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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40:38 作者: 美人娘
    江妧不合時宜的覺得冠初自帶病弱體質,不然在場幾人,偏他得受這茬,實慘。

    謝長臨淡漠的看著,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

    江妧回頭看了他一眼,抿唇,「千歲早些回去歇息吧,本宮先帶冠初去看看傷口。」

    謝長臨不語,靜靜的看著幾人離開,月光灑在他清冷的身影上,那雙空無一物的墨眸中好似也蒙上了一層霧。

    「冠初,可是與本宮不太對付?跟著本宮出來一日傷了兩次。」

    冠初半垂眼睫,「是冠初自己不小心,娘娘莫要自責。」

    江妧看著他細嫩的手上新添的傷痕,蹙眉嘆了口氣。

    給冠初處理好傷後時辰已是不早了,江妧讓他回去後自己沐了個浴,覺得有些疲累,也想儘快歇下。

    在她爬上榻之前,榮慶匆匆趕來,「娘娘,千歲爺傷著了,想見您。」

    江妧渾身一震,「傷著了?他怎麼傷著了?傷哪兒了?」

    一邊問一邊穿鞋子匆匆往外趕,急的什麼都顧不上了,直奔謝長臨帳中。

    榮慶一路小跑都沒追上。

    江妧衝進帳中時就看到謝長臨倚在棋盤前,一隻手臂垂著,正在滴滴點點的往地上淌血。

    「太醫呢?為什麼不先處理傷口?」

    江妧急切的跑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兩眼紅紅,又不敢胡亂碰,「怎麼這麼多血,你是方才遇刺了嗎?還是怎麼了?」

    她慌的找不著北,「榮慶,太醫呢!」

    可惜,榮慶沒動,太醫也沒來,只有頭頂上傳來的兩聲低笑。

    謝長臨帶血的手微動,輕輕撫上江妧的臉頰,三兩下抹的她那張小臉髒兮兮的。

    榮慶離開,帳中只剩她們二人。

    江妧不明白,愣愣的看著他,「你,你的傷。」

    「現傷的。」

    江妧:「???」

    謝長臨絲毫不管被血浸透了的手臂,輕笑著與她解釋,「大抵是醉了,咱家忽的也想瞧瞧娘娘心疼的小模樣。」

    「所以你就把自己傷了?」

    江妧沉下臉。

    謝長臨一頓,微微偏了偏腦袋,「不過是劃了一刀,娘娘能這麼快趕來,咱家覺得,挺值。」

    「值什麼值?!」江妧吼出聲,眼淚珍珠般掉落,「謝長臨,你能不能別傷害自己啊,怎麼可以這麼不拿身子當一回事啊?!」

    謝長臨『嘖』了一聲,蹙眉,換乾淨的指腹輕捻她的臉頰,「娘娘哭什麼?」

    江妧眼淚噼里啪啦往下落,「你希望本宮怎麼做?以後直接告訴本宮,別傷害自己,行嗎?」

    染血的指尖撫過那粉色的唇,又被輕輕暈開,謝長臨一下下捻著她的唇。

    「好啊。」

    「那現在,咱家想看娘娘笑。」

    第42章 速來侍寢

    江妧愣了愣,滿臉的不理解,「就,只是這樣?」

    謝長臨挑眉。

    換來的是江妧往他沒受傷那隻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要看本宮笑本宮可以天天坐你面前笑,你是不是瘋了啊?你這樣傷著了本宮還能笑得出來嗎?」

    她苦口婆心的數落著,跑去找門口的榮慶拿了紗布,試圖親自給他處理傷口。

    他今日沒有束袖,袖口處的仙鶴被輕鬆捲起,露出裡面白皙肌膚上刺目的猩紅,再往上看去,被血染紅的是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傷疤,叫人分不清是刀疤還是劍傷。

    光看他的手根本想不到,他的手腕之上,竟沒一處乾淨的好肉。

    江妧動作一僵,抿緊了唇,直到露出他整隻手臂,她連手都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

    傷口不長,劃在左手小臂最嫩的地方,能看出很深,都快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了。

    怎麼會有人能對自己這麼狠?

    江妧想像不出,那樣無法讓人接受的理由會是造成這道傷口的原因。

    她將眉頭皺得死禁,極力忍著情緒。

    謝長臨全程都異常安靜,就只是用平靜得眸子盯著她,一動不動,好似連眨都不願多眨一下。

    她方才看冠初時便是這樣,不過,此時更甚。

    他愛看她如太陽一般刺眼的笑,也想看她露出這種,好似名為心疼的情緒。

    真是喝多了吧。

    他在心裡自嘲。

    江妧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處理這樣深的傷口,想起身去找太醫,可手腕被死死拉住。

    「這點小傷用這麼麻煩麼?」

    「娘娘,待這兒。」

    他話剛落,榮慶就拿了兩個瓷瓶進來,一旁還有壺酒。

    江妧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他將酒往傷口處倒,倒完又隨手打開那個瓷瓶,把藥粉往傷口處撒上,最後配合著用牙配合著纏上紗布。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分耽擱和猶豫,做的好像吃家常便飯般熟練快速。

    哪怕疼到額間布滿汗水,也未發出一聲低吟,最疼的時候也不過是咬著牙根,眉心微緊罷了。

    江妧回過神,抖著手幫他裹上紗布,謝長臨見狀就鬆開右手,任由她幫忙。

    半晌,他唇角微揚,聲線比平日低啞,「娘娘,可能笑一笑了?」

    換來的卻是江妧再度如珍珠掉落的眼淚。

    謝長臨低低喟嘆了聲,伸手摩挲她的眼尾,「早知娘娘這麼容易掉金豆子,咱家便不逗娘娘了。」

    「疼不疼?」江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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