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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40:38 作者: 美人娘
    「我夫君給我做的。」

    「我也要我以後的夫君給我做一個!」

    謝長臨來時正好瞧見這幕,遠遠的停下了步子,眸色幽深。

    江妧回頭朝他招手,他才慢悠悠的走過去,那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小姑娘霎時焉巴,要拉著小男孩走。

    江妧拉住她,從謝長臨手裡接過一個花燈,「諾,這個給你們。」

    「謝謝姐姐,謝謝哥哥。」

    他們笑開,又歡歡喜喜跑開。

    謝長臨拿著手上剩的兩個花燈,不發一言遞給她。

    兩人坐到河邊,不急著放,看著別人三三兩兩聚在河邊,不時傳來笑聲。

    謝長臨忽然道,「迢迢可想要孩子?」

    江妧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榮慶怎麼樣?」

    認乾爹這種事在太監身上很常見,榮慶早些時候奔著給謝長臨當乾兒子去的,奈何謝長臨沒有要收的意思。

    江妧:「......」

    她想著榮慶那個小白臉的模樣,默了。

    並不想要這麼大個兒子好嗎!

    「不想要,孩子麻煩死了,又愛哭愛鬧,若是碰上難伺候的,簡直要人命。」她裝作嫌棄的說著。

    謝長臨卻聽出她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還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言。

    忽的,不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哇!」

    「好漂亮的花燈!」

    江妧看去,河面上緩緩從對面飄過來滿滿當當的花燈,看不真切,但一眼就能發現同普通的花燈不同。

    她起身,拉著謝長臨靠近,「當真漂亮!誰這麼大手筆?」

    話落,她看清了花燈的模樣,爆了聲粗口,「金箔做花燈???」

    「誰這麼暴殄天物!」

    很巧的,喊完又看到不遠處手裡還抱著幾個金箔花燈的凌川和凌可。

    好傢夥。

    「長臨,你好浪費!」

    她偏頭,臉上卻是笑著的。

    謝長臨慢悠悠把玩著手裡平平無奇的花燈,「你喜歡它就有價值。」

    她不喜歡,不過就是一堆俗物,留著還礙眼的那種。

    很快河邊圍滿了人,有眼熱的甚至抬著木棍想撈,轉眼就被人拖走。

    有這一出沒人敢動了,只能眼巴巴看著。

    江妧輕笑,「長臨,別殺人哦,他們要撈便給他們吧。」

    不過她也有些捨不得,拉著謝長臨多看了好半晌才離去。

    第109章 從未這樣待過他

    孔明燈是上元節必不可缺的節目,飄上天的那一盞盞燈上承載著所有人心底最虔誠的祈願。

    江妧也不例外。

    她背過身,鬧著不讓謝長臨看,寫上娟麗的幾個大字。

    「願長臨諸事順遂。」

    她認真寫字時也未曾看到謝長臨破天荒的拿起了筆,瀟灑凌厲的寫下:「願迢迢安。」

    他這個不信神佛不迷信的男人,竟然也會寄於一盞燈圓他美好的祝願。

    此生,虧欠她的東西太多太多。

    只能願她好,一切都好。

    ......

    這晚歇在瞿宮,江妧抱著謝長臨,第一次在他睡去還醒著。

    眼睛很紅,卻氣息平靜,不敢讓他發現一絲一毫。

    上元節是最後一日,她給自己定下的時間。

    天亮以後,她將親手緩緩將這場夢打碎。

    翌日一早,謝長臨去了書房,江妧在他離開後睜眼,平靜的躺了半晌,起身,榮慶伺候她盥洗完她便去了書房。

    謝長臨原本緊鎖的眉在她進門便鬆了幾分,「娘娘可餓了?」

    她搖搖頭,「可是有什麼棘手的事?」

    他指尖在桌上輕點,「不過是得多殺幾個人。」

    並不棘手,只是在想她知道了會不會跟他鬧。

    江妧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慢悠悠走到窗邊,深吸了口空中的清新香氣,偏頭,望向了那對泥塑娃娃。

    那對不起眼的破娃娃是她中秋贈他,說以後的每個中秋都想同他過,還是她親手跟著泥塑師傅所做,有師傅搭手,做出來還算能看。

    至今他還未換個位置,一直將它放在書房最顯眼的架子上。

    江妧慢悠悠走過去,拿起娃娃,纖指摩挲著泥塑『謝長臨』的臉,片刻,垂下眸,緩緩鬆了手。

    「砰——」

    它掉落在地上,霎時四分五裂,悶響聲如江妧心中一樣沉重。

    衣袖下的手禁不住微微輕顫。

    謝長臨瞬間閃到江妧身旁,本以為他會生氣,哪想只是關切問她,「怎的這般不小心?可砸到腳了?」

    她眉頭緊蹙,輕聲道,「沒有,手滑了。」

    他這才垂眸看著地上散落的泥塑,緊緊抿起唇角。

    好一會兒,他朝江妧伸出修長的五指,等著她搭上。

    江妧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放上去。

    謝長臨拉著他到一旁軟榻上坐下,抱她在懷,淡聲問,「可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昨夜做噩夢了?」

    她搖頭,笑得一如既往,「沒有,真的手滑了。」

    謝長臨盯了她片刻,咬了咬她的耳垂,「娘娘得賠一個給咱家。」

    「才不呢。」她撇嘴,「泥土髒死了,上次做就把我手弄得髒兮兮的,難受了好幾天呢。」

    她故意這樣說,還帶了幾分不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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