻無法吞下，不由著急。

  但騎兵主動衝擊卻月陣無疑是送死。

  驕陽似火，對於雙方都是一種煎熬，體力在一點點消耗。

  馬賊不斷騷擾步兵、弩兵組成的卻月陣，讓夏村的步兵、弩兵精神緊繃，體力消耗加劇。

  「看來陳宮沒有騙我。」

  張華見馬賊果然在途中設伏，於是向空中射出一支響箭。

  噠噠噠……

  馬蹄聲打破僵持的局面，卻不是馬賊的戰馬疾馳，而是花木蘭帶領的輕騎兵如風而至！

  花木蘭這一支剛剛招募不久的輕騎兵，初次登場，敵人就是來自明末的流寇馬賊！

  休整的馬賊聽到陌生的馬蹄聲，陷入恐慌。

  「開始反攻！」

  張華暗中與陳宮配合，將計就計，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候！

  輕步兵、弩兵變陣，在張華、廖化的帶領下，與花木蘭對馬賊進行夾擊！

  廖化挺著一桿長槍，將一個馬賊挑於馬下！

  花木蘭騎馬殺來，寒光一閃，斬落一個馬賊。

  「不好，我們中計了！軍師何在？！」

  羅汝才環顧四周，發現陳宮提前騎馬逃走。

  這下，羅汝才發現自己被陳宮賣了！

  「可惡，我就不應該相信陳宮！」

  來自明末的農民起義軍首領羅汝才自詡為曹操，然而他與真正的曹操相差太遠了。

  陳宮可是連真正的曹操都坑了一把，差點將曹操的兗州都給坑沒了，何況是羅汝才。

  「啊！」

  花木蘭的騎兵與馬賊短兵相接，體力早已經不濟的馬賊並非是花木蘭騎兵的對手，又被廖化帶著輕步兵夾擊，很快大敗。

  廖化持槍與羅汝才激戰，兩人你來我往，難分難解。

  雖然羅汝才被陳宮狠狠地坑了一回，但羅汝才可以成為農民軍首領，武藝還是相當不錯，不遜色於廖化。

  「死！」

  張華握著強弩，躲在一群輕步兵後面，和其他弩兵一起放冷箭，射殺馬賊。

  馬賊被輕步兵用長槍擋住，無法靠近張華，只能憋屈地遭到弩箭射擊。

  而張華的運氣又好到極點，每次弩箭射出，非死即傷。

  「只要殺了夏村村長，還有取勝的機會！」

  羅汝才麾下一個小頭目眼角發狠，彎弓搭箭，對準了張華。

  「休傷公子！」

  一道寒光閃過，這個馬賊小頭目連頭帶弩，被花木蘭削成兩截！

  花木蘭對張華的好感度上升以後，已經會主動保護張華。

  馬賊的士氣不高，很快潰敗，而羅汝才還在與廖化激戰，被廖化打傷。

  花木蘭加入戰局以後，羅汝才完全潰敗。

  「我還不能死，要是找到張獻忠、李自成，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負傷的羅汝才想到了自己的同夥，縱馬逃走。

  突然，一支箭飛來，貫穿羅汝才的咽喉。

  羅汝才從馬上栽落，咽喉被鮮血堵塞，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響聲，氣管還冒著血泡。

  羅汝才眼神中的生機逐漸消散。

  「你殺了我陳宮要保護的人，卻留下我的性命。你比起殺了呂伯奢一家的曹操還不夠狠辣，他才是真正的梟雄。」

  陳宮冷漠地掃視羅汝才的屍體，他的心態也因為黑暗的亂世而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