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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8:40:38 作者: 美人娘
    謝長臨輕描淡寫的搖頭,「咱家既然答應過娘娘,那便不會再見。」

    沒等江妧說話,他又補了句,「雖然咱家一向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江妧:「......」

    她快被氣哭了,抓起謝長臨的手就對著他手腕重重的咬了下去。

    被咬的人一動不動,好像半點不疼似的,靜靜瞧著她鬧。

    「行了,氣本宮也出了,原諒你了。」她抹了把嘴,大度的說完,變臉似的重新貼上謝長臨,「唔,好幾日沒抱到千歲了。」

    謝長臨默了默。

    第40章 思春啊

    溫存不過片刻。

    江妧拉著他一道坐下,獻寶似的遞上兩顆千禧,嘴上卻問著婉貴妃的事,「今日婉貴妃出去了一趟,哭著回來的,可與千歲有關?」

    謝長臨輕輕推開她遞過來的果子,伸手給自己添了盞茶,並未回答是或不是。

    江妧這次不依他,非把一顆果子塞他嘴邊,惡狠狠的威脅道,「再不吃本宮餵的任何東西,本宮就,就多咬你一口!」

    謝長臨無語。

    看吧,就說小皇后貫會蹬鼻子上臉的。

    可他終是將那果子吃下,縱容的伸出手腕,「娘娘喜歡,咬就是。」

    邊說邊淡漠的抿了口熱茶。

    那手還伸著。

    江妧嬌嗔他一眼,順勢牽住他的五指抱在懷裡,「千歲怪會轉移話題。」

    「是娘娘記不起,有些事不該娘娘管。」

    這話一入耳,江妧如夢初醒,有些難堪的咬著唇,「是,本宮逾矩了。」

    她不該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在他無趣日子裡給他打發時間的。

    吃醋?無理取鬧?

    暫時沒有這個資格。

    他從來到現在都沒問過自己一句有沒有受傷,明明連冠初都聽說了她遇刺的事。

    她儘可能的表現平常,卻還是沒掩住眼中的落寞,讓謝長臨看了去。

    他移開視線,掃了眼帳中,「冠初呢?」

    江妧很快接話,「他自是在他的帳中。」

    「若娘娘覺無趣,叫他來奏曲便是,娘娘不是愛聽?」

    「愛聽也不能時時刻刻聽啊。」江妧悶悶的嘟囔道,「況且他今日還將手傷著了。」

    這話落在謝長臨耳朵里,便知她是心疼他受了傷,神色又淡了下去,「他傷著了不能伺候,咱家還能給娘娘找其他面首來。」

    找個屁啊找!

    江妧真想撬開他腦袋看看裡面裝了多少水!

    她氣呼呼的不說話,謝長臨自顧自的盤算起來,「娘娘想要齊全人的話,今年的新科狀元模樣上還算過得去,若是覺得咱家這種閹人伺候也不錯,榮慶那小白臉如何?」

    當真是拿新科狀元當青樓頭牌挑了?

    江妧:「......」

    她深吸了口氣,實在笑不出來,「千歲若是特意來氣本宮的,那本宮真是謝謝千歲用心良苦了。」

    謝長臨倒是把這句聽明白了,略一沉吟,「是要咱家走?」

    沒等江妧回,他垂眸看著手中的茶,似笑非笑,「白日看冠初賽馬,娘娘能目不轉睛瞧上半個時辰,咱家不過是來了片刻,娘娘便不願瞧了。」

    說罷,將茶一飲而盡,評價道,「娘娘的喜歡,不外如是。」

    江妧被他氣得兩眼通紅,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謝長臨!」

    那人的步子一頓,僅一瞬,抬步離去。

    這人但凡換成桓承,江妧一定將手邊茶盞摔他臉上。

    莫名其妙嘛不是!

    他不願教自己騎馬,將人丟給冠初,現在竟又來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還對她的一腔感情評價為不外如是???

    江妧覺得自己天靈蓋的火快衝破屋頂了。

    直到巧巧進來,溫聲安撫了半晌,又把冠初喊來講了些話本子笑話,才終於把她炸起的毛撫順。

    夜晚的篝火宴,江妧到的極晚,身旁只跟著巧巧和冠初。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齊聲行禮。

    桓承狹長的眸染笑,將她招呼到身邊坐下。

    在江妧看不到的地方,他狠狠瞪了一眼狗皮膏藥冠初,心中暗罵,那勞什子安妃都沒來,你倒來了?

    冠初表示很無辜,炸了眨眼,『娘娘非要帶我來。』

    桓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朝江妧溫聲道,「皇后可餓了?朕讓人給你備了些你平日愛吃的,這兒不比在宮裡,許多食材沒有,只能先將就著了。」

    江妧不理會異常殷勤的桓承,掃了台下一圈,「安妃與婉貴妃沒來?」

    「婉貴妃身子不適,安妃似是跑去哪兒玩了還沒回來。」

    江妧下意識的找了一圈江淮安,果然沒見到人,她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麼,莞爾叮囑道,「皇上可要多派些侍衛跟著,莫要發生白日行刺一事了。」

    桓承瞥她一眼,「那是自然。」

    江妧垂眼,盯著謝長臨的空位,最後逼自己冷著臉移開視線。

    不看不看!愛來不來!

    巨大的篝火燃在宴會中央,絢爛的火花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在一眾推杯換盞中隱去。

    江妧撐著腦袋,無所事事的看他們說著人不人鬼不鬼的話,裡面諸多彎彎繞繞他屬實聽不明白,便無趣的與一旁的冠初搭話。

    謝長臨來的時候正好一眼看到交頭接耳的兩人,雖面不改色,卻眸色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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