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射人先射馬

  呼嘯而來的柔然騎兵踩中夏村獵人提前布下的狩獵陷阱，人仰馬翻，戰馬被埋在坑底的尖銳木樁刺穿，柔然人重重摔在地上。

  狩獵陷阱雖然是簡單的一級防禦工事，卻可以坑死柔然騎兵。

  柔然騎兵也知道，想要攻占一座500人的村莊，肯定要付出代價，於是硬著頭皮，繼續進攻。

  柔然騎兵拉弓射箭，幾十支箭落入夏村。

  「啊啊啊！！！」

  一個夏村壯丁中箭，發出慘叫聲，痛苦地在地上掙扎。

  村民的慘叫聲讓氛圍更加緊張。

  除了廖化、花木蘭、宋朝士兵，其他人都是平民，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村民握著的長矛在顫抖，被柔然騎兵衝鋒的氣勢震懾。

  又有一個村民被弓箭射中，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被射中心臟，就此斃命。

  如果不是柔然騎兵帶來的弓箭不多，又無法自己製造，否則僅僅使用騎射技巧，就可以讓夏村村民士氣崩潰。

  「啊！」

  一個柔然騎兵的戰馬被花木蘭射出的弓箭射中，人仰馬翻。

  廖化拉弓，射出一箭，同樣命中一匹戰馬，柔然騎兵跌倒，非死即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等他們靠近，再進行射擊。」

  張華在耐心等待柔然騎兵靠近。

  張華和夏村的壯丁，儘管裝備了清弓、獵弩、獵弓等兵器，但基礎攻擊實在是太低了，只有在近距離內，才能造成最高的傷害，還能提升命中率。

  廖化、花木蘭的弓箭射程比柔然騎兵還遠，在柔然騎兵只有不到五十米距離時，已經有六個柔然騎兵被兩人射殺。

  「放箭！」

  張華一聲大喝，幾十個村民弓弩齊發。

  一陣密集的箭雨下去，又有幾個柔然騎兵被射殺，堵在村口。

  後方的柔然騎兵憑藉精湛的騎術，躍過同伴的屍體。

  面對他們的是長矛、長鐮刀組成的銅牆鐵壁。

  「絆馬索！」

  村口隱藏的絆馬索升起，沖在最前面的柔然騎兵被絆倒，撞入村民的長矛方陣之中，被長矛刺出血窟窿。

  「喝！」

  廖化棄弓，改換長槍，擋在村口，一點寒光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長槍橫掃，兩個柔然騎兵竟然被廖化抽飛數米。

  廖化對自己展現出來的力量也感到詫異。

  如果在原來的三國時代，廖化有這樣的力量，那麼北伐中原還有一絲獲勝的機會。

  花木蘭也放棄用弓，而是改握直刀，刀光如絢麗的蝶光，連殺幾個柔然騎兵。

  廖化、花木蘭擋在前面，後面是夏村的壯丁，眾人擁擠在村口狹隘的地形，柔然騎兵不斷倒下，卻難以攻入村內。

  張華扣動強弩的弩機，弩箭射出，反作用力讓張華身形一晃。

  由於天賦「天命」發揮效果，張華的弩箭歪打正著，射中三十步外一個柔然騎兵的眼睛。

  柔然騎兵眼球爆裂，鮮血流溢，從馬背栽落。

  來自宋朝的神臂弓士兵弩箭充足，緊張地射擊、裝填。

  柔然騎兵才剛剛短兵相接，就被夏村守軍擊殺十幾個人。

  更要命的是，柔然騎兵的屍體阻礙了後面同伴沖入村子。

  廖化、花木蘭像是兩大門神，柔然騎兵如果不能殺其中一人，那麼就無法進入村內。

  花木蘭直刀生風，帶著削破空氣的響聲，在刀刃外面，產生一寸的刀氣，劃開柔然騎兵的皮甲，輕易斬殺一個柔然騎兵。

  張華總算知道為何花木蘭聲稱殺了四十個鮮卑騎兵，以花木蘭表現出來的力道，還真的可以做到。

  「還有另一個武將？！」

  柔然千夫長看到除了花木蘭，還有另外一個武將廖化，發現自己錯誤估計了這座村子的實力。

  誰能想到小小一座五百人的村子，竟然出了一對臥龍鳳雛。

  柔然騎兵的傷亡數量上升到了30人，還被堵在村口。

  「一群廢物！」

  柔然千夫長禿陟斤夾緊馬腹，親自出手。

  花木蘭砍翻又一個柔然騎兵，凶神惡煞的柔然千夫長已經殺來。

  兩刀相撞，火花四濺！

  禿陟斤可以成為柔然千夫長，武力不低。

  張華無法直接與禿陟斤這種柔然首領交戰，這個時候只能握著強弩，利用運氣較好的天賦，火中取栗。

  張華握著強弩的雙手在顫抖，這張弩少說也有幾斤重。

  張華瞄準禿陟斤，因為花木蘭和禿陟斤交戰的緣故，在強弩簡單的十字準星里，禿陟斤和花木蘭在不斷切換。

  「等等，射人先射馬！」

  張華將強弩的準星瞄準禿陟斤的坐騎。

  「聽天由命。」

  張華扣動弩機。

  嗖的一聲，弩箭射出，禿陟斤的坐騎應弦而倒。

  禿陟斤來不及反應，也因此摔倒，被花木蘭一刀斬落，斗大的人頭落地！

  一抹殷紅的鮮血濺到花木蘭白皙的臉上，竟有幾分冷艷之美。

  「啊！」

  禿陟斤的首級滾落到一個村民身邊，這個村民臉色蒼白，嚇了一跳。

  禿陟斤一死，柔然騎兵又打不下夏村，留下幾十具屍體以後，落荒而逃。

  「我們贏了？」

  一眾村民腦子一熱，只知道不斷放箭，還有用長矛堵住村口。

  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以禿陟斤戰死，柔然騎兵落荒而逃結束，這些村民猶然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守住村莊了。

  「清點戰利品。劉老，你負責統計。任何人膽敢私藏，立即逐出村莊。」

  張華反應過來，讓村民清掃戰場。

  逐出村莊的懲罰相當嚴厲。

  在夏村外面，兵匪橫行，沒有糧食，十死無生。

  嚴厲的懲罰措施面前，沒有幾個村民敢冒險私藏戰利品。

  「狩獵陷阱坑死了7個柔然騎兵，廖化殺16個，花木蘭殺14個，宋軍小隊殺9個，我殺1人，其餘村民殺11個。一共殺了58個柔然騎兵。」

  張華統計戰果，大部分柔然騎兵死於廖化和花木蘭兩人手下。

  小規模戰鬥，武將發揮的作用極大。

  「戰場繳獲柔然人的戰馬14匹，俘虜9個柔然騎兵，獲得黃金12兩，白銀152兩，兵器若干，其中箭枝不到50支。」

  劉秀才很快統計出結果。

  怪不得柔然騎兵不在村外放箭消耗夏村的兵力，原來是柔然人的弓箭要用完了。

  如果不在這個世界建立領地，那麼就無法生產箭枝，柔然騎兵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落荒而逃的柔然騎兵成為了流寇，向山谷外面的方向逃亡。

  在柔然騎兵走遠以後，一個背著書笈的中年書生這才從灌木叢出來。

  「唉，我徐霞客本來忘情山水，游離四方，不曾想竟然遊歷到了異界。」

  徐霞客伸手往書笈里摸了摸，裡面除了他寫的遊記手稿，只剩下了半個大餅。

  「難道我徐霞客要餓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剛才那隊胡人騎兵不像是趕路，而是逃命，前方可能有官兵。」

  徐霞客背著書笈，用樹枝充當拐杖，向夏村的方向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